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进城见官
折腾半宿,众人困倦,但却得人看着些刺杀的贼人,只有白楼显得自在,他回来后竟也睡的安稳。
而周霖和他母亲就没那么心大,刚受了惊吓,自然不敢睡去,直到早上才眯了一会儿,显然精神都不算好!
十七晚上是守着白楼的,他虽被迫换了装扮,但身份是主子的暗卫,理当以主子安危为己任,十七是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责任,何况晚上还发生了刺杀的事情,他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但现在,天边透白,他这难受了一宿的衣衫,还没经理好就得进城了,十七虽然知道应该听从殿下的命令,他自是不敢私自行动,可总不能光着下身进城吧!
这在城外还好,没人瞧见,到了白日,城中人多眼杂,他哪里遮掩的住。
见白楼睡着,他指尖微动,似乎纠结不已,但还是抬了脚往林中去,得把被扒下来的裤子寻见。
反正殿下还没醒,他即刻就回,想来不会耽误事儿,这样想着十七就动身了!
不过十七没走出去就被抓住了脚腕。
手指攀上,攥住了他细白的骨腕,白楼席地而眠,却并不是睡的很沉,早在十七有此打算前他就醒了!
“没有本王的命令,十七你又打算往哪里去呢?”白楼戏谑的声音如期响起,他攥着脚腕的手却随着话声,顺着腿骨往上拂去。
白楼躺着仰看,不免对这裙底看得清楚,十七却被这触碰弄得紧张,双脚抓地,绷紧了腿。
本该是摸剑的手却紧抓着裙摆,攥紧了手。
哪里还有暗卫该有的血气,明显在白楼的调教下,越发妩媚,这反应当真是被白楼欺负狠了。
白楼又想到昨晚他隐忍着呜咽颤动的样子,本该硬朗的暗卫杀手却像个女人一般被白楼欺辱得哭了,果然比以往那些人都要刺激白楼的神经。
他倒有些恼恨自己没早发现这等乐趣。
“回殿下的话,属下只是,只是想,想寻了昨晚,撂下,撂下的衣裤而已,还望殿下恕罪!”白楼松了手,十七连忙跪下回话,白楼听他不敢言语的话声,明白他定然羞耻,倒是一大早就诱着他。
白楼这倒没有怪罪之意,道:“既然是落了衣物,就快些去寻,可不要耽误了行程。”
白楼这话在十七耳中倒像是赦免,他才渐松了口气。
还没等动身,周霖这时候转过了,就见此景,白楼正坐着,他那位“夫人”正起身要往林里去。
周霖倒是一派天真,没什么城府问道:“白兄,您这夫人是要往林子里去做什么呀?”
白楼听见问话,倒是依旧温和回答道:“只是落了东西,去寻一寻罢了!”
“怎么能让夫人自己去呢?白兄也不怕有什么危险,该陪着才是!”周霖听言倒是好心。
白楼听见这话倒是笑了!
“周兄,是想帮帮我夫人吗?恐怕我夫人不会乐意有人帮他的!”白楼这话别有深意,周霖怕是不懂了。
而白楼却是凑近了十七耳边道:“夫人,要本王帮你穿上吗?”
白楼的话在耳边,手却流连腰间,让十七一惊,有些慌乱摆手,往林里去时,气息已是不稳。
泉州的城门开了,白楼和周霖他们驾着马车进了城里。
虽然天刚亮,但城里已经热闹了起来,街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
白楼本想着吃了早饭,再去泉州府衙,不过显然周霖和他母亲都着急的很。
通常这种情况下,白楼是不会忍的,他自小就很恣意洒脱,不受约束,当然不会在意别人,不过这次他一点也未发怒,反而同意了周霖的做法。
他自然是会同意的,白楼也急着看好戏。
不多时便到了泉州府衙。
府衙门口和别的州府一般,放在两个石狮子,上面挂着泉州知府的牌匾。
刚停下马车,周母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而周霖紧随其后。
十七也随着下车,跟在白楼身后。
衙门的门掩着,大清早的很是安静。
周霖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而这时白楼拿起旁边击鼓的木棍,对着那喊冤的鼓敲了起来。
周霖听到耳边击鼓声,吓了一跳,看见是白楼在敲,对着白楼疑惑的道:“白兄,你这是?”
“击鼓啊!这马车后面不是还绑着几个盗匪吗?”白楼漫不经心的道,眼眯着看向那府衙掩着的门,好似能透过那个乌黑的大门看出什么来。
而白楼的话倒是提醒了周霖,这那后面还有几个刺杀的贼人。
倒是让周霖的纠结给散了,原先还不知道该如何踏进这府衙,如今有了这几个贼人,前来报官,然后顺便认亲,倒是显得合理了些。
鼓敲得很响,很快便引来了府中衙役的注意,便有人来了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待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便来了公堂。
公堂上,那泉州知府已经在公堂前坐好了,一脸严肃,旁边的辅官便对下堂喊道:“堂下何人?还不快快跪下行礼,说明击鼓所谓何事?”
周霖听了便跪下行礼,但白楼和十七都未动作,他可是王爷,怎么会跪他一个小小的州府知府,而周霖还在忐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母亲已经哭了起来,边哭边喊着:“阿林,是我呀!我是翠翠呀!”
那知府听了脸一下就黑了,那称呼他一听便知道那是谁,他那被他休弃的上不了台面的糟糠之妻。
他皱着眉头对着旁边的辅官道了两句,那人立马点头哈腰。
说完,那辅官对着下堂的周霖和白楼凶悍的道:“这是哪里来的乡野村妇,竟然敢来知府撒野,你们知道这里是何处吗?胆敢来此造次,来人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那辅官的脸变得真是快的很,真是比台上唱戏的不遑多让啊!
刚说完,那两旁站着的府衙立马上前来,打算将他们赶出去。
而那知府大人只是往堂下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打算离去。
这些衙役还未靠近,那周霖已经乱了手脚,不知所措,而他母亲更是傻了眼,未曾想到他会对自己如此决绝,连看一眼都是多余的。
而白楼见状道:“且慢!这便是泉州府衙处理公务的手段吗?还未问是何事,便要将人逐出去,这是何道理?”
听了白楼这句话,知府停下了脚步,看向在堂下站着的白楼,鹤立鸡群,一看就是个不凡之人,在这弹丸之地,怎会有如此风华之人,自是引人注目。
这知府也是个看人准的,看白楼这般嚣张,倒也不生气,很是客气的道:“敢问公子是何人?为何会同这些无耻的乡野之徒混到了一起?”
听了这话原本就失望的夫人,更是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