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选择
“什么东西？”
孙香禅低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有什么东西在月光石的光芒下在闪闪发光。
走过去将那东西拿起来，孙香禅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光芒：“这怎么可能！”
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说……
她忍不住看向那被她打成灰烬的尸体——此时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化成了粉尘落了很大一片。
“不，不可能的，肯定是有人偷了这个东西……可是，有什么人能够从他的手上把这个东西偷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手上的那个东西，孙香禅的情绪有些失控，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将那个东西收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洞。
那具尸体被她消灭之后，那种厌恶的情绪就消失不见了，整个山洞也重新变回了普通的山洞。
到了山洞外面，孙香禅抬起头，夜空中似乎闪过了一个人的样貌，她盯着看了很久，突然把传音石拿了出来。
“啊，你竟然又联系我了。”脑海中响起来那位少女有些惊讶的声音。
孙香禅此时没心情跟她废话，直接问道：“你说的那个小镇子在哪里？你说的那个故事，有几成是真的？”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响起少女笑嘻嘻的声音：“你果然还是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啊。”
听着这话，孙香禅心里一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起初的时候，少女说不知道，她就感觉不对劲，作为武魂学宫的活图书馆，她怎么可能会有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连她也不知道，那整个天魂大陆就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而刚才这句话，让她越发怀疑起来。
少女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用不着怀疑我，我知道的就那么多，只不过刚才我偷偷算了算……”
“少拿这种骗人的把戏当借口！”孙香禅忍不住打断她。
又是片刻的沉默，少女轻声说道：“骗人的把戏？孙香禅，你可是涅槃境，已经能够感知到普通人所无法感知的东西，你真的觉得这是骗人的把戏吗？”
孙香禅低头看着地面，半晌后才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想要的是什么？”少女反问道。
孙香禅没明白她的意思，愣了一下：“什么？”
少女缓缓说道：“去找程立雪，和他一起平平淡淡地度过后半生，或者是查个清楚，你自己选。”
选程立雪，还是选继续调查？
对于后者，虽然少女没有明说，但孙香禅也能够意识到这件事隐藏着多大的危险，很可能以她的境界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程立雪……那是她几十年的心愿了，真的要就这么放弃吗？
……
武魂学宫的藏书阁内。
一名少女随意地翻着手中的书籍，口中轻轻嘟囔着：“很难的选择吧……可你必须要选啊，因为一旦牵扯进来，很可能就出不去了。”
“啪。”
似乎这本书已经让她提不起兴趣，合上之后丢到一边，少女从桌子上跳下来，揉了揉额头：“武魂学宫的图书馆……图书馆啊，这个词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不是都改名叫藏书阁了吗？真是麻烦啊。”
没有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也没人听得到她在说什么，在这里看书的学生竟是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没有一个人去注意她的。
便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告诉我具体地点。”
“咦。”
少女挑了挑眉，有些惊讶：“还真是让人意外的选择，这么说你是要放弃程立雪了？”
孙香禅的情绪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依旧问道：“具体地点！”
“好吧好吧，告诉你就是了……你可要听好了，那个小村子的位置就在……”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少女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传音石是通过神识传递消息，孙香禅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断开联系，少女从藏书阁走出来，看着满天的星光，突然纵身一跃，来到藏书阁最高处。
藏书阁并不是武魂学宫最高的建筑，但却是整个武魂学宫的中心，在这里，几乎可能够看到武魂学宫任何地方。
缓缓扫视了几眼，少女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沈达，你可要加快速度了，这个世界……就要撑不住了。”
……
“阿嚏！”
沈达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就因为这一下，差点没让对方砍到自己的脖子。
“幸好我躲得快，谁这么恨我非要在这个时候咒我啊？”
干掉这个敌人，沈达揉了揉鼻子，他在这个试炼中已经停留了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不停地在斩杀敌人，现在已经杀了多少，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至少，也得有上万了吧？”
沈达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在脑海中问道：“系统，外面过去了多长时间了？”
“一刻钟。”
一刻钟么？
早在进入第三阶段没多久他就弄明白了，他是以神识的状态进入这里的。
神识这东西其实每个人都有，只不过大部分人都很弱小，自己也感觉不出来，但参加像这样的试炼的时候，神识就会被拉扯进来。
这样做的好处是，就算神识破碎了，对身体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当然，如果神识太过强大，一旦破碎，还是会有危险的，严重的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轻的……则会变成白痴。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的存在，沈达才没有直接放弃，而是强忍着疲惫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十秒钟的时间过去了，并没有新的敌人再出现。
“结束了么？”
沈达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这其实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天花板上并没有什么东西。
不过那个声音却响了起来：“试炼第三阶段结束……”
一听这话，沈达嘴角就忍不住抽了一下：“该不会还有第四阶段？”
好在，他的嘴并没有开过光，只听那个声音说道：“开始评分……评分结束……甲上，进入奖励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