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掉落洞穴
洞口极深,谢辰南护着白谨,他贴在谢辰南身上并未受什么冲击,而谢辰南就惨了许多,他背贴着洞壁往下滑,好些时候才见底。
下头空间大,他们从上头摔了下来,索性下头湿气太重,且这块地儿没见石板铺陈,是松软的土垫底。
摔下去时,谢辰南依旧垫底,正打在他遭受折磨的背上,即便没什么硬物,那摩擦所得的创伤疼痛不可避免被牵连更重。
白谨回神起身,碰着了谢辰南,身下人不可避的闷哼出声。
这下面的光线极暗,白谨看不清身下人,却摸着了人,缩回了手,掩不住的心忧,稍见忐忑的轻问道:“丞相,你还好吗?”
他有心去帮扶,可这手不敢伸,稍犹豫间,谢辰南已经撑着身子起身,倒是少见的有气无力回道:“无碍!”
白瑾松了一口气,先前下去的时候,谢辰南几乎就是人肉垫子,背贴着墙壁一路滑下来的!想来后背上已经被蹭的不像样子了!
落下去时,还好下面是较松软的土质,谢辰南摔得还不算太惨,只是压着白瑾,被撞的也不轻!
谢辰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虽然看不清,但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清贵出尘的气质。
这人真是不管在哪里,什么处境都从容不迫,仿佛天塌下来,跟着他就没了惧意。
“真,真的无碍吗?”白谨又开口想要确认,毕竟在祭祀的圜丘时,那剑刺过来时,谢辰南应当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着他。
虽道是因着那祭祀事宜的重要,但白谨还是心有触动,更何况若不是受他牵连谢辰南不该遭有此难。
“没事!”谢辰南又道了一声,只是咳出声来,可见还是受了伤的。
“都是我害老师受累了!”白谨低着头,话里的愧疚之意掩不住,他又想到什么,稍见痛心,却发狠道:“他都离京那么远了,还不忘给孤使绊子,可见是要置孤于死地!”
白谨这话里话外所指引的人,不用说也晓得是在说白楼,这事端的确如白谨所得出的结论一般,白楼是最有动机,且也是收益最大的那个。
只不过听着的谢辰南却不见得会苟同,反而道:“不会是他!”
“你怎么那么肯定?”白谨听见谢辰南这样肯定的回答,急急的反驳道。
谢辰南盯着白谨,虽是在这阴暗潮湿的地道里,可谢辰南的眼神发亮,带着凌厉的审视,让白谨周身一凛,说不上来的冰冷。
他开口道:“白楼不会对你痛下杀手,他不是你,心没那么狠毒!”
白谨听见这样的话,顿时砭骨寒冷,凉到骨子里,牵连筋肉,手攥不成拳,连指尖都发颤。
他张张口却不大能发出声来反驳,而谢辰南的定论,瞬间就将他归为心毒手狠的人里,特别是拿着他与白楼相较,好似将他那肮脏龌龊的心给掀开,角落里最是阴暗的地方被人暴露。
白楼不会做害人性命的事儿,只有他白谨才会做的出这样猪狗不如的禽兽事儿!
那焚后重修的荣华宫,那浸在血里的皇位高权,那横死满门的宁家,那些曾经被惩治的高声反驳的臣子,个个都提醒着白谨他的暴行。
他这皇位的不正当,连唯一拥趸于他的谢辰南也是这般以为的。
怕是他在谢辰南心里都是抵不上白楼的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