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天命之子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趴在自己身上的顾清浅。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了,忍不住的想要抬手拥住自己心爱的姑娘,手臂却在即将抚摸上顾清浅后背的那一刻,被另外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禁锢住了。
“既然三哥醒了那么我们便回去吧,你身上有伤,浅浅便由我抱着吧!”沈煜冰冷的看着顾溪脸上的柔情,一点情面都不给的就将顾清浅给抱了起来。
顾溪被暗卫扶起,脚步还是有几分虚,走路不是很快。
一行人无声无息的离开这条巷子,直到看不见之后,榕树后面的一间屋门才被打开。
叶菁和她的侍女白鸽都身负重伤,都是被顾溪刚刚那惊天动地的一招打伤的。
倘若不是千钧一发之际她的无数属下齐齐扑倒了她的身上,这会儿恐怕她也早就命丧黄泉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跟某些发现比起来,丧命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叶菁满脸惊喜,激动的握住了白鸽的手臂。
“刚刚你看见了吗?这便是传说中的白月国秘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秘术,顾溪果然是圣女一迈,我这些年的观察和监视果然没有白费!”
白鸽也无比的激动,她不断的点头,新潮早已经澎湃了起来。
“秦国的事情咱们可以不用再管了,速速回国,准备下一个计划,这顾溪只能是我的!”叶菁霸气的吩咐。
白鸽就点头扶着主子也离开了这条街巷。
回到公主府顾溪想要看望顾清浅,却被沈煜拒之门外。
他让桃酥守护着顾清浅,叫了顾溪和青黛去书房,目光如炬的看着顾溪。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顾溪,眼神冰冷得犹如三九天的冰窟窿。
顾溪不悦的回瞪他,眼神也是那样的冰冷彻骨。
“不说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一直都对浅浅别有所图?”沈煜继续问。
顾溪就扬唇嘲讽一笑。
“在白月国一直就有一个传统,圣女一族一旦诞下男丁就是天定的驸马,因为这样二人的力量就能形成一种秘术,二人所诞下的孩子也将成为天命之子,可以不用祭祀 便能开启地宫宝藏。
只是圣女一脉千百年来才会诞下一名男婴,所以白月国的公主往往都只能活到下一任公主诞生。
若不是因为你的插足,小七便能成为我的妻,我们的孩子可以代替她开启地宫大门还不用牺牲,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顾溪毫不示弱的嘲讽数落沈煜。
沈煜不相信,就将头转向了青黛。
他知道青黛的身份,所以才会带着这人一道进入书房。
他希望青黛可以摇摇头,当场否决顾溪的说法。
谁知道她竟然点了点头。
“沈公子,事情的确是这样的,其实你现在离开少主也是来得及的,倘若你真的想要对她好,不想看见她在生下你们的孩子不久便丧命,就此离去吧,让少主跟顾溪在一起,生下天命之子!”
青黛的话语带着满满的哀求,可是落到沈煜的耳朵里却充满了无情。
离开?不可能的!
“我不会让她成为开启宫门的祭品,我一定会强大起来保护好她,不会让人从我的手里将她夺去的!”沈煜喃喃自语。
青黛就摇了摇头:“没用的,一旦少主跟你的孩子降生,长老们就会找来,他们无所不能,你敌不过的!”
青黛朝沈煜靠近一步。
沈煜还在摇头。
“不可能的,当初幽漓公主诞下浅浅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长老找来啊!”
“那是因为长老们见过了顾溪,你以为公主为何会觉得将少主送入顾相府她便可以简单快乐的长大,那是因为她跟顾溪的姻缘是天定的,只要你不出现,他们就一定会成为夫妻,他们的孩子便能庇佑少主一世康健!”
青黛继续在沈煜的心上扎刀。
可沈煜还是不相信,也可以说他是不愿意相信,不敢去相信。
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他悲伤的夺门而出,留下青黛和顾溪在屋中一言不发。
“这样真的是对少主好吗?”青黛看着顾溪。
顾溪摇摇头:“我不知道,小七爱沈煜,爱得很深很深,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可以走出这段感情。
可是我知道,我已经走不出对她的感情了。
在知晓这个秘密之前,或许我还会想着离开小七,站在远远的地方祝福他们,可是在我知道这个秘密之后,我就再也不敢退让了。
我害怕我的退让会给小七带来万劫不复!”
顾溪的悲伤一点都不比沈煜少。
青黛看着这样的他,心里也是很疼的,顾溪是她看着出生的,顾溪的母亲是她的亲表姐,对于这个孩子,她就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当初公主宁愿在秦宫受尽折磨也要苟且偷生存活于世,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代替少主开启地宫之门,可是出了清儿的事情,她走了,以后前途艰险,少主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青黛忍不住的感叹。
顾溪就坚定的摇摇头,他从地上站起,望着拿扇被沈煜打开的门,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不会的,小七永远都不会只有一个人,只要我顾溪存在一天,她就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可是有些事情你终究没有办法替她做到!”
“只要她能爱上我,或者她哪怕不用爱上我,只要我们之间能有个孩子,她便可一世平安!”顾溪的拳头轻轻松开。
青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样的顾溪心有不忍。
都说相思人最苦,这单方面的相思,求而不得的相思更是苦中之苦。
世间最大的苦莫过于此,你爱一个人,愿意为了她放弃全部,可是这些东西对于对方来说,却是无尽的枷锁和累赘。
青黛了解顾清浅,也知晓顾溪的 想法唯一能够带给他的,便是顾清浅的强势拒绝和宁死不屈。
可她还是没有办法在此时此刻说出半个不乐观的字眼来。
轻轻一声叹息,她选择了离开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