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都看着沈郎君呢。
  沈郎君道:此事我没别的要求,送敏哥儿入佛堂,就让他去出家好好修行一段时间吧。
  赵氏一听简直吼了:你这也太歹毒了!他才十六!他眼下要成亲了,送他去佛堂,那人家怎么想?岂不是要毁他一辈子吗?
  世家公子,最重的惩罚也就是如佛堂修行了,虽说听沈郎君的意思也不是要赶尽杀绝让沈敏一辈子都呆在佛堂里不出来,但是眼下时间不同。
  正是沈敏要成亲的时候,这种时候若是将婚事延期,将沈敏送到佛堂去,那人家那边,还指不定以为沈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赵氏说毁他一辈子虽说的严重些,但此事若真这么办了,沈敏这辈子,也就算完了。
  沈敏听到沈郎君说要送他入佛堂的时候嘴巴被堵着都呜呜呜呜起来了,听着赵氏维护他,他眼巴巴看着赵氏。
  沈北这时候幽幽一句:正因为如此,郎君才没有将沈敏重罚,否则,真按着规矩来,沈敏这种作为,怕是要浸猪笼的。
  赵氏一句话让沈北堵回去。
  他咬着牙,心里急的不行,因为沈北这话说的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话,这未出阁的公子,刻意勾引已经是天大的丑闻了,再者勾引的还是堂哥的夫君,更是不忠不孝的东西,沈家这样的门楣,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不止是沈敏一个人的名誉扫地。
  连带着府上其他没有嫁人的哥儿,那怕是都要被连累,家中出了个会去勾引别人夫君,上赶着当别人的侍君,自己好好的亲事不理的哥儿,那不让人家都觉得将军府的哥儿脑子都有问题才怪呢!
  这时候,沈秋词开了口:大郎君啊,此事我也听懂了,是我家敏哥儿不懂事,但是毕竟,他这也没酿成什么大错是吧?去佛堂修行这事儿实在是太大了,也实在是罚的太重了一些,毕竟他年岁还小,而且眼看着他要成亲了,要不,这事儿我们回去好好管教,再不然敏哥儿从此之后再不出现在大郎君面前,大郎君,你看
  说着,他又看看沈北,这事儿他算是看明白了,就是大郎君看不过沈敏去破坏沈北与平西王的关系,才死抓着不放,这是要以沈敏,警告这将军府所有人,以后不能干这种事情啊。
  第119章 合作(二更)
  沈秋词给萧长平行了一礼:王爷,此事是我管教孩子不严,闹出这样的笑话。紧接着他又给沈北行了一礼:王君,他也是一时想岔了,你看在二伯的面子上,这一次,就放过他吧,毕竟他不日就要成亲,这成了亲,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沈秋词是沈北的二伯,按着辈分,就算沈北如今是王君了,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总归也是折煞沈北了。
  沈北看了一眼沈郎君,见他气愤的很,却也知道,沈郎君是为他生气,他淡淡道:二伯说得出可得做得到,沈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说不生气,那是假的,这事儿传出去,我都嫌难听,但总归还得顾虑家中其他未出阁的哥儿,确实不好闹大了。
  沈北看都没看沈敏一眼,他淡淡道:嘴上说着管教也不成,回去让我手下奴才盯着跪着抄书吧,定定心思,直到他出嫁,这罚的,总不算重了吧?
  沈敏听着呜呜呜直叫。
  但连赵氏听着都觉得,如今这样没有往外张扬,其他人不知道,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他心里算是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沈秋词,沈秋词也知道这样的处罚再好不过了,赶忙道:多谢王君了,我这就把这孽子带走,不在这儿碍眼。
  说着,提着沈敏便走。
  沈郎君看着沈北做了主,他便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还是气不过,沈北与萧长平道:我与郎君说会儿话。
  萧长平颔首,倒也没说什么,此事便真这样了了。
  沈郎君知道萧长平走了之后才道:北儿,你不知道,这事情根本就不是沈敏私自出府这么简单的,我不好在他们面前说明白,其实我让人用王爷的名义给沈敏写了信,他竟然真的出去赴约了!此事但凡王爷略微有些心思,这沈敏就能倒贴上去,简直令人作呕!
  沈北道:郎君用王爷名义给沈敏写信了?这可是个把柄,不过没关系,方才我既然让手下去盯着他抄书,到时候趁机将那信拿出来烧了就是了。
  沈郎君道:知道是我做的也无妨,只要不牵连你与王爷的名声就好,这府上这点儿事情我还是不怕的。
  沈北道:郎君此事做的冲动了,以后不用这样。
  可是北儿沈郎君心疼他啊:这还是在将军府,便有沈敏这样心思的人去勾搭王爷,这在外头要是
  要是还有人这样去勾搭王爷,王府里添多少新人,那难受的,还不是沈北吗?
  说白了,此事沈敏点燃的是沈郎君一颗关怀沈北在王府日子过得怎么样的心,沈敏是将军府的人,他能拿捏,但在外头,外头的人,他可不能替沈北做主了。
  沈北听出他的意思了,他拍拍沈郎君的手道:左右还得看王爷,王爷若是想纳人,我便是再怎么样也没用,他若是没这心思,我也不必操心,还有,郎君虽然是为了我,但是总归东哥儿还小,毕竟还要在这将军府生活,撕破脸太难看了,此事沈敏回去一想也知道是让人算计了,到时候,只怕暗地里使些什么招数,您自个儿防着,不还得顾虑这东哥儿吗?
  这话说到沈郎君心坎里去了,当时他也是生气沈敏居然这么大逆不道去勾引堂哥的夫君,就想试一试他,倒不想,真处置了沈敏,之后二房怕是与他交恶,他在府上这些年,根深蒂固的倒是不怕,要是再来害沈东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沈郎君呼出口气来:是你想的周全,此事这样办,也算全了二房一个面子,即便之后沈敏说出来,他们猜到这事情是我做的,总归没撕破脸,不至于闹的太难看。
  沈北点点头:我不能常在将军府照顾您与东哥儿,你们得自己小心才是。
  沈郎君这会儿平静下来,听着沈北的话,觉得心中舒坦了不少。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沈郎君又催沈北与王爷说清楚此事。
  沈北便到了萧长平面前。
  萧长平也将此事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略无语了一番:我本觉得此事是小事,不告诉你,没想到,竟然还闹大了,这位敏公子,当真是一言难尽。
  沈北看着他突然笑了:还不是王爷你太招人了,勾的人家连脸都不要了,巴巴的送上门来。
  萧长平一听这话挑眉了,伸手将沈北拉到怀里:我招人?
  沈北盯着他看。
  萧长平与他对视,沉声道:你觉得我招人吗?
  沈北道:王爷英俊非凡,令人心驰神往,招人的很。
  萧长平眼下,却是看不透沈北说这话时候是真心,或者假意了。
  这将军府一行本是休息来的,结果居然还出了沈敏这么一件事情来,又过了一日,沈北与萧长平便离开了,回了王府,之后,沈北与先前一样,忙碌起来,而萧长平则更忙了。
  祭天的事情提上了日程,这一忙便又是十多天,也就是这段时间,竹柳的伤势好了,又能继续回到沈北身边服侍,于是与浮玉二人互相商量了一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竹柳回沈北身边服侍,浮玉则同先前竹柳服侍时候一样,打理沈北的膳食衣物给沈北管着一些需要添置的东西。
  也就是这段期间,竹柳觉得,王爷与王君,好似有什么不同了。
  这二人住在一起这一点自然是很令人能感觉出不同了,但是更不同的,还是两人之间相处的模式。
  从前沈北与萧长平相处,可没有这么自然,竹柳细细观察之后发现,好似不是自家王君的态度有什么变化,反倒是王爷的态度,与从前真的不同了。
  王爷好似,变得迁就王君了。
  素日里送个小东西什么的,已经成了习惯,回来的早,便与王君一同用晚膳。
  早上若不用上早朝,便与王君一同用早膳,或者,陪着王君睡个懒觉。
  两人关系,看着便让人觉得融洽的很。
  就好比眼下,王爷与王君都在书房,一人一个桌子,王君自个儿写自个儿的,王爷也是,两人互不干扰,偶尔有些交流,王爷也会问王君一些问题,竹柳听不懂,但王君答的十分自然。
  渐渐的,竹柳觉得自己站着挺多余的,便默默走到外头与红卯一起守门了。
  如此几日,倒形成了,王爷与王君在书房,只要两人不喊,奴才们就不进去的习惯。
  而这一日,侧君却来了。
  红卯与竹柳守在外头,红卯看着侧君过来赶忙迎上去,却见侧君旁边的冬儿手里还拿着一盅什么东西,看着应该是汤水。
  侧君道:我有事情来求见王爷与王君,顺便,也给王爷王君,送些小食。
  红卯道:请容奴才去禀报。
  侧君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他只看着红卯进去,便缓缓低下头来,从前,他都是这样求见王爷的,而如今,王君却能与王爷一同在书房,而他,依然只能这样求见王爷。
  不一会儿,红卯出来了,他对秦侧君道:侧君请进去吧。
  秦侧君便与冬儿一道进入。
  他一进去,便能看见里头的状况,原来王爷的书房里,不知什么时候,多放了一个书案,而沈北,正在那个书案后写什么,听着他进来的声音,抬眸,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又缓缓低下头去。
  秦侧君进入之后,给萧长平行礼,又给沈北行礼,萧长平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与秦侧君好好说话,但看着他特地过来一趟,自然应该是有事:怎么了?
  秦侧君温和道:我今日过来,除了给王爷与王君送些小食,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王爷与王君。
  萧长平道:你说吧。
  秦侧君道;是这样的,前几日我阿么来信,说是想来王府看一看我,毕竟我入了王府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回去过了,所以我想在王爷这儿请个恩典,正巧我的生辰快要到了,能否容许我家中人过来与我一起过生辰呢?
  这本不是什么大的要求,如果不是规矩上除了王君之外,这其他侧君侍君入了王府便不能与家中有什么来往,萧长平本可以开个恩典让秦侧君回家去过生辰。
  如今他既然这么说,萧长平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他道:可以,本王记得库房里还有一件红珊瑚的摆饰,红珊瑚喜庆,就送给你,当做你生辰的贺礼吧。
  秦侧君一听,面上露出点儿笑意:多谢王爷恩典。
  他也不多待,事情已经办完了,便道:王爷便是事情多也要多注意休息,我先告退了。
  又向沈北行了礼。
  而后便真的退下了。
  等他退下,萧长平看了一眼沈北:说来,本王记得你的生辰似乎也不远了吧?
  沈北下意识道:还远。
  说完又反应过来,萧长平说的是原主的生辰,想来,原主的生辰不远了,但是他的生日,是在过年的时候,其实也无所谓,沈北本来也不喜欢过生日。
  第120章 秦楼(一更)
  没别的原因,在他们那种人家,孩子生日这种事情,都是要大办的,沈北的生日每年都是大办一场,可来的人嘛,都戴着一副假面孔,沈北不喜欢这种场合,甚至可以说,若非不要,他讨厌一切需要装着做什么的场合。
  沈北抬头看一眼萧长平,见他若有所思,沈北道:我并不想过生辰的王爷,你不必想这些。
  萧长平知道沈北不是个喜欢装模作样欲拒还迎的人,他说并不想过,是真的并不想过。
  萧长平看着他:为何?
  沈北道:但凡过年过节,过生辰,不外乎找些熟悉的人,聚一聚,我才不久前回了将军府看过郎君,也不必他特地来这一趟,至于其他人,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见的。
  他说起这事儿,萧长平倒发现了:你好似,确实没有说过你有什么朋友。
  沈北顿了一顿:王爷这话,似乎有些意思?
  萧长平问:你没出嫁前,没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吗?
  沈北在这儿自然没有,但是其实原主,是有的。
  原主那性格,虽然有被沈郎君宠坏的成分在其中,但其本质,还是一个傻白甜,只是后来嫉妒过了头,有些歇斯底里了,他没有出嫁前,只能说略微平庸了一些,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地方。
  他当然也是有朋友的。
  于是沈北想了想,道:他与我同一年嫁人的,嫁的很远。
  萧长平没想到还真有:嫁去哪儿了?
  沈北听着他话中的意思,随口道:怎么?王爷想见一见?只怕是有些难了,他去了青州,山高路远的,这辈子只怕也难见一回了。
  萧长平若有所思,倒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第二日自然还是要上早朝的,萧长平入了早朝,等下了早朝,萧长策正与他同路,兄弟二人这些日子没有好好聚一聚,萧长策见着萧长平叹口气:王兄,你这也太操劳了,好歹也注意休息吧?刚办完洛北赈灾的事儿,你便在户部礼部跑,又要管着祭天的事情,听闻先前那什么阿芙蓉禁令,也是你折腾出来的?
  萧长平看着他:你倒日子过得闲散的很,眼看秋闱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上个折子给皇上,让你监考,也算历练历练?
  萧长策一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才不要!我要做个逍遥王爷,这文人的事情最麻烦,朝中那些个文人,一个个难弄的很,大道理连篇,真要用人的时候,一个个又只会动嘴皮子,总之烦人的很。
  萧长平看着他笑了笑,倒没说什么了。
  这时候,萧长策却道:说来王兄你这么操劳,京城最近出了个好玩儿地方,我带王兄去看看?就当放松放松?
  什么地方?听着为何感觉有些不正经?
  萧长策看出萧长平这个意思来了,有些无语道:王兄想什么呢,是个新鲜地方罢了,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那地方,叫秦楼。
  前有红楼那火锅风靡一时,但还是不少人说,虽说这红楼新奇是新奇,可说到底,也就是个类似酒楼的玩意儿,做的还是吃食,不过是个新鲜的吃食,对于这风靡的火锅,有些人尝过了,虽然觉得好吃,不过总也不会一日三餐都去,或者是将大把时间都放在红楼,往往是吃了,买了,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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