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这次为了给小愿愿送个糖水蛋,连车子都开出来了,可见是真得担心着急。
顾母跟白母都走了。
白清年跟顾斜风不想浪费时间瘫着松气,又回到房间去看小宝贝。
小宝贝一定是救场小天使。
藏在蛋里这么多天没有出来,今天他们遇上麻烦,就火速前来救场。
他们一人一边坐在床上,看着小宝贝睡觉。
真睡得很熟。
平时睡相多差,像是要给家长表演他身手多好似的。今天却一动不动,四肢大开地躺着,小手握拳,睡得呼呼响。
小宝贝睡了很久很久,一直睡到天黑,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太累了。
在蛋里那么久,都分不清白天晚上,总是醒了就开始踹蛋壳,一直到踹累了再睡觉,反反复复,直到顺利破壳。
在蛋里他就成了一只极度贪睡的小鹦鹉,要不是更坚定地要回到爸爸们身边,他估计还会睡上好久好久。
但睡饱了睁开眼睛,元气愿愿再次上线。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小肚皮,先看到顾斜风。
“爸爸!”
他感觉好久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
转过头,又见到了白清年,脸上的笑容更明媚。
醒来就能见到爸爸,他好幸福,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鹦鹉了。
小宝贝幸福的表情直直落进顾斜风心里,一声爸爸叫得他心融化。
立刻捧过小愿愿的头,狂亲一百下。
小宝贝从满脸笑容被他亲得表情呆滞,爸爸疯了,这是要拧掉他的头。
好在白清年及时将他救了下来:“别亲了,有你这样的吗?”
小愿愿惊恐地躲进白清年怀里,疑惑看向顾斜风。
这是怎么了,他离开了很久吗,为什么他的大爸爸变成这样了,好可怕。
白清年看他这样的表情又好笑。
小家伙就是这样,心情是什么脸上便是什么反应。
抱着软软绵绵的他安慰:“愿愿不怕,爸爸就是太开心了,才会这样的。”
开心是这样的?
小愿愿更迷惑了,他的大爸爸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偏偏顾斜风还要跟骗小孩的人贩子一样,张开手引诱小愿愿过去:“愿愿到这里来啊,愿愿快点让爸爸抱抱。”
小愿愿躲在白清年怀里不肯出去:“不要!”
奶音响亮。
顾爸爸的心要碎了:“为什么不要啊?”
“爸爸吓人!”小愿愿站在白清年腿上,抱着白清年脖子,“愿愿害怕!”
顾斜风反思,自己刚才猛亲小愿愿的架势确实有点吓人,小朋友会害怕也属正常。
“那爸爸不亲你了,愿愿就让爸爸抱抱好不好?”
“……真的哦,不要欺负,愿愿。”
这哪里是欺负呢,这分明就是太喜欢了。
顾斜风无耻说道:“好,真的,爸爸就抱抱愿愿,愿愿想不想爸爸啊?”
“……嗯,愿愿想的。”单纯的小愿愿就开始说起这几天在蛋里的生活,“……愿愿,要出来,一直在,努力踢踢……踢了好久好久,但愿愿困,一直睡觉觉,也好久好久,才出来了……”
家长舍不得打断,安静地听着他用奶音慢慢说话。
“……里面,好温暖,但是,愿愿想爸爸,一定要出来……然后愿愿就,出来了。”
这几天不仅是大人在外面努力,小宝贝也在里面努力。
而因为小宝贝的努力,他们才得以团聚。
就是令人说不出的感动。
这几天两位家长有时也会想,他们到底哪里好呢,怎么就有这么可爱的宝宝来给他们当小孩。
顾斜风夸他:“那我们愿愿真的好厉害,厉害的愿愿让爸爸抱抱好不好?”
“好!”
两段长句子说下来,小宝贝就忘了前面的事,乖乖扑去了顾斜风怀里。
结果顾爸爸不守信用,抱住小宝贝就舍不得松手,低头亲了好几下。
——不过这次不敢亲一百下,也不敢猛亲了。
亲过几次就将小宝贝抱到怀里。
虽然坚信了这么多年的世界观因为这个小宝贝变得支离破碎,可再次将他抱入怀里的感觉太好。
他们的小宝贝,终于回来了。
“宝宝饿了吧?先去吃饭好不好?”
“好呀!”
食物的诱惑力不曾消退,小宝贝立刻答应。
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不能忘记:“……对了,爸爸!”
“嗯?怎么了?”
催婚小鹦鹉道:“结婚,户口本,一家人!”
顾斜风失笑:“好,知道了,爸爸们会做到的,愿愿不用担心。”
时间还剩十几天,白清年的户口本,只能想办法偷偷拿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白爸爸也抱着小愿愿狂亲一百下
第39章
距离二十天期限还有十四天。
剩下的任务有两个:登记结婚, 带愿愿上户口。
想要完成这两个任务的最关键,在于如何顺利拿出白清年的户口本。
得到的办法有两个。
一,说服白母, 让白母心甘情愿拿出来,放他们两个结婚。
二, 偷偷拿出来,用完再偷偷放回去。
方法二的难度很大, 想要顺利偷拿出来, 需要提前踩点确定位置, 再顺利推测出保险柜密码,整个过程不能让白母起丁点疑心。
他们选择了方法二。
因为方法一失败了。
白清年起初还对方法一抱有一丝希望, 因为他觉得偷拿户口本实在罪恶。
他尝试说服白母,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跟白母说明目的,他想跟顾斜风结婚。
结果毫不意外是被白母否决了。
白母在电话那头不爽地道:“这么心急做什么,有什么好急的。”
白清年用起古老的理由:“我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孩子也有了,是时候该跟他去登记了吧?婚礼我们倒不急的,只是想先登记了。”
“谁说你年纪不小了,你还年轻得很!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急的,孩子在了就在了,又不是没有户口妨碍他将来念书。”
别人这个年纪多少都被家里催过一两次婚了。
只有白母,觉得这件事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总之我不会同意你们现在就结婚的,这不是小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我想挺清楚的,我只会跟他在一起。”白清年道,“妈, 他对我真很好啊,你也看到过的,有了孩子我们还是一样啊。”
“人是会变的,他现在是对你好,保不齐结婚后对你怎么样。”白母道,“你听妈的,过两年再说。你也说了,现在孩子都有了,过两年顾斜风要真可靠,难道我还一直抓着你不放吗?再说,他要真喜欢你,打算跟你过一辈子,多两年还等不起了?”
白母的话有据有理,白清年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因为她能说这话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从曾经的绝对不可能变成了看顾斜风过两年表现——能让白母松口是很不容易的事,白清年不敢得寸进尺。
而且她的话也明白表示了现在不可能,白清年要多再坚持多说几句,只会惹白母生气。
没办法,时间紧迫,白清年决定过年回家那几天找办法拿出来。
他没有正常的节假日,但这次运气好,除夕到大年初二都休息,有三天可以在家。
白清年小时候都没从家长眼皮子底下偷东西,长大了反而要做。
可为了他们的小愿愿,不做也得做,一定要做到。
*
小宝贝从蛋里出来后的情况不是太好,好像真有些病了。
头两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虽说睡饱后精神挺好的,可问题是睡不醒。
以前午睡一小时,现在午睡一下午,睡醒了还满脸懵懵,看上去笨乎乎的。
连路都走得不太好了,步伐踉跄,走着走着就要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