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八十七节 混乱
“这个简单，只要去云阳郡调出当年备份的记载便可以了吧。既然当年云阳郡敢以雷公石作为标记，肯定那雷公石也是一处比较出名的地，书中肯定会有记载的。”李纯一如此说道。
见李纯一咄咄逼人，风启又反驳道：“就算雷公石是一个出名的地方，但现在离当时签订地契的时候已经过了几百年了，可能早就因为什么雷电啊什么的滚落下山不见了啊。”
听了风启的话秦家旺气得都要跳起来了，大声喝道：“你们这是要耍无奈吗？单单一个三里地挖了几百年也就算了，现在连作为标志的雷公石也说滚落下山了，这是把我们秦家人当猴耍吗？”
杨道盛本来就不是什么吃得亏的人，见秦家旺这么对自己说话，脸色一变，立即对怂道：“秦贤侄，我见咱们同是云阳郡中庭二十四家之一才容忍你先前的不敬，要是再这么无礼的话，可就休怪我无情了。”
“无情？你们杨家什么时候有情了？本以为到了杨家庄作为庄主的你能出来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是拿着一篇无法对正的地契大做文章，当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哼，这么说来你们秦家倒是有情有义咯？一帮弟子跑到杨家的地盘上抢夺灵药，最后被我家弟子肃清之后还反咬一口，当真是有理有据啊。”
听了杨道盛的话，秦家旺更是气得当场就要发飙，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明明是我家弟子被你的人杀了，现在反倒成了我们反咬一口？你们杨家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根本就没人打断讲道理了是吧。好，既然这件事已经说不清了，那咱们以后就等着瞧。”说完秦家旺就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庄外突然有人进来传话，说是中庭派过来调停的官员到了。见中庭来人了，顾天良和李纯一赶紧将秦家旺给拉了回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且听中庭来人怎么说。”
虽然中庭的主体是幻剑盟，但是各大门派却被要求不得直接参与中庭的各项事务。可即便如此，有权有势如杨家秦家都会在中庭有认识的熟人，所以只要看来人是谁，便大概可以知道对方在之后的调停中回偏向谁。
“中庭来的人是谁？”杨道盛把前来报告的人叫来身边问道。
“是戴副统领以及他手下的人。”
“戴副统领？是戴昭然。这个家伙，中庭还是真是会招人。”
下面的人也听到了中庭来人是戴昭然，一下子全都陷入两人沉默。戴昭然在整个中庭都是出了名的难缠，其中之一就是因为他不卖任何人的账，只按规矩行事。本来杨家弟子杀害秦家弟子这件事是秦家在理的，但是杨家却拿出那么一张死无对证的地契来忽悠大家，所以秦家旺也不敢确定戴昭然会站在谁的那一边，或者是和稀泥，或者是干脆让两家各自解决。
将戴昭然请进了大厅，秦家旺和杨道盛都赔笑着上前打了招呼。将中庭委任自己调查秦杨两家的事跟在座的说了一遍之后，戴昭然说道：“现在你们自家商量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需要中庭来调查？”
“当然。”秦家旺和杨道盛几乎同时说道。
杨道盛所以敢怎么说，完全是因为他有一张说不清的地契在，而秦家旺这么说却是因为无论如何杨家的人杀人就是不对。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由我们中庭来审理此案好了。”环视了一周在场的人之后，戴昭然突然笑了笑，说道：“那就先把杀人的杨家弟子带出来吧，案犯都不在你们就在这里商量，有什么意义呢？”
陆沛丰看了一眼杨道盛，像是在问他该怎么办。
杨道盛倒是很配合，转过身去就对旁边的人说道：“去把那天跟秦家弟子起冲突的人叫出来。”
“是。”
等待杨家那几名弟子出来的时候，戴昭然又把双方都同时承认的事了解了一遍，也知道了现在他们争论的焦点已经到了那多双生花是不是就在杨家地契约定的范围内了。上前查看过杨家的地契之后，戴昭然只是笑了笑，一言不发。等到杨家那三个闯祸的弟子出来之后，戴昭然立即脸色一变，大声喝令手下道：“把这三个杀人犯给我拿下，回中庭受审。”
一看戴昭然突然翻脸，杨道盛脸都绿了，立即上前质问戴昭然道：“戴副统领，这是何意？”
“何意？”戴昭然反问道：“其他的事情有争议，要想审清楚的话颇费时日，但是你这手下三名弟子在抢夺双生花的时候杀了人却是大家都承认了的。作为杀人案犯，怎么还可以在杨家逍遥法外？”
“难道别人在我家偷东西，我家下人不小心杀了他自己也要负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中庭的法典还有什么用？”
“哼，杨庄主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家那两极山的矿藏早在你爹那一辈的时候就已经开采得差不多了，到了你这一辈一直往山里面靠着采都没交给中庭半文钱的，居然还敢在这里说你们的地契能延伸到山顶？”
“胡说。”见戴昭然捅了自己的老底，杨道盛勃然大怒，内里真气突然间泄体而出，将全身的衣物和胡须吹得老高了。“说这话得讲证据，拿不出证据就乱说话的，当心我杨家到中庭议会上控告你。”
“嘻嘻嘻。”戴昭然笑得还是那么尖锐恐怖：“没有证据？我当年还在钟老头子手下干活的时候就去过你们在两极山的矿场，当时那个矿场在什么地方我和钟老头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像你杨家这样利用贿赂官员把地契写得模糊不清的人我见多了，可别想在我这里耍滑头。”背过身去，戴昭然十分轻蔑地瞟了一眼秦家旺他们，随即一边走一边说道：“不止这三个人要带走，等我会去之后你家现在开采的矿恐怕也会不见的吧，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