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待宰小绵羊
他一直都没有睡,而他现在也知道,妈妈就躲在洗浴间里正在哭。
而且妈妈都不敢当着人的面哭,因为妈妈一定是在为爸爸而哭。
世界上真正能够让妈妈开心的人是不是只有爸爸?
但是爸爸呢?
爸爸为什么还不能出现?
他不知道妈妈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伤心吗?
他现在恨不得要冲下床,冲到妈妈的面前,将她紧紧的抱住,告诉她,她还有他!
他会照顾她,会保护她,会一辈子都对她好的。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了,妈妈一定不希望自己现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发现她在哭。
而且真正能够安慰到妈妈的人也不是他。
陆清婉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念安听着里面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想着妈妈是不是睡着了,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
一想到后者,念安还哪里再待得住。
他连忙跑到浴室门口,将门轻轻给拉开,就看到妈妈像是小动物似的缩在角落里,脸上全都是泪痕,只是眼眸却是紧闭着。
念安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妈妈只是睡着了,应该是她哭累了。
只是念安看着妈妈现在就睡在地上,地上凉啊,他怕妈妈感冒了。
但是他一个人怎么能将妈妈给抱到床上去?而且他更不想要吵醒妈妈,妈妈好不容易才睡了一个好觉,得好好休息。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房门那边传来了动静声。
念安连忙跑出洗浴间,果真就看到了那个男人进来了。
因为能够在这个时候还能进来的人就只有他了!
念安的眼眸里露出仇视目光,脱口而出道:“出去!”
他不想要让这个男人靠近妈妈。
但暗夜却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淡淡的落下一句,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你要是想要吵醒她的话,你可以再大声点!”
念安的手捏成拳头,胸膛里就像是有一股气在涌动,气得眼眸都在发红。
在遇到暗夜之前,他几乎没有愤怒,因为他只是在机械的执行任务罢了,就算是看对方不顺眼,算计对方到死就好了。但是现在,这一切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全部失效了。
他算计不过他!
而且对方还能够轻易的挑起他的愤怒。
然而,他到底还是没有再说话。
他眼睁睁的看着暗夜进入浴室后,轻而易举的就将熟睡的妈妈抱了出来,然后就放在了床上。
念安还自顾自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掌,这怪谁啊?
谁让他现在个头还不够高,现在也不够强大,还不能将妈妈抱起来,而这个男人却能!
念安心里虽然不服气,但也只能认了。
暗夜将散落到一旁的蚕丝被盖在她的身上,给她盖好了,以免她会着凉,感冒了。
等到念安看到暗夜已经将妈妈给安置好了后,念安就压低了声音,“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但暗夜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拎起他的领口衣物,轻而易举的就将念安给带出去了。
直到暗夜将念安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后,他才放开了念安。
“你要做什么!”念安质问道。
暗夜声音都没有任何波澜起伏,“脱衣服。”
什么?
念安的眼眸越来越冰冷,这个男人是在羞辱他吗?
暗夜自然会将念安脸上所露出来的愤怒神色都全部看在眼里,但他仍然只是在平静的诉说着一个事实,“你想要反抗的话,还是先要掂量你的实力,你打得过我吗?如果不能,你就最好自己脱衣服,别逼我帮你脱衣服。”
念安愤怒说道:“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你很清楚是为什么。”
念安在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的伤疤。
等等……
是不是有什么被他疏忽掉了,他还没有察觉?
突然,念安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知道我妈妈在洗浴间里哭,你是等到她睡着的时候,你才进来将她抱到床上,时间掐得如此的精确!还有我的伤疤……你也知道!所以你是在我们的房间里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你听到了我和我妈妈所有的对话,你也看到了我们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你才会对房间里情况非常熟悉。”
暗夜评述道:“反应还不算太慢。”
这种“夸奖”不但没有让念安觉得高兴,相反更让念安觉得无比的愤怒!
“你卑鄙!你在窥探我们的隐私!”
所以说,这个男人知道了他并不是念琛,而是另外一个孩子。
甚至是,他都通过视频屏幕都看过自己的身体,看到了他身上遍布的那些伤痕。
暗夜丝毫没有任何心虚,说道:“你们现在所站着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这里的房子也是我的,我看我的空间里发生的一切有问题吗?如果你还想要继续去探讨这个问题的话,我不想浪费时间。现在……我要你脱衣服。”
念安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他一拳头就向暗夜给挥了过去,但是暗夜不仅仅是轻易的化解了,而且还将他身上的睡衣给轻易脱下来,顺便用来捆住她的手脚,让他就像是一只被绳子给结结实实捆绑好了,就扔在地上的螃蟹。
暗夜还顺便附送了一句话给他,“我说了,出手之前,要掂量你的实力。”
念安愤恨的说道:“要杀要刮,你来!”
暗夜沉默的将他给提到书桌上。
念安仍然在书桌上乱动着,原本摆放着书桌上的摆设也都全部被扰乱,掉落在了地上。
暗夜的冰冷声音再次传到他的耳朵里,“你如果不想我将你送出去,而是想要一直都留在她身边的话,你最好一动不动。不信的话,你试试。”
念安的眼眸如同猎豹一般冰冷又狂躁的看着他,但没有再动一下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打算趁着妈妈不在的时候,到底是打算对他做什么。
然,接下来,他看到了暗夜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排药膏。
然后开始将他像是对待砧板上的,被脱光了的肥羊似的,将那些药膏一点点的都涂抹在了他身上的伤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