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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各不同命(二更)

  “现在,给你六弹指的时间,让你忏悔犯下的罪孽。”
  卓鸢四处搜索时发现了病天王,当下非罪剑上手,就要替天行道。
  “死亡,是一曲凄凉的挽歌。”
  虽说天宿劫的威力被红世双巫挡下大半,但膏肓剑客自从被洛红尘重创后,一直没能恢复过来,他心知眼下已是无法逃跑,于是起剑,横指对方,鞘未除,却已势逼四方。
  “知错不改,死不足惜。”
  卓鸢刀眉一跳,剑起风动,英气逼人,自身却是身形不动,只将左手后摆,长袖下手指微曲腰后,独立风中。
  膏肓剑客战斗经验老道,知道此刻不能强敌,只能发挥自身优势巧取,于是剑微启,剑气用出六分力,直射对方身躯,意在试探,亦在挑衅。
  卓鸢背手轻抚非罪剑背,并不急着动剑,身形未摇,一剑插入地面,劲气蓦然外放,非罪之威迎上灾病剑气,爆发之力将剑气震开。
  以为灾病剑意起效,膏肓剑客提气震开余劲,逼身而上,剑锋横扫再无试探,
  卓鸢旋身而动,翻腰侧步,避过剑锋横扫之势,发丝飞扬之间飘落几许,却是非罪鞘尾侧点绝鸣剑锋,顺势将剑锋牵引他处。同时手化剑指,用出蚁穴溃堤之招,攻向要穴。
  绝鸣剑剑锋走偏,剑意余威犹存,指向之处木石尽毁。膏肓剑客心中冷笑一声,反手回剑,撩起风刃无数,冷锐剑气快若闪电,藏匿在风中,如洞中毒蛇。
  风刃冷锐,快若闪电,无可直避。卓鸢见势脚步旋划,身形疾动,衣带飘飞之中寒气微凝,似实似虚之态随指掌应向迎击对手,化解剑招。非罪剑挡下所有剑气,蚁穴溃堤之招点上了绝鸣剑,一道道忽大忽小,忽强忽弱的真元沿着剑身直冲膏肓剑客的丹田。
  两人同时身形一滞,膏肓剑客是因为指气入侵,受了内伤,卓鸢却是遭到绝鸣剑上的灾病剑意入侵。
  膏肓剑宗以为灾病剑意起效,于是将绝鸣剑一旋,绝招上手。
  “病剑哀歌!”
  绝鸣剑发出惨绿色的光芒,同时发出一声凄厉哀鸣,夺人心神,剑意如毒蛇出洞,悄无声息,意欲给人致命一击。
  但卓鸢却是丝毫不受影响,脸上刚刚浮现异样的绿色,就被清楚得一干二净,手中非罪剑一荡,凛凛剑光扫动。
  “极法大威!”
  浩大剑光正气辉煌,照耀八方六合,涤荡万千灾病,绝鸣剑气也没能逃脱,在这种笼罩四方的剑气下,藏匿躲避根本毫无用处,一下子就化为乌有。
  膏肓剑客诧异间被剑光击中,当下呕红负伤,他吃惊道:“为什么你会不受灾病剑意的影响?”
  “哼,非罪意为毫无罪孽,此剑在手,能怯除我身上所有的不良状态,百毒不侵,万邪不入,区区灾病算得了什么。”
  膏肓剑客面部一颤,他知道一旦灾病剑意无法起效,他的战力就下降一半,虽说他诡异的剑法也是一大倚仗,可对方的剑法造诣不不弱,并不能占得优势,如此一来,自己岂非必死无疑。
  心中百般念头急转而过,他心中已有所决断。
  卓鸢眉头一挑,在神识感应下,他发现对方的肉体虽然有些虚弱,精气却出奇的活跃充盈,后力绵绵无尽。看的出来,应该是使用某种秘法激发潜能,气息如同地狱吹出来的寒风,冰冷森然又飘忽妖异。
  她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自己的说得太快,方才若不将非罪剑的秘密讲出,对方未必会选择动用秘法拼命,至少不会这么快,要动用也是在消耗大量的体力跟真元之后。不过既然已经说了,再后悔也是没用,能跟高手过招也算是一种试炼,当下收敛心神,朝着对方一剑斩出。
  膏肓剑客的脸色红润起来,他确实是要拼命了,既然知道灾病剑意无法起效,迎着对方的当胸一剑,他干脆不催发任何剑气,反而将自身身法催动到极致,绝鸣剑飘忽妖异,。忽快忽慢,剑光忽隐忽现,剑身邪影重重,稍一挥舞,就发出妖魔的凄厉哀嚎,把飘忽妖异的真髓发挥到了极致。
  非罪剑虽利,可面对这种不以力拼的剑法,也如陷泥潭,纵使锋锐,一时间也难以起效,同时绝鸣剑上的剑意或断或续,或虚或实,也在层层化解着非罪的攻势。
  虽然卓鸢自认比拼技巧不会输给对方,但此刻有更简单的做法,懒得跟对方缠斗。
  “天法初式,法执如山定!”
  卓鸢运起天法三式,剑气环绕周身凝结,形成如泰山般的护体罡气,毫无死角,任凭对手的剑路如何刁钻,都找不到可以下手的空缺。
  膏肓剑客在接触的瞬间,遭到强大的力量反震,刹那拿捏不住绝鸣剑,气息一滞,露出了空挡,他心知此刻危险,纵身后退,来开距离,随即运起极招。
  “灾剑鸣空绝生机!”
  绝鸣剑上剑意沛然冲出,再度展现出灾殃千里,渺无人迹的意境,只见刀兵水火,天灾人祸,尸骸暴露,饿殍横野。
  但既然知道灾病剑意难以起效,这次也干脆没有释放,膏肓剑客的眼里闪烁出了一丝凶光,整个人如陀螺一般的旋转起来,掌中剑也随着身体旋转,呼啦一下,竟是人剑合一,化成一条毒龙似的巨剑,朝着卓鸢钻了过去。
  “天法终式,法威禁天罪!”
  卓鸢吸纳法执如山定的剑气,一下子变化,催动了天法三式的最终式,顿时非罪剑上涌出浩大剑光,禁魔克邪的律法文字缭绕其上,每一个字化作一道剑气,凝聚起来,最终在苍穹中凝出一柄斩恶断罪的天剑,直劈而下,斩尽世间罪孽。
  铿锵一声,天剑斩毒龙!
  绝鸣剑最终绝命,剑身断裂。膏肓剑客终入膏肓,再难医救。血光喷洒天地,洗去一身罪孽。
  ……
  另一边,忘剑心找到了鬼天王,面对昔日的战友,如今的叛徒,不再多言,出手就是夺命之招。
  魑魅魔官心中有愧,也不多加辩解,持杖扭转,一点一化,提劲中别有异力相缠,忘剑心举剑交锋,一削一劈,进逼中倏芒吐艳,快不眨眼。
  两人身形交错变幻,魑魅魔官终究只是一名术修,技巧上比不得对方,身上连中数剑,血花飘洒。
  也许是认为愧疚已偿还,也许是求生意志压倒了愧疚,魑魅魔官用出黑煞灵指,逼退忘剑心,随即念动万鬼祭魔咒。他一手按住魔杖顶端的骷髅头,骷髅头空虚的双眼立即发出诱人心魂的红光,虚空中响彻起了亿万鬼哭神嚎的声音,似乎天魔群魔一起降临。
  忘剑心脸色为之一变,她感到自己体内的心魔在不停作祟,神念散乱,必须要分出精神镇压,她顿时明白,这才是对方真正的实力。
  魑魅魔官脚踏六合,召唤群魔,鬼声啾啾,群魔自天外飞来,而他簇拥其中,如魔中之主。他用魔杖一杵,黑压压的邪气到处滚滚散散,一会儿凝聚成魔刀,一会儿凝聚成各种魔兽,各种千奇百怪,狰狞万分的魔象,纷纷向着对手涌去,似乎要一口吞灭。
  鬿魔九剑诀——悦剑分五行!
  青蛇剑剑锋抖动,忘剑心的身边立即汇集强大的五行之气,这回她也展现出了更胜以往的实力,却是在上回遇难后跟齐无憾印证剑法,明白了天道有缺的道理,修为更上一层楼,正应了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只见五行元气浩浩荡荡,向外猛的扩张,一下就笼罩住了群魔,在空中凝结成了一片五色云彩,云彩中五行元气结成剑气,纷纷扬扬降落下来,丙火神剑,葵水神剑,庚金神剑,乙木神剑,戊土神剑,在空间中搅成一片剑锋的海洋。
  刹那之间,方圆数十里的地面都被剑气戳得千疮百孔,这已经不是单个范围的攻击,而是全面的笼罩。每一寸空间,每一寸土地,无论是什么速度,都逃脱不了这片五行剑气的攻击。
  一剑一魔,统统刺杀掉,一个不留。
  “弁天之邪,化地之元,骨魔入世!”
  眼见一招,魑魅魔官再出邪术,这一回动用的是跟白无匪交流后,融合《万鬼邪录》后所创造的绝学。只见地上所有魔的尸体一同被献祭,强烈的魔气蹿升到半空,打开了一门幽暗深邃的通道。
  一头无比巨大的魔神,四头八臂,身上尽是惨白色的眼珠,闪烁魔光,在群魔的洪流之中,率领无穷骨兵从深邃的通道中冲了出来。它胯下骑着一条白骨龙蜥,手拿十丈长的骨矛,稍微一挥舞,无数矛影投射出去,每一条矛影都刺破了虚空,带起虚空音爆,处处崩灭,摧毁一切。
  鬿魔九剑诀——绝剑灭九洲!
  忘剑心催动了最强的剑招,剑意蔓延,无边无际,九道强横无比的剑气从她体内蹿出,其中三道刺入苍穹,六道钻入地底。霎时天地昏暗无光,轰雷闪动,地火蒸腾,四周异变突起。
  只见在群魔下方的草地上,一束束如藤蔓般交缠在一起的剑气破开地面的泥土,直飞天空,这些剑气闪烁着一层妖冶的青色寒芒,组成了一片枪林戟海,前仆后继,刺破苍穹与黑暗,就像是一头头出洞的恶蛟扑向魔群。
  白骨龙蜥来不及闪避,直接被剑林吞没,一阵难听的肢解声中,骨屑飞扬,被绞杀成了碎片残渣,任谁也无法从那粉碎的骨头中回想起当初宏伟的身影。
  白骨魔神虽然躲过了剑林的袭击,但天空中的雷电柱直接轰在他的身上,再度将他打了回去,剑林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直接扑过去将他一口吞下,地火也随之而来。
  “滋啦滋啦”怪啸着的闪电柱,旋转上升的火焰怒流,掀开地皮巨蟒般游弋上天空的剑蛟,仿佛要将这片世界彻底毁灭。肉屑和鲜血在天空中齏粉般飞舞,魔鬼在地狱中发出了就餐的狰狞狂笑,这一刻,神洲大地成了无间地狱中的屠宰场。
  屠杀过后,只留满地的血肉与碎骨,没有一丝骨魔大军的痕迹。
  全身血淋淋的魑魅魔官从半空中落下,他的身上全是被剑气洞穿的伤口,手脚筋都被割伤,残留的剑意侵入骨髓,令他以后再也无法使用力气,而功体也彻底被废掉,从此以后,与普通人无异。
  忘剑心没有杀他,不知是念在往昔共同战斗过的交情,还是想要让他从此以后生不如死的苟活下去。但她什么也没有表示,做完这一切后就转身离开,没有任何留念,彼此间再无瓜葛。
  “多谢……剑下饶命。”
  魑魅魔官颤巍巍拄着法杖站起来,看着远方离开的身影,露出复杂的表情,有悔恨,有感谢,有埋怨,最终一切化为乌有,像是放下包袱般吐出一口气。
  他转过身,拄着杖一步一步离开,那样子跟普通的老人没有区别,伛偻的背影,更显苍老。
  ……
  齐无憾四处寻觅,却是遇上了花天王跟技天王。
  “二对一哦,小哥。”夺天工姬不怀好意的笑道。
  “二对一就二对一吧,反正我也是一人用两件兵器,各自退让一步,不算犯规。”
  齐无憾哈哈一笑,手掌一瞬,月缺刀直击而出,刀罡横扫。
  夺天工姬连忙闪避,不敢撄其锋锐,身化残影百步行,手心一动,数十根细小的钢丝分为两用,一边缠住月缺刀,一边直取对方面门。
  如果齐无憾只有一件兵器眼下的确要手忙脚乱,奈何他有两件,于是无锋剑划出一道太极圆弧,与细不可见的钢丝在空中交错数十下,尽数挡开。随后一剑斩断缠住月缺刀的丝线,月缺刀在缠住的时候已经蓄力完成,当下挥出凛凛刀罡,趁隙取机。
  夺天工姬避之不及,两道刀罡擦过手臂,带起两道血泓,她忍住疼痛,将丝线刺入地面,引动早已埋伏好的傀儡军团,傀儡们各自站好方位,启动阵法。
  霎时阴阳异光回绕齐无憾,四道天雷划出八方界线,只见土龙翻动,地火骤赤百里,刮旋血风煞刃。
  齐无憾腾挪闪避,试图寻找破绽,奈何一息一动,阵势随人变化,一开一合,万千杀象聚形在目,眨眼瞬变,竟是晕头转向,找不到阵眼。
  “唉,早知道多看看阵法书的,看来只能强破了,无锋剑虹贯天罡!”
  无锋剑上凝聚无匹剑气,贯入苍穹,刺杀天雷,斩灭血风。
  “月缺刀煌斩地煞!”
  齐无憾再扬刀,刀罡割裂地面,粉碎地龙,湮灭火焰。这两招本就是专门针对术法,用来破除阵法也同样效果奇佳。
  剑虹并刀煌,神威赫赫,元气振荡间,引发一阵天崩地裂,阵法轰然破碎。破阵而出的齐无憾,刀剑一扬,就要向对手斩去。
  “住手!不打了!”
  夺天工姬大喝一声,高举双手,以示放弃抵抗。
  齐无憾虽然觉得奇怪,但他可不是一个会欺负毫无反抗者的卑鄙小人,于是收手停招,并以疑惑的目光询问。
  夺天工姬一摸额头,看上去十分头疼的说:“你自己看看那边吧。”
  齐无憾顺着对方手指看去,只见另外一名周身花团锦簇的女子,好似完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打斗,在追着一只蝴蝶跑来跑去,十分入迷的模样。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打又打不过,红世双巫也不知哪去了,所以我决定投降。要善待俘虏哦,否则告你虐俘。嗯嗯,就这样,哪怕最终红世双巫翻盘,大不了隐姓埋名逃走就是,反正中土神洲那么大,不愁没有容身之处。”
  看上去对方并不像是故意用计,但齐无憾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不会轻易上当,暗自存下三分警惕,然后拿出一根绳子扔过去。
  “自己绑上。”
  夺天工姬掩口惊讶道:“你还有这样的爱好!”
  齐无憾觉得此女当真是个妙人,苦笑道:“既然是俘虏,至少有个俘虏的样子吧。”
  “好吧好吧,将就你一下吧,满足你那恶趣味吧,谁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呢。”夺天工姬用绳子将自己的双手绑住,发现绳子上居然留有禁制,“你还真是小心啊。”
  “没法子,谁叫这世上女骗子那么多,这都是血泪的教训。不都是说江湖三不惹吗,方外人士、女人和小孩。对了,那家伙呢?”齐无憾指了指织风香士。
  “嗯,绑她是不可能,你绑她说不定会奋起反抗,反正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她是人畜无害的,就让她跟在身边吧。小香香,快过来!”
  织风香士望了这边一眼,小跑着过来,看见夺天工姬的模样,似乎觉得很有趣,然后也学着将绳子的一头拿起,把自己的双手绑住。
  夺天工姬:“……”
  齐无憾:“……”
  ……
  荒野上两道傲然的身影相互对立,无声无息,不语不动,更加加重压迫的气势。两人心中戒慎,真元提至巅峰,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各自握住兵器,看来,倾刻间就要爆发一场旷世罕见的决战——
  “算了,还是不打了。”没来由的,盖樵帆冒出一句的泄气的话,顿时剑拔弩张的气势灰飞烟灭。
  虽然已经交过一次手,但血滟冰爵仍觉得跟不上对方的思维,傻傻的问:“呃,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不打了,反正上面的人都不在,你我拼死拼活也没什么意义,就算是为他人卖命也该有个限度。领导看不见,再卖命的工作,也不过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何必呢!反正回去一说,遇上强敌拼死一搏,打得难分难解,几次徘徊在生死线上,可惜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最后仍是不分胜负。”
  血滟冰爵是西方人,非常能理解这样的想法,据说他们的国度,是放假半年,罢工半年的。
  “不过万一被发现偷懒怎么办?”
  盖樵帆赶紧出馊主意:“那就往身上弄点血,衣服上多弄几道豁口,怎么狼狈怎么弄,反正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激战中的死里逃生,至于伤口则是已经愈合了。从结果来看,不大而平手,跟激战而平手都是一样的。”
  “呵呵,你跟一般的神洲人不同,相差很大,很有趣。”血滟冰爵失声笑道。
  “一样米养百样人,总不可能一个民族都是一个性格,那这个民族也太无聊了。要说起来,我还有一个很不错的建议。”
  “但说无妨。”血滟冰爵来了兴趣。
  “不考虑换个老板吗?在谁那不是干活,没必要冒生命的危险,要研究东方文明,难道万年不曾现世的狱洲能比得上神洲吗?”
  盖樵帆信奉“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口若悬河的开始说反敌将。他当年做秀才的时候包揽群书,对西方文明还是有过研究的,知道西方不讲君辱臣死那一套,对忠义没什么概念。
  军队打了败仗,统帅会第一个投降,美名其曰:保护手下士兵们的生命。对于这样是不是会折损名节,那是不会在意的。在他们看来,最大的名节就是活着,生命最高。
  在东方人看来,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气节比生命要重要的多,讲究宁死不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西方的那一套,根本就是苟且偷生,不知廉耻。
  苟活容易,赴死困难,结果容易的事情反而能得到美名,这不就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当然,这不过是东西文化思想上的冲突,分不清谁对谁错,只是要劝降敌人的话,果然还是西方人比较好,利益开得够大,对方就能抛掉名节。
  盖樵帆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对方身为西方人的认知,进行劝降,反正不做白不做,失败了没什么后果。
  血滟冰爵听了后,果然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东方人,不是讲忠义的吗?”
  “嘿,你不是西方人,有奶就是娘呗。”
  “阁下是在侮辱鄙人吗?”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那么一回事。这样吧,你我打个赌,赌这场战斗谁胜胜负,如果是你们红世双巫赢了,那我投降你们,反过来,如果是我这边赢了,你就投降我们,当然如果是平局就当没这回事。这样,大家都不吃亏。”
  “……好吧,这样也不错,生命是最宝贵的。珍惜生命,就是珍惜人生最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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