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节

  恐怕就是这漫不经心的王妃和世子吧?不过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反正沈琛左右还是没出什么事,只是经过这件事,他跟临江王府恐怕只会更生疏了。
  他笑了笑,让他:“算了,这些小事不必你管,你还是顾着你身上的差事要紧。”
  林三少平静的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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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6章 退让
  陷阱都已经布置好了,沈琛亲自送卫安下了芳菲苑,看着她上轿子,轻声让她放心:“什么也不必想,我还有月余才动身去福建,在这之前,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妥当。”
  等到他回来…
  他想了想,有些愕然,自己也不明白等到他回来以后要怎么样。
  卫安没看见他怅然的模样,隔着轿子也应了一声,又道:“这回你利用了这件事让圣上以为这些山贼是临江王府安排的…你也最好同王爷通个气。”
  沈琛很高兴她到这个时候还记挂着他的事,笑的连酒窝都露出来,平添了几分孩子气,等到卫安的马车都走了,还是愣在原地没动弹。
  汉帛捅了捅雪松的胳膊,啧了一声让他看:“你瞧瞧,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他可聪明了,看的话本子也多,经验丰富的很,一看沈琛对卫安这好的过分的模样就知道沈琛肯定是喜欢上人家寿宁郡主了。
  雪松从面无表情到渐渐有些动摇,最后不禁有些担忧。
  这两人都跟闷葫芦似地,真要在一起了,他们俩怎么过日子啊。
  他有些疑惑,本着不耻下问的态度,很诚恳的请教汉帛:“侯爷喜欢郡主你看出来了,那郡主喜不喜欢侯爷,你看出来没有?”
  汉帛挠了挠头有些茫然,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下了决断:“总归不讨厌就是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
  雪松皱起眉头想要呵斥他一顿,沈琛却转身回来了,心情很好的越过他们径直回了芳菲苑整理了几件衣裳要回平西侯府去。
  “之前不回家是因为不能回,现在有自己的家了,住在外面多不像话?”他说,吩咐跟上来的小二他们:“把东西都整理好,我们回平西侯府去。”
  这是之前就决定了的事,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是搬进平西侯府的第一天,怎么能不在自家住?
  雪松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很快答应:“也该回去了,之前咱们跟家里说过了是出来玩一玩便回去的,回去得太晚也不大好。”
  毕竟平西侯府虽然没个正经长辈可以管束沈琛,可是皇后已经亲自下令,挑选了沈氏宗族中一个德高望重的姑太太过来给沈琛操持家事。
  这位姑太太是个很正直的人,虽然严厉为人却很公道慈和,沈琛很尊敬她。
  这回也是跟她说是跟朋友们出来聚一聚,在狮子楼吃顿饭就回去才出来的。
  沈琛点头答应,咳嗽了一阵又告诉他:“你回去告诉姑太太,让她明天拟名单的时候,把定北侯老夫人一家都算进去。”
  沈琛当了平西侯是大事,声势越是浩大临江王府的脸面就越是挂不住,隆庆帝早就一脸慈爱的又无奈的下过命令,任由沈琛的心意行事。
  他说这么多年也苦了这个孩子了。
  若是不能对长乐的孩子好些,让他肆意的活着,他没面目去对长乐和先后。
  可是他不知道,他说出这些话,就早已经没有脸面了。
  沈琛想到这里,嗤笑了一声。
  既然要越热闹越好,他请谁都不过分。
  定北侯府一众人在这些人里头,也就不显眼了。
  雪松就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欢喜的应了一声。
  他家侯爷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许有,可他从来没表现出来过为难谁,现在他终于眼看着有了喜欢并且愿意说出来的人。
  他真是,替地下的平西侯和长乐公主觉得开心。
  一般来说沈琛开心的时候,总有人是不那么开心的。
  临江王妃就不如何开心。
  他听楚景吾气愤的说了行刺的山贼大胆的事,不由就有些愤愤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景吾口口声声都是在怀疑那些山贼是受人指使,不是真的山贼,这一点让临江王妃听的尤其难受。
  有楚景行通知刘必平的事在先,楚景吾还这样说,无异于是在给楚景行脸上抹黑。。
  她骂完了儿子又觉心痛,伏在桌上平复了好一阵,情绪才算缓和过来,稍显冷淡却又无比坚定的跟楚景吾道:“你跟你大哥才是一母同胞,你们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原本更应该守望相助,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楚景吾有些不服气的垂下头。
  临江王妃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拔高了声音呵斥他:“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喜欢沈琛?!”
  她见楚景吾又抬了头,便冷笑道:“一个挑拨的我两个儿子不和,几乎要彼此成仇的外人,我是一个做母亲的人,身为一个母亲,我要怎么喜欢他?!”
  说来说去,症结竟然还在他这里?
  楚景吾不明白,茫然又带着一点儿挑衅的同样反唇相讥:“母妃这话说的一点儿不公道,二哥并没有调唆我跟大哥生疏,相反,是谁不喜欢跟我们亲近,嫌弃我们碍事,母妃难道不知吗?”
  “若是为了这个,母妃不如去问问大哥,纵然二哥在他看来是个外人,那我总归是他的亲弟弟了吧?他为什么连我也不喜欢,?您问清楚了,我也好改。”
  临江王妃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只好叹息了一声,疲倦的压低了声音耐心的劝他:“他毕竟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心里总会不安……”
  楚景吾实在忍不住:“可我已经处处让着他了,我和二哥什么事不让着他?可他呢?他从来都觉得这理所应当!”
  他自己也一肚子的委屈。
  母亲总跟他说要让着哥哥,哥哥自小就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吃了很多苦头,他也一直在让。可是当这避让永无休止的时候,实在是一件让人很容易烦躁。
  眼看着话是聊不下去了,楚景吾一撩袍子干脆跪在地上:“母妃,我听您的,我一辈子都让着他。可我让,别人让吗?”
  别人让吗?
  临江王妃被问的一怔,面色难看的转开了目光。
  “我听说瑜侧妃派去看望二哥的人都已经去了,可是母妃您这里呢?”楚景吾苦笑了一声:“您真的要彻底跟二哥闹翻吗?您明知道,二哥冒犯您,不过是在做戏给外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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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7章 见效
  瑜侧妃是惯会讨好沈琛的。
  临江王妃哂笑了一声,随即又沉默下来。
  楚景吾说的是,瑜侧妃那里都已经做出了表示了,她这个正经舅母之前还抚养过沈琛十几年,竟然没一点儿表示,怎么都会惹来口舌非议。
  她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又道:“你过去跟你二哥说一声,如今都已经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一个人呆在那边府里冷冷清清的,一家子骨肉,难不成就闹的老死不相往来了不成?让他回来过年罢。”
  年二十之后,基本上各家各户的宴会就都断了,总要等到正月里才有宴会了,隆庆帝准许沈琛热闹几日,眼看着也就是这几天,那位沈家的姑太太虽然年老,可是总有些事情怕是顾及不到的。
  临江王妃便又叮嘱楚景吾:“若是那位姑太太愿意,请她也一同来。”
  楚景吾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能维持面上的平和也是好的。
  他知道沈琛的脾气,从始至终他就没有生过临江王妃的气,只是临江王妃自己心里过不去而已,她既然愿意递个梯子,沈琛也不会拂了她的脸面。
  他答应下来,见临江王妃乏了,便告退出来,正巧又碰见-金嬷嬷回来,便停下跟金嬷嬷打了声招呼。
  金嬷嬷是伺候临江王妃的老人,她也很喜欢沈琛,待沈琛很好,楚景吾很尊敬她,免了金嬷嬷的礼,就笑着问她:“您这是去了哪儿?我在母妃这里半天了,也没看见您,正想问您呢。”
  金嬷嬷笑出了一脸的皱纹,慈爱的问了楚景吾要出门往沈琛那儿去,就连忙叮嘱他:“您跟侯爷说,让他可不兴总往外头跑了,一个人顶门立户了,就得立起来。”
  她就是那个在临江王妃刚生产后就被临江王调给了长乐公主用的老嬷嬷,这么些年,面上她不敢怎么表露出来,可是私底下是真的很关心沈琛的。
  楚景吾叹了一声气,说了声知道了。
  金嬷嬷这才说起刚才出去是为了送长安长公主府的老嬷嬷:“是过来送年礼的,成了亲家了,自然该当正经的亲戚走动。今年她们送的礼极丰厚,我正要去问明王妃如何回礼。”
  又说今年的小年请了长安长公主和仙容县主她们一同过:“世子最近也只有听见县主送东西过来才有些生机,王妃如今可喜欢县主呢,你跟侯爷可不能再跟从前似地那样把县主当妹妹玩闹了,人家日后是嫂子了。”
  楚景吾哦了一声。
  又觉得有些奇怪。
  这门亲事虽然是无奈之下最好的选择了,可是他看楚景行一开始还是不大喜欢不大热衷的,怎么现在忽然变了性子了?
  难道真是在家里禁足禁的实在太无聊了,因此跟仙容县主培养起了感情?
  不过这些楚景吾也并不如何关心,楚景行能静下心来过日子也是件好事,至少不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他出发之前照例去临江王的书房跟父亲说了一声。
  临江王听说临江王妃要让沈琛回家过年,先是一愣,而后才笑起来。
  不管真假,外人看着沈琛是分出去了,可是他心里却难受的很,只要想到沈琛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他心里便不是滋味。
  如今临江王妃肯开这个口,他总算觉得这些天里一直堆积在心里的郁气散去了一些,温和的交代儿子:“既然你母妃这么说,你便跟你二哥说罢。让他回来过年也好,反正都已经分出去了,偶尔回来一两趟,人家也不能说什么。”
  就算是宫里的隆庆帝也不会怀疑的。
  只是隆庆帝未必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就是,好不容易把沈琛给分出去了,现在京城又四处都有流言说是沈琛其实是被临江王妃和临江王世子逼走的,他作为一个仁慈的舅舅,大约不会放过这个施恩的机会。
  只是知道归知道,临江王总还是想着,能在他回封地之前,沈琛去福建之前,能再聚在一起过个团圆年。
  楚景吾痛快的一一都答应了,临走又有些迟疑,立住了脚回头看着父亲,似乎有话要问。
  临江王便看了他一眼,笑问:“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老爹忙着呢。”
  他对小儿子向来比对大儿子的态度随意的多。
  楚景吾凑近了些,挠了挠头看着他,最后还是问出了声:“父王,上回您让瑜侧妃想法子找的那个乳娘……是不是就是如今四皇子的乳娘啊?”
  临江王拿公文的手便顿住了,抬起头来看向他:“谁告诉你的?”
  楚景吾咳嗽了一声,没被自己父亲的眼神态度吓住,顿了顿才说:“我自己看见的,前天二哥不是被召进宫里去了吗?我去宫里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四皇子又打五皇子了,就为了一只线团儿打起来的,四皇子比五皇子大一岁多呢,五皇子只知道呜呜的哭。”
  四皇子身边的乳娘就是之前他曾经见过的那个。
  临江王不置可否的扔了手里的公文在桌上,反问他:“又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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