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当面
“如果需要,我们出来谈一下吧。”卓力想想还是决定先将江之虞约出来。江之虞这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听卓力的。
而这边傅西洲既然已经离开,江之虞当然能顺利出门。
车上,傅西洲忍不住教训amanda:“你现在真的很喜欢自作主张,怎么什么事情都告诉江小姐?”
amanda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无辜地说:“傅总,我什么都没有和江小姐说。只不过,江小姐让我说实话,我就承认了。”
“算了,这事不是你的错。等会你回去好好看着江小姐,不要让她和再和莱安的卓力有所往来。”傅西洲说完,便一个人踏入了房间之内。
房子里面,沈澄月已经在下人的帮助下,初步恢复了平静。
“情况怎么样了?”傅西洲联手难以掩饰那样一副关切的模样。
“刚才给沈小姐吃了药,沈小姐已经睡下。医生也来看过来。”佣人连忙过来交代。
“医生来了怎么说?”傅西洲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医生就在旁边,还是让他和您直说吧。”佣人平时也没少收沈澄月的好处,只能将一切都推给医生。
傅西洲皱起眉头,冲着赶来的周叔说:“周叔,你明天把家里的佣人都清理一下,顺便在去请一个管家。这几个人全部辞退吧。”
傅西洲懒得和他们浪费时间,径直找到了医生,说:“沈小姐什么情况?”
“沈小姐这段时间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也就是所谓的神经敏感。”医生将傅西洲一脸严肃,也不敢怠慢,继续说,“根据沈小姐最近的服药情况,我怀疑她有严重的心里障碍并伴有一定的自杀倾向,以及严重的被害妄想。”
“她最近吃药?”傅西洲见医生说得还算靠谱,连忙继续追究下去。
医生见傅西洲如此紧张,也被带着有些紧张。
他从一旁的桌子上取来一瓶用过的安眠药,解释:“沈小姐和我说,她最近只是因为睡眠不好,所以需要些安眠药。可我仔细调查过她的药瓶,明显她服用的剂量过度。而且沈小姐还吃了一些镇定的药物,我觉得她应该是隐瞒了我什么。”
沈澄月最近在吃药?
“可她既然吃药了,为何还是那样的疯狂?尤其是那个被害妄想。”傅西洲对于这样的说法还是非常不理解。
“沈小姐的案例,我觉得还是咨询精神科的医生比较好。”医生说完,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先生,真的相信那个医生的说法?”周叔过来提醒傅西洲。
“算了。”
无论是沈澄月真是心里有问题,还是假装,只要她暂时不要继续寻死觅活,不就好了?
“先生,沈小姐请您过去。”
佣人的这个回复让傅西洲没来由地恶心。
看来,安排了这么一出,沈澄月也没有按耐住,这么快就要找自己过去了吗?
傅西洲又不是傻子,经过这么多次,他也算是明白了沈澄月对自己的占有欲。这女人对自己的那种占有,有时候,的确是有些让他困扰。
算了,傅西洲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沈澄月脸色苍白如纸,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的模样。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大床上,就好像阴天时天边那虚无缥缈的月亮,永远被乌云割裂。好不容易天气晴朗,还有时要被星星遮掩光芒。
这样的一轮明月,不做也罢吧。
傅西洲看得内心一阵灼伤,默默的站在原地,却不敢上前。
沈澄月转过身来,看到傅西洲,连忙挪动了身子,说:“西洲,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说着,沈澄月干脆伸手抱住了傅西洲。
傅西洲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亲密,他只是木然地站在原地,轻声说:“恩,我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沈澄月说着说着眼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
“西洲,自从你和江之虞搬走之后,我整天都在做噩梦。”说到这里,沈澄月整个人都在抽动。
她哭泣了好久,才继续说:“我每天都会回想起,被人泼硫酸的那个场景,我每次都想要你来救我,可我每天都没有办法逃脱。而且,最近,我每天做梦梦到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她,而变成了江之虞。我梦见江之虞对我说……”
听着沈澄月絮絮叨叨的叙述,在看看她那神神道道的表情,显然像极了那鬼故事中中邪的人。
傅西洲听到沈澄月那心碎的话语,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不由地有些愧疚。
当初,沈澄月的确是为了自己才去江家的,结果出了这种事,谁也是不想的。
可,沈澄月这次的确是做的太过分了。
傅西洲如木偶一样,尝试着将手抬起来,抱住沈澄月,轻声说:“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在想了。”
“我怎么能不想?你整日里都和江之虞待在一起,你把我彻底忘记了,你让我怎么能不想?”沈澄月说着开始拍打傅西洲的胸膛。
傅西洲当然比沈澄月更清楚这些。
他尝试着从沈澄月手中挣扎出来,转过头,说:“阿月,最近发生的那些事实在是超过了我的接受范围。你可以觉得无助无辜,你都可以和我说。但是对江之虞,你太过分了。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要再牵扯她。江之虞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沈澄月听到傅西洲这话,整张脸都黑了。
到这个时候,傅西洲还是要维护江之虞吗?
沈澄月干脆继续停止了哭泣,撒娇说:“西洲,你能不能就和我在一起算了,不要再和江之虞有任何的牵扯。只要你和江之虞从此一刀两断,我就不再为难她。好不好?”
沈澄月的这个要求,确实合情合理。
傅西洲的确答应了娶她,如今确实该做出决定了。
傅西洲听了这话却没有那样的想法,如今让他和江之虞分开,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傅西洲叹了一口气,说:“江之虞现在的状况,确实不适合一个人居住。而且,我还是她的监护人,暂时也不能放开她。她毕竟才去一个学校,而起之前还惹出来那么多的事情。”
“江之虞已经不小了,她早就满了十八岁了,早就可以独立了。而且江之虞现在要的不是钱吗?我们给她一笔钱不就好了?再说了,我们两个人不是早就订婚了吗?总之,我们两个人现在就把结婚提上日程哪个好不好?”沈澄月把要求降到了最低,只求江之虞能够从她的世界中消失。
傅西洲看着沈澄月,突然觉得这个沈澄月好陌生。
之前的沈澄月,不算温柔可人,但一定是最适合她的一个。而现在的沈澄月,为什么总是做一些实在让自己不理解的事情。
江之虞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她那个样子,显然就是把自己当做了亲人。就算是她已经成年,可没有说过,这几年收养的感情,一夜之间就能成为陌路人?
就算是普通人都做不到,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的复杂。
“阿月,你不要继续计较。江之虞现在只是叛逆期,所以有些难以对付,但是我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的事情。你如果不想见她,现在这样子,不好么?”
傅西洲自认不是一个渣男,从来没打算和江之虞产生什么不伦的恋情。
所以,沈澄月现在的所作所为才显得可笑。
如果一个女性晚辈,沈澄月都无法接受,这未免占有欲太强了。
再说,如果沈澄月真的有点脑子,此刻应该想的不是怎么讨好江之虞,作为补偿吗?
沈澄月听到傅西洲如此说,终于明白了一切。
果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江之虞从头到尾就是个祸害。
沈澄月想了想,慢慢的将手伸到了枕头底下。
感觉到那个东西到了自己手里,沈澄月猛然抽了出来,对准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就是一刀下去。
没错,在傅西洲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沈澄月居然在枕头底下放了一把刀。
傅西洲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沈澄月就在自己本来已经受伤的左腕上又来了一刀。
只不过这次当着傅西洲的面,沈澄月不敢继续作假,于是这一刀自然下手极重。
“啊!”沈澄月也没有想过那么疼。
看着手腕处几乎要喷涌而出的血,沈澄月自己都接受不了。她手里的刀不过一秒钟就掉在了地上。
她用力地按住自己的伤口,慌忙地对傅西洲说:“西洲,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当我也不要接受江之虞。西洲,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傅西洲听到沈澄月这颠三倒四的话,显然是不能完全理解她的想法。
不过傅西洲却不能看着沈澄月当面就这样死去。
傅西洲连忙抱住失血并且惊恐的沈澄月,对着佣人喊:“你们还不找车去医院?还有立刻给我找来急救工具。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沈小姐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