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第288章 斯文儒雅的一个人
“见鬼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见了咱们能那么拼命地跑？现在问个名字，都不愿意说，还真觉得我们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我是没见过，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一个人，这嘴就好像是死鸭子的嘴，怎么都撬不开！”
孙勇坐在位置上，和丁刑抱怨了半天。
“我还真没见过，犯事儿了的人，还能这么淡定，你说他家里人知道，不得伤心死？”
孙勇最后做出总结性质的话语。
“生气是没有用的，不如我们好好想想怎么撬开他的嘴。”丁刑说道，“你对他有一定的了解，你刚开始不是对他的印象挺好的吗？就仅仅因为他接济穷人？你了解他或者说你和他直接接触过吗？”
孙勇平复了心情，没有过多思考就说出了回答：“没有。我只是从同事那里听过一两句，直接接触倒是没有，要是有的话，他应该是记得我的，好想像听说过他记忆力很好。”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确定，他接济穷人不是为了给他树立正面形象？”
“……”
其实一个人的沉默才是最致命的。
沉默最直接的代表，就是无话可说。
丁刑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不对，他破产了也没有必要千里迢迢来北方，老家还有父母妻儿需要照顾，你说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原阿里，就是为了放一场火，烧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死者不在他的一个意外？”孙勇皱眉，“他应该早就摸清了仓库的底细，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除非他是想弄出点大的动静，来达成某种目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慢慢的拼凑出一个大概的答案。
就这样，孙勇再次来到了审问室。
小时候总是说，带着问题和自己相处的答案来找老师，总是会收获更多的东西。
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在孙勇把两人的猜测说了出来，果然看到卢照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卢照冷哼一声：“你们这么说也没用，我也不会说，不够我要见一个人，你们让我见了之后，你们问什么，我都回答。”
丁刑和孙勇对视一眼，后者说道：“你想见谁？”
“周新会！”卢照很轻的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不过其中要是没有那么浓重的恨意，根本不会想到这个人被卢照恨到了骨子里。
丁刑想了一下这个人，问道：“周弃墨的父亲？”
卢照对周弃墨几乎没有印象，只是知道周新会有一个儿子，但名字是不知道的。
“好，我们让你见人，你必须如实交代！”
“我说到做到。”
卢照非常儒雅，好像面前不是审问桌，而是一个谈判台，对面就是同卢照一样儒雅的商人。
而卢照及时谈成了一桩生意。
周新会在被丁刑带到警局的时候，有些不明所以。
即便知晓了原因，仍是疑惑为什么卢照要见他。
他们只见可是没有多么深厚的情谊，需要卢照在这样的情况下，见自己。
卢照看着同丁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死死定了半响，在寂静的空间来，想起一声极轻笑声，像是嘲讽。
周新会忍不住了：“卢照，你让我来见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你不知道？”卢照疑惑，然后发现周新会真的不知道原因，突然非常气愤，“你怎么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你凭什么不知道？！”
卢照像是疯癫了，要不是有手铐铐着他，指不定就要蹦起来，上前痛周新会纠缠一番了。
“安静！”丁刑道，“人你也见到了，你要是再不说，我们就让周先生先离开了！”
“不！”卢照反应非常快，咧着嘴道，“我说，我现在就说！”
“周新会，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我们之前的见面、合作都还算是愉快，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一定很好奇，是不是？”
“我是因为你，才变成了如今这样，你说我怎么能不恨？明明我们之前合作地那么好，为什么两年前那个生意，你为什么不选择同我合作？”
“你要是选我，我的工厂就不会倒闭，我老婆也不会和别人跑了，我爸妈也不会得病了没钱治，我的孩子也不会在路上被车撞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丁刑听完卢照的话，竟然没有丝毫同情，只是觉得可笑。
明明是自己经营不当，却要怪到别人身上，这是不是太没有道理了？
周新会原本还在为卢照做的遭遇而抱歉，觉得卢照这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模样。
“卢照，当时是工厂危机的高峰，我选择一个更为优秀的人合作，是一个商人应该的选择，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周新会并没有气愤，“大浪淘沙，总是留下更好的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对于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周新会这样说，但仍旧是没有任何同情的意味。
卢照仍旧是冷着一张脸：“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新会完全冷了脸：“你是想找到发泄的对象，把仇恨都寄托在一个地方，如果可以，我愿意当这个人，你想清楚了？这分明是你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你心安吗？”
“这是你自己的无能！你明明有东山再起的能力，却在失败了之后，一蹶不振，你妻子离开你，也是想有个更好的出路，这些原因都是你！”
卢照的感情瞬间爆发，痛哭出声。
他知道这一切和周新会没多大关系，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失败之后，自暴自弃。
的确，那段时间，他老婆是非常用心地安抚她，但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让她滚，甚至还动手打了她。
这要是在以前，根本是不能想象的。
“好，我说！”卢照抹了把脸，“我都说。”
丁刑见状，心松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也好了不少：“你和蔡国芳放火那天，说说具体情况。”
第289章 崩坏
卢照坐在那里，静静回想那天的景象。
身体慢慢紧张起来，但头却偏向一边，呈现出一个相对放松的状态。
等到酝酿地差不多了之后，，卢照才淡淡开口：“我是三个月事前来到这里的，就是想看按周新会想在过得怎么样，那时候就有报复她的心里，就是一一直找不到办法，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听到有人说周家的一个仓库在这附近……”
卢照当时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住，压根就没想过仓库就在那么近的地方。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那么激进，但看着仓库一批货被运走，有一批会被运过来，心态蒸锅都是崩坏的。
这样的崩坏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样长的时间，足够她摸清仓库里运作的方式，大概什么时候火车回过来，甚至周家父子来巡视仓库的频率都摸准了。
直到那天，他遇到了一个和他同样大厅仓库信息的人。
可那个老女人非常笨了，拉过人来直击问，根本就不懂得委婉是什么东西。
看不过眼了，就把那人拉过来问了。
一问之下才发现，那老女人也是心存不轨。
不过即使在那人没有直接告诉她，但他见过的人何其多，看着眼睛说上几句话，就知道这人怎么样，安的是什么心思，更何况这老女人根本就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
还自己以为所有人都不会发现。
于是自己和她约好了，两天之后一起去放火烧仓库。
对了，那个老女人叫蔡国芳，是一个多么拥有乡土气息的名字。
两天后，蔡国芳如约而至。
就算天色昏暗，他也能看的出蔡国芳那黑色的脸蛋上抹了不少颜值，一点都好看，和他那私奔走了的老婆一比，丑的可以。
他这一个半月以来，每天观察完仓库之后，就去买两三瓶酒回家，不过每次想要把就打开的时候，就会想到他老妈妈还在的时候，总是让他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所以，他每次都会把酒重新倒回酒瓶，就这样，他攒下了不少酒，那天他把所有的酒放在三轮上带了过去。
“然后呢？”丁刑手中的笔停下，看着卢照，“怎么不说了？”
卢照的头换了个方向歪着，嘴角似乎是勾了一下。
丁刑看着卢照竟然有些单纯无辜，这和卢照之前很不一样，心里都人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赶紧问道：“蔡国芳呢？接着说！”
“蔡国芳？就是那个老女人？”卢照的头终于放到了中间的位置，正色道，“她笨手笨脚的，我觉得她妨碍我，就让她回去了，她不愿意，还和我发生恶劣争执，这时候不哄人，还等着她给我惹事之后才让那个人走？”
卢照说完之后，丁刑气愤的踢了下桌子，这在寂静的审问室，格外的刺耳：“你特么的给老子说实话！蔡国芳可是这那么都说了，你这么说，用处也不大！”
“我知道，所以这不是实话实说了吗？”
卢照整个人非常平静，平静得都让定性有了冲过去大人的想法了。
丁刑压低了声音，仿佛这样就能够压制与怒火一般：“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够让蔡国芳没事了，即便是供词，也是我们也是需要多方查证的，更重要的是蔡国芳和你供词完全不一样，你以为把事情都揽到你的身上，就有用？”
卢照也不生气，即便是看着丁刑生气，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丁刑摔门离去。
卢照看了一眼，第一次审问自己的那个警察，道：“我能见蔡国芳吗？”
孙勇似笑非笑看着卢照：“怎么，你还想在我们眼皮子地下串供？”
说完，看了周鑫会一眼，周新会酒知道，这时候又到了他说话的时候了。
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按理说，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呢？
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好处呢？
这不是普通一个蓄意放火，而是意外杀人，这样的罪名不是应该能少点就少点的吗？
到了卢照这里就变了样呢？
“卢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我想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周新会想了想，大概知道了卢照为什么包庇蔡国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