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字数

  江仲平座在地上，看了看孙小燕晕倒之前想递给自己的纸张，他再次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
  .........
  孙小燕正通过对讲机和同事交谈，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老段他受伤了，急需要治疗！”
  “叶主任也受点轻伤，不过不重，没什么大问题。”
  “嗯，不法分子全部解决了！”
  “是，总之先联系医院，太多人需要救治了！”
  “......”
  “录用功能！？还有这功能？好的，待会试试！”
  “行！知道了！”
  孙小燕开始调试对讲机，这个过程中江仲平都不说话。一是怕打扰到孙小燕，二是没必要。他只需要等待铁门自动开启就好。
  突然，对讲机传出这样一段录音：
  ‘哥，哥！陆哥，你瞧我哥！’
  ‘我是不是看错了！？刚才他的眼好像是蓝色的！？’
  ‘你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我也是！’
  ‘哥，哥，你说话啊！你这么了？！’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哥，是我......’
  ‘29！’
  录音一连串的播放，把江仲平吓了一跳！然后听到‘咔嚓’一声，孙小燕把对讲机给关了，然后又开始调试。
  江仲平记起来了：刚才听到的这段录音，正是何坤双眼第一次发出蓝光，到何奎晕倒这段时间内大家的说话内容。
  过了一会，孙小燕再次调试对讲机，又播放出一段录音：
  ‘小何！小何！’
  ‘......’
  这次是何坤双眼第二次发出蓝光，到陆野晕倒的这段时间内，每个人的说话内容。
  江仲平已经不奇怪了，此刻他更担心：
  何坤双眼下一次何时变成蓝色？到时会是谁晕倒？自己或者孙小燕？
  何坤选择目标的依据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
  这些问题孙小燕也担心过，但她后来已不在意了：
  第一，搞不清楚何坤选择目标的方式，即便搞清楚了，也不一定有办法阻止。
  第二，现在就剩两个人了，谁先晕谁后晕差别不大。
  孙小燕的心理素质一向很好，虽然段峰晕倒时她的心态失控过，但已经恢复了常态。
  此刻孙小燕正在整理录音，她要把302室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后期作为报告笔录。她的整理习惯是把每个人的行为单独记录，例如谁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孙小燕第一份笔录是何奎的，因为他是第一个晕倒的，言行也最少。
  她正在纸上写到：
  ‘哥，哥！陆哥，你瞧我哥！’
  ‘哥，哥，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哥，是我......’
  以上是何奎说过的原话，当然标点符号是孙小燕自己添加的。
  然后她又继续听录音，整理第二份。
  江仲平不想打扰孙小燕也不看何坤，就背对着何坤坐下，然后在一旁看着孙小燕整理笔录。
  突然，江仲平发现孙小燕记录的动作停止了，然后就见孙小燕猛然起身，手里拿起一张纸反复的看，嘴里不停的叨念，还不停的用手指戳那张纸。
  ‘她犯什么病！？’这是江仲平心中第一个念头，他试着去问：“孙警官，你怎么.....”
  “我好像知道了！”孙小燕打断了江仲平，又把手里的纸看了一遍：“对，没错！”
  “孙警官，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知道了，是最多的.....”
  孙小燕还没说完话，她就看到江仲平身后的何坤，双眼有发出了蓝光。
  江仲平正在专心听孙小燕说话，竟没察觉到身后的变化！只感觉孙小燕突然加快语速，可能孙小燕着急导致语速过快，叽里咕噜的江仲平竟然一句没听懂，只勉强听到‘字数’、‘多少’、‘计算’这么几个此语。
  孙小燕准备把一张纸塞到江仲平手里，并说出了最后一句：“不算标点......”
  ‘扑通’一声，那张纸还没有递到江仲平手里，孙小燕就晕倒在地上！
  江仲平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看了看何坤：在孙小燕说话的同时，何坤再次选择了目标。至于选择了谁，答案显而易见。
  但这次有个问题，江仲平光去听孙小燕说话了，所以他没听到何坤说的数字，但他转念一想感觉是否听到数字并不重要。
  他捡起孙小燕想递给自己的纸张：上面是何奎的笔录。
  既然孙小燕让自己看就一定有道理，江仲平看到上面是这样写的：
  ‘哥，哥！陆哥，你瞧我哥！’
  ‘哥，哥，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哥，是我......’
  江仲平瞧了半天没什么头绪，却突然想另外几个问题：
  孙小燕为何突然加快语速？
  难道她知道这次晕倒的会是她自己！？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想了半天，这些问题也想不明白。江仲平感觉头绪很乱，不知该如何思考，但他知道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束手待毙什么都不做，等几分钟后何坤把自己弄晕；
  二是孙小燕已经查出了什么，自己根据她留下的线索，把握最后的机会破局！
  部队5年的生活决定了江仲平的选择！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然后重新整理思绪：孙小燕如何知道自己会晕倒，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拼了命也要塞给自己的那张纸。
  他又重新拿起纸张看了看.....
  .......
  江仲平停止了回忆，他记起孙小燕把纸塞给自己的同时，还说过‘不算标点....’这句话明显没说完，但应该是针对纸上的内容所说。
  ‘不算标点....’什么意思？不计算标点符号吗？
  江仲平突然想到什么，他拿了另一张纸把笔录上的内容抄了一遍，但没有加标点，结果就是：
  ‘哥哥陆哥你瞧我哥’
  ‘哥哥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哥是我’
  标点都去掉了，然后呢？孙小燕还说过什么？
  江仲平记起来了：字数、多少、计算.....
  这都什么意思？这几个词组合成句子，那无论怎么排序，意思都是......
  江仲平忽然浑身一颤，他想到了什么！
  “1,2,3,4.....”
  他开始去数字数！
  “13,14,15,16.....”
  数着数着，江仲平突然明白：孙小燕为什么用手去戳纸了！
  “22,23,24,25.....”
  江仲平越数越激动，他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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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江仲平叫了两声，对讲机没有回应。他又拍了拍对讲机也于事无补，猜测是坏了？或者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