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报仇反被揍的无奈
“石华宇!你疯了!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为难濡沫!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她,你就是这样爱她的!我真的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死进水了!”钟伟豪说完,便傻傻了站在濡沫刚刚站的地方旁边,一个劲的喊这濡沫的名字。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唤,真的让华宇顷刻间有些动容了。这个地方,他布置了很久,安排这个机关,就是为了今天。濡沫尽管掉下去,却不会有丝毫的危险,二十米的高度,若是直接这样掉下去,或许真的会丧命。。。
濡沫从上面掉下来,心中那叫一个委屈,一个劲的叫:“石华宇!你个疯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上辈子是伤了你,还是杀了你,这辈子你要这样对我!摔死我算了,一了百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腾我!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只是她的声音在这里,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四周都是用隔音材料做的。而且这隔音材料的质量还不是一般的好,上面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这可让钟伟豪急坏了,这要是让他们家老爷子知道,那后果,怕是要天翻地覆了。
在无论他怎么叫,怎么拍,怎么跺,那块地都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转而愤怒的一把抓住石华宇的衣领,一副要把他给吃了的样子。石华宇也不生气,相反的对着他笑,只是这样的笑容,明显的有着些许的不屑:“你现在应该搞清楚状况,想清楚了再跟我说话。”
知道他的个性,更加知道他从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无力的看着他:“华宇,我知道濡沫一定没有事,否则你手上少了她这张王牌,也没有办法成事。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钟氏集团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我只是在帮我爸做事。如果你想要从钟氏捞到什么好处,找他来的更实际。”
“你以为你们的钟氏集团,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会把它放在眼里吗?不过为了雪儿,我只要求你一件事,那就是终身不娶,不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九泉之下的雪儿来说,会不会是一件很欣慰的事情?”石华宇这两天想了很多,不管自己在事业上怎么成功,也不管是用怎样的手段,逼得他爸将白手起家,一生经营的公司,如何的拱手相让。他都没有办法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雪儿已经死了,如果一如既往的活在这份痛苦里,他会最终伤害的那个人回事濡沫。
这样的结果,也正是他打从心眼里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实。所以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只是这样的要求,在钟伟豪来说,可笑之极,无奈的摇起了头:“哈哈,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从小读书比谁都好的石大少爷,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真的很爱濡沫,否则就不会提出这样看似匪夷所思,实质上却是最折磨人的要求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爸爱你,所以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公司,就这样送给你。”
听到这话,华宇一个劲的摇头,一副不认同的样子:“这个世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做人如此,做生意更是如此。我爸最骄傲的是他的公司,那我就用我的实力,让他知道他只是一个失败者。连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都没有办法保住,他还怎么样动辄就跟别人说,他是怎样的出色?”
面对他这种好坏不分,是非不明的思维逻辑,伟豪真的有些无语。在他的心目中,雪儿就像冬季里的雪花一样,纯洁、单纯。但是他经常在她的眼中看到犹豫。所以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不主动和她提家里的事,尽管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如今看来,他的想法与做法都是对的。试问一个冰雪聪明,却带有忧郁气质的大家闺秀,爸爸是一个固执的老头,动不动就爱教训人。哥哥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能够让自己平平安安的活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带着这样的想法,缓缓地走进他,鄙夷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平日里看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的蠢笨不堪?你以为你爸没有办法打败你?你到底要自大到什么时候?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好好的去找找你爸的私人医生,还有私人律师。看看一切是不是如你所想的一样!”
“我已经没有耐性陪你再玩下去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的签了这份协议。要么我帮你找回,那个一直以来对你念念不忘的女人。”说话的同时将一份东西扔到了他的面前,钟伟豪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后,很坦然的看都没看就签了字,随手交到他手上。“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你如愿以偿了,现在麻烦你把濡沫放了。否则,我绝对不会手软,不信你可以试试。”
钟伟豪被他的话惊呆了,此刻的他没有胜利后的快感,相反的有些太多的不解。为什么自己处心积虑的对他,到头来他却能如此坦然的接受。为什么所有在自己看来是对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那样的不堪。是他的思维有问题,还是自己错了。这几年来,到底是自己在惩罚他们的无情,还是在惩罚,自己对雪儿犯下的不可饶恕的事。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纠缠开来,表情上却一副冰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好,很好!你为什么就这样肯定,我给你签的东西。。。”这种试探性的问题,对于钟伟豪来说,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安静的坐下来指着濡沫刚刚掉下去的地方,“你是真的爱她,对吗?”
“你这人还真的挺有意思的,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什么,还在这里关心一个同父异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妹妹。你不觉得太可笑吗?”石华宇尽管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冷酷,仿佛在他面前。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对于他来说就只是一场游戏而已。这样的感觉让一直以来,视他为兄弟的钟伟豪,很是不舒服。
雪儿的离开,莫说是他,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办法释怀。三年的时间,对他来说本就是一种煎熬,每年雪儿的生日、忌日、清明、情人节,他都会去她的坟前看她。每一次去,也都会带一束她生前最喜欢的香水百合,还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她说过。百合代表着百年好合的意思,那股淡淡的香味,就是对幸福的最好祝福。如今,物是人非,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唯独那份牵挂与自责,在心中经久不衰。
“其实我们两个早就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你失踪的三年,努力的创下了shy这个业内响当当的品牌。可是我这三年,什么都没有做,全部都在思念中渡过。也许你会说我是活该,明明可以避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却偏偏不愿拒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帮我爸打理公司的生意,钟氏集团之所以能够有那样的规模。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各方面都要照顾到。或许我的玩世不恭,让很多人认为,我是个花花公子。可是你有没有看见过我,主动承认哪个女孩是我女朋友?除了雪儿之外?”
听他说这些话,石华宇的心里有着太多的说不出口的情绪。这些年,自己苦苦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抛头露脸的事情,也都是让手下人去做。除了千方百计的接近濡沫,好像就剩下工作了,总也忙不完的事情,总也解决不了的麻烦。好在那些人,帮着自己挺过来了。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对濡沫越来越用心,甚至于会憧憬他们的将来。所以有时刻意逼着自己不去见她,可是每一次都忍不住跑去找她,哪怕是远远地看着她,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莫名的满足。
见他不说话,伟豪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像老朋友一样,那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年代。“说话啊!你这样不说,一点都不像你!我情愿你找我的麻烦,那样我才会有存在感。”
“够了,我不想跟你再说下去了,走吧!外面已经备好车了,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看到他的背影,钟伟豪居然感到了莫名的欣慰。看来濡沫真的让他改变了不少,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那丫头身上总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在。让你情不自禁的想要逗她,即使是把她逗生气了,好像也是一种享受。
离开的石华宇,脑子里面一团乱麻,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看着手中,有钟伟豪亲笔签名的那份股权转让书,百感交集。缓缓地走向关住濡沫的那间屋子,刚一推门,就挨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你神经病啊!又是让我换衣服,又是绑我,还带钟伟豪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告诉你,不管钟伟豪是不是我的亲哥哥,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对他不利。你也一样!”言语之中,没有给他留丝毫的余地。
这样的场面,着实让随后跟过来的钟伟豪大跌眼镜,“濡沫,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还有两下子,敢对我们的石大少爷动手。估计在女孩子当中,你是第一个。”
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濡沫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爽,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钟伟豪!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你以为这个家伙是个正常人吗?再说了,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为我以身犯险?若是你有问题,你爸怎么办,钟氏集团怎么办?赶紧的给我滚回去!还有我已经对钟董事长说过了,我跟你们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今天我就在跟你说一遍。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是死是活,是好是坏,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滚!”
从来没有想过,她生气起来依然这样可爱,钟伟豪笑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石华宇一眼,明摆着就是祝君好运的幸灾乐祸。“好,我走,回去之后,我会向爸说清楚的。你们好自为之!走了!”对于这个目前为止,他爸爸认定的女儿来说,给她自有,就是给自己自由。原先,一直以为她会有危险,所以才火急火燎的到处找她。如今看来,这丫头绝对有自保的能力,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多管闲事了。带着愉悦的心情,转身飘然而去,背影那叫一个潇洒。
只是他是痛快了,人家石华宇不干了,“杜濡沫,我看你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听到这话,濡沫笑了一步步的缓缓走向他,“你别退,我不打你!让我看看石太岁,到底哪里对我好了?让我换新衣服是为我好,还是把我打晕是为我好?或者是绑我是为我好?哦!我差点忘了,我是谁啊?就是你报复的工具!你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对吧?我还真的是要谢谢你,为了我好。我看你是吃错药了,在那里说胡话呢!懒得陪你疯!要报仇是吧,您老人家继续,本小姐还不伺候了呢!”
说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走,心中那叫一个气啊。这些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是不是都有病啊,合着平日里没事做,就是这样的?你报复我,我打击你,有意思吗?有意思吗?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脑子就越乱,一个没留神,砰地一声撞了脑袋,立马弓起背来,一个劲的叫痛。“你也知道痛吗?”
“不要跟我说话,我痛是我的事情,跟你个冷血动物,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见你十次,打你十次!”濡沫的脸扭曲着,手一个劲的揉着撞疼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