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遥远的记忆
“院长,这张拓说的人怎么感觉有些耳熟?”严嵘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上官司南。
“玥兰,是玥兰,难道是玥兰回来了?”上官司南不淡定地掐指算着,可怎么算怎么乱,最后一拳挥出,不远处的桌椅应声而碎。
旁人看得忧心不已,大家当然知道上官司南至今都不信萧玥兰已经死的事实。最后还是严嵘小心地上前问道:“院长,反正马上就要开学了,到时候我们弄一场考核不就明了了?”
“对对对!你们几个长老马上商议一下。然后今天就公布出去。”上官司南连连点头。
几个长老看到上官司南恢复正常总算松了口气,反正下面办事的人多的是,于是大长老阮亦凡上前拱手说道:“院长放心。我们现在就下去安排。”
上官司南挥了挥手然后回了自己的院子。院长的院子和夫子们的院子是一起的,但是更大一些,整个院子浓郁的书卷气息之外还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附灵花啊附灵花,若是今年还不能让我徒儿回来,我就把你砸了!”上官司南输完原力后,气呼呼地在七彩琉璃附灵花边来回踱步,不过七彩琉璃附灵花可不管眼前老人糟糕的情绪依旧在阳光下发出最耀眼的光芒。
“哼”上官司南最后还是嘴硬心软的大手一挥手,一个结界在附灵花的周围形成。“不行,我得给臭小子写封信,让他回来看看那个姑娘会不会是玥兰。”上官司南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坐到书桌面前提笔写了起来。
写完后上官司南将信纸折成信鸽模样,一手托着纸鸽,一手从信鸽上轻轻抚过,嘴里轻轻念道:“走吧。”纸鸽似乎听懂了般,啪嗒啪嗒的挥了两下翅膀后往天空飞去。
随着纸鸽飞走,上官司南焦灼的心也淡定了几分,毕竟马上就要有人陪着他一起焦灼了。想到这里,上官司南心情很好的开始煮茶。
两天后的北方边关由于寸草不生,沙尘飞扬,气温也比其他地方闷热很多。练武场上,慕容宸赫威严地站在台上,下面的人大气不敢出。此时的文翼也已经伤口愈合和武毅一起小心翼翼地站在慕容宸赫的边上,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少年将军将要让他们做什么,内心一个比一个忐忑,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后背居然冒着冷汗。
一盏茶过去,慕容宸赫开口道:“我知道,让你们半月完成任务觉得我苛刻了,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们我们已经在这鸟都不要飞过的地方呆了两年了,这两年你们是如何度过酷暑的你们可以回忆一下,若是回忆不起来,我想这一盏茶的滋味应该也体会到了。你们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再让我看到谁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样,我让他天天站在这里暴晒!”
“是,将军!”下面的人吓得立刻大声回答道。
“我看不出你们的决心!都没吃饭吗?”慕容宸赫怒吼道。
“是!将军!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下面的人铆足劲大声吼道。
慕容宸赫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你们继续操练,待会我让武毅给你们分派任务。”
“是!”下面的人不敢有一丝懒散,站的直直的,目光炯炯的看向慕容宸赫,齐声回答道。
短促而有力的回应,一改开始拖沓懒散的声音,慕容宸赫点点头,带着文翼和武毅离开了台上。
“立正!操练继续!”黄教头拿着皮鞭从众人眼前走过,冷冷笑道:“你们也看到将军的态度了,若是有一丝懈怠,就等着吃鞭子吧?我想你们应该更想让那些蛮子们受鞭子吧。开始!”一声令下后,台下四四方方的队伍整齐有力地四散开来,听着黄教头的指令操练。
“叽......”飞了两天两夜的纸鸽终于找到了慕容宸赫,高兴地停在慕容宸赫的眼前鸣叫着。慕容宸赫一看是灵山学院院子的信鸽,连忙向前伸出手,纸鸽乖巧地扑闪着翅膀飞到了慕容宸赫的手掌上。
慕容宸赫用另一只手在纸鸽上抚过,纸鸽的结界去除后瘫软在手掌上。慕容宸赫打开纸鸽赫然看到一行字:有人使玥兰的独门剑法,速回!
慕容宸赫上下看了几遍后,确定纸上所写后,来回地在帐篷内踱步,最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发簪,遥远的记忆再次从眼前飘过。
“慕容宸赫,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比武了?你看你哪次赢过我了?”某日萧玥兰拗不过慕容宸赫的死缠烂打,最后还是跟他来到了比武场上。
“打过才知道!”慕容宸赫面无表情的说道。
“慕容宸赫,你是打不过我的!我又新创了独门剑法,师父说这剑法能破者寥寥,莫不是你被打的不够,还想多几个血窟窿?”萧玥兰得意地一笑。
“你从不佩剑,哪来的剑法?用手比剑吗?”慕容宸赫冷笑道。
“哼,若是心中有剑,则万物皆可为剑。今日我便让你尝尝!”萧玥兰也懒得再跟慕容宸赫耗着,双手打开如兰花,指尖飞出无数条蚕丝。
“来吧。”慕容宸赫催动佩剑,毫不畏惧地迎面而上。
但怪就怪在萧玥兰指尖的蚕丝并没有对上慕容宸赫的剑,而是随着萧玥兰指尖飞速翻转,蚕丝在空中飞速旋转,蚕丝散发出的剑气如虹,逐渐空中形成了一股深不见底的漩涡。而慕容宸赫的剑不再听慕容宸赫的命令,直接飞入了漩涡中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鬼?”慕容宸赫气急败坏地吼道。
萧玥兰瞥了眼慕容宸赫,逐渐放缓蚕丝旋转的速度,最后往慕容宸赫的方向一指,只见慕容宸赫的佩剑离开漩涡回到了剑鞘。而那个漩涡也随之消失,空中的蚕丝极其听话地回到了萧玥兰的指尖,然后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什么?”慕容宸赫眼看萧玥兰要离开,赶紧追上问道。
萧玥兰笑着说道:“我说了,这是我新创的剑法。以后不要找我比试了,你是打不过我的。”然后转身离开。
“等一下!”慕容宸赫本想拦住萧玥兰,结果不小心扯下了她头上的发簪。萧玥兰皱了皱眉头,懒得理慕容宸赫,拢了拢散落的头发径直离开。
年少不知情滋味,待读懂时,伊人已香消玉殒。思绪收回,慕容宸赫的一滴泪飘落到发簪上,整个人颓废地跌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搂着发簪。
见得这情景的文翼和武毅心里已经瑟瑟发抖,面上扭曲地使劲全力地笔直站着,眼观鼻鼻观心,收敛所有气息,极力让自己和这空气融为一体。
一个时辰过去,就在文翼和武毅觉得慕容宸赫将会继续这样在地上做下去时,一道沙哑地声音传来:“文翼,武毅,这里就留给你们了。我要离开几日。”
“将军,让我陪你去吧。”文翼不放心地上前说道。
“是啊,将军,这里我一个人也可以。还是让文翼陪着你去吧。”武毅紧接着说道。
“嘭!”一道劲风从文翼和武毅的耳边飞过,耳边的发丝随之飘落,吓得文翼和武毅两人跪在了地上。
“我走了。”慕容宸赫换上便服后,懒得再说一句,转身离开军帐。
文翼跑到慕容宸赫的书桌上,捡起那张罪魁祸首的信纸看了眼,愤愤不平地说道:“这院长一个人发疯不成,还要带上我们将军。这私自离开边关的罪责若是被人知道,我们都得死!”
武毅看到萧玥兰这几个字后,忍不住吸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但愿将军能求仁得仁,这几年吃的苦也算值得了。”
“人都死了,还怎么求仁得仁?”文翼冷哼道。
“我觉得与其在这里抱怨,还是趁早想到彻底赶跑那些蛮夷渣渣的法子。我看将军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这几年你也该习惯了。”武毅拍拍文翼的肩膀说道。
“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文翼拿出火折子,将信纸燃烧殆尽后问道。
武毅附到文翼的耳边轻轻说出自己的计划,文翼惊讶地问道:“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
武毅上下前后地打量了下文翼,点点头,说道:“可以。”
“好,那就按你说的来。”文翼点头说道。
而慕容宸赫走出军帐后绕开巡逻的队伍,在马棚里找了一批不起眼的战马离开了军营,飞速的往灵山学院赶去。
当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地心小院和姐妹们玩成一片。
“哎呀,我现在该出哪个了呀。”玉润烦恼地看着眼前的骨牌。
荣乐公主坐在对面,捂着嘴笑道:“哈哈,总算有一样是你不会的。”接着其他几人都乐的笑不可支。
“佩佩,灵儿!你们可是要跟我修炼的!”玉润抗议地看向两人。
蒋佩佩耸耸肩说道:“爱莫能助哦。规则刚才都跟你说了。”
赵灵儿一扫刚才的阴霾,嘚瑟地说道:“我现在可是你的牌友吗?你不知道牌场如战场吗?你会给敌人提示吗?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哦。”
玉润气的牙痒痒地,看了眼另一边坐着的苏伊曼,最后还是转身向陈芷兰求救道:“芷兰,你最好了,赶紧教教我吧。你看我都输了多少了?我知道你最想进这灵山书院的藏书阁,只要你今日帮了我,我有办法让你天天去到不想去为止。”
“什么?润儿,你有办法?”同样是书痴的苏伊曼也不淡定了,两眼放光的看向玉润。
玉润从怀里拿出玉牌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后藏进怀里,嘚瑟地说道:“这块玉牌是当年父亲救了院长,院长送给父亲的。拿着这玉牌可以随时进出藏书阁哦。你们还不赶紧巴结我?”
“啊,润儿,你赖皮!”赵灵儿见苏伊曼和陈芷兰有倒戈的迹象,大声抗议道。
“你也说了啊,这是战场,战场怎么能少了诱惑呢?”玉润哈哈一笑,瞟了眼抓狂的赵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