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百七十七章——我欲自在于世间
在四名金丹高手的威压共同作用下,再怎么脑火气愤畏惧的城主府等人也只等承受,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这个道理此刻深深的印刻在他们脑海,但并没有以后的机会了,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无论大小,这是在修仙界生存的根本法则。
再何况,留着不杀也会妨碍到心性造成修炼受阻,一切恩怨情仇当断则断,如若不能,唯有隐忍报复。
城主府当日之举,不往大说什么因果报应这些捉迷不清的道意之词,就光论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关系。
杀掉这些人,余岐完全没有一丝异意又或是其他什么舒适之感,单纯只有一阵通明,了断凡尘斩去锁链。
因此,每一次出手都没有任何留余力,认真对待,即便是现在这种场合,将心,意,神,力专注于一处。
泰山侍卫与赵信的死亡已经令得余下城主府人员开始寒栗,心中的恐惧与对生的强烈渴望几度占据大脑全部思维,金丹高手的威压与余岐强横残忍的手段力量,让他们失去了对尊严的渴望而去寻求第一层次的生存,他们,有的跪地称主舌头舔地献上妻女身家财富只求活命。
有的更甚之者将全部秘密告知而出,只为做狗,献上一切拥有就取性命。
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来自绝对力量上的压制,哪怕豁出性命也无法憾其分毫,他们忽然感受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蚍蜉,撼动的对象不是树,而是一栋坚不可摧的城墙,自己的渺小被无限放大,与此同时对生的渴望也越发激烈,他们不断磕头求饶,地上出现一块块血渍,余岐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丝毫,就连眼神也不曾出现过一丝动容与他意,就如同居高临下的成人在观看着蚂蚁一般,谁又会对蚂蚁动容了。
面对他们的求饶与开出的那些条件或许真的诱人,但如果是以往,余岐没有接触到修仙界还真会因此动容,毕竟财富与美人谁不喜欢?恐怕没有人会反抗这种第一需求。
醒掌杀人权,醉卧美人膝。
这是多少凡人梦寐以求的地步,后宫佳丽成群,挥手雄兵百万。
但余岐知道,当自己踏入修仙界的那一刻起塔他就已经摆脱了低级趣味想要去追求更高一层的心理需求,而这条路是看不清的,充满了许许多多数不清道不明的致命陷阱。
因此,所谓的财富,也只是凡人生活的必需品,美人,凡俗尘垢与精神之中,再美的皮囊在修仙者面前也只是鼎奴或者无法对其平等对待的存在,再者,修仙界中也是如此,其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是双修道侣也是如此。
因此,余岐全然不觉得自己有何愧意,超脱生命,追求更高层次,摆脱以往的羁绊,至于如何摆脱全屏本心,是杀,亦或是修善佛之人,只不过是不同的两道。
不同的世界想以不同的基础世界来作为基础看待,余岐今日之举恰恰就是符合这个世界的基础世界观,以前之举全然是受到他那个世界的基础世界观影响导致无法跟进这个世界基础的世界观。
换而言说,也就是修仙者不可能人人都是这个世界的基础三观符合,但都是在前往寻求的过程上,这其中有错或对也不过是更正改对而已,杀人屠城灭国也只是验证的方法。
……
接着,在余岐心中得到开明,升华的过程中,他又将手伸向了另一个人,就是那手拿羽扇往日间故作深沉的梁谋士。
面对他那一脸鼻涕眼泪与破口的额头,余岐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淡然模样。毕竟,以唯物世界角度来看,大多数人都不会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有所动容,毕竟那种东西,世界上很多,都在不同的地方,自己又不是什么追求善道之心的圣人,没必要估计这些,自己的生存与实力才是一切。
他语气平淡的说出那些句如同审判前的话语:“我与你无冤无仇,当日你却恶言相向毁我清白使我蒙冤!”
话音刚落,他将梁谋士随手一扔,瞳中一道血红色精光闪过,澎湃如潮的灵气射出,只见下一刻梁谋士整个人浑身血管膨胀,整个人也涨成一个大皮球,片刻过后,整个人便如同烟花般炸裂,鲜血,内脏也顺势爆碎而开,散落在会议大厅各处。
余岐知道,这么做肯定会传出去,但他不在乎这些,但如果造成了他的实际损失,那么他不妨也上门拜访一番。
之后,众人,余岐也纷纷以碾压的手段一一诛杀,淡定而从容,脸上不曾出现片刻动容之情,这对于一个穿越者而言,是极为之难,但一想起当初在虚无中的飘荡,想来心境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慢慢磨合到这个世界的基础世界观。
但余岐不想现在去考虑那些,因为越是感觉到心境的磨合这个世界,就越能以两种世界角度的基础世界观来分析问题,概念太高深,就好比让一个大学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定律。
……
但这些人中,余岐唯独留下了一个,没错,袁浦嵩,再怎么说袁婉婷都与自己有恩,与余天江有恩,但站在个人立场上,也不能随便就放了他。
余岐抬头望了他一眼,发现只有袁埔嵩相对正常许多,并没有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献上妻女的一系列动作表现,只是有些沉寂在威压的恐惧抵抗有些脱力罢了。
余岐向后伸手示意威压停下,说道:“随风,武岩留下,其余二人去搜查刚刚诛杀的那些人的家庭信息,若子嗣中有修仙者存在,无论境界高低是非亲生,只要有血脉关系,”
“切记,是修仙者存在!无论境界高低,带上法宝灵器,叫上地魔同路全部杀尽!不得一丝留情松懈!”
“是!少主!”秋长老与另外一名金丹齐齐一答后都迅速调转灵气向外一飞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走后,都在互相传言这位少主做事的风格不同与魄力之强。
虽然只是一介小小世俗家族,连金丹元老都不存在一个,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体现出一个人,虽然这其中有欺凌弱小的成分居多,但作为修仙者,而且是百年之多的金丹期修仙者,如果连基本的眼力见都没有,那真是修炼到狗屎里去了。
“呵呵……”虚弱之极的袁浦无力的嘲笑两声,抬起头来,双瞳中布满了复杂的神色,“你……留着我……是要干嘛!别说你贪图我城主府的这微末财富……”
“还是说贪恋我那两个女儿的容颜,又或是我的妻子与妾室……”
袁浦嵩一副看淡生死,一切事物置之度外的模样,维系着最后的一丝尊严。
余岐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阅读一个这个世界的凡人在生与死之间的徘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而其反应就是这个人毕生所学到目前的所有东西铸就出的一个全新自我。
袁浦嵩也不去想那些,有啥说啥,声音也渐渐充满一种毫无生气的脱力感:“……不太可能……她们一个是你长辈,虽然也大不了多少,还有一个跟你有更大的仇恨,与其说是贪图美色,倒不如说是想要她的命。”
“至于我的妾室妻子……呵……比起你妻子而言,犹如云泥。”
毫无疑问,余岐已经知道,袁浦嵩的本性,他最爱的人,不是妻子,父母,兄弟,妾室亦或是女儿,而是他自己,他喜欢凡人间的权利斗争与地盘抢夺,虽懂帝王之术,但其术终究只是世俗凡人帝王,在修仙者眼中也是一介垃圾,摆不上门面,终究是小门小道不值一提,唯有修仙才是正途。
快活自由于世间,御剑纵横于天地。凡脑俗事一挥手,一切归融浮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