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过往
“你们二位怎么来了?”老管家看到了走廊那边的一对男女走了过来。看着那两张熟悉的脸,他的脸上露出来了警惕的表情。
宁可冉的表情很淡然,虽然她心里对聂韩的仇恨已经逐渐放下,但不代表对聂母要笑脸相迎。
“听说聂夫人要把小韩给接走了,我们特意送送他。”一旁的男人冷漠说道。
要不是因为宁可冉执意要来,他是不会想要看到那个男人的,纵然他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可一想到曾经他对他们之间造成的伤害,他还是无法释怀。
老管家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几个人的关系水火不容,他们又怎么会好心来送别自己家的少爷。
病房里的聂韩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当他看到宁可冉的时候,眼里亮起了星星,不顾一旁的母亲,他欢快的跑到她的面前。
女人比他矮了很多,才到他的肩膀,可此时聂韩半蹲下来,头歪在女人的肩膀上,一脸乖巧的看着她。
“小冉姐姐这次来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啊?”他一脸期待的问道。
宁可冉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这次姐姐没有给你带吃的,下次我带你出去吃好的,不管你到哪里都要乖乖的。”
或许,等他离开之后,她就会彻底放下这段过往了。
聂母看到自己的儿子对她那么亲近,一把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宁可冉。
“你不要再接近我儿子。”她的语气冰冷,眼神恨不得要把女人生吞活剐了一样。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这个世界上没你们那么无聊,一天天的都想着怎么要去害别人。”宁可冉冷笑一声,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妇女真的太搞笑了。
“你要是真的对他那么好,从小就不会把他当成工具。”宁可冉本不想理那个无理取闹的妇女,甚至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
“母亲小冉姐姐对我特别好,她不会伤害我的。”乖巧的男人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衣角。
“这些天小冉姐姐一直来看我,还给我买好吃的。”
听了自己儿子的话,聂母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不少,不过还是没有到那种和善的地步。
“我今天过来并不想跟你发生什么冲突,只是他的看护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把他接到别的地方普通,我来送送他。”
“我恨的是以前的聂韩,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心智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不要把你自己的恶毒强加到别人身上。”她的表情冷淡,懒跟这个心里有问题的老女人计较。
虽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最后两人还是成功把聂韩给送走了,他走的时候还哭着说让她去看他,可她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两人送走他,刚从医院回到家中,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宁小姐,《妖后倾城》的导演说要换掉你。”她的语气有些无奈,公司的第一把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估计这个公司的演员以后都不会太过于顺利。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道,毕竟是第一次混娱乐圈,有些规则她是不清楚的。
“聂先生发生了那么恶劣的事情,你跟他的关系又那么亲密,如果继续参演的话很可能会让这部剧骂声不断。”她解释了一下。
随即安慰道:“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宁小姐你的热度很高,等过了这段时间还是可以参演别的电视剧的。”
宁可冉笑了笑,婉拒道:“谢谢您一直照顾我,换掉就换掉吧,我本来也不是这块料,而且进娱乐圈也不是我的本意,所以没事的。谢谢你打电话过来告诉我。”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其实说不失落那是假的,毕竟她拍那部戏用了很多的心血,所以内心还是会有些不舍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不如就趁这个机会退出所谓的娱乐圈吧。
只不过她还是非常讨厌导演的做法,娱乐圈的种种,说是一部宫斗戏都不为过。
身旁的男人安慰她,她却说想独自出去走走。现在的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宁可冉独自在外散心,她呆呆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她看着公园里踢球的男孩,堆沙子的女孩,她们笑的多快乐,而她却融不进去这个氛围。
“我们可以见一面吗?在咖啡馆。”
嗡...女主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短信,叶倾城发来的短信,女主点开消息回复个好,便匆匆前往约定地点。
这家咖啡店装修的十分高档,咖啡店里人寥若晨星,但却有钢琴伴奏。
宁可冉刚刚进到店里,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叶倾城,她带着一个酒红色的帽子,白色素雅的上衣,配上修身的牛仔裤,她的气质足矣让人能够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
叶倾城双手握紧咖啡杯,神情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她低头看一下手中的咖啡杯,又抬头看看外面情况,她好像看到了宁可冉,向她招了招手。
宁可冉走到叶倾城旁边,缓缓坐下,两人对视,眼神中都有种很久不见,又再见的喜悦感。宁可冉主动问叶倾城:
“你的伤怎么样了?”
后者摇了摇头说:“已经没事了,我恢复的很好,这都要感谢你。”
“我也没做什么事情,不过我倒是怀疑你那次的威亚机器有人动了手脚。”她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怀疑说了出来。
叶倾城喝了一口咖啡便说,端咖啡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知道,我看到他身边的那个助理,我摔下来的时候,看到他在对我笑,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早就有怀疑的宁可冉还是被震惊到了,他们已经分开了,为什么还要对这个女人痛下杀手。
“以前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的确很好。但是长时间之后,我发现了他可怕的占有欲。”
“我只要跟别的男人说话,他就会狠狠的教训那个男人,而我也要被他打,我每次都特别害怕想要离开他,但他打完我就会给我道歉,我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她的双手交织在一起,显的有些不安,仿佛那些回忆如同蝼蚁一般,不断地侵蚀她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