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你这叫什么混账话!”秦老太太板着脸,对她道:“这些年来你对秦府的付出母亲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玉姐儿的事是原则问题,她残害手足,想要至同胞妹妹于死地,这样的蛇蝎心肠,也只有到佛祖面前忏悔才能赎回她的罪孽。你想着要把她放出来,就不怕她将来残害你腹中的孩子?”
  陈氏身子一颤,无话可说,只能淌着眼泪道:“她毕竟是我的孩子……只要一想到我们在府中逍遥快活,而玉姐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寺庙里,我这心就像被刀割一样得痛。”
  陈氏的小丫鬟也哭着道:“老太太,我家太太自从有了身孕后,就格外地想念二姑娘,这两个月来茶不思饭不想的,受了很多罪!奴婢知道二姑娘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是没有资格得到谅解的,奴婢也不求老太太您宽恕二姑娘,只是,只是请您看在太太腹中孩子的份上,就让大太太偶尔去探望一下二姑娘吧!”
  秦子刚得知自己又有了孩子,激动得是无以复加,此刻听闻陈氏心情郁结,恐会对孩子有影响,连忙对秦老太太道:“母亲,您就让兰芳去看看玉姐儿吧,只看一眼就好,否则我怕会对兰芳的身子不利。”
  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秦老太太便有些动摇,再加上陈氏腹中怀的可能是秦府的长子嫡孙,心便软了几分,只能道:“不要再说了,先带兰芳下去休息,一会儿再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至于玉姐儿的事,你们让我好好想想。”
  秦老太太这话一出,众人便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便算是答应了。
  陈氏和秦子他们面色一喜。
  秦宁之和方氏则沉下了脸。
  糟糕,她们没料到,陈氏还有这一出。
  宴席因为陈氏突如其来的“喜事”被迫中断,秦老太太和秦子拥着陈氏回了大房,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都各自回了府。
  一回到墨香居,秦宁之便对方氏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说已经收买了陈氏的心腹妈妈吗?”
  方氏也沉着脸,淡淡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徐妈妈使了一出反间计。要么,是陈氏在撒谎。”
  “现在大伯母警惕性很强,我估摸着请来的大夫也是她的人,要想查证她是否真有了身孕,难。”秦宁之摇着头,对此事不是很乐观,“怀胎十月,只要她让祖母相信她有了身孕,她恐怕便能翻身了。这十个月里,够她做很多事了,包括把二姐姐放出来。而十个月后,她大可以伪装成流产,然后再栽赃给我们,这便可以一箭双雕。”
  方氏沉重地点了点头,“陈氏的心思一向歹毒,我们若不能一击击毙,便很可能会被咬上一口!所以,我们要尽快想办法证实她是否真的怀孕。”
  “母亲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秦宁之握紧双拳,眸中闪着冷意。
  不管陈氏想耍什么招数,她都有办法见招拆招。
  作者的话:请大家原谅一个因为感情问题而断更的我,不想解释啥了,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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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要你
  清音寺也在过中秋节。
  住持在清音寺的后院摆了几张圆桌,供上了一些香瓜果品,对月祈福。
  寺庙里的女僧人和一些带发修行的姑子都参与了进来,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慧云怎么又没来?”闲聊中,突然有人问道。
  有人回答,“她被宋家的人接回去过节了,毕竟是千金大小姐,跟咱们这些孤女可不一样,就算犯了错,也总有接回去的一天。”
  “是啊,总不能真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在这佛门清苦之地度过这一生吧!”又有人唏嘘感慨。
  “哐当”一声,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声响,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一张惨白的小脸。
  原来是寺庙里的另一位大小姐――秦玉之。
  她不小心把果盘洒落到了地上。
  “嘘,快别说了。”有人提醒道。
  众人立刻噤声,不敢多言。
  秦玉之则蹲下身收拾果盘,嘴里带着歉意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
  她说着,手脚麻利地将果盘装好,然后放到了一旁的圆桌上,自己则低下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原地。
  众人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不由叹息,“秦家的人也真是狠心,这都小半年了,连个来探望的人都没有,说不来见,就真的不来见了,也不知秦姑娘是犯了多大的罪孽。”
  “我瞧着这丫头人也不坏,在咱们寺庙里一直很低调,今日的团圆夜,她有家不能回,只能跟咱们这些孤家寡人一同在寺庙里过节,心里肯定很难过吧!”
  “前阵子有位公子一直求见,据说是秦姑娘的表兄,只是清音寺一向不接待男施主,否则倒是可以让他们见一面。”
  “你说的这位男施主可是容长脸,瘦高个子?”
  “好像是的,半年前他偷偷翻墙进了寺庙,可惜没找到秦姑娘的住处,反倒被住持发现,给打了出去,我远远见过一面,确实是瘦高个子。”
  “那我方才瞧见他了,他就在寺庙外头,站在后山上望着,我之前还奇怪他在望什么,跟住持说了,住持只让我不要管,我便也没当一回事儿。”
  “这么说,确实可能是秦姑娘的表兄,唉,他也算是痴心一片了。”
  “别想了,忧悲恼、怨憎会、恩爱别离、所欲不得,这俗世中苦痛不是咱们佛门之人能够理解的。”
  “好一个痴心人啊,可怜可叹。”
  ……
  几个女僧人在唏嘘感慨着,当事人秦玉之则倚靠在墙边,怔怔地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陷入了深深的怨恨之中。
  半年的佛门生涯,并没能洗涤掉她一身的戾气,反倒让她的怨恨越发得深重。
  她恨。
  她恨自己无能,恨母亲偏心,恨祖母无情。
  更恨的,是不能将秦宁之千刀万剐!
  她要想尽一切办法,从清音寺里走出去,她要让秦宁之付出应有的代价!
  秦玉之握紧了双手,许久未修剪的指甲嵌入了皮肉之中,有鲜血逐渐渗出,她却恍若未觉,头脑中,只有深深的恨意。
  “玉儿!”突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秦玉之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便在不远处看到了她许久未见的表哥陈誉。
  “誉表哥!”她慌忙地站起身,似是不可思议,然后紧张地环顾四周,道:“你怎么进来了?莫不要被住持发现!”
  若是被住持发现了,誉表哥被赶出去事小,她要因此受到连累,被住持责罚,抄写经书,面壁思过,那可就惨了。
  陈誉忙摇摇头,几步走到秦玉之面前,话出口,就已经哽咽,“玉儿,你,你受苦了!”
  秦玉之穿了一身素朴的青袍,未施粉黛,面庞清瘦,脸色苍白,可因为五官姣好,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十分惹人疼惜。
  陈誉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汪水。
  他忍不住上前抓住了秦玉之的双手,深情道:“玉儿,你别怕,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一定!”
  秦玉之下意识地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她不喜欢陈誉。
  可下一秒,她念头一转,又生生忍住了。
  她好不容易能跟外界接触上,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她要像从前利用陈誉一样,继续利用他,她要让陈誉把她救出去。
  秦玉之回握住陈誉的手,悲戚道:“誉表哥,你终于来找我了!”
  两个人执手相看,深情款款,泪眼朦胧。
  秦玉之将陈誉带到了厢房,确定没人发现后,才问道:“誉表哥,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被人看到?”
  陈誉摇摇头,“玉儿你放心,我没被人发现,寺庙的人都在后院,我是从前院翻墙进来的。”
  秦玉之松了一口气,又提醒道:“不过誉表哥还是要小心一点,若你来找我的事被住持知晓了,可能会告知舅舅,我怕你又被舅舅软禁。”
  她说着,不由擦了擦眼泪,“是我不好,总是连累表哥你。”
  陈誉忙抱住她,温柔道:“玉儿,你别哭了,我没事的,只要能再看到你,我什么都不怕。”
  秦玉之突然被他抱住,身子一僵,挣扎道:“誉,誉表哥……”
  陈誉却还是紧紧地抱着她,甚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摄取她身上的芬芳。
  这是他盼了小半辈子的事。
  从他记事以来,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大方,优雅高贵的表妹,觉得她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莲一样,冰清玉洁,不容亵渎。
  所以一直以来,无论他与玉表妹的关系怎么要好,他的内心深处,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高高在上的表妹,并不敢做出任何逾距的举动,唯恐惊扰了她,亵渎了她。
  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压抑自己的内心,欲望便越是强烈,有好几次,他看到玉表妹,都想不管不顾地把她搂入怀中,狠狠地轻吻她。
  可他知道他不能,他若这么做了,玉表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努力扮演玉表妹心目中温柔体贴,风度翩翩的誉表哥,殊不知,他的内心,住着一匹饿狼,想着要如何将她拆骨入腹。
  一个人的本性若压抑到了极致,那么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而现在,正是他爆发的时机。
  玉表妹落难了,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是一个陷入了深潭泥沼里,等着他来拯救的无助少女。
  这样的玉表妹,他又何须再扮演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陈誉这么想着,胆子更大了,他的双手从秦玉之的背上挪开,开始不规矩地游走。
  秦玉之吓得瞪大了眼睛,她手忙脚乱地想推开陈誉,却听到陈誉沙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语,“玉表妹,我要你,你给我吧,你给了我,我今晚就将你救出去。”
  陈誉的手伸到了秦玉之的衣领处,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的衣扣。
  秦玉之哪里能料到有此一出,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这,这是她认识的誉表哥吗?
  陈誉的手伸到了她的胸口。
  秦玉之才终于清醒过来。
  她猛地推开了陈誉,失声道:“誉表哥,你在做什么?!”
  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里又是佛门清净之地,再加上方才哪一出,陈誉的情欲完全被激发了出来。
  眼前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的玉表妹,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自己?
  陈誉红了一双眼睛道:“玉表妹,你喜欢我不是吗?我知道怎么救你出去,你把你自己交给我,我回去立刻请父亲来求娶你,玉表妹,我会对你负责的。”
  陈誉此时就像一匹要吃人的饿狼,秦玉之被吓懵了。
  可怜的秦玉之,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为自己能利用别人,殊不知凡事都要付出代价
  ps为这几天没更新道歉,一直都心烦意乱的,静不下心来码字,今天烦躁的情绪稍稍平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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