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反抗
“这是胡椒粉,这是孜然粉,包括盐在内,都是我师父他们留下的,以后有机会我带你们去山谷煮好吃的。”李婧文把事都推到那个莫须有的师父身上。
山谷里有几间石屋,那里又隐蔽,只要备上生活用品,就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居所,她以后完全可以带着这几个小点过去加餐。
“思文,你去喊三宝过来吃鱼。”闻着肉香味,不仅李思文差点流口水,就是李婧文也吞了吞口水,好久没有吃过烤鱼了,这味道应该不错。
“哥哥!哥哥!快点过来。”李思文站起来对着三宝招手。
三宝知道鱼熟了,提着小篮子跑了过来:“鱼熟了?”
“鱼熟了,来,吃鱼。”李婧文拿了一条给三宝,又用另一条鱼把李思文手里的鱼换了过来,放在火上继续翻烤。
“姐姐,对不起,你两条鱼都烤好了,我一条鱼都没有烤好。”李思文本来想自己烤熟了再吃的,但是姐姐一定要换过去,她只好跟她换了。
“姐姐的力气大,思文的力气小,没有烤熟很自然,而且这鱼也烤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烤好,姐姐很快就可以吃到美味烤鱼了。”李婧文笑了笑说,“你们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对,妹妹快点吃,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三宝看到天色越来越亮,小伙伴们很快就要出门了,河边是大家扯草的地方,天光大亮后,大家都会来这里扯草。
“姐姐,我们先吃了。”李思文本来想等姐姐一起吃,但想到不久以后很多小伙伴会蜂涌而来,她必须快点把鱼吃完,至于姐姐,如果大家来了她没有吃完,就让躲起来吃。
兄妹两个大口的吃着鱼,一边赞叹:“姐姐的手艺真好,这鱼真好吃。”
“嗯,嗯,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姐姐,有机会我们还抓鱼烤着吃。”
“好,以后我早点来抓鱼,烤好你们来吃。”李婧文看到他们两个都面来菜色,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怜悯之情:自己占了原主的身体,就有义务照顾好原主在意的弟弟妹妹。
现在最方便的是吃烤鱼,况且鱼肉营养丰富,趁着现在天气热,可以下水插鱼,把他们身体养好点,到了冬天也好过点。
可惜六宝和刘氏不能跟着出来加餐,看来还要想别的办法给他们加餐了。
“姐姐,你不用每天抓鱼给我们吃,那样太辛苦了。”三宝摇摇头,姐姐除了帮他们扯草还要砍柴,实在是辛苦,他不忍心再增加她的负担。
“没关系,现在是夏天,可以下水,我们多吃点鱼,天气冷了想吃鱼就难了。”
“不吃就不吃呗,以前没有鱼吃我们也过来了。”三宝认为今天能吃到鱼就是天大的幸运,没想过要经常吃鱼。
“三宝,思文,以后我会想办法弄吃的回来的,以前是我想错了,怕奶奶发现挨打,但现在我想明白了,发现了又怎么样?我们自己弄来的,想吃就吃。”李婧文看着河水悠悠的说。
“姐姐,我们弄一个瓦罐,在外面煮好了再偷偷的拿回去,这样别人就不容易发现了。”三宝想到自家几个人都吃不饱,长久这样下去肯定受不了,既然姐姐有办法弄到吃的,他们只能放手一博,再说了,被骂死总比饿死强,至少可以做个饱死鬼。
“好,以后我会尽量从山里找些食物回来,你们就负责给我打埋伏。”听了三宝的话,李婧文欣慰的笑了笑。
吃完鱼,三姊妹把继续去扯草,把篮子都装满了,才背着篮子回家。
正好早饭上桌了,他们一人吃了碗薯米和大米煮的杂合粥。
“三宝,吃了饭你去挖地龙喂鸡,思丫头给你小姑打扇子,这天气太热了,她绣花的手出汗,你帮忙打扇子她就能多绣点东西。”饭桌上吴氏安排道。
“不行,天气太热了,三宝不能去挖地龙,我们家思文也不是人家的丫鬟,不给别人打扇子。”刘氏强势的拒绝道。
“怎么?你们的翅膀硬了,竟然敢不听我的话了?”吴氏把碗筷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我们两口子一年到头没有休息过一天,李家华不是忙地里就是打短工赚钱,我也一样,不是忙地里就是做家务事,我们家婧文从八岁开始就包了家里的柴火。”
“思文和三宝每天都要扯两大篮子猪草,这大热天的还要挖地龙和给人打扇子,比别人家的丫鬟小厮还累,吃的是薯米饭,穿的是破麻布,在这个家里,谁跟我们一样?”刘氏放下饭碗说。
“我们累死累活,吃不饱穿不暖,别人还嫌我们家孩子多了,所以,从今天起,我们也向大房和三房看齐,他们家的孩子做什么,我们家的孩子也做什么,他们吃什么,我们家的孩子也要吃什么,他们穿什么,我们二房的孩子也要穿什么,反正没有分家,大家的待遇就应该一样。”刘氏盯着大宝他们手里的鸡蛋说。
“如果不能做到这点,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干脆大家一起饿死算了。”刘氏也想明白了,以前是他们两口子太软弱了,一步一步的退让,才到了今天的地步。
女儿说得对,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等着他们的是更悲惨的生活,也许哪天,他们为了节约粮食,他们会真的把自己的几个孩子弄死,为了保护孩子们,她必须强势起来。
“你,岂有此理······”吴氏指着她说不出话来,李婧文那个死丫头被水泡大胆不说,连老实巴交的刘氏也敢跟他们呛呛,气死她了。
“大房没有一个人赚钱,他们一家子不仅要花大把的银子读书,吃的是大米白面,穿的是细棉布和绸缎,家里一大半的出产都给他们了,三房每个月上交三百文铜钱,吃穿也是家里最好的。”
“我们两口子日出而做,日落也得不到歇息,孩子们一个个也没有过停歇,吃的、穿的比村里最贫困的人家还不如,你们于心何忍心?”说到这里,刘氏已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