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蔷薇
将电脑桌上玫瑰金的手机解屏点开浏览器,上一次在学校中的记录都还在,她收集大量的消散害人夫妻家庭破碎,妻子逼疯或者是妻子自杀,有的丈夫后悔,小三被爆出来遭人唾弃。将这些以往已经被人翻过去的新闻保存起来,将电脑装好下楼。
刚走下楼梯,就看见黑色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背脊骨挺直,腿上摊开的是白色的电脑,在家中他穿得并非西装,而是简单的白色休闲服。
男人头低着,一直看着电脑,直到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
看见是江之虞,手一顿住随后就将电脑合上,他平静得看着她。
江之虞看他捎过来的眼神,心忍不住一乱,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从他前面走过。
“去哪里?”
他眸子沉了沉。
江之虞没有回答,连眼神都没有瞟一眼他。
“我问你……去哪里?”他站起来,身上一股威压朝她而去,音色沉冷。
“我如今连自由权都没有了吗?”江之虞愣着声音。
在白色鞋架旁边,将下面的柜子拉开,把一双干净白洁的小白鞋,鞋后面印着一个菠萝图案。
空气中的气息瞬间凝固。
“我送你。”傅西洲神色一变,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不用,我刚刚已经和司机说过,他在外面等我。”将小白鞋穿上,拉开门出去。
傅西洲眉头一皱,看着江之虞离开,脸色黑沉沉的,老远就让人感觉到他身上一股冷冽的气息散发出来。
“西洲……”沈澄月在楼上将两个人的对话看在眼中,咬着牙不甘心得走下来。
傅西洲没有说话,重新坐在沙发上。
“西洲,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一下,你有没有时间?送我过去吧。”沈澄月面色微沉,声音柔柔弱弱得,听着让人就会从心底生出保护欲。
“让周叔送你过去,我回公司有会议开。”
沈澄月面色一白。
傅西洲多聪明的男人,不可能不明白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就只是想要让他送自己去!
“周叔。”
“傅先生,有什么事情?”周叔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看着傅西洲。
傅西洲还没有说什么,沈澄月就急急忙忙开口。
“不用了,西洲,竟然你要去公司开会就忙你的,我一会儿自己去,不用麻烦周叔,周叔年纪大了。”
她今天是出去见见以前的那些同学。
目的就是想要带着傅西洲过去炫耀炫耀,也让曾经在背后咬她舌根子得人明白。
无论是如何,她沈澄月都比她们站的高!
傅西洲没在说话,将电脑拿上,上楼放在书房中,换了身黑色的西装开车去公司。
……
江之虞让司机停车在一家复印店外面。
“你将车开在前面可以停的地方等我,我有点事情。”将双肩包背上,江之虞一边开车门一边对司机说。
“好。”司机点点头。
江之虞走进打印店,将电脑拿出来,看着老板。
“老板,我想要打印一些资料,我将这些资料给你传过来,你帮我打印出来。”
“好。”老板点点头,接收江之虞传过来的资料打开来看看,眉头轻微一皱,忍不住抬头看一眼江之虞。
莫非……是做新闻得?
不过看她年纪应该十八九岁的样子,还是一个大学生,打印这些东西做什么?
不过想归想,他也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别人打印什么和他没关系。
老板只是疑惑一下便全心得打印资料。
打印出来的纸张不少,江之虞看着打印出来的纸张,纸上无论是图片还是字都十分清楚,抿了抿唇。
将纸张对折装在双肩包中,将钱给老板就离开店中。
“小姐,回傅宅还是去哪里?”
“你回傅宅。”
她没有上车,直接对司机说。
“小姐,那你……”司机眉头一皱。
傅先生的吩咐他都记在心中,又从周管家哪里知道上一个司机之所以会被辞职的原因。
“我晚上回去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过来接我就可以,我和朋友出去玩,你在不方便,也需要等很久。”
听她这样说,司机也不好再说其他的,便开车离开。
见司机离开,江之虞才打的士离开。
她并没有约朋友一起耍,而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
她去的是以前的江家。
以前的江家价值千万,当初江氏破产以后,别墅也差点被那些人抢走,最后是傅西洲出面才将江家保住。
她看着熟悉的房子,在这里住了十五年。
十五年,这里得一草一木都被她铭记于心。
花园中因为没有人打理,已经长出许多杂草,有的野草嚣张跋扈,更是比花长得都要茂盛。
想到什么,江之虞朝着一堆杂草的地方去,将草拨开,墙壁上一些蔷薇缠在哪里。
她站在杂草中,摸摸蔷薇。
只是如今已经不是蔷薇花开花的季节。
蔷薇也有些凌乱,不像母亲活着的时候,将花园中的花剪裁打理得好好的。
蔷薇花。
是母亲最喜欢的花,如今母亲已经不在了,她眼中的温和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得冷意阴霾,猩红得恨意!
母亲会死,都是因为沈澄月!
因为想的入神,手中一紧,蔷薇上的刺将她手指刺痛,一下就见红了。
快速收回手,眉头拧在一起,眼眶发红。
母亲喜欢蔷薇,她小时候被母亲抱起来摸蔷薇也被刺伤,母亲就会紧张不已。
冷风一吹,她白皙的小脸被冷风刺得生疼。
手疼,脸疼,心更疼,绞疼绞疼得。
妈妈。
她在心底轻轻叫着,眼眶越来越红,眼中恨意深得如同看不见底的黑洞。
推开门,看着房间中熟悉的一切,她咬着牙。
鞋柜上已经沾上一层层灰尘。
咬着牙龈不让自己哭出来,江之虞直接冲到三楼父母的卧室,将卧室中母亲和父亲的照片全部从相框中取出来,摩挲着上面的脸,都是想念。
又去自己的卧室,将她母亲的照片从柜子中拿出来,放在双肩包中。
失神得从房间中出来,像是整个人被抽出灵魂,只剩下一区躯壳,从三楼向下走去,手放在楼梯扶手上,扶手上的灰尘将她白洁的手变脏。
在门前,江之虞看客厅中的一切,眼中神色越来越坚定,转身毫不犹豫离开,将钥匙从插孔中取出来。
背影凄凉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