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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逃跑!

  回到奶茶店,苏半夏看见纪初浩和洛卡卡正大眼瞪小眼地面对面坐着,她下意识地紧了紧盖在身上的衣服,扯动脸上早已僵硬的肌肉,笑着向苏半夏打招呼:“初浩,好久不见。”
  纪初浩闻声转过头,看见苏半夏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吹了声口哨:“半夏,这么久不见,变得很漂亮啊。”
  苏半夏轻声笑了笑,身体也放轻松不少:“你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纪初浩还没有回话,坐在他对面的洛卡卡便跳了起来,围着苏半夏绕了好几个圈子,惊喜地叫道:“半夏,半夏,你今天好漂亮啊,这裙子也好漂亮,卡卡也想穿!”
  苏半夏摸了摸洛卡卡的头,温柔地笑道:“嗯,明天半夏就给卡卡穿好不好?现在很晚了,卡卡该去睡觉了。”
  洛卡卡拍着手,笑得很灿烂,“嗯,明天有漂亮裙子穿喽!”于是蹦跳着进了房间。
  纪初浩的视线直到洛卡卡的背影消失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来,他嘴角的笑意也在那一刹那消失殆尽,声音冰冷:“洛卡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半夏深深地看了一眼洛卡卡离开的方向,低声道:“她出了车祸,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纪初浩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头总有那么一些不踏实,特别在看见苏半夏避开他的眼睛之后,那不安感更加严重,他下意识地觉得,苏半夏有事情瞒着他,而且是有关于洛卡卡的。
  第二天,所有的报纸都被一个版面占据,而整个版面就是孙正平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就在昨天深夜,孙正平被人用麻袋套住,拖进一个僻静的地方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而且更加邪门的是孙正平的胸口被人用烟头烫了几十个伤疤,触目惊心。他的艳史也被无名人氏寄去了报刊,而且每位情妇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都有,精细到孙正平每个月去几次,而且,他的公司被更被踢爆做假账,惹上了官非,他的老婆见他色心不改,一直诉状递上了法庭,神情离婚,连唯一的儿子都不认他这个老爸,几乎在一夜之间,孙正平妻离子散,事业一败涂地。
  杰克看着今天的报纸,眼睛瞪得简直像铜铃一般:“老板,这是你干的?”
  黎亚修一把扯过报纸,怒吼道:“我倒想是我干的!该死的单郁助,出风头出的那么勤!”他还没有动手,姓单的就解决了,这是逞能!黎亚修气得将捏在手上的报纸撕得粉粹,好看的丹凤眼危险地眯起,很好,单郁助,你这么快就想扳回一城,可惜,你小看了我黎亚修!
  杰克很识相地逃离了办公室,老板发怒,倒霉的是他这个打工的,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清晨的小巷不像外面的街道,这里像是和外界隔开的一个地方,狭小简陋,却有外面没有的清静和安详,空气里飘散着早饭香,还有各家相互打招呼的声音:“去上学啊!”“吃过早饭了?”“上班啊!”
  城市里的冷漠逐渐在这里回温,这是底层人民的风情,朴实无华,真挚单纯。
  小武推着行李箱,跟在苏半夏和洛卡卡的身后,他在走出小巷的那一刻,深深地回头看了一眼,苏半夏注意到这个动作,劝道:“小武,你真的决定要和我们走吗?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小武收回自己的眼光,淡淡地笑道:“没事的,只是有那么一点不舍得而已。机票都定好了,我可不想浪费。”
  苏半夏没有再反驳,一件事劝一遍不停那是他自己的事了,她没有权利替小武决定什么。
  刚走到巷口,三个人便停下了脚步,他们被一辆高级跑车拦住了去路,苏半夏心下一惊,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跑车?除非是……
  倒是洛卡卡不管不顾地跑过去,绕着车转了好几个圈,兴奋地叫道:“半夏半夏,这辆车好漂亮,你看卡卡穿上你的漂亮裙子在坐上这辆漂亮车子,会不会也变得好漂亮?”
  苏半夏盯着洛卡卡的眼光温柔似水,她笑着点头:“嗯,我们卡卡是漂亮的。”
  车上的人透过茶色玻璃看见苏半夏那样的笑,他也微微地笑起来,好久都没有看见她这么温和的笑容了,没有伤害,没有金钱,只剩下无尽的爱。
  只是,一想起昨天在舞会发生的一切,他嘴角的微笑就立刻垮了下去,他刚刚忘记的伤痛又再一次被挑了起来,要他怎么接受,怎么接受他以前爱到骨子里的人便被人包养,就只是为了钱?难道这个社会真的能把人变得如此不堪吗?
  单郁助下了车,他穿着平时上班的正装,成熟稳重,苏半夏看得出来,他的西装是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她买不起,但并不代表她不识货。
  小武在看见单郁助后,俊朗的脸立刻阴云密布,他看见单郁助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和他不是一路的,因为他看苏半夏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占有欲,那种感情很深沉,所以更加热烈。小武承认,他对任何试图靠近苏半夏的男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敌视感,这不是针对单郁助和黎亚修,而是针对所有的男人,以前在店里,只要一有男人借借口接近苏半夏,他绝对会不经意间将咖啡洒在他们的身上。
  “还想逃跑么?”单郁助看见苏半夏身后的箱子,嘴角嘲讽地勾起,“这个把戏玩了几次,你不嫌累?”
  苏半夏在看见单郁助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胸口,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梦靥,当她想起昨天那个还没有完成的吻,她的脸就变得惨白,小武还以为她不舒服,连忙去扶她,另一只手揽过苏半夏的肩,像是在向单郁助宣誓着主权:“你怎么了,半夏?”
  单郁助盯着那只手,眼里冒出的火几乎能把自己吞没,他想把那只手剁成肉酱,任何触碰过苏半夏的男人他都想一个个将他们扔进大海。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几年,对苏半夏的感情没有丝毫的减淡,反而变本加厉,占有欲更加强烈。
  他极力控制住心中的怒火,还是极尽讽刺之能事:“怎么,不舒服了?你的身体可真弱啊,弱到要一个毛小子照顾你?改口味了,你不是喜欢变态大叔型的吗?”
  苏半夏恁地抬头,直直地盯着单郁助,那种眼神,是无声的控诉,像一把斧头,重重地劈在单郁助的心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眼神,好像在怨恨着他,又好像在维护着他,那般地委屈,那般地惹人心疼。苏半夏,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还是你有苦衷?那样的念头在单郁助的脑海里出现过,便一刻都停息不下来,满脑子都是苏半夏的苦衷,而他要做的就是相信她和包容她!可似乎,苦衷,在五年前他就为她找过借口,是她生生地摧毁了他的希望,将他的自尊狠狠地踩在地上用力地践踏,为什么现在他还要相信什么狗屁苦衷为她开脱?单郁助,你还想再贱一次么??
  单郁助,你还想再贱一次么??
  不,他不要,就算还爱着又怎么样,他们之间横亘了一条没办法跨越的鸿沟,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他父亲死在他面前的那个场景,满脸是血的单远泽,趴在方向盘上,货车上载满的钢筋横穿了他的身体,那一幕,他天天做梦都会梦见,他在梦里想喊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血流到地上,然后浸湿他的双脚。
  苏半夏,这种痛苦你永远都体会不到。那你又凭什么用那种眼光看着我?!
  单郁助的身体像是被寒意突然攫住,变得僵硬,连嘴角的弧度都变得如寒冰一般,他一步一步逼近苏半夏,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同样身为男人的小武都感到危险:“苏半夏,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你还想用苦肉计吗?可惜,我早已经看清了你的虚伪,你只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而已!”
  单郁助的话如一把尖锐的刀片,重重插进苏半夏的那一颗斑驳的心,刀片随着心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地扎着,疼得她想亲手将这颗心挖出来。她脸色苍白地重复着单郁助的话:“爱慕虚荣……爱慕虚荣……”
  她低声地重复着,声声悲切,嘴唇颤抖,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却不知疼痛,原来她已经麻木了呀,可是为什么,胸口还是那么痛?这是事实,不是么?她在他眼里,这就是事实,她无需争辩,也没了必要。
  可是,单郁助,你可知道,最没有资格这么说我的,全世界就是你!
  她浑身冰冷,哑声道:“单郁助,我爱慕虚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就是拿了你们家500万而已,用得着你单大少爷记恨这么久吗?单氏随便一挥手就是成千上百万的生意,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么?”
  单郁助极力压制的努力在听见这几个数字的时候开始溃堤,他像是一头丧失了理智的暴怒野兽:“苏半夏,你已经拿了500万,不够你花一辈子也能让半辈子的生活无忧了,你为什么要糟践自己去当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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