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形状
有人说是s大风水不好,有人说是五年前的那个女生又开开始闹了,因为当时下葬没找到她的孩子。 “我和不凡查了好几天,孤魂野鬼抓了不少就是没找到一个有用的,前天我和他决定去当时埋那个女生的墓园看一看然后发现你就在墓园里,还躺在人家墓碑前面。”
那个东西打晕了我却没有杀了我还把我带到s市的墓碑前面,这里面疑点重重,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不是就是死掉的于菲菲,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一定要把我带来这里,更重要的是似乎有人在指使她做这些事情。
在和表哥胡不凡汇合之后我准备和他们一起查这个案子,既然那个的东西把我带到这里来就一定是有理由的,而这个理由可能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我们第二天先来到了s大那个出事的宿舍,看一看那四个据说是请碟仙死掉的四个女生。
因为命案的关系s大学校已经是停课了,空荡荡的宿舍楼似乎真有几分骇人。四个女生出事的地方是在五楼的活动室,平时一般是拿来学生开开会,社团活动什么的,晚上基本就没有什么人会在了,而那四个女生也刚好抓住了这一点,将请碟仙到地点选在了这里。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活动室的门口还拉着警方的封锁条,扑面而来的是浓厚的血腥味,里面尸体早就被法医拉去鉴定了,房间里溅到的血迹已经发黑地板像是被鲜血浸透了一样,除了墙壁上的血手印令人奇怪的是连天花板上都是血手印,但是中间的会议桌却干净的出奇,似乎是上面放了什么东西。
“那本来上面放的是请碟仙的纸,写了字的那种,我们在那上面找到了一个很小的脚印”表哥说到“我们后来也尝试招魂,不论是那四个女生还是跳楼的那个全部都不见了。”
惨死成这样的人不可能一个都找不过来,那’就只能说明是有什么牵制住了鬼魂,或者说是吞吃了鬼魂。
我从窗口看出去,与这幢楼遥遥相望的也有一座大楼,上面似乎还飘着什么东西,“那是另一个跳楼的地方?”
“是啊,就是那栋楼,那一栋就是教学楼。”
“我过去看看。”
“行”表哥回头摆了摆手,准备和胡不凡去询问学生。
我一路走到对面那栋楼,我刚刚看见的大楼是最高的一幢,同样是空荡荡的教学楼,一共有六层楼,四栋包围成一个聚拢的形状,中间都以搭桥型的楼梯连接,每一幢都相通,后面是操场,那个女生就是从南面这幢跳下去的,砸在了操场上,草地现在还是拉着封条,上面一大片黑色。
我来到了楼顶上才发现这一栋栋不仅能看见表哥他们那一栋甚至能看到大概整个市的全貌,再往南边去挨着山的旧宿舍的那块地,那里今天都还在做法事,烧的香和纸钱袅袅向上抓住了那座南山。
我透过烟去看那座山忽然觉得有一丝违和,仔细想,又不知道在哪里,烟雾却越来越大了,不对,烧纸钱和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烟!
“叮铃叮叮”我接起来手机“小白边做法事的着火了!”表哥声音搀着风声传来,似乎在边跑边说话“我和不凡先过去看一看,这一次一定要抓到那个家伙.......”
我向那个方向定睛一看果然是走水了,火光冲天,我拿起手机从这个角度拍了一张,准备回去找表哥和胡不凡一起研究一下,就在我拿起摄像对准山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了违和感在哪里,那一边应该是一座墓山,那个五年前就去世的姑娘就埋在了那里,从那边再到宿舍楼那一边全部都可以互相,如果再算上哪一栋拆掉的老宿舍刚好也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
我转身想去找表哥他们会合,却看见了我身后赫然站着一个女孩子!
“你看见了吗”女孩子问,“你果然看见了吧”女孩子歪着头问。
“你是学生吧,现在回学校干什么?”那个女孩身上还穿着s大的校服,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身后也有影子,并不像是一个鬼魂。
“不该存在的人回来了,那么就要有人消失了”女孩子退了一步,“你在我们里面哦,你看得见吗?”说完这句话女孩子转身就跑,我忙追了上去想抓住她,跑到了楼梯口我才发现已经看不见了女孩子的踪影,空荡荡的教学楼此时被落日的余晖笼罩着,封魔时刻干净的过分,不只是是教学楼,整个s市都不到一丝阴霾,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查案子抓的太勤但是直到我站在楼顶才发现,s市不太对劲
.......
表哥他们不见了,不仅是他们,所有赶去那边的人,做法事的人,全都不见了,我来到了这里的时候这里甚至没有一丝火苗,只有烧剩的纸钱在空中打着转,挖掘机铲土铲了一半。
晚上我躺在酒店的床上开始回想着女孩子对我说的话,“不该出现”是谁,“要消失”的又是谁,直觉告诉我这和表哥他们的消失并没有关联,“她们”是谁,更让人奇怪的我也在她们之中。想着想着我觉得脑子打结决定去楼下买包烟。
“你说那个开发商造了什么孽搞了那么块地,啧啧啧”
“你管呢人家也许就是有钱!”
“我说就是活该,黑心地产商房价那么高,改不起来拉倒,反正买不起.......”
“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你这么说人家也不用做生意了,啧”
“拉倒吧,你看老刘他们家都逼疯了一个了,现在还在蹲着呢......”
“嘘,那个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可怜老刘了,送终都没有人了......”
酒店旁边开着一个小卖部,有时候会有老人搭个凳子坐在这里嗑瓜子聊聊天,他们可能是最了解这个城市的人了。
“您刚刚说那个老刘家是怎么回事啊?”我买了包烟凑了过去给老人家们递了根烟,“我前两天刚回来老家,有些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避讳啊。”
“没那么多讲究,”一个老大爷把烟夹在了耳朵上,“我跟你讲啊老刘也是个可怜人......”
原来他们说的那个”老刘“的儿子就是五年前被校方说的那个杀人的精神病,当时老刘还是儿女双全,生意做得也可以儿女都考上了s大,可以算得上是幸福美满了。可天不遂人愿,先是老刘的女儿被发现淹死在了大坝里,老刘含泪为女儿收拾了尸首,后来学校又传来儿子神经失常的消息,这一下彻底把老刘打击的头发花白,从此一蹶不振。
第二天,准备去买点朱砂和黄表纸,表哥和胡不凡失踪的事我决定找老爷子商量一下,老爷子还在闭关手机也打不通,还是传音符更实在保险一点。
外面的天下着丝丝小雨,我跑遍了所有纸店,他们都告诉我没有卖黄表纸的,卖光了,不进了,还有一位耳背老太太一直说不知道不知道。
到了中午还是没有转晴,反而越下越大了,我只好站在一家商铺门口避雨,对面的门忽然开了,出来了一位女子,身着黑色蕾丝旗袍,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的尖尖下巴旗袍开衩并不像一般影视剧那样开到大腿根而是依照民国时的制法开到小腿,但是露出来的小腿和手臂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的,如果能摸上去触感想必是极好的,我不禁想到
“小哥哥开始要买什么东西?”女子倚着门,声音透过雨幕传了过来,一下一下像是在撩拨着人呢的心弦,“不如来我这店里看一看?”说完了转身就进门去。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穿过门口就是一帘珠帘,伸手摸上去就价值不菲,里面有一个小雅间。
“你这有黄表纸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