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香水
轉動痠麻的脖子,時間已經不早。
該回家了。
才剛邁步的身體被小心翼翼的攬入懷中,一雙手臂套在黑色羊毛衣下緊緊在我胸前交叉。
僵硬的身體一秒放鬆,我認得這個tiffany amp; love for him清爽溫柔的味道。
上次天冷他將大衣披在我身上時,我就是被這個味道包圍,
那天沒什麼話題的兩人,我禮貌地說這味道很好聞後,隔天我家床頭櫃便出現一瓶tiffany amp; love for her,男女對香的女款。
而我遲遲沒開封。
床頭櫃又新增一瓶tiffany amp; love for him,湊成一對。
男人時常將男款香水打開,噴灑在室內每一個角落,高級香水當便宜芳香劑使用。
床頭櫃的男香,玻璃瓶裡的液體浮動,卻始終都在。
起初只覺得他浪費,後來才發現他奸險狡詐,居心叵測,根本是放長線釣大魚。
明明是我的屋子,卻充滿他的味道,讓人無時不想到他。
沉默了半响,沒有人開口,我懶懶的倚在他懷裡,將身體的重量覆在他身上。
霸道又無賴。
「我並不是欲擒故縱,我只是擔心逼你太緊,想給你一點空間。」男人的低音砲帶著歉意。
他這麼一講,我才想起剛才在辦公室聽到的玩笑話。
「不是縱慾過度?」我打趣。
「我倒是很想,如果你願意配合的話。我全部的牛奶都給你──」戚晏講到一半打住,喉嚨像是被誰掐住。
「別吃藥了好嗎,我戴套。」他說,口氣又軟又撒嬌。
耳朵好癢。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縮了縮脖子,躲過他噴吐的氣息,我換了一個話題。
「助理說你來過。」男人不再多說,下巴輕靠在我頭頂。
我略一思索。
「你一路追過來?」
除非戚晏在我離開後立馬追在我後頭,否則怎麼可能恰巧出現在我身旁,剛好在我邁步要離開前現身。
也就是說我在這裡待多久,他就在一旁等多久。
「別扯說我們心有靈犀,你掐指就知道我在哪裡這種話。」騙三歲小孩還行,我都快三十歲了。
「對。」男人如實回答。
「你都到辦公室了,為什麼不進來?」戚晏抱怨的像個討糖的孩子。
「我怕你縱慾過度,精盡人亡,還是讓你欲擒故縱久一點好。」我輕笑出聲,想像背後戚晏癟著嘴的委屈模樣。
他加重擁抱的力道,勒的人難受,不過三秒又放鬆力度,一手捲起我的頭髮把玩。
他應該在生悶氣,我猜。
「都到公司了,為什麼不打給我。」壓扁的聲調,果然有怨氣。
他還介意著我人都到他公司門口,卻不聯絡他,甚至臨陣脫逃。
這個問題,我並不想回答。
「如果我是一朵塑膠花你還摘嗎?」
牛頭不對馬嘴,想起下班時候蔡承燦戲謔的玩笑。
「哼?」戚晏捏住我的臉半轉,滿臉問號。
「你就說你要不要。」我惱羞成怒,偏偏變形的臉頰講話漏氣,更加滑稽。
「要,我要,就算你是乾燥花我也要。」男人深邃的眉眼笑的像彎月,月亮一閃一閃在發光。
「你什麼意思,暗指我年齡太大,不比那些年輕妹子嗎?」我沉下眉眼,表情不鬱,語帶威脅。
男人一時語塞,啞巴吃黃連。
「最愛你了,只愛你這朵嬌花。」戚晏秒變臉色,不再往話中語病跳,求生意志堅強。
男人攬著我輕輕搖晃,像安撫孩子一樣。
偏偏此刻我覺得自己像個孩子,似乎多少被安撫了。
# 简体
转动酸麻的脖子,时间已经不早。
该回家了。
才刚迈步的身体被小心翼翼的揽入怀中,一双手臂套在黑色羊毛衣下紧紧在我胸前交叉。
僵硬的身体一秒放松,我认得这个tiffany amp; love for him清爽温柔的味道。
上次天冷他将大衣披在我身上时,我就是被这个味道包围,
那天没什么话题的两人,我礼貌地说这味道很好闻后,隔天我家床头柜便出现一瓶tiffany amp; love for her,男女对香的女款。
而我迟迟没开封。
床头柜又新增一瓶tiffany amp; love for him,凑成一对。
男人时常将男款香水打开,喷洒在室内每一个角落,高级香水当便宜芳香剂使用。
床头柜的男香,玻璃瓶里的液体浮动,却始终都在。
起初只觉得他浪费,后来才发现他奸险狡诈,居心叵测,根本是放长线钓大鱼。
明明是我的屋子,却充满他的味道,让人无时不想到他。
沉默了半响,没有人开口,我懒懒的倚在他怀里,将身体的重量覆在他身上。
霸道又无赖。
「我并不是欲擒故纵,我只是担心逼你太紧,想给你一点空间。」男人的低音炮带着歉意。
他这么一讲,我才想起刚才在办公室听到的玩笑话。
「不是纵欲过度?」我打趣。
「我倒是很想,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我全部的牛奶都给你──」戚晏讲到一半打住,喉咙像是被谁掐住。
「别吃药了好吗,我戴套。」他说,口气又软又撒娇。
耳朵好痒。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缩了缩脖子,躲过他喷吐的气息,我换了一个话题。
「助理说你来过。」男人不再多说,下巴轻靠在我头顶。
我略一思索。
「你一路追过来?」
除非戚晏在我离开后立马追在我后头,否则怎么可能恰巧出现在我身旁,刚好在我迈步要离开前现身。
也就是说我在这里待多久,他就在一旁等多久。
「别扯说我们心有灵犀,你掐指就知道我在哪里这种话。」骗三岁小孩还行,我都快三十岁了。
「对。」男人如实回答。
「你都到办公室了,为什么不进来?」戚晏抱怨的像个讨糖的孩子。
「我怕你纵欲过度,精尽人亡,还是让你欲擒故纵久一点好。」我轻笑出声,想象背后戚晏瘪着嘴的委屈模样。
他加重拥抱的力道,勒的人难受,不过三秒又放松力度,一手卷起我的头发把玩。
他应该在生闷气,我猜。
「都到公司了,为什么不打给我。」压扁的声调,果然有怨气。
他还介意着我人都到他公司门口,却不联络他,甚至临阵脱逃。
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回答。
「如果我是一朵塑料花你还摘吗?」
牛头不对马嘴,想起下班时候蔡承灿戏谑的玩笑。
「哼?」戚晏捏住我的脸半转,满脸问号。
「你就说你要不要。」我恼羞成怒,偏偏变形的脸颊讲话漏气,更加滑稽。
「要,我要,就算你是干燥花我也要。」男人深邃的眉眼笑的像弯月,月亮一闪一闪在发光。
「你什么意思,暗指我年龄太大,不比那些年轻妹子吗?」我沉下眉眼,表情不郁,语带威胁。
男人一时语塞,哑巴吃黄连。
「最爱你了,只爱你这朵娇花。」戚晏秒变脸色,不再往话中语病跳,求生意志坚强。
男人揽着我轻轻摇晃,像安抚孩子一样。
偏偏此刻我觉得自己像个孩子,似乎多少被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