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秦德寿:“谈得怎么样?”
林又心:“他答应合作,资金最少2.5亿。”
秦德寿蹙眉:“这不是个小数目。”
“我知道。”林又心笑了笑,“那也得想办法不是?”
秦德寿思忖片刻,说:“这样吧,我手上的人脉怎么着也比你多,资金的事我去谈。正好晚上有个招商宴,你把项目书给我,顺利的话,今晚就能定下来。”
林又心面露惊喜:“那就交给您了。”
回到办公室,金灿灿激动地嘀咕:“看来是老天爷看你太辛苦了,居然掉下来这么大一个馅饼。”
林又心脸色反倒比方才平静:“是馅饼还是画饼,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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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同学在kingbar攒局。
叶南霜十点多才下班,去的时候林又心刚从舞池下来,削肩黑t恤配不规则撞色短裙,露着一双让人浮想联翩的大白腿,接过吧台小哥递来的mojito,喝了一口。
“今天心情这么好?”叶南霜靠在吧台边,敲了敲桌,小哥递给她一杯一模一样的。
林又心端着酒杯,眉眼璀璨:“我哪天心情不好?”
叶南霜撇嘴:“您嘛,平时贵人事忙请不动,连我这人民警察都自愧不如。”
两人聊着近况,忽然她手机亮了一下。
是秦德寿发来的微信消息——
【ok。】
有那么一瞬间,脑子抽成了空白。
她仔仔细细看了很多遍,才敢相信自己没有眼花。
这个ok,自然是钱到手了。
林又心激动地放下酒杯,抓住叶南霜的胳膊使劲摇,张着口,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叶南霜眉毛一挑:“资金搞定了?”
“搞定了。”林又心差点要喜极而泣。
这是她回国以来的第一个项目,也是她自己真正想做的项目。
是带着满腹心愿和热情,而不是单单为了钱财和名声。
林晟曾经说过,繁星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影视招牌,就像是他的另一个孩子,而谢胤是他最欣赏的作家和编剧。
他希望看到二者完美的结晶。
有生之年他没能做到,但林又心想让他看到。
“今天这里所有的消费,我全包了!”
舞台上,女孩对着麦克风呐喊,笑容璀璨夺目,一双桃花眼尤其熠熠发光。
林又心话音刚落,全场宾客疯狂地呼叫。
很快有男人注意到她,过来搭讪:“小姐姐,谢谢你的酒,可以加个微信吗?”
“不好意思啊。”林又心抿着杯子笑盈盈道,“我有男朋友。”
搭讪的男人离开后,老同学们都炸了:
“卧槽?!你有男朋友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丫不是说这辈子都不碰男人的?”
“我记得你那会儿对男的是深恶痛绝啊,哥跟你同桌两个月,足足两个月提心吊胆,生怕你啥时候不爽给我咔嚓了。”
“你说的是下面?”
“滚。”
“我什么时候讲过那种话?”林又心漫不经心地剥了块巧克力放嘴里,目光淡淡地睨他们,“男人如衣服,你们有谁不穿衣服的吗?”
穿了再扔,再换新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同学们:“……”竟无言以对?
林又心笑了笑,说:“男朋友倒还不是啦,不过这件衣服,我是一定会穿的。”
叶南霜撞了撞她肩膀,挑眉:“表白了?”
“没有。”林又心摇头。
那就一唐僧,她还没想好从哪儿开始啃。
叶南霜眼里放着精光:“择日不如撞日啊,林总今天走大运,趁热打铁呗。”
林又心还没表态,同学们已经开始起哄:
“表白!现场表白!”
“卧槽有生之年能看到林又心跟男的表白,我他妈没白活!”
“搞快点,手机拿出来啊。”
“那个谁,帮忙打电话——”
林又心就这么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帮人,用她的手机把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嘟……
她的心也随着电话等待的声音,跳得越来越响亮。
第17章 余安州,我好难受啊。……
电话里的嘟声忽然停顿。
林又心不禁屏住呼吸,心跳声仿佛被无限放大,手心也不自觉冒出一层细汗。
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凌乱的思绪就被冷冰冰的提示音打断——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夹着看戏人失望的嘘声。
林又心听着不断重复的提示音,一时间哭笑不得。
虽然是该庆幸不用当众丢脸,然而——
这个臭男人居然敢挂她电话?
他是在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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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心电话打来的时候,余兆楠正在问他工作上的事,余安州看了一眼,于是没接。
父母最近住到了郊区庄园,他好不容易回去一次,又被老爸严肃地耳提面命一番。
妹妹余繁初正在和那只漂亮的边牧狗玩闹,欢声笑语一刻不歇地传过来。对比之下,他就像是个地主家的假儿子。
仿佛他是被抱养来继承家业当牛做马的,余繁初则是负责貌美如花挥霍家产的。
“我让你去公司是做什么?体验基层员工的工作状态,从细节处观察和思考公司的运营模式。你现在不想管事,只想搞技术,我不逼你。我觉得我已经给你足够的自由了,但该做的事情你得做吧?结果呢,你在外面给我搞享乐主义?”
中年男人坐在秋千椅上,衬衫外穿着针织马甲,帅气利落的英伦风装扮,眉眼和余安州很像,但比他更多一些稳重和锐利。
余安州站在旁边的香樟树下,低着头无奈道:“爸,我那房子不是退了吗,我现在住在宝安弄,一个月房租一千五,我已经连我们部门的实习生都不如了。”
余兆楠轻哼一声:“我没让你去住一千五的房子,你别故意跟我唱反调。”
余安州撇了撇唇:“反正已经租了,就住呗。反正你儿子现在里里外外就是个穷鬼,不配回这个家。”
余兆楠看着他半晌,低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苛刻了?”
余安州双手插兜靠在树干上,没说话。
余兆楠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
“要想管好一个集团,不是你坐在办公室开开会,在会所跟人吃饭喝酒就可以的。我们集团做房地产发家,当年你爷爷为了一个承建项目,亲自跟工程队去新城区考察,那时候那儿还是荒山区,没信号,没通电,没通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余安州抬眸望向他,目光微动。
“也许你这辈子都遇不到那种事。”余兆楠嗓音低沉,“但我是要告诉你,咱们家虽然家大业大,你从小没让你吃过苦,但你得学会吃苦,得有韧劲儿,以后遇到任何事情,你才能坚持。”
“知道了,爸。”
余安州睡前才想起林又心打来的那通电话,犹豫之下还是拨了回去。
那边好一会才接通,环境很吵,人声和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应该是在酒吧。
余安州不禁扯了扯唇。
那女人又去寻欢作乐了,估计是一时兴起给他打的电话。
刚准备挂断,手机里突然传来清软绵甜的嗓音:“余安州,我好难受啊。”
这声音,和他第一次在酒吧天台遇见她的时候一样,可又不完全一样,带着些肆无忌惮的撒娇。
想起她那天脸颊红红地望着他笑,迷离的双眼依稀罩着层朦朦的薄雾,却漂亮得叫人无法抗拒的模样,心里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密密的酥麻。
她又叫了一声:“余安州~”
尾音拖起长长的波浪,仿佛一叶小舟在他心口漂着,波纹一圈圈荡开,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下一秒,情不自禁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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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ingbar的吧台边,他很快找到那个刺眼的女人。
裙子短得刺眼。
大腿有一半没遮住,细长雪白,风情外露,足以引诱一个好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