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说着,江秋意站了起来,对着花说:“走吧,找个隐秘点的地检查检查,你有时间在这腻歪,我可没工夫看你做戏。”
  花闻言推开了正在她身上黏糊的起劲的谢大郎,也跟着站了起来,她身上确实不爽利,干那档子事的时候竟还有点疼,这可不是好兆头,她的生活里可就剩这档子事还有点意思了。
  其实她也拿不准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将这不干净的毛病传给了她,只不过其他人都没有谢大郎这么好哄,叫她一唬,就当真疑心是他自己的婆娘不检点了。
  花戳了谢大郎的额头一下,然后扭着腰肢,带着江秋意进了她酒铺后头的院子了。
  这是一套一进出的小院,前头是酒铺子,中间隔着一个不大的院子,后头就是花平时自己住的三间屋子了。中间一间堂屋,左右两边是两间厢房,江秋意被领进了右边一间的厢房里。
  这花家看起来不差钱,要是说靠着她前头那点酒铺子,就能让她睡上黄花梨的大床,江秋意是打死都不信的。看来花的那些个相好的啊,没少给她贴补东西。这不,才进屋花就得意洋洋的炫耀了起来。
  “妹子,你瞧这梨花木的大床怎么样?还有那梳妆台,可是上等的红木的,那上头的铜镜打磨的极好,梳妆的时候,看的可清楚了。”
  “嗯嗯嗯,劳烦你赶紧脱了裤子躺躺好,咱速战速决可行?”
  “呵呵……还是头一回有女的猴急猴急的叫老娘脱裤子呢!可老娘偏不喜欢速战速决,裤子都脱了,自然是时间越长越好的!”
  花嘴上没个正行,身体倒是老老实实的按照江秋意的吩咐,脱了裤子上了床。
  就她说话的这尺度,也是没谁了!难怪能引得谢大郎成日里的不着家,跟把魂都丢她这似的。热辣大胆耍得开,偏生还长一副风情万种的好皮囊,哪个男人见了不心痒痒的想尝尝味?
  江秋意一言不发的替花检查身体,她工作的时候最是认真严禁,只问一些跟病情有关的事情,其他的那些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她是一概不应的。一番检查下来,这花的问题确实没有大郎媳妇严重。
  大郎媳妇该是感染好几天了,一直隐瞒着自己个熬着呢!偏偏谢大郎难得回家一趟,她就是身上不爽利,也不能叫她那难得回家的男人白回来一趟。
  同房之后问题就更严重了,大郎媳妇也是有苦说不出来,这年头,女人身上的这些个病啊,根本就没有可以瞧的地方。
  花可不一样,她哪里会怕什么被人指指点点之类的,谢大郎上同仁堂瞧病的时候,她可是跟着去了一趟的,还不是大夫不肯帮她看,说有伤风化,叫药童拿笤帚给她打出来了么!
  谢大郎那天瞧了病,回来吃了几贴药倒见好了,还死皮赖脸的想来纠缠她,她身上不爽利自然不会给他好脸。
  谢大郎那厮还说什么不让就不让,回家找他媳妇去,他又不是没地方解决。花气急了这才想起来将脏水泼到大郎媳妇身上去。
  撺掇着谢大郎回去找他媳妇算账,临走时还故意给了他十两银子,说是叫他去给自己抓药,但花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不过是想用自己的贤惠大方衬托大郎媳妇的粗鄙丑陋罢了。
  没想到谢大郎还真给她弄回来个能瞧病的,江秋意问的那些病症,全都是她这几日身上有的,一点也不差。检查完,花才提上裤子,就急忙问:“咋样,严重吗?该不是往后干那档子事都快活不起来了吧?”
  江秋意这边洗着手,真特么的不方便扶额啊!
  这花的需求是得有多强,这身上还感染着炎症,心里头想的就全是她的生活了。本着妇产科医生的职业道德,看来真的非常有必要跟花普及一下的后果了!
  第096章花寡妇的坑
  洗干净了手,转过身一本正经的来对花说:“非常严重!你身上已经出现瘙痒,同房时疼痛,你再和男人鬼混不止影响你的身体健康,还有可能导致你无法生育,或者转化成慢性炎症,变成无法根治反复发作的终身痛苦。”
  这话里头可一点吓唬她的成分都没有,花该是个在这方面有些经验的,不难看出她平时也很注重那方面的清洁卫生。
  不像大郎媳妇,压根就没那方面的意识,那天穿的那里裤,上头全是腥臭赤黄的白带,也不知道穿了多长时间了,她也不知道换洗一下。
  而且花的问题发现的早,她自己个也看重,发现自己不爽,光剩下男人快活之后,就没有再和男人同房了。哪像大郎媳妇,为了留住谢大郎还忍着身上难受让谢大郎又折腾了她几回。
  如花,她的问题却是轻的,只有一个男人的大郎媳妇,倒比她严重了好几倍!这也算是奇葩了!
  听了江秋意的话,花的脸瞬间跨了,拉着江秋意的胳膊说:“妹子,你可得救救姐姐,姐还指望着这无本的生意多赚几个,将来好给自己养老呢!生不生孩子什么的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姐姐这无本的买卖还得继续做下去啊!”
  靠!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饶是江秋意这样称得上见多识广的,都忍不住惊讶到咂舌。她当然知道花口中的无本买卖指的是什么!
  只是没敢想,花那么敢说,就算是勾栏里挂牌出来卖的姑娘,也没她这样大方承认自己是做皮肉生意的。
  这份敢做敢说的勇气,倒叫江秋意有点佩服起来,忍不住说道:“当真是无本买卖吗?可我怎么觉着,那是这世上本钱最重的买卖呢?”
  花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眼睛一闪,又恢复了风情万种的模样:“说什么呢?裤子一脱,往那一趟,舒舒服服的爽上一番,的银子就来了,可不就是不要本的买卖么!”
  世上千万人,便有千万种活法。江秋意叹了一口气,没再继续说什么,只口述了一张药方。
  “我只是个药婢,是没有资格开方子的,我将你需要的药说与你听,你分几次去药铺抓回来,只要不拿方子,不一次性抓齐所有的药材,就没有问题。”
  说到这个,花那是一肚子的气:“你们大秦就是麻烦,女人有病都不能去瞧,一听是的病,大夫就叫药童给你打出来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在我们那巫医瞧病可不都先紧着老人女人和孩子么!”
  江秋意这会才仔细的瞧了瞧花的面容,一来就被她的豪放做派给惊到了,倒没仔细端详起她的容貌来。
  花的五官深邃立体,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眼睛头发虽也都是黑的,但整个轮廓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混血儿。人们口中说的天地最北的蛮荒之地,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机会真得出瞧瞧,是什么样的水土,才能养育出花这样豪放的做派?
  花离乡背井一路到这,倒也真是不容易啊!估计她这豪放的做派,在她们家乡那倒也不至于多另类。
  江秋意瞬间对花口中那个有巫医,又会先给老人孩子和女人看病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忍不住就问:“那看病的巫医有女的吗?你们那女人能不能当巫医的?”
  花嗅之以鼻,有点瞧不起江秋意的浅薄见识的意思:“怎么不能?当巫医只要你有医学上的天赋,女人又怎么样?女人怎么就不能当巫医了?不是我说,你们大秦人可真没见识!干什么都把女人排除在外!”
  提到这,就不得不为自己诉诉苦了,花那张嘴,就跟缺了根把门的门栓似的,开始絮絮叨叨的倒起了苦水。
  “当年我开这酒馆费了多大的劲啊!屋主乡绅,衙门里头打杂的管事的拍板的,上上下下的男人睡了个遍才叫这酒馆开起来,我多不容易啊哦!尤其是县衙的那个什么秦师爷,那玩意又小又短的,偏还是个急色鬼,没几下就还要纠缠个没完,非让姐姐用口……”
  “得得得,打住!我对你生活一点也不感兴趣,你也不用故意说出来羞臊我,我都敢来给你看那病了,你觉得你说的那些话,会让我觉得难堪吗?”
  江秋意凉凉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明显带着目的开污的花,完全没有再跟她瞎掰下去的意思了:“说正事,药方子我只念一遍,你记得住就去抓药,记不住就继续痒痒着吧!”
  碰上这么个动不动拉着人聊生活的主,江秋意简直是一脑门的黑线啊!废话,上辈子光在理论上了解过那档子事,后来也没机会实践,这心里头能不痒痒不好奇吗?这花再这么说下去,估计她就要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了!
  花瞧着江秋意确实没有半点羞臊的意思,原本打算整她的心思也就被扫了兴。她的这一招,可是百试百灵啊!
  但凡有打上门来和她算账的某个相好的家里头的正妻,花就将她家男人那档子事拿出来说,只要她一张嘴,保准说不到一半,打上门的女人就羞臊着遁走了!这江秋意倒是个有意思的,竟脸不红心不跳的?有意思,有意思啊!
  那边江秋意抱着胳膊,故意放慢了语速说:“败酱草,白花蛇舌草,蒲公英,横经席,茜草,鸡血藤,当归,醋延胡索,每次两味,分开从药铺抓回来,莫叫坐堂大夫起了疑心,惹出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再用茶叶泡了水洗身子,用大木盆装着泡,每天一次,往后没事也可以用茶叶水泡着,消炎止痒效果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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