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

  赵大飞连忙照做,半晌后,“不行啊师傅,我还是着急!”
  田秀芬噗嗤一笑,瞪了眼文泽才,“没事儿,你媳妇生孩子,你当然着急,别理你师傅。”
  他们等了五个小时,手术室的大门才被打开。
  “同志,恭喜你,是个小姑娘。”
  护士小心翼翼地将盖住孩子脑袋的布掀开了一点后,笑道。
  赵大飞觉得自己又没啥力气了,他一把抓住身旁的文泽才,“我媳妇咋样?”
  护士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孕妇状态不错,带会儿就出来,带了换洗衣服的话还可以换衣服。”
  田秀芬连忙点头。
  天刚亮,钟然便过来了。
  “怎么样了?”
  “生了,一个小姑娘,长得可好看了。”
  田秀芬小声道。
  钟然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赵大飞正坐在床边看着母女二人。
  文泽才刚把早饭买回来,“来了,正好,一起吃点东西吧。”
  钟然笑了笑,“我吃了过来的,卫国哥也不会让我饿着肚子出来。”
  文泽才:.......
  吃了早饭后,文泽才便先一步回家了,两个孩子在家,他也不放心。
  结果刚到院子门口便听见院子里一阵欢声笑语,他微微挑眉,将院门推开一点看进去。
  只见晓晓和阿南一人坐着一个小木车,被毕长林和汪军涛推着跑,而袁卫国则是坐在一旁,双手环胸地看着。
  “爹!”
  “爹一起玩儿!”
  瞧见文泽才后,两个孩子叫道。
  文泽才摆了摆手,走到袁卫国身边坐下,“母女平安,准备个大红包。”
  袁卫国哼了一声,“要你说。”
  文泽才也不生气,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一会儿,午饭就麻烦你了,对了,记得栽一只鸡炖着,月子餐。”
  袁卫国脑门上的青筋微微一动,“先不说这些,我有个朋友想请你算命。”
  “请我算命?”
  文泽才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现成的算命师吗?”
  袁卫国看了他一眼,“我要是看得透还用找你吗?”
  这倒是奇了,袁卫国的相术并不差,还有他看不透的人。
  “什么情况?”
  袁卫国摇了摇头,“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明儿你见了他自己看吧,我跟他说了你铺子的位置,他叫蒙义。”
  蒙义长得很高大,满脸络腮胡,双目炯炯有神,说起话来即使不用力也很大声。
  文泽才掏了掏耳朵,认真地看了看蒙义的脸。
  半晌后,袁卫国凑过来问道,“如何?”
  文泽才拧起眉,“被封住了。”
  袁卫国的双眼微瞪,“怎么会?!”
  每个人都有面相、手相等,如果算命师看不出对方的任何相,要不就是这个人的相还没长成,不能算得太远。
  又或者说,这人的生平很普通,没有任何波澜,算不出什么。
  最后一种,也是最让人害怕的则是被人封住了“相,”人的“相”一旦被封住,此人就如被夺去了运势一般,本该活得精彩的人生变得平淡无奇。
  蒙义的“相”就是被人封住了。
  第113章
  袁卫国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的朋友不多,可以说是极少, 除了文泽才便只有蒙义他看得过眼, 可蒙义却在他眼皮下被人害了, 他却还不知道,甚至以为蒙义只是生平淡然的那种人。
  蒙义听得有些蒙圈,他来回地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小心问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文泽才与袁卫国对视一眼后, 问道, “你从小到大什么记忆最深的是什么事情?”
  被人封住“相”前和后的人生遭遇会有很大的不同,只有本人能知道那种落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果然,一听到文泽才这话,蒙义脸上的淡笑渐渐消失。
  “我十岁之前的运气特别好,我娘说我出生那年咱们家的粮食第一次能撑过年头,五岁的时候跟着我爹识字, 八岁的时候遇见我师傅,跟着他学手艺,不到一年我就出师了。”
  一年便出师的九岁孩子在那时候引起了不少轰动, 也因为这样,找他雕刻的人也越来越多, 连带着师傅暗地里的生意也好了起来。
  可十岁后, 他雕刻出来的东西大不如从前,而且很多小事都做得不够好,不管他怎么练, 怎么做,都和以前比不得。
  各种不顺一直伴着他。
  “我十九岁的时候,有了对象,”蒙义叹了口气,“结果两个月后就吹了,也没给我啥原因。”
  因为那姑娘自己也说不清,就是觉得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蒙义原本觉得对方是不喜欢自己,已经到那种找不出理由拒绝自己的地步,可后面接连好几件事让他渐渐觉得,可能是真没缘分。
  “我师傅在我二十二岁的时候不在的,过后,我就去木厂里上班......”
  好不容易熬了两年,从学徒熬上了正式工,结果头天还乐滋滋的拿着工作本,第二天就被人拦在厂门处,说他的名字不好,所以上面的人不准备用他。
  “那可是我自己辛辛苦苦从学徒考核上去的!”
  蒙义现在都过不去那个坎儿,“咋就因为我名字不好就不让我去上班了?那也太倒霉了!”
  那工厂还给了他一笔补偿费,反正就是不要他了。
  而且原本工厂要提八个正式工名额上去,他被辞走了后,应该要空出一个名额出来,可工厂居然没有再提一个人补上蒙义的位置。
  蒙义抓了抓自己的络腮胡,看着文泽才道,“我是不是扫把星转世啊?十岁前没觉醒身上的扫把星,十岁后突然就觉醒了,所以才会事事不顺?”
  文泽才闻言看向一旁的袁卫国,“你当时没给蒙同志看出相时,没问他这些事儿?”
  袁卫国有些愧疚地看了眼蒙义,“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毕竟生来就没有大作为或者是大事竟成的人也是常有的。”
  那些人的“相”也是看不出来的。
  文泽才简直服了,“你难道没掐算?”
  袁卫国的脑袋垂了下去,这是没有的意思。
  “你们认识多少年了?”
  “八年......”
  袁卫国恨不得找块地把自己埋了!
  八年啊!要是自己当初长点心,掐算一下蒙义的八字,指不定蒙义的运势就回来了!日子也好过得多。
  文泽才一脚踹在他坐的椅子上,“走开!”
  袁卫国立马起身给蒙义鞠了一躬,便面红耳赤地出了铺子。
  “哎?卫国?”
  蒙义有些懵,正要起身追上去,就被文泽才给叫住了,他一脸正色,“我们现在来说说你的问题。”
  蒙义挠了挠脑袋,最后见袁卫国去了隔壁铺子后,才放心地坐下身,“大师请说。”
  文泽才指着他写下来的八字,“从你的八字上看,你这辈子应该是顺风顺水,而且财运极佳,除了二十六岁生辰前后时有一场血光之灾外,其余的日子都好得很。”
  蒙义先是一惊,后而有皱起眉头,“大师,我今年正好满二十六岁,不过你说我应该顺风顺水,财运极佳?”
  文泽才的点头。
  蒙义见此窘迫道,“我自打被工厂赶出来后,就一直在家里干活儿,后来国家允许做生意了,我也试过,可不是被人骗,就是东西卖不出去,现在这身上也只有三块钱。”
  可以说是很穷了。
  文泽才却越听看他的眼神越同情。
  “你之所以会如此倒霉,并不是因为你的命如此,而是原本属于你机遇或者是运势人给截了胡,也就是说,你本来的命是很好的,可有人就看上了你这个运势与八字,所以做了手脚,将你的八字运势与别人的换了。”
  蒙义瞪大眼。
  “不光是如此,为了不让有本事的玄门中人看出你的问题,那做手脚的人还把你的“相”给封了,所谓观人貌,测人运,连相都看不出理所然,又怎么去看你的运呢?”
  袁卫国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没有多想,而是觉得对方可能就是那种没有什么起伏的最普通的人罢了,可只要有点心,问一问蒙义遇见的事情,再对着他的八字掐算一番,就能察觉出对方的不对劲。
  这一次袁卫国之所以要找文泽才,也是因为前段时间正好与蒙义遇见了,蒙义觉得自己这后面几年的日子实在是和十岁以前的相差太大,所以才会请袁卫国给自己算一算。
  袁卫国早在他们认识的时候便认真看过蒙义的相,没看出来,现在见好友一脸烦闷,他便想到了文泽才。
  文泽才是文家后人,而且懂的相术与命术都比他多得多,所以便让蒙义过来碰碰运气。
  蒙义先是大惊,后而震惊,最后居然慢慢平静下来了。
  “我就说.....我就说我蒙义不会这么倒霉。”
  说完,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确实是个真君子。
  光是这不钻牛角尖的性子便足以让秦勇与文泽才对其竖起大拇指。
  所以也不用蒙义问,文泽才便接着道,“要想解开你的相印,就得找到披着你八字运的人,得到对方的八字,到时候不用其它东西,我这里就能解印。”
  说起来也简单,可问题是披着蒙义八字的人到底是谁。
  蒙义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披着我八字运的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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