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索取
夏沅抵在霍东年肩膀上的双手倏地一松。
施舍？
原来在他看来，那件事是他对她的施舍。
夫妻之间最美好的触碰到了他这里变成了施舍。
呵！
三十次……
按霍东年以前的频率，三十次，也就一个月。
忍受煎熬一个月，换来以后长长久久的安宁，好像也说得过去。
心里的小算盘算着，眼泪却已经克制不住往外冒了：“霍东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霍东年看着身下女人眼角的泪光，内心隐隐作痛：“可以签字为证。”
夏沅眼里的热意更凶了，声音含在嘴里：“好，希望你遵守承诺……”
话未落，尾音埋没在男人汹涌而来的一个吻里。
-
一周后，剧组杀青，夏沅终于可以腾出时间去医院做手术了。
手术之前，接诊医生让她先去一次b超。负责给她做b超的那个医生不知道她是来做引产手术的，对着她的肚子猛夸了一通。
“看见吗？这个小点点就是肚子里的宝宝了。”
“这是它的心跳声，你听到了吗？是不是很有劲？”
“宝宝心跳这么好，将来长大了一定会很可爱。”
夏沅看着电脑屏幕，明明上面什么都看不清楚，可当听到医生夸它的时候，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咚……咚……咚……
声音很细小，不过却很有节奏感。
那是宝宝的心跳声音，她好像真的听到了。
从b超室拿到检查单出门后，夏沅一路往回走，心情格外复杂。
门诊医生看着她的检查单，再三确认：“夏小姐，孩子目前很健康，你确定不打算把它生下来吗？”
“你说……它很健康？”夏沅神情有些恍惚。
“对，已经快六周了，检查结果显示它各个方面的指标都很正常。”医生在她脸上瞥了一下，“不要太可惜了。”
夏沅长吸了口气，放在大腿上的手臂慢慢地攥紧。像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带着颤栗的声音缓缓说出口：“我可以留下它吗？”
“要不要留下得您自己做决定。”门诊医生轻轻笑了一声，“不过您长得这么漂亮，这孩子将来肯定跟您一样可爱，您确定不打算再好好考虑一下吗？”
“我……”
夏沅目光移到b超检查单上，忽然又拿不定主意了：“那我再考虑一下吧。”
-
夏沅决定留下孩子的事情被林洁知道后痛骂了一顿。
不过孩子是夏沅自己的，她执意想生下来，林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说接下来一年的计划都被她打乱了，所以会趁她肚子还没有显怀之前，让她多接一些通告，以此来弥补公司的损失。
夏沅想着，她若想要瞒着霍东年生下这个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公司解约或者退出娱乐圈了。
既然将来免不了要和公司撕破脸皮，现在也只能先忍气吞声，替公司再多赚点钱，那样以后她提出解约时的底气也会足一点。
林洁果真不愧是经纪人中的王牌，在压榨艺人血汗这点上向来不留余力。
接下来的两周，她给夏沅安排了很多临时通告，几乎每天都要从早工作到凌晨才能休息。
好在林洁也算是有点良心，每天都会给夏沅带来不少营养品，帮她补充补充体力。
一切看似平静地进行着，唯独和霍东年的那个约定让她感到头痛。他最近他来找夏沅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一晚工作结束，夏沅回到公寓，被霍东年挡在门口。
男人脸色很难看，身上泛着一股明显的酒味：“这么晚才回来，又和哪个小鲜肉出去鬼混了？”
夏沅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怎么又来了？”
霍东年最近几晚时常会来找她，每次都要把她压在客厅的沙发里很久。夏沅每天工作到凌晨才回来已经很累了，还得应付他的索取。
不过一想到那三十次的约定，每每又只能忍下脾气。
“我若不来，怎么知道你每天都到这么晚才回来。”霍东年一喝酒说话的语气便会阴阳怪气的。
夏沅不想大晚上地跟他再吵一架，只能耐着性子跟他谈判：“我今天很累了，能不能先放过我一次，改天补给你。”
自从霍东年提出三十次的约定之后，夏沅像是在履行合约约定一般，不仅不迎合，每次都是敷衍了事。霍东年自己冷血无情，却不愿意看着她做时死尸一般的表情。
两人心里各自装着小心机，常常一点就爆。
“放过你？”一来就受到她的冷眼，霍东年本就不太好看的脸上越发冷如冰山：“剧组早就杀青了，你还有什么好累的，该不会是和哪个小鲜肉刚约会完，所以才觉得累吧？”
“霍东年你……”
夏沅难以想象，他恶语伤人的时候竟会如此低趣味，莫名连跟他吵架的心情都没有了：“算了，你走吧，我今天是真的累，不想跟你吵架。”
霍东年轻笑了一声：“不吵可以，我们用身体交谈。”
说着，拉着她便要往沙发里拖。
夏沅无语，猛地将手抽了回来：“霍东年，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我今天累了，不想奉陪！”
她越挣扎，霍东年内心的占有欲便会越强烈。
再加上他最近没少从小道媒体上看到关于她的绯闻，原本只是嘴上不饶人想刻薄她几句，然而质疑的次数太多了，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夏沅，我猜对了是不是，你现在不想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刚刚见过小鲜肉了……”
他话未说完，夏沅抬起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霍东年，你无耻！”
二人纵然没少吵架，但却从来没有人动手打过对方。
在霍东年面前，夏沅更是以隐忍居多。
突如其来的声响落下，两人都怔了怔。
霍东年只觉得耳边有些发热，耳朵里嗡嗡地响着。
良久，目光幽幽地落到她脸上，声音冷得像从冰天雪地里走来：“有没有，让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旋即，再也不顾她是否愿意，强行拉着她朝卧房里走了进去。
第13章：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