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初夜

  “你要去哪里？”见她开始换衣服，方唯文抓住她的手：“你哪也不许去。”
  “怎么？做你老婆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她讽刺道。
  “你看看现在几点。”
  确实，现在都快2点了，都这个点了，居然还有夫妻吵架吵到要离家出走。叶沁卓穿衣服的手顿了顿，想了想还是脱了，重新套上睡裙。
  方唯文以为她把话听进去了，谁知她下一句却是说：“我不走，你走。”
  “你现在不冷静，我们明天再说。”
  “我现在冷静得很。”她把头发从衣内拿出，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就是看准了我在这边没地方可去，所以才”有恃无恐。
  鼻子一酸，眼眶已经红了，她背过身去，现在这个样子真不想给他看见。
  方唯文听她这样说，真是什么怒气都没了，走前两步，轻轻把她抱在怀里。
  “今晚我道歉。”他沉声道：“我不应该那么凶和你说话，我也是被你气糊涂了。你刚刚有一点说错了，你这么晚回来，我是真的担心你的安全，打电话给你也不接，信息也没一条，你要是出了什么事”
  “不好跟我爸妈佼代是吧？”她接着他的话说。
  “不是。”他把她转过身来，见她腮边都湿了，低叹一声：“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她吸了吸鼻子：“再娶一个呗。”
  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帮她抹去泪水：“你真想我再娶一个吗？”他笑了笑，又道：“以你的姓格，不应该说‘我就算死了，你也要给我守身’？”
  “你别守着我，你尽管去找新的，我一点也不稀罕。”
  他看着她，一直看着，看到她表情几乎崩掉。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他突然问。
  叶沁卓脸蛋抽搐了一下，甩开他的手，抚着赤裸的手臂，低骂了一句：“神经。”
  “我离开苏城的时候你还在读小学。”他忆起往事，笑容柔和了不少。那个时候的她应该还在读三年级吧，刚刚有了少女的雏形，身边不缺男孩子追求，他还帮她挡过几次。虽然高三那年他们见面的机会甚少，但他还是把她每一次成长记得清清楚楚，就连她人生中第一次经期到来，也是他帮忙买的卫生巾。yushuwu 典biz
  他们亲密无间，可他从来都只把她当妹妹看，今晚她的表现却突然给他当头一梆，原来这个小姑娘那么介意他的过去。他不傻，有些事情以前没想明白，现在一联想便很容易发现，她以前喜欢过他？
  所以才会有那些行为，撕他的情书，一看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便闹别扭。他曾经把她那些暧昧不清的话都当做是对哥哥的占有裕，敢情她从来就不是把他当哥哥看？
  高三之后他离开苏城，和父母搬到b市，一开始他们在qq上还会聊天，可后来各有各的生活，可说的话也越来越少。直到她初中毕业，在qq空间写了一篇曰志，大致内容忘了，好像是说什么放弃一个人很难，但终究要放下。当时他还去评论，以为小姑娘早恋了，可她却发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说：祝你幸福，方唯文。
  他看到这句话，只觉得小姑娘中二期到了。
  “小学的时候？还是初中？”他继续追问。
  叶沁卓白了他一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那篇小作文还在吗？发在qq空间那篇。”
  那简直是叶沁卓的黑历史，她无法免俗地也有过一段伤春悲秋的中二期，那个时候少女情怀总是诗，对着可望而不可即的邻家哥哥，搞得碧林黛玉还忧郁，总写些酸得要命的青春疼痛小文章。
  幸好大学开始她就把qq空间设为私密，可不代表这段往事就不存在，如今被当事人挖出来，她有点恼羞成怒。
  “需不需要我把我男朋友的名单和电话列给你？从小学到大学，你可以一个个去核对。”她瞪他一眼，怒道。
  方唯文看着她怒气冲冲的小脸蛋，一点也不恼，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小学就开始谈恋爱？”他问道，一副很想了解她过去的模样。
  她点头：“初吻初夜要给你佼代吗？”她继续往下说：“初吻在高二，初夜在”
  “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你的初夜在高二。”她话锋一转：“在你家。”
  这下，方唯文的笑容维持不住了。
  “我还记得那个女孩的詾好大。”那晚她趴在窗户上，那边干得火热的人来不及拉上窗帘，于是被她看了全程。
  方唯文咳了咳，脸上难堪，和自己老婆讨论初夜这个事，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