639 永不分离
“……挺好。”
虽然段惜羽对灵刃突然会来了临仙村表示好奇，但这却是个好消息。
“领着灵刃来的是……”秋露犹豫了一下说道：“飞影，所以……”
“小姐尽管放心，我们不会让那个杀千刀的负心薄幸小没良心进来苍穹山的。”
段惜羽脚下步子一顿，忍不住看了眼雨荞。
小姑娘圆嘟嘟的苹果脸上通红一片，大眼睛亮晶晶，显然气的不轻。
“飞影……有了别的女人？”
“他敢！”
雨荞声音陡然一利，如同只暴怒的小花猫，随时都有可能伸出爪子直接给你挠出条血痕。
段惜羽咽了咽口水：“那你说的……杀千刀的负心薄幸小没良心……是谁？”
不是她想的太多，是雨荞用的这词实在没有办法叫人不想多。
“那个……”雨荞声音一顿，突然就没了词。
“你说的不会是……”段惜羽深呼吸：“洛夜痕吧！”
雨荞立刻蔫了，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段惜羽撇了撇嘴，所以她方才是猜对了么？
洛夜痕……杀千刀的负心薄幸小没良心？！雨荞的词汇量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丰富？
“……小姐……我……”雨荞被她看的手足无措，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怎么办，好像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又叫小姐想起了那个不该想到的人。
小姐盛怒直接下会不会……一巴掌拍死她？
秋露眼观鼻，鼻观口，一脸的您自求多福吧的清高。
“雨荞。”段惜羽语调温柔。
雨荞欲哭无泪，小姐您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对我温柔好么？
您到底知不知道您的温柔最吓人？每次您对谁温柔的时候就表……那人该死了。
“去把飞影找回来吧。”
“小姐……我,您说什么？”雨荞瞪圆了双眼。
她听到了什么？不是该讨论怎么叫她死么？怎么变成了……？
“飞影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相反为你付出的并不少。你不该再辜负他。”
“……啊？”
“过些日子，你们就完婚吧。至于林家……我会以苍穹山的名义去知会。堂堂苍穹山尊主的义女成了他们的宗妇，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雨荞：“……”她已经傻了。
“傻丫头，少主这是打算亲自给你和飞影主婚，还不赶紧谢恩么？”
“不……不是。”雨荞摆了摆手：“你容我缓缓。”
段惜羽看着雨荞一脸的呆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丫头分明与飞影早就互相钟情，生生是因为他与洛夜痕之间的事情闹到了今天的地步。
自打看过女娇的事情之后，她便再也不愿意见到那些相爱的人因为误会而分离。
“小姐。”雨荞突然抬头：“我不会嫁给飞影。”
“额？”
“小姐您如今和蜀国的关系……我若是嫁给了他，便等于将他给推在了风口浪尖上。所以……”
飞影若是娶了雨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便等于已经背叛了蜀国。
而林家却是蜀国的死忠，飞影自此后便背负上了投递叛国的罪名。
段惜羽拧了拧眉：“你所说的这些，飞影也许并不在意。”
“我不管他在不在意。”雨荞扬起了头，眸光却很是坚定：“我不能看着他为了我名声尽毁。”
段惜羽叹了口气：“随你吧，有朝一日你若是回心转意了就告诉我。我立刻给你们主婚，谁若是敢反对……”
她勾唇一笑，怒放芙蓉一般娇美：“就打到他再也不敢为止。”
“……恩。”雨荞眼中的痛苦一闪而逝，轻轻点了点头。
自此后她就终生不嫁，一辈子侍奉在小姐身边。能有这样的主子，值了。
“秋露。”段惜羽扭头看向另一侧。
“你告诉风止，若想要提亲的话必须备齐了三书六聘，派头少了一星半点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我身边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娶的。”
“是……额？”秋露一愣：“风止……要成亲？”
小丫头俏丽的小脸白了白，段惜羽一切看在眼中，眼中笑意更深了几分。
“没错。”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他是我暗月阁四大长老之首，自然也得有个与他身份匹配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少主说的是。”秋露声音染上一丝苦涩。
“以他的身份即便是王侯将相的掌上明珠也绝对配得上，不知……他要求娶的是谁。我也好……替他找合适的媒人。”
“你找什么媒人？”段惜羽奇怪的说道：“要找媒人也该是他找好了来看你才对。”
“看……看我？”秋露表示没有听懂。
“噗嗤。”雨荞抿嘴笑道：“小姐的意思是说，风止长老要提亲的人是你。”
秋露一愣，脸孔顷刻间便红了：“少主,你……”
“怎么，不愿意？”段惜羽皱眉。
“原来我的眼光竟然这么差么？先是看错了雨荞和飞影，如今竟然也看错了你和风止？原来你对他竟然没有意思？”
“……额？”秋露一愣，话锋转的太快，她表示没有跟上节奏。
“那便算了。”段惜羽叹了口气。
“原先的话当我没有说过。不过么风止年龄也不小了，又是你们四人之首。怎么也该到了考虑成亲的时候，所以，我得尽快给他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
“……少主！”秋露猛然一惊。
“怎么？你可是有合适的人选？”
“我……”秋露咬了咬唇
“虽然你对他没有兴趣，不过好歹跟他自小一起长大，该是知道什么样的姑娘适合他，给点意见吧。”
“我……”秋露脸色瞬间红了：“我对他……有兴趣。”
后面三个字蚊子哼哼一般，根本就叫人听不清楚。
“有什么？”段惜羽一脸迷茫。
秋露狠狠一跺脚：“有兴趣，我对他很有兴趣。并不希望他娶别的女人。”
“这就对了。”段惜羽眸光一亮：“喜欢就要说出来，男人什么的只有紧紧抓在手里，才是自己的。”
“……恩。”秋露郑重的点了点头。
段惜羽吁了口气，终于嫁出去了一个。
这些跟在她身边的丫头原先一直忽略了，最耽误不起的便是青春。
突然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剩下那三个也得好好琢磨琢磨，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
“公子？您醒了？”
段惜羽刚刚踏进玉含嫣的屋里，便听到宁芷的声音。
屋里面长着同样娇美面孔的两个丫头皆是一脸惊喜，段惜羽朝着她们点了点头，立刻看向了玉含嫣。
她身上穿着的仍是上次大婚是那件喜服，竟是半点不避讳上次的不吉利。
“这样的装扮很适合你。”
这话段惜羽说的绝对发自肺腑。
虽然玉含嫣的性子一向冷冷清清，平日里穿的也是极其素淡的颜色。但换上这么一身艳红，竟是难得一见的娇美。
“什么样的装扮也不过都是做给人瞧的罢了。”
“……”这话的节奏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
段惜羽挥了挥手，几个丫鬟便立刻退了出去。有她们守着，任何长眼的不长眼的都绝对不会闯进来。
“你为什么答应嫁给玉苍澜？”
玉含嫣皱了皱眉，水眸当中显然闪过一丝迷茫。
“我不知道。”她轻声说道：“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你可知道你与我哥哥大婚之后，是要与他过一辈子的么？”
“……恩。”
“你回答的很勉强。”
段惜羽挑了挑眉，对于玉含嫣的态度她表示并不满意。
“你以为玉苍澜肯与我大婚，便不勉强么？”
“额？”
玉含嫣唇畔挂上一丝苦涩：“他突然做这个决定，无非是因为神女殿骤然消失。而我刚好在墓穴中有恩与他，所以……”
段惜羽挑眉，她的意思是说，玉苍澜不过是为了报恩，所以才给了她一个可以继续留在苍穹山的合理借口？
“玉含嫣，你错了。”
段惜羽郑重说道：“玉苍澜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当比我更清楚，他是个将自己一辈子拿来向别人报恩的人？”
玉含嫣愣了一愣。
“他那个人纨绔风流，不学无术。苍穹山有他和没他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段惜羽顿了顿，这么说自己哥哥好像不大好，不过她说的可都是实话。
这正是长久以来玉苍澜在所有人心中的形象。
“但是。”她话锋一转：“他一向非常清楚自己什么是改做的，什么不该做。”
玉含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你曾经说过，这一辈子不会再纠缠玉苍澜。与他之间再没有半分瓜葛。”
段惜羽眸光一闪眨也不眨盯着玉含嫣：“我希望你说到做到，之所以同意嫁给玉苍澜是因为爱他。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若是……”她声音带上了几分冷意。
“因为失去了神女身份而突然变的无所适从，从而想找个合适阶梯才要嫁给玉苍澜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那样做无论是对你还是玉苍澜都只能是伤害。”
玉含嫣眉头微颦，段惜羽唇瓣勾了勾便径直出了门。
“小姐（少主。）”雨荞和秋露立刻凑了上来。
“走，去前厅。”
“那我们呢？”宁芷宁寒对视了一眼，立刻看向了段惜羽。
“跟我一起走，嫣公主这里应该是不需要你们了。”
“是。”
一行人便直接离开了院子，从始至终段惜羽不曾回头看过玉含嫣。
“小姐。”雨荞犹豫了半晌，终于低声问道：“您方才那么说，万一……”
几个丫鬟眼睛一亮，这问题她们也憋了半晌了。
方才在屋子外面听到的话，主子分明是……不希望玉含嫣和世子成亲？
“没有万一。”段惜羽微笑着说道：“我只是希望事情变得简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