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六节 街头对决
老者露的这一手可把两个剑被夹住的人吓到了。他们出剑的时候加上了自认为最厉害的剑气,可对方只是用手指轻轻一夹在挡住剑气的同时便控制住了自己,这样的情形他们能不怕吗。
带离其他几把剑的攻击圈之后,老者两只手轻轻一旋,跟在后面的两人瞬间就被翻了过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其余几人还想进攻,但看到两个摔在地面上的人不断口吐白沫,之前的嚣张立即变成了恐惧,只剩下拿着剑护在胸口,半步都不敢前移。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他中等身材头发半遮着脸颊,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人。
围观的人一见他们出来了,纷纷跑得更远了,从街道的这一头跑到了街道的那一头。这时候薛逸云躲闪不及,刚好被人撞到肩膀。那人赶紧停了下来,低着头对薛逸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出于礼貌薛逸云也回到:“没关系。”
两人抬头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道:“是你?”
“张大哥。”
“哎,你叫什么来着呢?”张关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辛云,他们都叫我幸运。”
“原来是辛兄弟啊。怎么你也在这里看热闹?”
“我?”说到这里,薛逸云又想起了自己欠他的一朵干花和他的救命之恩。“我本想去城外的,却没有人一起,所以在这里…”
“找人是吧?我们那里正好缺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
“真的吗?多谢。”
他们俩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者和中年男人那边也已经开始了各种交锋。
“兽王城之内不允许打斗,你不知道吗?”中年男人说话的语气衣服不容置疑的样子。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我怎么没听过?”老者说话针锋相对,没流露出一丝妥协的意思。
“王城的规矩,来这里的人都要遵守,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中庭都多少年了,你还在讲王城,真是笑话。哈哈哈哈…”说着老者就笑了起来,根本没把中年男人放在眼里。
“看来流风这次是遇到对手了啊。”
“流风是谁?那个说王城规矩的吗?”
“除了他还有谁。这兽王城一共四个统领,他就是其中一个,威风得很呢。”
“还有三个呢,都是谁啊。”薛逸云问张关月道。
“铁朋兴、马成和徐坚。”
“铁朋兴和徐坚?”听到这两个名字薛逸云的兴趣一下子就被调了起来。
“还有马成。”张关月以为他没听到,又补充道。
“还没有人敢在王城说这样的话,就让我来教训教训教训你好了。”
说完流风的长剑“嗖”的一声便出了剑鞘,配合着他快速移动的脚步,瞬间就到了老者面前不足一丈的距离。考虑到剑气的杀伤范围,这样的距离已经可以伤到绝大部分的人了。
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对手,老者连忙伸手从身后拔出一把长剑舞出一道剑花将流风的剑气挡开了。散乱四射的剑气飘落在地面,顿时激起一阵尘土,让周围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流风出招很快,快到一般的人都看不清他的招式了,只有地上不是出现的剑痕在提示着他的剑曾经在什么位置出现过。薛逸云观察仔细,注意到在他出剑的瞬间总有奇怪的声音出现,像极了自己使用风刃散舞的时候,因此他猜测流风在出招的过程中肯定有加入风刃在里面。这一招加入风刃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他每一招似乎都加入两人风刃,而且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
面对流风咄咄逼人的招式,老者虽说神色认真了不少,但薛逸云总感觉他是在玩一样。手中长剑不断挥舞,居然看不出那是哪门哪派的剑招或者武道。
两者相拼,围观的人听到的声音几乎都是连续的,就像两把剑在接触之后就一直没有分开过,一直交叠在一起。除此之外四散剑气的破坏力也十分惊人,最近铁匠铺搭在外面的棚子早已经被劈成了粉末,地面上也满满地刻画上了深深的剑痕。看得围观的人纷纷睁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大概三四十招之后,流风长剑上的风刃依旧强劲,但老者的招式却突然绵软了起来。就在大家都以为流风就要赢老者的时候,老者手中的长剑在人们的眼前突然一分为三,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朝着流风的喉头、心脏和腹部三个位置刺了过去。因为携着大量强劲剑气的原因,三个尖锐刺耳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街道。
“洞春水?”看到这里,薛逸云的心中一下自己就将老者刚才使用的招式联系到了天明子交给自己的灵泉剑法之上了。在他眼里,老者使用的这一招确实就是“洞春水”这一招,只是他这一招使用的速度极快,连起来看就像是长剑一分为三,从三个地方同时进攻。
这样的速度薛逸云是因为会这一招才看出来的,对于武道在自己之上的流风来说肯定是可以用眼里看出来的。
一招过后,流风原本凌厉的攻势一下子便被瓦解,在拼尽全力抵挡住了老者长剑的攻击之后,胸口还是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看似不重,实则凝聚了老者的真气,只一脚流风便吐出了一大口血,倒在了地面之上。
见此情形,跟在流风后面的人都想上去帮他,可是他们才一上前就被老者的剑气给逼了回来。
“现在知道什么是规矩了?”老者收回手中的长剑,挑衅地问流风道。
或许是很久没有遇到这样丢面子的事了,流风只是恶狠狠地看着老者,一句话也不说。
“洞春水,是天明子老师的哪个师兄吗?”
就在老者还在哈哈大笑的时候,又一个人慢悠悠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身高跟流风差不多,但穿着却明显不一样,一袭黑袍从上到下遮盖住了他的全身,连整个头部和面颊都掩藏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