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果断拿下
陆未晞就愣愣的张大了嘴巴,她惊讶当然不是因为那三十六筐梨子,而是伊水湄嘴中的聘礼二字。
当然了,那家伙真的送了三十六筐梨子给她,心中也是有着不小的触动的。
“娘亲说什么呢?他干吗要给我下聘啊?哼!”
伊水湄仔细端详着她小脸上的情绪变化,好笑的道:“怎么着?这是吵架了?”
陆未晞嘟了嘴巴,底气不足的道:“我这般温柔的女子,怎么可能跟人家吵架呢?娘亲想多了!”
伊水湄就看着她,笑而不语。
陆未晞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毛毛的,“娘亲!”
伊水湄道:“晞晞,咱们是亲母女!除去长辈和晚辈的关系,我是更喜欢和你交朋友的。其实,我一直都想要跟你的相处模式,都是无所不说的知心朋友的。”
“啊?”陆未晞又怔楞了一下。
这倒是个新奇的很!
哪家哪户的父母不是权威?
她家娘亲却要跟她做知心朋友呢!
做朋友可是要平等相处的。
伊水湄道:“所以,晞晞,咱们来谈谈!你有什么苦恼,或者说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告知我。我来为你排解!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陆未晞忽闪着大眼睛看她,紧抿的唇里彰显着挣扎。
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她的确是需要一个倾诉对象的。
雁声和画屏虽说和她一起长大,可谓是知根知底的好友。但男女之事,对于她们俩来说就更是一张白纸吧!
但伊水湄就不同了,她现在可正跟陆世祥如胶似漆呢!
伊水湄摸摸她的头发,“不好开口的话,那就我来问,你来答,如何?”
陆未晞点了点头。
伊水湄道:“今日去雍郡王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未晞一怔,“娘亲都知道了?画屏说的?”
伊水湄刮了刮她的腮,“画屏是你的丫鬟,指望娘亲能问出什么?是什么都写在这张脸上了。”
陆未晞苦了小脸,“有那么明显吗?”
伊水湄道:“连你爹都看出来了!说一见你,就知道你是哭过了。但姑娘大了,你心中有了委屈,不想说的话,他一个当爹的也不好问。”
陆未晞感叹道:“爹爹好细心!娘亲能嫁给爹爹这样子心细体贴的男子,是不是觉得特幸福?”
伊水湄扯动唇角,“是啊!女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好男人不容易,所以,我就果断把他给拿下了。不据为己有,让别人钻了空子,那可真就傻到家了。”
陆未晞因她这话失笑,歪着头看她,“娘亲过去的八年吃了很多的苦头,就一点儿都不怨恨爹爹吗?爹爹还差点儿娶了别人,娘亲心里真就一点儿都不介意吗?”
她可记得很清楚,最初认回来的时候,伊水湄对陆世祥可是排斥的很呢!直言对于陌生人无法相处于一个屋檐下。
这才过去多久?
伊水湄就把一颗心给交付了。究竟是谁把谁拿下了?
反正在她看来,却是她家狐狸爹成功的俘虏了她家单纯的娘亲。
伊水湄轻叹,她又不是原主,凭什么怨恨?又凭的什么去介意?若说是替原主打抱不平,倒是说的过去。但阴差阳错已经这样了,再去介意再去怨恨,又能如何?原主还能回来吗?她还能回到来处吗?显然都是不可能的了!那也就只能往前看了!
“晞晞,按理说是该怨恨的,不为别的,就为本该锦衣玉食的溯儿跟着我吃了八年的苦。但是,怨恨就能让一切都重来吗?既定的事实,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所以,与其耿耿于怀于过去,倒不如把握住现在。你说是不是?”
陆未晞点点头,“娘亲说的好有道理啊!”
伊水湄就乐了,“不是我说的好有道理,是道理本该如此。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儿,咱们娘仨流落在外面八年,你爹也不想的啊!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是受害人啊!如果,他就是害了咱们的人,放心,我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的。再者说了,你原先对他不也是有怨恨的吗?现在不也都释然了。”
陆未晞道:“不一样的啊!我们之间是有血缘维系的啊!娘亲和爹爹却是男女之情呢!”
说到“男女之情”四个字,就又不自在的低了头。
伊水湄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肩头,“从前的陆世祥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管。我只看他现在对我怎么样了。总起来说,自打我回来,他对我真的是蛮好的吧!”
陆未晞瞪大一双水润的眸子看着她,期待着下文。
伊水湄继续道:“不说他在外人眼里是多么了不起的文武全才,就只看他是否真的待我真心。”
“那------在娘亲眼里,爹爹的真心是什么样子的呢?”
伊水湄眉眼含笑,“他对我出手大方,一甩手就是五万两银子。当然了,我也不是看重银子的人,是吧?再有,他现在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当然了,他身边若是敢有其他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其实最打动我的,还是在我被人质疑的时候,他坚决的站在了我这边。信任,是维持两人之间关系的最起码的条件了。”
“爹爹的确是真男人!”陆未晞赞叹。
伊水湄嘿嘿笑,“所以了,我就全身心的接纳他了。”
还全身心呢!陆未晞觉得她家娘亲的直爽,让人不想佩服都不行。
“可惜,像爹爹这样的好男人,天下只此一家,再无分号了。不然,荣婷郡主也就不会豁出去一切来争抢了。恭喜娘亲,这么好的男人被娘亲给捡到了。”
伊水湄哈哈笑,“晞晞,原来,你说话也可以这样子幽默啊!你别这么悲观啊!你爹爹这一款的好男人就这么一个,不代表别的款的好男人就没有了啊!其实,依我的眼光来看,雍郡王那人也不错啊!”边说着边偷瞄陆未晞的脸色。
陆未晞先是圆睁了眼睛,又躲闪的垂了头颅,鼓起了两边的腮帮子。却还是嘴欠的问了一句,“哪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