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离婚

  徐晟和徐诚纷纷惊住，一时间在场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徐诚突然鼓起掌来，对戚焉晗竖了一个大拇指。
  “厉害，虽然只是猜测，但说的也是有理有据，你不当侦探可惜了。”
  戚焉晗一时也没听出来徐诚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挖苦自己，她吃了一块肉，鼓着腮帮说。
  “虽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但是徐诚却突然说：“韩思语要我说，你根本就不需要关心这事，我哥明天就要和沈蓉蓉离婚了，离婚后各走各的，你也甭猜测是谁把沈蓉蓉的肚子搞大了，只要不是我哥就行，至于恩赐，虽然可怜了点，但也是他妈妈作出来的，怨不了别人，你就算现在弄清楚了徐恩赐的爸爸是谁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问题让戚焉晗愣住了，是啊，她就算弄清楚了徐正曦和沈蓉蓉的关系，那又能怎么样呢？那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并没有资格对他们评头论足。
  戚焉晗有些郁闷了，“那我分析的这一大堆不是白想了？”
  看出了戚焉晗有些失落，徐晟安慰她。
  “也不算白想，至少，我还是很想知道恩赐的亲生父亲是谁的。”
  戚焉晗两眼一亮，“真的吗。”
  徐晟微笑的看着戚焉晗，“当然是真的，没有人比我更想知道了。”
  戚焉晗开心的笑了，那她这段功夫就没有白费。
  他们这三个人里面就属徐晟和徐恩赐的关系是最好的，徐晟喜欢徐恩赐，也真心疼徐恩赐，他之前对沈蓉蓉说之所以一直帮她保守着秘密，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立场考虑的，但是其实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徐恩赐。
  徐晟知道，他一旦把亲子鉴定这件事抖出来，沈家短时间内是绝对不会允许徐恩赐出现在他家范围之内的，扫地出门还是轻的，就担心这会给徐恩赐的心理带来阴影。
  徐晟虽然不是徐恩赐的亲生父亲，但是看着他从婴儿一点一点长大，多多少少会动恻隐之心，他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对一个纯洁的如同白纸一样的小孩子，徐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忍心。
  徐晟也并不是想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他想等徐恩赐长大一点，心理承受能力强一点的时候，再告诉他们事实。
  徐恩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徐晟应该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是希望徐恩赐在正常的家庭环境下茁壮成长的，只可惜，碰上了沈蓉蓉这个母亲。
  徐晟想得出神，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戚焉晗以为徐晟是真信了她，她突然拍了拍徐晟的肩膀。
  “徐晟，这些都是我的假设，放心里就行，你可不能全信了。”
  戚焉晗担心徐晟明天要是见到沈蓉蓉直截了当的问她那可就麻烦了，万一惹恼了沈蓉蓉，她生起气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当场反悔离婚也有可能，那徐晟可是白期待一场呢。
  但是很明显是戚焉晗自己想多了，徐晟给了戚焉晗一个淡定的眼神。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徐晟也是安抚戚焉晗，其实他是心里已经另有打算了。
  三人吃完后徐晟送戚焉晗回家，车上，徐晟问戚焉晗。
  “思语，要不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吧。”
  戚焉晗拒绝了，“不行，我上个礼拜就没有带顶顶出去了，这个礼拜要是还放他鸽子的话，他肯定会埋怨我的。”
  一想到顶顶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徐晟便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他这个当爸爸的确实争不过这个儿子。
  “那你就祝我顺利离婚吧。”
  徐晟的情绪显然非常好，戚焉晗也知道徐晟情绪好的原因，她也替徐晟高兴，但同时也为自己担忧。
  戚焉晗在想，徐晟该不会在离婚的第二天就要跟她求婚吧？那她该咋整？
  ……
  星期天，徐晟起床后便直奔海城国际机场，八点半的飞机，到十点半才到达宁城机场，出了机场之后，徐晟便直奔民政局，沈蓉蓉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但是让徐晟意外的是，沈蓉蓉居然把徐恩赐也带过来了。
  “爸爸！”
  徐恩赐看见徐晟高兴坏了，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大腿。
  “恩赐，你怎么来了。”
  徐恩赐一脸兴奋，“妈妈说你今天会来，所以我也就跟过来了。”
  徐晟摸了摸徐恩赐的脑袋，然后看向沈蓉蓉。
  “你怎么把恩赐也带过来了。”
  沈蓉蓉耸了耸肩，“恩赐听到你要过来吵着闹着要我带他来见你，我也是没办法，原本我是安排他和阿姨出去玩的，但是他就是不出去。”
  徐晟安抚了一下一直吵着要他抱的徐恩赐，问沈蓉蓉，“协议书呢，带了没有。”
  “带了。”
  沈蓉蓉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交给了徐晟，徐晟翻开了最后一页，看到了沈蓉蓉的签字。
  徐晟微微挑了挑眉，“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又要跟我拖很久，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沈蓉蓉嗤笑一声，“这要是换成以前，我肯定会一直跟你僵持下去，但是现在不一样，我有恩赐，我不能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
  徐晟也不在啰嗦，和沈蓉蓉一起去了登记处办理离婚手续。
  徐恩赐全程缠着徐晟，都不理他妈妈沈蓉蓉，半步不离徐晟，徐晟办理手续时就坐在徐晟大腿上，左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的问着徐晟，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在徐恩赐的眼里，徐晟就是他的爸爸。难得见上一面，恨不得挂在徐晟的脖子上不下来。
  但是搭上这离婚的场景，有些过于讽刺了，两个大人在离婚，但是孩子却一无所知，还一脸天真烂漫的黏着自己的爸爸，这让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有些于心不忍，看徐晟和沈蓉蓉的眼光都发生了变化。
  离婚很快，十几分钟后，徐晟和沈蓉蓉就出来了，大红色的结婚证变成了离婚证，在法律上徐晟和沈蓉蓉已经不再是夫妻了。
  徐恩赐一出来后就像脱缰的野马，终于松开了徐晟，跑到一旁的小广场上去玩了。
  徐晟抬头看了眼天空，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心情一阵舒畅。
  他现在自由了，在法律上也恢复了单身，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其戚焉晗了。
  “看来心情不错呀。”
  沈蓉蓉看着嘴角挂着浅笑的徐晟，似笑非笑，徐晟也不避讳，对沈蓉蓉微微一笑。
  “一桩心事了了，人自然就轻松了”
  沈蓉蓉戴上的墨镜，也是一笑，“那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相见了。”
  对于沈蓉蓉的话徐晟感到十分意外，因为这种洒脱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但是恩赐，”沈蓉蓉看着在广场上玩耍的恩赐，“我还没有跟他说。”
  徐晟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下午三点半的飞机，还有些时间，这几个小时就让恩赐跟着我吧，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好，那再好不过了，你下午直接把他送回我家就行，保姆在家。”
  徐晟停了一下，突然问沈蓉蓉，“今天是有约吗。”
  沈蓉蓉愣了一下，有些惊奇地打量的徐晟。
  “有约啊，当然有约了，怎么了？结婚的时候你一直对我不管不顾，离婚后怎么就突然感兴趣了？”
  徐晟调转视线看向了在底下玩耍的徐恩赐。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赴约的时候是不是都会带上恩赐。”
  沈蓉蓉有些惊讶，不知道徐晟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带呀，当然带了，平常上班也只有周末的时间带恩赐出来玩一玩。”
  “哦，那你原本是打算今天也带他出去的吗。”
  徐晟重新看向沈蓉蓉，沈蓉蓉愣了片刻。
  “你问这个做什么。”
  徐晟打量了沈蓉蓉好久，“你要赴约的那个人，是不是徐正曦。”
  沈蓉蓉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徐晟还是能察觉出沈蓉蓉有几秒钟的出神，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徐晟，你从哪听说的。”沈蓉蓉手一摊，“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你。”
  徐晟却笑着说：“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是怎么认识徐正曦的？你早就知道我和徐正曦认识了吧，谁告诉你的，徐正曦吗？看来你们两个人一直都有联系。”
  沈蓉蓉身子有些僵硬，但是她聪明的没有选择回答，而是对徐晟摆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我赶时间，徐晟，这一次再见恐怕就是最后一面了。”
  沈蓉蓉转身就要走，但是徐晟却突然叫住她。
  “沈蓉蓉，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个问题想问你，恩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沈蓉蓉顿住，停了下来，但是她并没有转身，而是对徐晟大声说。
  “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问这个做什么？”
  但是徐晟却说：“没关系？怎么没关系，我可是承担着被人骂的风险一直替你保守着秘密，在你们沈家人眼里，我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我用我的名誉给你担保下了一切，我也有权利知道，这个让我背黑锅的男人到底是谁。”
  沈蓉蓉浑身一震，刷的一下转过身看着徐晟。
  “徐晟，你答应过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徐晟目光一沉，“沈蓉蓉，我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对外说，但是也要你们沈家不要再来找我和思语的麻烦才行。”
  沈蓉蓉摘下的墨镜，认真地看着徐晟，“我都已经跟我妈说清楚了，不会有人再来找你和韩思语的麻烦了。”
  徐晟却持着怀疑的态度，“你母亲连烟灰缸都敢扔，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沈蓉蓉不禁有些急躁起来，“徐晟，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妈再也不会了。”
  上次沈蓉蓉和何莉华谈过之后，何莉华确实安分了很多，因为沈蓉蓉太了解何莉华了，在何莉华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她的面子更重要了，得知沈蓉蓉的丑事之后何莉华是断不可能再继续胡搅蛮缠，上门送人头。
  可是徐晟却是冷笑，“说实话沈蓉蓉，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更别说你妈妈何莉华，年过半百的人做事情从不动脑子想，事后更是连句道歉都没有，实在是没有任何信用度可言，那一天幸好没出事，要不然，我一定会报警抓你们。”
  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徐晟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我替我妈向你道歉行吗？对不起。”
  在这件事上沈蓉蓉自知理亏，她对徐晟深深鞠了一躬，但是徐晟却觉得十分好笑。
  “你不应该替何莉华道歉，你更不应该对我道歉，要道歉的对象，应该是思语才对。”
  沈蓉蓉咬了咬嘴唇，直起身没有说话。
  “所以，恩赐的父亲到底是谁。”
  徐晟又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可是沈蓉蓉却缄默了，她看向远方，抿着嘴眉头紧锁。
  徐晟等了半天沈蓉蓉也没开口，徐晟也没有多失望，因为他早就知道沈蓉蓉是绝对不会跟他开口的，他只是试探性的问一下而已。
  既然得不到答案，那徐晟也就没有外追问，不过徐晟却在临走之前，特意对沈蓉蓉说了一句。
  “是徐正曦吗？你和他一直保持着情人关系，应该就是他吧。”
  徐晟话音刚落，沈蓉蓉便浑身猛地一震，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看到这些反应，徐晟的心里也有了数，他抱起徐恩赐就走了，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沈蓉蓉瞬间惨白的脸色。
  目送徐晟和徐恩赐上了出租车后，沈蓉蓉立刻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几秒钟便接通了。
  “你在哪里。”
  “还在老地方。”
  “好，我马上过去找你，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挂断电话后，沈蓉蓉也离开了。
  而另一边，徐晟带着徐恩赐先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带他去游乐场玩了一下。下午两点钟，徐晟打车送徐恩赐回去。
  车里，徐晟和徐恩赐坐在后排，徐恩赐正在玩着徐晟给他新买的玩具。
  犹豫了一番后，徐晟对徐恩赐说，“恩赐，今天过后，我们恐怕就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徐晟低头看着徐恩赐，徐恩赐还在兴高采烈地玩着玩具。
  “为什么呀爸爸。”
  徐晟想了一下该如何跟徐恩赐说他才能懂，其实刚刚在陪玩的时候徐晟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开口。
  还是直截了当的和徐恩赐说吧，虽然只会让徐恩赐不好受，但是这是最简单的方式了。
  “因为，我和你妈妈离婚了，以后就不也不是夫妻了，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妈妈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可能都无法再见面。”
  徐恩赐明显愣了一下，他仰头看着徐晟，眉头紧紧皱起，“就是刚刚你和妈妈在那里签字盖章的时候吗？”
  “嗯。”
  徐恩赐沉默了，他依然在玩着他的玩具，但是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就这样过了很久，徐恩赐突然小声的说了一句。
  “爸爸，我知道你刚刚是在和妈妈离婚……”
  徐晟有些惊讶，“你懂离婚是什么意思吗？”
  徐恩赐点了点头，可是又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跟妈妈的感情不好……你也从来不回家，每次来看我从来不在家里过夜……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的爸爸妈妈前段时间也离婚了，分开了，他跟着他爸爸，妈妈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我一直在想你们会不会也会离婚……”
  徐晟大为意外，他一直把徐恩赐当成一个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看待，没想到他居然懂这么多。
  “那你生气了吗，我和你妈妈都没有提前告诉你。”
  徐恩赐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生气，我很难过……”
  徐恩赐说着说着，便小声抽泣了起来，到最后变成了大哭，但是徐恩赐一直忍着没有哭出声。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徐晟搂住徐恩赐的肩膀，轻声说道。
  “恩赐，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再叫我爸爸了，”
  徐晟虽然于心不忍，但是有些事还是和徐恩赐说清楚的好。
  “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和妈妈离婚了，我就不能再叫你爸爸了吗……”
  徐晟耐心的对徐恩赐解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呀，我不是你的爸爸，你的爸爸是其他人。”
  这仿佛戳到了徐恩赐的痛处，原本一直隐忍着哭泣的他，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徐晟不得不将徐恩赐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拿着纸巾替他擦着眼泪，另一边轻轻拍着徐恩赐的后背。
  徐晟也没有劝徐恩赐不要哭，而是一边轻轻拍着他一边任由着他哭。
  徐恩赐哭了一会儿后就有些累了，便渐渐收住了声音，这个时候徐晟才说。
  “好了，不要哭了，还记得我以前怎么和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可以笑可以闹，就是不要哭。”
  徐恩赐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我记得……可是我还是好难过……”
  徐恩赐突然问徐晟，“……你为什么不是我的爸爸，你为什么还要和妈妈结婚？”
  徐晟笑了笑，揉着徐恩赐的脑袋，“现在跟你解释你也听不懂，我和你妈妈迟早都要分开，本来彼此间就没有什么感情，你只要记住，我虽然不是你的爸爸，但是我依然喜欢你。”
  徐晟捏了捏徐恩赐的小脸，徐恩赐有些懵懵懂懂的问。
  “那……谁才是我的爸爸？”
  徐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妈妈可能就会告诉你了。”
  不得不说，徐恩赐的心智比同龄孩子成熟太多了，徐晟原本以为徐恩赐会大哭大闹发脾气，但是没想到他仅仅是哭了一场，然后就好了。
  说实在的，徐晟宁愿徐恩赐大闹一场，也不想看到他这副成熟的样子。
  徐晟知道，徐恩赐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表明他的内心非常强大，但是强大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徐恩赐经历过同龄孩子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这才导致他心智早熟，失去了那份童真。
  徐晟的心里不是滋味，只能紧紧地抱住徐恩赐，跟他说着对不起。
  心里虽然愧对徐恩赐，但是徐晟却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他不想再错过机会了。
  ……
  成功将徐恩赐送回家之后，徐晟便赶往宁城机场，立刻飞回了海城。
  而戚焉晗那边，却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大牛。
  大牛是今天上午的飞机飞往海城的，当她下了飞机打电话给戚焉晗的时候，戚焉晗正准备出门带顶顶去玩。
  戚焉晗十分惊讶，但是也十分高兴。和大牛约在商场碰面。
  顶顶时隔这么多天再次见到大牛，居然还认得她，顶顶挣脱了戚焉晗的怀抱奔向了大牛，抱着大牛的脖子不撒手，在她脸上狠狠吧唧的一下，嘴里还说着甜言蜜语，把大牛哄得心花怒放，嘴巴都合不拢了。
  戚焉晗惊讶地问大牛，“大牛，你怎么都不提前通知我一下，你早点通知我，我今天就不带顶顶出来玩儿了呀。”
  戚焉晗要是早知道大牛今天来找她玩，她就该把顶顶放在家里面，和大牛两个人好好玩一天才对。
  顶顶一听有些不高兴的嘟起的嘴，“妈咪坏，想偷玩不带我！”
  大牛笑眯眯的说，“没关系顶顶，你妈妈不带你玩，阿姨带你玩。”
  戚焉晗白了大牛一眼，“怎么突然就来了呢？是有事找我还是单纯过来找我玩的呀？”
  大牛啧啧啧了几声，“当然是来找你玩儿的呀。”
  “那你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
  “想给你个惊喜呗。”
  “额……”
  好吧。
  就这样，戚焉晗和大牛带着顶顶，她们三个人在外面吃喝游玩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六点多钟才回去了。
  回到家后戚焉晗和大牛都累瘫了，带着一个孩子逛街真的是太累人了。
  她们两个人休息了一下，将顶顶交给了蒋春梅，然后两人结伴又出了门，决定晚上出去吃，俩姐妹好好叙叙旧，聊聊天，闺蜜happy时间。
  “思语，吃完饭陪我去逛一下夜店呗。”
  公交车上，大牛突然提议要去逛夜店，戚焉晗瞪大的眼睛，惊奇地看着大牛。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夜店吗？”
  上学的时候，戚焉晗因为逛夜店可没少遭大牛白眼，怎么突然提议去夜店呢？
  大牛无语的看着戚焉晗，“这好不容易跟你出去玩一趟，逛个夜店怎么了？”
  戚焉晗想想也对，可是突然又想起来明天是星期一。
  “大牛，明天星期一你不用上班吗？”
  大牛摇头，“不用，我请假了”
  “啊？为什么请假呀？”戚焉晗不接，大牛解释。
  “当然是来找你玩呀，我不多请几天假，就一天时间哪够啊。”
  “哦……”
  戚焉晗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再细问，和大牛吃了顿火锅后，两人就赶往了夜店。
  戚焉晗自从生下顶顶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夜店，也不知是上了年纪还是太长时间没有来，刚进去听到这乍耳欲聋的音乐声时，戚焉晗差点就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耳朵都快被震聋了，脑袋嗡嗡直响，脑仁突突直跳。
  但是大牛比戚焉晗适应的要快，也比戚焉晗兴奋多了，她直接要了一打啤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喝了起来。
  “思语快看！那边那个帅哥好帅呀！”
  “思语走，咱们去跳舞！”
  “思语，陪我干一杯！”
  戚焉晗刚开始还陪着大牛胡闹，但是越到后面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戚焉晗突然扳起脸问大牛，“大牛，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大牛直接给了戚焉晗一个白眼，“哪有，我是见到你太高兴了，所以多喝了几杯，再说了，咱们又不开车回去，不喝尽兴怎么行。”
  不过大牛却对戚焉晗挑了挑眉，嘿嘿一笑。
  “徐医生呢？快把徐医生叫出来，给我们当免费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