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不是个东西
“二哥,既然三宝没有时间带四宝,我们也不敢勉强,但是,我在酒楼每个月赚那么一点钱,家里人养,四宝要读书,实在是难以维时,你们家现在家大业大,连一个正经的帐房都没有,正好帮帮你老弟我,我来给你们家做帐房,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拿普通帐房的月俸就行。”李家富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三弟,这事我还真没法答应你,你也知道我们是给婧文的师父--李师父打理产业,帐房包括家里的奴仆、店里的跑堂都是李师父安排的,我不可能放着死契奴仆不用,另外请人。”李家华不耐烦的说,他跟他说得很明白了,自家的帐由食为天的掌柜兼着,不用再另外请人,他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三叔,我们也是给人家打理产业,我师父虽然有意提携我们,但是,我们不能胡来,更不能随意打乱他老人家的安排,我们这边的产业不多,有王掌柜兼着作帐就足够了,没有必要专门请一个帐房,二两银子的月俸可以供我们一家子生活两个月了。”李婧文淡淡的说。
这个年代对秀才虽然不象历朝历代一样免税,但是他们还是很有优势的,最主要的表现是工资高,不管是去学堂做夫子,自己办私塾,而是去给商家或者地主家做帐房,收入都是相当可观的,一个最普通的帐房,月俸都要二两银子,可以供一个十口之家过小康生活。
“婧文,如果不需要帐房,让我做个管事也行。”李家富心想李家贵都能做一个月俸一两银子的管事,他也可以。
“三弟,你就不用为难婧文了,我们家没有空缺,李师父在青牛镇就这么点产业,我们几个管着就行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管事?”李家华看不惯他三弟的死缠难打,语气重了不少。
“二哥,你能帮四弟,为什么不能帮帮我?”李家富也火了,李家贵那个目不识丁的人他们都愿意给一两银的月俸,到了他这里就什么都不行,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家之所以请四弟帮忙管短工,是恰巧需要这样的人,本着用生不如用熟,用别人不如用自己人的想法,而且四弟精能农事,他在村里的人缘也好,他又正好没什么事做,就请他了,并不是我们特意照顾他。”李家华皱着眉头解释说。
“三叔你怎么连这个都要跟四叔比?那时四叔刚分家,屋没有一间,田没有一分,家里连粮食都没有一粒,四婶又诊出怀了身孕,在这种情况下我,我们家难道不请他还去请不相干的人?”李婧文没想到他这里来寻事做,还带着嫉妒李家贵的心理,他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看他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三叔家分了那么多的家产,四叔就是在我们家做管事,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赚到那么多银钱,三叔还要来抢四叔的差事,你不觉得过份了吗?”
“就是分家了,四叔也是你的亲兄弟,而且他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何苦要这么对他?难道你要看着他流落街头,衣不蔽体,食不裹腹才心甘?”李婧文的语气越来越重,其中透着的失望也越大。
“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说你们分了那么多的家产,就说你在酒楼做事,都做了那么多年了,又深得掌柜的赏识,四弟什么都没有,你还要来抢他的差事,实在是·····”刘氏看着直摇头。
“二嫂,婧文,我没想抢四弟的差的。”李家富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想,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让村里人怎么看他?李家贵又怎么看他?
“三叔,我们家的管事只有四叔是我们请的,徐管家是我师父安排的,王掌柜也是我师父安排的,你说,不是想抢我四叔的差事,我们怎么安排你?”李婧文冷笑着问,“总不能让我们凭白的制造一个职位出来吧?”
“······”李家富还真是这么想的,但是说不出口。
“三弟,我们家真不需要管事,你还是在酒楼好好做吧,听说酒楼的月俸不低,服务得好,还可以得赏钱,养你们一家四口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家里还有十多亩田土,你们家在这十里八乡也可以说是富户了,何苦要跟自家兄弟过不去?”李家华劝说道。
这几个月他去过如意楼几次,看到过客人打赏跑堂小二的形景,才知道李家富的收入真心不低,这些年来不知他藏了多少私房钱。
想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那个家只有自己是个蠢货,不仅和老四两个人包了家里的农活,连打短工的钱也一文不敢留的交给了爹娘,到头来连给孩子看病的钱都没有,自己受伤了,更是直接被爹娘扫地出门。
“二哥,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如果给二哥做事就可以住在家里,家里的田地也可以抽空打理,既然你这边没有空位,就算了。”李家富懊恼的说。
他到这边来做事,并不是纯粹想要那一两银子月俸,而是想摸清他们的家底,弄到他们手里的配方,不管是粉条配方也好,酱板鸭的配方也好,随便拿一个他就可以发财了,当然,要是两个方子都能拿到就更好了。
“三叔家里那么多田地,抽空肯定是打理不好,要么是自己亲自耕种,要么是请人耕种,自己种的话三叔就没有空管别的事了。”
“请人做种的话,家里有三婶,三叔也没有必要操太多的心,在我们家做事和青牛镇做差不了多少,青牛镇离家里又不远,走得快也就是两刻多钟脚程,并不影响你管理自家的田地。”李婧文淡淡的说。
“三弟你们家有十多亩田地,就是不去打工,把田地种好也可以过得很好了,你们还真是命好,同时李家的儿子,你们分家不仅能分到一半的房产,还能分到这么多的田地,我们和四房却连只碗都分不到,被爹娘拿着扫把扫了出来。”说到这里,刘氏既愤怒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