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老爷子过世了

  韩初雪没有想到老爷子会这么快,如果直接带律师来公正遗嘱的话这太明显了,慕斯年压根就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只能是出此下策。
  全程录音,等告诉了老爷子真相,老爷子口头改的遗嘱也就可以生效了,但不想她还是低估了慕斯年。
  “你想告诉爷爷真相?”慕斯年的表情特别凶狠,现在他有理由相信,从一开始韩家提出这场协议婚姻就别有目的。
  韩初雪不光是想坐稳慕太太这个位置,甚至有很大的野心,韩江夜想直接将慕氏收入囊中。
  “难道我不该告诉他真相吗?”韩初雪反问,“爷爷都要过世了,你们却还在骗他!”
  “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多难得的好孙媳!”慕斯年如今已经彻底把她给看穿了,很威胁的口吻,“我可以让你进去,但你敢多说半个字,信不信你哥哥今天走不出这个门?”
  听到这话韩初雪吓得一个激灵,然后强装淡定的说道:“你别拿这个吓唬我。”
  “不信可以试试看。”慕斯年什么都没有再说,推门进了老爷子的房间。
  慕松岩是真的悲痛,一直拉着老爷子的手说着什么,慕夫人则是站在床边,垂着头强装出来的悲痛,一言不发。
  看到慕斯年和韩初雪一前一后进来,慕松岩紧握着老爷子的手,说道:“爸,斯年和初雪也来了,我们都来了。”
  听到这话,老爷子才往门口处看了看,看到他们两个进来,特别欣慰的笑了笑,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爷爷,您还能听到我们说话吗?”本来被没收了录音笔韩初雪的心就凉了一大半,这会儿看到老爷子这个样子更是绝望。
  老爷子似是已经没什么说话的力气了,眼睛半睁,听到韩初雪的话老爷子吃力的点了点头。
  “爸,初雪看您这样也是难过。”慕夫人也是怕韩初雪会乱说什么,一把将韩初雪拉过来,拽着她一起跪在床前,哭着说道:
  “爸,我知道您舍不得走,但您放心,等您的重孙出生了,我一定带去坟前给您看,您安心的闭眼去吧,慕家这一切您都不用担心。”
  韩初雪想起身,慕夫人紧紧按着不让她动弹,这一幕慕斯年都看得清,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也在床前跪了下去。
  他紧紧的垂下头,很难受很自责,他最爱的爷爷,他从不想欺骗,但又不得不说谎。
  老爷子纵横一生,临终,在他面前还要上演这样的戏码,而且还都是因他而起,他于心不安,却也无能为力。
  “斯年,你过来。”看出老爷子的意图,慕松岩忙松开了老爷子的手,然后让慕斯年过去,慕斯年并没有起身,跪着到了他的床前,然后去攥住了老爷子的手。
  “爷爷,您安心,我一定会让我们的慕家越来越好。”老爷子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听到慕斯年的话,老爷子安心的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慕斯年感觉他握着的手已经慢慢失去了温度。
  “爸!爸!”慕松岩悲痛的喊出来,慕夫人也做样子的痛哭着,韩初雪则是恨,看到眼前的人只有恨。
  而慕斯年好似都听不到这些声音,他爷爷去了,永远的去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慕夫人假装哭了一会儿后,特别气恼的看着韩初雪质问,“看你文文弱弱的,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居然真的想要我们慕家的遗产!”
  “我只是想跟老爷子说实话就是我城府深了?”韩初雪现在也是一肚子的气,“到底是谁骗了老爷子啊?”
  “要吵给我滚出去吵!”现在老爷子尸骨未寒,两个人居然在这里吵架,慕松岩发怒的吼了一句。
  慕夫人和韩初雪便前后走出了房间,她们走出去后,慕松岩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慕斯年说道:“这下你终于安心了?”
  在这一刻,对慕斯年慕松岩也是气的。
  “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林念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也都帮你撒了这弥天大谎,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你了,一切都如你所愿了是吗?”
  这些话从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出来,真的比刺他一刀来的还要疼。
  安心?如愿?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让老爷子死,也从没有想过要设计什么夺取财产。
  他只是想把林念娶过来,他只是想一家人和和睦睦,奈何,怎么就那么难?
  但对慕松岩的话,他没有反驳,他也没有脸反驳,他就一直跪在老爷子床前一言不发。
  刚才的话其实也是慕松岩的气话,他也知道现在慕斯年的难受,也便没再说话,转身出去,留慕斯年一个人在这里。
  韩初雪跟慕夫人前后下了楼,看她下来,韩江夜连忙朝她看过去,韩初雪则是摇了摇头。
  看到了他们的这些小动作,薛辰则一直站在韩江夜身边,时刻警觉,若他想动粗,他必须要制止。
  就在这时慕松岩从楼上走下来,对韩江夜和薛辰很抱歉的说道:“今日家父过世,心情悲痛,无心待客,请各位先回吧。”
  “慕伯父节哀。”薛辰率先躬身说道,说完看向了韩江夜。
  韩初雪对韩江夜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也的确不适合再说什么,韩江夜也便对慕松岩和慕夫人说道:“节哀。”
  薛辰看韩江夜先转身出去,他才放心出去。
  慕老爷子当年在商界也是一代天骄,影响力甚广,他去世的事也快便登上了新闻。
  杨沫看到这新闻时也是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当年老爷子到监狱里去跟她签协议的时候好像还是昨天。
  那时候的老爷子,身体多健壮啊,在慕家他一发脾气,便没有人敢吱声,多有威严的一个人啊,不过才过了四年,竟已不在了。
  “宝宝,你太爷爷过世了。”杨沫摸着肚子里的宝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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