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锦瑟连忙回复了注意力,她却不知道,这颗还丹乃是用千年雪莲和人参加数十种灵药制成的,便是在名剑山庄也是仅剩这一颗罢了,普通人服下有助于伐筋洗髓,更可从此百毒不侵,是武林中的圣药,无数人求而不得。锦瑟虽已服用了基因药物,但身体筋骨仍未完全被基因优化完成,如今这药效叠加上来,显然是更加有助于她修行武功,更是加速了基因药物的完全吸收。如今锦瑟即将远去西塘,杨过内心放心不下,自己不能亲自陪同,便也只能用其它方式为她增加自保能力。
  靠着杨过为她化开药力,锦瑟只觉得周身真气逐步冲破各个大穴,全身从未如此舒畅过。已来不及想太多,她喉中不由自主地便溢出一声低吟,杨过顿时又是眸光一深,眼中似是积淀了无数幽光的深海,变幻不止,却终究还是颤抖着将衣服轻轻掩盖上锦瑟的身体轻笑道:“今日我先收点利息,如今妻主毕竟身体还小,不过日后……”他说着,又要俯身吻住她。
  锦瑟的穴道已经被顺利冲开,自然再不会被他得逞,慌乱之下直接伸手拦住他低下来的头,急道:“杨过,我最讨厌被人这样压在下面!”
  却听见杨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奢靡地一笑,哑声道:“好,日后自然该是妻主在上面。”
  锦瑟于是又傻了,混蛋,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第245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245.
  也许是近乡情怯,真到了林家别苑,锦瑟反而又不敢直接出现在林素衣的面前,她本来承诺要护着他,结果眼下他身受重伤甚至还被赶出了王府,自己却无能为力。最终锦瑟只能暗地里在他厢房外的树上透过窗口看他半天,就见他的贴身内侍墨儿先是小心翼翼地在为他换药,随后又端着一些补气养身的汤药一口一口地喂着他,这几日林素衣显然已经可以坐起喝粥用饭,虽然动作不便,但整个人气色已是好了很多,不过毕竟受了重伤,要恢复元气显然不是短时间的功夫。而他自己同样也是心事重重,用了两口便没了胃口,墨儿担心地看着他,想劝又不敢多劝,反倒是林素衣反过来安抚他说自己想休息一会,等醒了再用些。待墨儿走后,他强颜欢笑的脸这才骤然黯淡了下来,一个人幽幽地叹着气。
  锦瑟看得心里难受,她彻底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和秦若临圆了房,又多纳了杨过和寒朝羽两人,哪怕是不得已而为之,她也自觉实在是有些没脸见他。此时此刻,迟疑与心神不宁写在了她的脸上。
  “真不进去见他?”杨过见到她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心理直是五味陈杂,偏偏还要装出毫不介意的样子来劝她,几乎憋出内伤。
  “你说,素衣是不是会在心底里怨我没用?”自到了林家别院,锦瑟已经是第三遍问这个问题了,杨过抿了抿唇,他静静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道:“若是我,绝不会。”然后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要碰她,却最终还是垂下了手,极其违心地开解她道:“林素衣肯定也不会。”
  对上他关切的眼神,锦瑟双眼明亮地莞尔一笑:“谢谢你,杨过。”语气极其诚挚,哪怕是安慰之语,他的话至少让她心里好受了许多。她神情复杂的又看了一眼素衣,将手中的一封信笺交给杨过:“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偷偷放在素衣的床边?”
  杨过看到锦瑟神色中隐含的羞愧,也有些猜到了她的心结,心头感慨,这个玉锦瑟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大概也是顾忌着自己在场,生怕林素衣知道自己又娶人了吃醋吧,结果就为这点事也弄得踌躇不前连自家喜欢男人的面也不敢见,哪像个大女人。这种性格实在是让他有时又是无力又是气恼,想要奚落她几句又舍不得,不过,他偏偏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想到这里杨过转过头痴痴地望着满面愁容的锦瑟,心中暗忖,其实她这样也是挺好的,若是有朝一日,她也能这样看着他想着他,那……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锦瑟并未发觉他的异状,又叮嘱了一句道:“回去可别告诉别人。”免得给素衣惹来麻烦。
  好一会,杨过嘴角噙起了一抹微笑,吐出的声音更是意味深长:“好。”
  就见杨过当即抬手轻轻一挥,那信笺居然就分毫不差地嵌入到了未放下的床幔金钩上。林素衣却是丝毫未觉,他这个角度自然是看不到床幔上多了一份信,至多感到一阵风拂过,可对稍候还会回来的墨儿来说却是极其醒目了。
  锦瑟愣了愣,转头就看到杨过挑眉低声道:“怎么,莫非你以为我还要进去一趟?凭我的身手,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日后若还有什么信要送,你直接一句话说了便是,我随时可以跑这一趟,做你的信使。”
  看他一副洋洋得意求表扬的神情,锦瑟满腹愁丝仿佛都淡了不少。
  “走吧……”再待下去锦瑟都快变成望夫石了,醋桶子杨过自然是不乐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妻主一直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另一个男人,他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在她反对前就轻跃上了屋顶。
  “等你去了西塘,我也会时常过来替你看看林素衣,放心,有我这个高手背地里保护他,保证他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两人离开了林家别苑回锦王府,一路上锦瑟始终沉默不语,杨过也理解锦瑟的心绪,干脆就安慰了她两句,锦瑟心里虽然感激,却也有些怀疑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杨过显然也是看出了锦瑟目光中的质疑,不由地冷哼了一声:“怎么?你不信我,我既已经嫁给你了,自然你喜欢的人也是我兄弟,林素衣虽然被女帝赶出了林府,但只要你喜欢他,我就会帮他……”他俊脸微红,说了半天好话终究还是忍不住又开了点条件,“不过你日后也得对我好点,可不能再躲着我,来我这里的次数至少得比寒朝羽多……我小时候就有算命的说我将来可是生女儿的命…当然我若是生了儿子你也不能嫌弃……”前两句本来锦瑟听着还有点尴尬,听到后面她只能抽动嘴角了。
  两人回到王府书房,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对杨过这样的高手来说,任何一点点声响都会引起他的注意,其实若非锦瑟神思不属,她应也会发现。朝着暗处的身影望去,杨过目光一凝,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他在锦瑟耳边轻声道:“我先走了,你若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锦瑟满腹心事,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回应他,抬头却见寒朝羽站在门口看着她,那修长的锦绣衣袍正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容貌俊美如骄阳,一双凤眼潋滟在月色下亦是极透,极美。
  在看到意欲离开的杨过时,他唇角一勾,两人仿佛是交换了什么眼神,随即头也不抬地互相擦身而过。
  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默契?这种情形下碰了面居然也不开嘲讽功能?锦瑟开始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两个煞星如今都对她和颜悦色,说不定就是在憋着什么大杀招。
  却见寒朝羽走到她的面前,凤眼含媚,盯着她细瞧了半晌不语,在勾得锦瑟的心跳漏了一拍后方才问道:“怎么,看到是我,妻主似乎并不高兴。”他知道她和杨过两人在一起厮混了几乎一整日了,本能地不愿意去想他们做了什么,哪怕知道这是自家的兄弟,与妻主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可眼下真到了她面前,寒朝羽的心里还是禁不住的有些幽怨,她怎么就不知道来找自己呢?莫非自己一个堂堂皇子,就不如杨过能为她分忧吗?此时寒朝羽的傲娇本性又开始冒头了。
  锦瑟心底咯噔一下,面上却是佯装平静地问道:“寒朝羽,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在寒朝羽的眼里,此时的锦瑟带着难言的清贵优雅,那绝美如玉的面容上眼神如波。明明只是极平淡的看着他,却仿佛凌波仙子,让人觉得莫名的心动。不知不觉中,寒朝羽醋意消失,爱慕渐生。
  斜长的凤眼波光流转,他似有情似无情地瞟向她,轻缓地问道:“我来,是想亲口问你一句话,你此去西塘是不是为了我?”他说这话时,微微倾身,,语速不疾不徐,带着自已的韵律,吐出的热气,直扑入锦瑟的耳中。
  锦瑟却是蹙眉不解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越是否认寒朝羽却偏偏越是肯定她是在演戏,慢慢一笑,他缓缓说道:“还要瞒着我?”几乎是突然的,他伸出一只手抚在她的秀发上,那修长的五指暧昧地插入她的发丝间,就这样将她的脸拉向自己,另一只手的食指一挑,抬起了她的下巴。
  这个动作大大出乎锦瑟的意料,怎么说自己也是女尊世界的亲王好不好,他一个男人如此举动合适吗?锦瑟正预备要拿着夫德的大帽子给寒朝羽扣上,却听见他温柔低语地道了一句:“不论你去西塘做什么,记得保护好自己,好么?”轻轻的,他的声音宛若呢喃。
  既然是好意,锦瑟也不好意思泼人冷水,应承着点点头,想要将提醒他注意分寸,却见他已经收回手去,从怀里摸出一物放到她掌心上。只见一块玲珑剔透的白玉印章,色如羊脂,细腻匀润,晶莹剔透,上面雕着栩栩如生的一龙一凤,分明是不可多得的宝物,锦瑟侧目,疑惑地看着寒朝羽,直看得后者俊脸微红。
  “这是我太女姐姐曾经的太女印玺,姐姐临终前托心腹带给我的,通过它,我也掌握了原本属于太女的皇族嫡系势力。”寒朝羽沉默了片刻,锦瑟亦也不语,就见他又是释然一笑:“如今我既嫁给你为夫,自然凡事该以妻主马首是瞻,这印章从此后便交给妻主保管吧。”
  这责任未免太重大了,何况锦瑟自认没有心思掺杂到西塘的争斗中去,不由又将它推回到寒朝羽的手中,正色道:“这既然是你姐姐的遗物,你自然也该好好保管。”
  寒朝羽无奈地一笑,这个玉锦瑟,到底是没听懂他的话,还是真的如此不在乎,要知道这个白玉印章代表的意义可不仅仅是西塘地下的皇族势力啊。但看锦瑟一脸认真的模样,寒朝羽相信她真的是没半点想过娶了他意味着什么。
  斜长的凤眼泛过一抹血色魅光,他慢慢低头,将手放在锦瑟的脸上轻轻摩挲着,浅浅地笑道:“我如今人都是你的,我的一切自然也都是你的,这东西是我的一片心意,有它的话,你在西塘也可便利行事,稍后我还会给你一份名册,里面有我在西塘这些年布置的势力范围和人员,记得好好看熟了,嗯?”
  锦瑟愕然抬头,这可真正算的上是推心置腹了,把他所有的底牌都袒露在了锦瑟的面前,就算是平日里从来懒得管这些的锦瑟也感觉出来了寒朝羽此举的意义,她赫然抬头,寒朝羽却是温柔地覆上了她的手,将白玉印章按在她的掌心紧紧握住。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她,他很认真,非常认真,仿佛她若是不答应他便决不罢休一样。四目相对,她终于看清了他眸中的坚决,只得应道:“好吧!”反正她也绝对不可能去动用,就当是替他保管吧。
  亲眼看到她点头,寒朝羽这才心满意足地一笑,转身离去才走出两步,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刹又是缓缓回头,声音低低地道:“妻主也去见见院中其他的兄弟们吧,你平日里便难得去后院,如今临别在即,也该给大家留个念想。”
  那声音极低极低,一离开唇便被风吹散,若非锦瑟如今耳聪目明,只怕还听不清楚。可即使听到了,她也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这些男人,莫非现在一个个都吃错药了?
  寒朝羽将锦瑟神情的异样瞧得清楚,心道他这个妻主也真是太不解风情了,放着家里一堆美眷还避之不及,不过如此才是玉锦瑟的本色不是吗?反正以他寒朝羽的资质和容貌,总有一天能让她也爱上自己的,这样一想,便是原本有些吃味的感觉也被冲淡了不少。
  不得不说,寒皇子有时也过于自信心爆棚。
  其实知道锦瑟马上要去西塘了,锦瑟府里的一群男人们说不担心是假的,这回可不同于上一回去君傲出使,那毕竟是光明正大由御林军护送,皇太女亲自陪同一路去的君傲皇宫。而这一次锦瑟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去的又是和大周关系变得有些紧张的西塘,身边虽然派了几个王府的护卫伪装成商家的护卫,可毕竟杯水车薪。
  锦瑟却是不以为然,女尊世界是太平盛世,便是盗匪也是盗亦有道,花钱肯定能消灾,何况大部分都是冲着美男去的。如今她有武功,有摄魂术,有钱有人,只是“出个国”罢了,等找到了水家再把那传说中的水神医带回来自然万事大吉,能有什么事发生?
  其实锦瑟原本的想法也并没有错,可谁又能真正看清命运的变化。
  女帝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三天后锦瑟便拿到了水家玉牌,预备成行的前一日,照例还要和秦若临打个招呼,将林素衣的孩子未央托付给他。其实对锦瑟来说,未央简直就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自己想到了才会去看看他,压根就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这让她时常感到有些惭愧。
  不过锦瑟如今变成了少女还是个秘密,未免避嫌,便是要见秦若临这个正君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在书房中,两人互相对视了片刻,还是锦瑟先尴尬地在对方专注的视线中红了脸:“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府里的这些事,就托付你多多留心了,尤其是未央,想必素衣也会放心不下,若是有机会的话,你也可以派人捎信给素衣告诉他未央的现状。”
  秦若临点点头,他并不介意多照拂一点未央,毕竟这孩子十分可爱,又是锦瑟的儿子。不过对林素衣,他的心情则显而易见复杂很多,不过既然如今他也已经女帝一纸圣旨休弃回林府,那便不能再算是什么威胁了,就怕日后锦瑟仍是对他旧情未了,好在如今府里的兄弟日渐增多,各有魅力和姿色,相信只要用些手段兄弟同心,便能将亲王的心一点点抢回来。想到这里,秦若临不禁也觉得自己有些讽刺,原来有朝一日,他也会巴不得锦瑟的房内多几个男人。
  看着锦瑟,他轻声道:“亲王当真不要有人在路上服侍?若是担心府里的侧君侍君不合适……那便带上楚公子吧,毕竟殿下千金之躯,路上总该有人照顾和侍寝。”
  锦瑟正喝水呢,一时间惊得嘴里的水全喷出来,她咳嗽了好几声,心绪复杂难言,偏偏说这话的秦若临自己却云淡风气镇定自若:“亲王若是不喜欢楚公子,那不如带上我身边的心腹侍从嫣儿,他也是个知情识趣,乖巧可人的少年,只求亲王日后回来给他一个名分,毕竟赵公子一行都是那商家的夫侍,只怕……”
  言外之意,他嫌弃他们都非清白之躯,不配伺候锦瑟。
  其实一直以来,秦若临都不像杨过等人的随意,大部分时间他称呼锦瑟永远是毕恭毕敬的“亲王”而非“妻主”,这意味着他是把锦瑟看成的是一家之主,真正的王府亲王,而非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妻主,也因此他遇事总是会更多的考虑照顾锦瑟而非吃醋,除非如林素衣这般踩到他的底线。他不是柔弱的小草,如普通的后院男人那样非要得到妻主宠爱,像个攀附大树的菟丝子才能在这个王府活下去,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那就是身为亲王正君的责任。
  也亏得锦瑟是个驽钝的,居然始终没有体会出这其中的差别来。
  此时已经明白过来秦若临这个正夫有多么大度的锦瑟急忙摆摆手,苦笑道:“若临,你是不是想错了什么?你以为我会去碰那个商家小姐的主夫小侍们,别说我们只是逢场作戏,便是这一路上,我也没娇贵到非要有人来伺候我。”
  她一把拉住秦若临的手,犹豫了半晌方才呐呐道:“若临,我知道一直以来都亏待了你,其实我府里后院里的侧君侍君已经够多了,我真的不想再添人进来。你若是一味如此大度贤惠下去,到教我实在是要无颜面对你和素衣了。”
  秦若临眼眸开始发红,却只是垂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异样,微微抿嘴一笑:“亲王说的什么话……”其实他何尝不明白锦瑟是何等洁身自好,若非他们极力邀宠,挤破脑袋的入了府,锦瑟哪里会愿意多看他们一眼,便是已经嫁进来的兄弟们,又有几人真的得了锦瑟青眼,这其中甚至还不乏到今天还未承宠的,明明亲王的男人在大周的皇亲贵胄中算是最少的了。
  比起他们,自己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能够被亲王宠幸,秦若临想到这里,心下也不由定了几分。
  锦瑟看着他亦是百感交集,眼前的人也曾是个单纯的贵族少年,又是和素衣当年一起入门嫁给他的,可自己偏偏对他和林素衣是两种待遇。如今和他有了夫妻之实,锦瑟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觉得可以将秦若临放在身边不闻不问,哪怕她心里对秦若临还谈不上多深的男女之情。
  其实锦瑟从来都不是个风流好色的性子,可谁能想到秦若临这端庄优雅的仪态下竟是一副足以叫这个世间的女人都欲/仙/欲/死的极品身材,若是有机会好好调/教只怕可以让女尊世界的任何女子都欲罢不能。只可惜他嫁给了玉锦瑟,于是这番隐藏着的最大资本在锦瑟面前颇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
  秦若临并不知道自己本身的能耐和他潜在的巨大魅力,但锦瑟却是清楚的,于是如今的她每次看到对方都会有些不自禁的害羞,甚至偶尔还会不敢直视他深邃的双眸。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想到那难忘一夜也会偶尔的有些害臊,只是眼下的她还死活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做不到单纯为了一晌之欢便接连背叛林素衣的事情来,即使秦若临是她光明正大的夫君。
  秦若临只以为亲王天性高洁不专于房事,而他自己原本也是性情略有些腼腆的人,又总是叮嘱自己要恪守亲王正君的品德,于是自从和锦瑟做成了真正的夫妻后,虽然秦若临亦是日思夜想,食髓知味,却也秉持着风度不敢一再邀宠,生怕锦瑟的身体受不住,毕竟他虽然没看过其他人的,却也知道自己的那处大得颇有些羞人,只担心她其实并不能适应,反而要忍耐着配合他。
  不得不说女尊世界的男人有时候也是单纯得有些可爱。
  两人带着心事看了对方半晌,就在锦瑟觉得差不多也该去准备准备早日休息第二日可以启程的时候。令狐源和潘芷却是忽然脸色难看地大踏步地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有些暧昧的气息:“师妹,看样子你不能等到明日一早了,这西塘之行今夜就得走,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要昨天晚上更的,加班太晚了。sorry。
  第246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246
  商家的人比锦瑟原本看到的少了一些,做粗活的几个侍从直接被换成了亲王府的护卫免得走漏风声,而服侍商安春的男人除了正君赵寰以外,还留下了三个人,分别是清秀白净的夏琴和容貌姣好的秋弦,最后一个相对美艳的则是商安春最近新纳了的小侍叫陆尘。
  秋弦和陆尘早已是商安春的人了,平日路上除了赵寰也一般都是他们两人轮流侍寝照顾她,偏偏这样商安春还耐不住寂寞,逛遍了路上几个青楼不说,更是一心还要玩一玩夏琴,惹得他几乎以死相逼,靠着赵寰的缓兵之计这才保住了清白。这样的商安春,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被惯得没边的纨绔。
  这几个男人半夜里匆忙地离开了王府,都有些迷迷糊糊,好在都算不得是娇身惯养的贵公子,也没有抱怨。而安排的那几个王府的侍卫则都装扮成了普通商队护卫,她们并不知道实情,只以为是被亲王安排出来暗自护卫着贵人去西塘。
  而被当成了贵人的玉锦瑟,此时也是不得已地夜半三更上了和赵寰同车的马车,毕竟是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就算有钱门面功夫上不可能多富贵,三辆马车都很普通,内里空间也并不宽裕,也就仅供三五个人坐着,再配上小桌,下面铺着厚实的毛毯免得颠簸而已,当然对商安春来说这厚实的毛毯也便于她在路上与小侍们在车内颠鸾倒凤。锦瑟是完全不知道这一点,否则她只怕如坐针毡,嫌弃着要换掉这毛毯了。
  三辆马车一辆自然是属于商安春和赵寰,一辆则专供其他小侍,还有一辆则放着一些路上需要的必须物件。而那几个跟着一同上路的五个锦王府的护卫则骑马跟随在两旁,其实在普通人眼里,对于商家这样的商户人家,能雇佣五个护卫已经算是很了不得的事了,若是再多反而引人注目,起不到低调的作用。
  赵寰直到上了马车看到了锦瑟后方才心里暗自安定了下来,对着她行了一礼后便缩在了角落里强打精神。反倒是锦瑟看着她的样子温言安慰道:“让赵公子连夜赶路实在是不好意思,若是困了,你就在车上小歇一会吧。”
  赵寰抬头瞥了她一眼垂眸道:“不碍事的,妻……妻主若是想喝什么用什么也吩咐赵寰吧。”
  被他如此称呼,锦瑟一开始还有些接受不了,赵寰又慌张地解释道:“我是担心出门在外,若是不能习惯改口,只怕会……”
  锦瑟朝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你多虑了,的确,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该对你换个称呼,不如直接唤你赵正君吧。否则不管是私下还是台面上,若是一个不慎倒是会有麻烦。”她沉思片刻,又道,“而且你我如今同行一路,我也不能一直对着你蒙面,坦率地说,我之所以带着面具也是怕惹来不必要的事端。不过若是以真面目示人……”显然她也是有些苦恼,本来用了基因药变小就是想免除了易容的步骤,结果如今还是要靠易容才能蒙混过关,简直是自找麻烦。
  赵寰曾经无意中看过她的真面目,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闻言建议道:“妻主不如用斗笠遮掩即可,这行走在外的男女有时候嫌弃风沙大或者生怕肌肤过敏,也会用些简单的遮风的笠帽,不算失礼,若是实在无法需要与人会面的时候,再由我身为正君来出面致歉,就说妻主水土不服,脸上起了些疹子,只怕失礼于前。”
  锦瑟看这赵寰侃侃而谈,对答如流,言行举止颇有章法,倒不愧是经商世家的正君,便也笑了一笑,和蔼地道:“也好,就照你说的做。等以后有闲暇时,我还要听你跟我介绍一下商家的背景和其他几个侍从的身份,免得我万一遇到些什么事而露出不当来,不过今夜让你夜半赶路也实在是辛苦了,就先委屈你倚着车厢休息片刻吧。”
  赵寰感觉到锦瑟的体贴,内心里十分烫贴,若换成商安春,哪里会有半点在意他的想法。可他不知道锦瑟惯常便对人十分温柔,两世为人让她的教养无人能及,更带着皇族上位者的风范气度,更容易让人受宠若惊。
  两人如今同坐一车,虽然是半夜出城有些不合常理,但锦瑟哪里料到自家二姐给予的居然是最高等级通关文牒,在大周简直就是尚方宝剑通行无阻的利器,就见城门处的守卫不敢有丝毫耽搁,一个个恭恭敬敬地给三辆马车行了方便。
  赵寰虽然心里有疑问,但锦瑟身为皇族却早已是习惯了这样的接待规格,因此俱都没有异议的顺利地出了城,
  这样急匆匆的漏夜赶路,那几个年轻的少年就别提了,一个个都在第二辆马车里东倒西歪的打着瞌睡,赵寰身为正君平日里在路上的马车里伺候商安春已是习惯了的,再加上与锦瑟同路,便顾忌着没有让自己失态,锦瑟自然也不会忽视他的疲倦。等出了城门天光微亮时分,便让众人在新到的城镇中找个客栈先歇息片刻。
  除了这个临近的小镇,几人要去西塘的话若走大路需要先经过两个诺大的城池——凌城和荀城,再循着路线图经过十几个小镇便可到达离得最近的边关驿站,以这商家的马车再快也要大半个月的功夫。
  总算是顺利出了城,此时回想昨夜令狐源及潘芷自己说的话,锦瑟有些无奈地扶额。
  “你之前是不是在宫里救了一个西塘来的少年叫蓝喻的?”
  锦瑟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几人说的是谁,不在意地点头承认:“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那蓝喻见过你的样子,从西塘皇子寒漠笙画的画像中直接指出了你的身份,听说这皇子性情骄纵,非说你早先得罪过他,现如今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怕明日一早就会到王府来兴师问罪,你现在不走,是预备明日一早和他撞个正着吗?”
  锦瑟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叹气地道:“原来是这样?他这么不高兴不就是为了当初我借了他一匹马吗?罢了,等我和皇姐打招呼准备个十几匹宝马还他。”
  “笨蛋,哪里是为了一匹马!”潘芷翻个白眼,她这个徒弟可真是不解世事,“别忘了你刚娶了寒朝羽,他这是趁机找你麻烦,顺便过来问你要寒侧君。”
  锦瑟老神在在地道:“怕什么,我王府的御林军是摆设不成,让他来闯。再说就算他是皇子也总不能胡来吧,难道陛下就不管管?”
  “好女不和男斗,王府的御林军虽然可以挡他可总不能伤他吧,万一人家来点横的你这王府御林军顶个什么用。再说在女帝的眼里,你们这个算是小儿女情长性质的打闹,她也不太好插手啊。”
  锦瑟眼睛都直了,什么?小儿女情长的打闹?二姐这是哪门子逻辑?
  其实她还真的误解了,这寒漠笙整日里拿着锦瑟的画像到处她的下落,在明眼人的眼里那都是情窦初开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如此在女帝的眼里自然这就又是一件自家九妹招惹的风流韵事,自然不能以自己的女帝之尊插手这么小的矛盾。反正她是女人,难道最终还会被一个男人欺负了去吗?人家要送上门你接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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