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澈澈别哭了

  吃过早饭，沉鉴清收拾了餐桌去厨房洗碗筷，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宋瑶去帮忙。她一个人坐着，随手打开微信看看未读消息，才发现昨天晚上沉澈给她发了不少消息。
  －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呀！
  －要不我去接你吧？
  －姐姐没事吧？是手机没电了吗？看到了以后一定尽快回我呀，我很担心
  她像忽然被惊醒，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甚至等不及沉鉴清出来，只隔着厨房门告诉他自己有急事，就急匆匆出门，径直打了辆车回公寓。
  宋瑶没有回微信，她觉得头愈发疼了。该怎么回澈澈呢？告诉他我昨晚在你哥哥床上睡了一晚但是什么也没发生你千万别担心？上次自己那么细微的反应沉澈就敏感得不行，现在这样的事让澈澈那小可怜知道只怕要哭得天昏地暗了。她尚不知沉澈已经从他黑心哥哥那里得知自己昨晚的行踪了。
  公寓里静得出奇。宋瑶都疑心沉澈是不是出门了。直到她推开主卧的门。
  昨晚沉澈接完哥哥的电话，整个人像失了魂魄。他几乎一夜未眠。其实后来是很困的，可是每每闭上眼睛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总是会忽然就惊醒，脑子里不受控地出现宋瑶和沉鉴清待在一起的画面。她和哥哥在干什么呢？他们或许会互诉衷肠。他们也会那样亲昵地拥抱接吻吗。他们甚至可能正在抵死缠绵吧。姐姐也像往日对着自己那样动情吗？
  幻想中的那些场景摧心剖肝，几乎是直直划开他的血肉往心上刺去，痛得他心尖发颤。
  他痛到麻木，强迫自己不要乱想了，告诉自己姐姐还会回来。姐姐不会真的彻底忘了他的。转而又告诉自己，再等一小会就睡吧，姐姐无论如何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可是纵然熬得双眼发疼，到底还是无法入梦。
  宋瑶走进卧室，在没开窗帘的一片昏暗中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她轻轻走过去爬上了床。
  “澈澈…你醒了吗？”
  “姐姐回来了？”
  沉澈的声音沙哑，一双漂亮的眸子里也布满了血丝，看起来脆弱得让人心疼。他想勾起唇笑一笑，可是脸上像被万年冰雪冻住了，实在是笑不出来的，最后只是抿了抿嘴角，直直地看着宋瑶。
  “对不起，昨晚同学会有些兴奋，居然喝多了，就…宿在一个初中同学家里，真的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原来姐姐并不知道哥哥接了电话。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就装作不知道好了。这样至少说明她还是在意自己的感受的吧？而且，至少她没有因为跟哥哥和好就要断绝同自己的关系。
  沉澈环住宋瑶的腰，把头埋在她发间。“没关系的，我不怪姐姐，我也不是介意姐姐住在同学那里。但是，下次姐姐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好不好？我会担心的，我担心得根本睡不着。”
  宋瑶用力地回抱他。是了，沉澈的样子一看就是昨晚没有睡好，说不定还哭了，憔悴可怜得叫她心疼。
  “真的真的对不起。澈澈再睡一会吧，乖，我就在这陪着你。”
  宋瑶是等沉澈睡着之后，顺手翻通话记录才发现的。澈澈给她打过电话，而且打通了。
  她一下子想通了关节，简直又生气又心疼。沉澈这个傻子，明明误会了，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不在意呢。
  她实在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
  ……
  “醒了？”沉澈睫毛颤了颤，听到声音，睁眼欲看向宋瑶。
  宋瑶翻身跨坐到沉澈身上，双手撑着沉澈的肩，俯下身低头看他，气势汹汹地发问。“昨天明明打通电话了，是哥哥接的对不对。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沉澈方才睡得沉沉，现下还没有清醒，看着姐姐凑近，额头相抵，亮晶晶的眸子瞪着他，竟叫他一时怔愣着没有回答。
  他不知怎么回答，他的身体却清晰明确。肉棒迅速炙热挺立起来，直直戳着宋瑶的臀，她兴师问罪的气魄瞬间灭了叁分，脸上又红又热。
  “咳，我正经问你话呢，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沉澈不理她，只猛得伸手将她拉倒进自己怀里，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下巴抵着她的额发轻蹭。宋瑶不满地推了推他胸口，却被搂得更紧。
  “姐姐，让我抱一会。”沉澈一边吻着她的鬓角，一边呢喃一般开口。宋瑶被他的轻声细语软化了，安分地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我们不提他好不好。姐姐，我可以不在意的，虽然…”沉澈哽咽了一下，喉咙酸涩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嗓子里挤出几句，“虽然会难过，但是没有关系。只要姐姐在我身边的时候，只想着我，就好了。”
  宋瑶抬头看他。沉澈双眼微红，努力地睁着，眨眼的瞬间却有两滴泪轻盈落下。
  宋瑶看得心碎，伸手欲抚上他的泪痕。沉澈却猛得抱着她翻身，覆在她身上，手肘有力地撑在她脸两旁，低头用力地吻她，任由继续流出的泪滴落在她脸颊上。
  “澈澈。”
  “嗯。”沉澈含住她的唇，模模糊糊地应声。
  “澈澈…我昨天在你哥家里睡的，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真的，我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宋瑶不顾嘴唇被舔弄着，还是艰难开口，坚持说完了。
  沉澈动作僵了一瞬。他松开宋瑶的唇，认真看了看她的神色，而后把小臂挤到她后背，将她托起来贴紧自己，更用力地搂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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