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乔柔一开始还有说话的心思,但慢慢的,连张嘴都不想张了,实在是疼。这女人生孩子,果然是受罪。这次生完之后,她都不想再生了,反正楚侯爷有了儿女,也不缺子嗣了。
  第123章
  乔柔没睁眼就被身边的哭闹声给吵起来了,她身侧躺着个小火炉一样的小身体。这会儿正努力往她胸口拱,大早上的,估摸着是肚子饿了。
  但乔柔并没有伸手将孩子搂过来,没办法,之前怀孕的时候状态不太好,奶水不足,这小子吃了六个多月了,也该换了奶娘上场了,再多她也没有了。
  她睁眼看看假哭的儿子,伸手扯着床帐旁边的小铃铛晃了晃,立马有奶娘进来,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孩子给抱起来了。乔柔也睡不着了,叹口气,坐起身体:“阿瑾这会儿还没过来吧?”
  楚瑾是特别喜欢新弟弟的,她小脑瓜子也聪明,这都六岁了,也分得清亲生和不是亲生的区别了,整个侯府,就她和这小子才是亲生的姐弟俩,一个爹一个娘,天生就比别人亲近。所以,天天一大早的,没吃早膳呢,楚瑾就要先过来看看弟弟,亲亲摸摸抱抱,全部做一遍儿了,才会去吃早饭,然后再去上学。
  过了年,楚瑾就开始跟着先生念书了。因着侯府孩子多,再加上给束脩也很大方,待人也十分客气有礼,对刘大家也很是尊重,所以刘大家这些年就是一直留在侯府的,教完了这个教那个。
  盼春进来伺候乔柔穿戴:“没呢,不过估计快了,夫人先洗漱?”
  乔柔点点头,生了孩子半年多了,她这身体,也早已经是恢复了原样了。三十不到,她还年轻,所以穿着打扮上,也尽量往年轻上靠拢。虽然她是侯夫人,但也没谁规定当了侯夫人就得端庄老气是不是?只要有这个气势在就行了,平日里还是怎么美就怎么打扮。
  毕竟,女人嘛,本身就过的不太容易了,再不打扮的让自己高兴点儿,舒心点儿,那日子过的可就是真糟心了。
  盼春拿着簪子问乔柔,乔柔今儿就选了红宝石的。她一边侧着头欣赏,一边笑着说道:“今儿可是大日子,太素净了可不好。”
  大日子是说乔老爷,之前他总觉得自己年轻,不愿意过寿。但生辰嘛,子女总该是去庆贺一番的,就算不办寿宴也得去。再加上乔夫人也怀孕了,这怀的也是第二胎,喜上加喜,乔宇呢,也凑巧升官了,从七品升到了六品。三喜临门,怎么也算得上是大日子了,庆祝喜事儿嘛,就得打扮的喜庆一些。
  盼春笑着捧场:“夫人瞧着越发的年轻了。”
  乔柔只笑,也不光是她显得年轻了,自从得了老二,是个小子,这侯府就好像吹了春风一样,老太太忽然就精神起来了,楚侯爷整天笑得合不拢嘴,往日里下衙回来是先去书房处置公务再到乔柔这边来,现在都是先回来看小儿子再去书房处理公务。
  也不知道是因为人到中年得了儿子所以觉得雄风还在心情好呢,还是因为之前子嗣单薄现在终于有了两个儿子心情好。反正人瞧着,是比以往更精神了。
  大大的推翻了乔柔以前的想法——她之前还以为楚侯爷能守着她一个人,是因为已经有了儿子呢。没想到,这男人,倒是从不嫌弃儿子多的。
  说着话,楚瑾就跳进来了:“娘,我弟弟呢?”
  瞧,又是个被无齿小子诱~惑了的,以前进门都是先问乔柔安好的,现在都直接跳过这一步了,直接问自家亲弟弟去了。
  乔柔有些不太高兴,总觉得自己被忽略了:“怎么还是蹦蹦跳跳的呢?嬷嬷不是已经开始教导你礼仪了吗?万一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办?你弟弟又不会走呢,你着急什么?不能慢慢来吗?”
  楚瑾笑嘻嘻的扒到乔柔腿边:“在娘面前嘛,哪儿用那么多规矩?我还小呢,现在先学着,日后若是出门见人了,我自会规规矩矩的。至于摔跤,娘可不用担心这个,我可不是白跟着我爹练武的……”
  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察觉到自己说漏嘴,赶紧起身往里面走:“我惦记着弟弟呢,弟弟起床没有?”
  乔柔一伸手将人给拽回来:“你刚说什么?跟着你爹练武?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乔柔自从生了孩子到现在,半年多都没管事儿,一来是因为懒惰,反正有二夫人帮衬呢,她就当每年花费了银子聘请了管家婆,二夫人贪的不算多她就不计较。二来也是因为照顾孩子累心,楚瑾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到了儿子这边,自然也得和前面一样的待遇。再加上确实是怀孕伤身,宁愿多休养,也不能坏了以后根本。
  但她再怎么不管事儿,楚瑾的事情她还是天天亲自过问的,从不会因为生了儿子就忽略了楚瑾的。怎么偏偏这练武的事情,她是半点儿不知道呢?
  想着乔柔就虎了脸:“是不是你那屋子里的丫鬟都瞒着我呢?我说呢,一个个胆大包天的!还有我这院子里,谁配合着你撒谎来着?”
  楚瑾赶紧求饶:“娘,你快别追究了,我要是说出来岂不是害了人家了?以后谁还愿意帮我……”察觉到说的不太对,忙打住,但乔柔已经挑眉了:“你小小年纪,现在就打算收买你亲娘院子里的人手了?”
  “也不是我收买,我也没这么大本事啊。”主要还是有楚侯爷在,侯夫人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楚侯爷才是最大的主子啊。再说了,六岁的小孩儿,能练什么武?顶多就是跟着去练武场跑两圈。
  乔柔也知道现在不是收拾孩子的时候,再看楚瑾又不愿意说,满脸狡黠,就打算先放下来,回头审问楚侯爷去。张开手松掉了楚瑾的衣服,轻轻推她一下:“今儿先不和你算账,咱们明天再说这事儿,你先去看你弟弟,昨天有和先生告假吗?”
  “有,娘放心吧,几个先生那边我都告假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外公那边?”楚瑾赶紧问道,乔柔最后将耳坠给带上:“一会儿你爹回来了咱们就去。”
  楚瑾欢呼一声,就赶紧往内室去了。正好无齿小子也吃了奶,这会儿正是心情好的时候,很不吝啬的对亲姐姐露出自己大大的笑容来,看的楚瑾更是满心欢喜:“弟弟,今儿去外公家,你高兴不?”
  小孩子被奶娘放在摇床里,楚瑾就扒着摇床和他说话:“娘说你还不能吃东西呢,真是可惜了,我原先还想留着点心给你吃呢,对了,外公府里有个厨子,做蒸糕特别好吃,红豆的绿豆的,只要能做出来,都特别特别的好吃,可惜你吃不上了。”
  乔柔叫来了顾嬷嬷问话:“侯爷这段时间有带着阿瑾练武?”
  顾嬷嬷也有些茫然:“没有啊,不过姑娘倒是时常去找侯爷,我原想着怕是有了二少爷,夫人又时常照顾二少爷,姑娘心里难过,就找亲爹黏糊一些,就并没有太在意。”
  再说,让楚侯爷和阿瑾多亲近些,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小女孩儿八九岁就不能和父亲有太亲密的举动,现下趁着阿瑾还小,父女俩若是处的好,将来楚侯爷也会更疼爱楚瑾啊。
  最重要的是,亲父女,多接近接近也没什么问题。
  “不是练武这事儿不对,是下人瞒着我,这事儿不对。”乔柔皱了皱眉,对顾嬷嬷说道:“现下是瞒着我她练武的事儿,将来等阿瑾长大了,万一走了错路什么的,她们还瞒着我,那岂不是会害了阿瑾?阿瑾现下年纪小,分不出什么好什么坏,心性也不定,我身为她亲娘,该时刻注意到她身边的动静,也好在她走错的时候伸手拉一把,可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日后阿瑾长成什么样子,我就更不知道了。”
  这世道,女孩子本就活的不容易,名声方面,更是半点儿不允许吃差池的。
  乔柔不反对阿瑾练武,练武身体好,将来哪怕是生孩子都不用担心出太大的事情。可她担心的就是阿瑾走错路,她这个亲娘到时候还一无所知。
  能将人带坏的事情或者东西可太多了,外面随随便便一个话本,家里丫鬟随随便便一个故事,婆子随随便便一个诱~惑,这些都会变成阿瑾的劫难。
  这点儿才是乔柔不允许的,在阿瑾自己没有判断力,不能分辨周围人、周围事、周围东西的好坏的时候,她这个亲娘,才该是更关心更注意这些。
  顾嬷嬷也是养过孩子的,自然知道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能受到影响的东西和事情有多少,听乔柔这么一说,就跟着紧张起来了:“那我回头问问,这些个帮着隐瞒的丫鬟婆子,怕是留不得了。”
  乔柔也叹气:“我原先还想着再自在一两年呢,趁着没分家,该享受就先享受享受,却没想到,我这一两年不管家,这家里的下人,就开始松懈了。”
  顾嬷嬷就笑道:“那夫人是打算将管家权收回来了?”
  “嗯,得收回来了,要不然啊,这送往李家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了。”乔柔说道,起身到桌边:“先摆膳吧,慢慢再说这管家的事情,另外,阿瑾那边的丫鬟,你先摸摸底,回头要换的,得赶紧换了,年纪大了的,该成亲了的,咱们可别勉强留着,留来留去留成仇。”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花期的小姑娘,可不一定能耐得住寂寞。阿瑾身边的大丫鬟,好像都到了年岁了?乔柔心里盘算着,面上却是不显,转头冲内室喊道:“阿瑾,先来用膳。你外公府上今儿忙,你若是饿着肚子过去,到时候可就只能等中午才能吃上饭了。”
  第124章
  赶到乔家的时候,正好乔老爷新换了衣服出来,和他往日里的穿戴习惯很是不一样,以往呢,乔老爷是风流文士,穿的也都是潇洒飘逸的衣服,很能体现文人的那种的淡然性子的。但今儿穿了一身,嗯,挺喜庆的衣服。
  乔柔看见就忍不住笑道:“这衣服是弟妹让人做的吗?”
  乔老爷有些不太高兴:“是啊,针线房都听她的,今年这衣服,都换成了这样的,回头还是要让阿宇说说她,我这一把年纪了,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事儿!”
  乔柔自然是能听出乔老爷的嘴硬心软的,要当真不愿意穿,他又不是小孩子每年还长个子,以前的衣服不能穿了什么什么的,只要坚持穿他以前的衣服,乔夫人看了还能不明白吗?
  不过就是没穿过这种的,心里有些不自在,所以嘴上嘟囔两句罢了。乔柔赶紧安慰道:“我瞧着倒是挺好的,显得年轻,以往爹穿的那些,就有些老气了。”
  老气不至于,就是有点儿不够亲近,看着有点儿冷淡疏远的感觉。连乔老爷的亲孙子,都有点儿怵自家祖父,今儿换了一身,指不定回头那小孙子就愿意和乔老爷亲近了呢?
  “看着挺好,爹以后不如就多穿一穿这种风格的。”乔柔笑着说道,乔老爷这才不自在的扯开话题:“阿瑾瞧着又长高了些,你要有点儿分寸,可别让下人们胡乱喂她吃东西,要是长胖了,日后可就不好办了。”
  女孩子家家,小时候长太胖,大了就不容易减下来,到时候体态不好看,也就不好相看人家。所以有些严格的人家,或者是那些高门大户,就不愿意给女孩子吃太多的东西。
  乔柔摆摆手:“倒是不用担心她长胖,她现下正跟着侯爷练武呢,吃的虽然多了,但消耗的也多了。日后说不定能长成个大个子呢,再说我和侯爷也都不是那种胖子,她日后也定然是长不胖的。”
  乔老爷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最好还是多注意些,甜的东西就不要吃太多了。行了,将孩子留在这儿,你自己忙着去吧。”
  虽说只是打算自家人办一下这寿宴,但到底来往亲眷不少,乔柔身为乔家的姑奶奶,怎么也得是去帮乔夫人招待一下客人的,转头将孩子留在乔老爷这边,乔柔就往乔夫人那边去了。
  王家也派人送来了礼物,还有乔老爷官场上特别亲密的兄弟,再加上乔家宗族的人,人也不少。
  女眷这边有乔柔帮衬着,男客那边则是楚侯爷帮衬了。毕竟乔家就这么姐弟两个,为父亲办寿,自然该是共同出力的。
  到了中午,宴席即将开始的时候,外面小厮却急慌慌的进门了:“老爷,门外有公公过来了。”
  这公公说的自然是宫里的太监了,往日里这些太监可都是不会登大臣们的门庭的。今儿这时机,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了。席上众人就都闭嘴了,齐刷刷的看上面的乔老爷。
  乔老爷笑着起身:“估计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且等等,我去去就来。”
  楚侯爷和乔宇忙起身跟上,内院女眷得知消息,乔柔和乔夫人也跟了出来。
  来的是三个公公,前面一个是领头的,乔老爷一见就笑道:“原来是刘公公,刘公公来的正好,今儿家里办酒席,正好刘公公能留下来用一盏酒水。”
  他瞧着刘公公脸色不像是发怒或者什么的,就猜测着估计是没什么坏事儿,这才笑着和刘公公攀扯了两句。
  果然,下一刻,刘公公就笑道:“杂家也是才知道今儿竟是乔大人的寿辰的,皇上特意命杂家给大人送了些贺礼,盼大人长命百岁,将来能更长久的报效朝廷。”
  一边说,一边示意后面的两个小太监将盒子拿出来,一个盒子里装着的是玉如意,一个盒子里装着的是玉雕寿桃。
  要说这东西多珍贵那倒是不见得,但关键是看谁给的,皇上竟然还惦记着乔老爷的寿辰,并且送了贺礼,只这一件事儿,透漏出来的消息,这才是最重要的。
  乔老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他虽说是潇洒的文士,但忠君爱国之心可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少。勤勤恳恳在朝堂上这么些年,这会儿能得皇上赏赐,说明皇上也是认同他往日里的所作所为的,说明他之前几十年都没有白用劲儿,说明皇上是知道他的忠心的。
  可给乔老爷激动的,亲自去接了那两个盒子,对着刘公公不停的道谢:“承蒙皇上惦记,老臣实在是……太感动了。”感动的太多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换个时间,乔老爷片刻就能做出一片花团锦绣的文章来,但现在,说出来的都是一些大老实话。
  又对着皇宫那边行了礼,谢了恩,又挽留刘公公等人用膳,乔老爷这才飘乎乎的往客厅中去。因着不是坏事儿,所以宾客们打听的时候也就没隐瞒,这会儿大家也都是已经知道乔老爷得了赏赐的事情。等人一进门,立马就开始夸赞,赞的乔老爷又飘忽了几分。
  乔柔看着大家都挺高兴的,也就没说什么败兴的话。
  但等宴席完毕,她就找了乔老爷:“今儿这赏赐,是真的没问题的吧?”
  乔老爷摆手:“你就是喜欢多想,哪儿有问题?朝堂上得过皇上赏赐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年宴的时候赏饭菜,除夕的时候赏福,上元节赏花灯,这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吗?至于赏赐臣子贺礼的,也不算少见。之前金老爷过寿,皇上不就赏赐了红珊瑚吗?”
  这样一想,好像还真没什么问题。乔柔也就放心了:“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懂,您老人家觉得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可别一把年纪了,再揣摩错了皇上的心思。”
  “揣测帝心那是奸臣才能干的事儿,你爹我是肱骨之臣,做事儿只求问心无愧,可不会去做那揣测帝心的事情!”乔老爷不高兴,。乔柔忙安慰道:“行行行,我知道您老人家最是正大光明,那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回头得空了,我再来看您。”
  反正两家距离近,乔柔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回来一趟的。
  乔老爷摆摆手,看都不看出门走人的闺女,前两天他才去了侯府一趟呢,有了外孙女和外孙子,闺女就不算什么了。
  回到侯府时间还早,进了门,乔柔才刚端了茶杯,就见楚侯爷一副要出门的架势,忙将人给叫住:“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去做?”
  楚侯爷回转身:“并无,就是想到园子里走走,带阿瑾出去玩玩儿什么的。”
  乔柔招手:“不着急带她出去玩儿,我先问问你,带她练武这事儿,你身边的小厮也都知道?”
  楚侯爷立马就有点儿变了脸色,生怕是乔柔来找他算账的,支支吾吾的就不肯说了:“什么练武,并没有的事儿,就是带她走走跳跳什么的,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不用很惦记。”
  “我既然问了,就是知道了,你遮遮掩掩的,难不成是要对我撒谎?”乔柔挑眉,楚侯爷忙笑道:“可不敢,我对谁撒谎也不敢对你撒谎,练武这事儿吧,是真没有,就是我习武的时候,她在旁边看着蹦跶那么一会儿,不算正经练武,就是锻炼锻炼身体。我身边的小厮倒是知道的,就南木,不过我带着阿瑾锻炼的时候,是不用他们伺候的,别的人,也没知道的。”
  到底是女孩子,楚侯爷再没成算也知道不好让别人围观他闺女练武。再者,他本身身边也不带着多少人。
  倒是有下人知道阿瑾会去找他,但小孩子家家嘛,找亲爹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看亲爹练武就更不奇怪了对不对?
  “女孩子家家,锻炼锻炼是好事儿……”楚侯爷继续说道,生怕乔柔不许楚瑾过去,乔柔摆摆手:“不是这个问题,她自己要是愿意练,不嫌弃辛苦,我自是不会阻拦的,身体好些是好事儿。我就是发觉,我这一两年不管事儿,这府里的下人,倒是一个个生了心眼儿了。”
  楚侯爷停顿了片刻,挑眉:“怎么,这会儿想要开始管事儿了?”
  乔柔点点头:“早晚是要自己管的,再者,李家今年年初,是全都搬到京城来了吧?”
  所以,二夫人往李家送的年礼,才是一年比一年重了。哦,也不光是年礼,还有别的节礼。
  “也没太过分,若是过分了,我之前就会提醒你了。”楚侯爷笑道,并不是很在意这事儿:“二弟还是很有分寸的。再者,那点儿银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是你养身体了。你现在开始管家,可用再让徐大夫给把把脉?”
  “早养好了。”乔柔说道,楚侯爷想了想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让徐大夫给看看吧,毕竟,你得好好的活着,长命百岁,这才能陪我更久,也能照顾孩子更久,你说对不对?”
  乔柔嘴角动了动,点头:“行,那就听你的吧,回头让徐大夫给把把脉。二弟妹那边,也好有个由头说这事儿,要不然人家管的好好的,我这忽然提出来,二弟妹怕是会不高兴。”
  楚侯爷摆摆手:“她不高兴什么?本来就是暂时帮忙,若真是不高兴,那回头我和二弟说一声,让二弟给她弄个铺子庄子什么的去练手,可别光局限在府里了。”
  乔柔笑道:“你倒是不担心她在外面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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