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怀童瞌睡虫瞬间跑了大半,他围着的毛巾都快要被弄掉,他只能一手捂着毛巾,一手去推路知雪,表情难得出现慌乱,你干嘛!
  真正的没有阻碍的贴贴。
  温热和温热触碰,路知雪兴奋的喘气,赤忱的目光好像要看到怀童心里去。他呼出的气息把怀童脖颈间一小块皮肤弄红,贴贴。
  滑溜的肌肤让路知雪爱不释手,他表情十分单纯地摸了两把,还凑上去闻,香香、香香的。
  怀童的脸唰一下全红了。
  有你这么贴贴的吗!
  他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就发现,路知雪没有穿裤子!!!毛巾也没有围!!!
  真的这不是狼,也不是狗,是驴。
  怀童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他艰难地把路知雪的脑袋推开,商量:你先围上毛巾。
  路知雪抬起单纯的眼睛,无辜地看向岸上,是,那个吗?
  岸上,一条毛巾孤零零地被丢那。
  怀童叹气,泄愤地把本就乱的狗毛揉乱,愤然:知道了还不快穿!
  好哦。路知雪乖乖地上岸,把毛巾围上。
  好不容易让路知雪围上毛巾,怀童立刻离路知雪离得远远的,警告:不准过来。
  只抱了一下。
  路知雪幽怨,在温泉里游动,只露出眼睛,头发上是怀童放的小鸭子。他的手不断在水中哗啦哗啦发出水声,想要博得怀童的关注。
  怀童闭眼,不作搭理。
  路知雪哗啦哗啦更起劲了,和头顶的小鸭子,鳄鱼一样在怀童身边游动。
  他们还在同一个池子,路知雪游动,距离怀童越来越近,哗啦哗啦的动作也越来大。
  水流便像是代替一般,一点一点地在怀童身上撞击,碎成水花,偶尔漫上胸口,亲吻下巴,带来痒痒的,过电一般的触感。
  怀童耳朵越来越红,眼睫毛也在颤抖。
  过了两分钟,怀童忍无可忍地把在身边游动的姓路的单纯鳄鱼逮住,一阵撸毛,恶狠狠地说:给你十分钟,想做什么快点做!做完就给我滚去另一个池子。
  然后,怀童就被压在温泉里亲了,亲得非常狠,非常粗鲁。
  十分钟后才被放开。
  结束前某只大型犬还贪心地咬了咬怀童的嘴角,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生气,亲人的人比他还委屈,还哭上了。
  路知雪的哭声跟小孩一样,声音大,听着还很委屈,像是被谁欺负了。怀童简直被哭得满头问号,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捧着哭包的脸问:你哭什么?
  被亲的呼吸不过来的人是他吧?一直被占便宜的人,也是他吧?
  看着满脸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路知雪,怀童有些不确定了。
  路知雪哭哭啼啼地去抱他,脸色酡红,有些害羞,抽噎地说:因为,激动,就哭了。
  说完,他哇一声又哭了,哭声比之前的还大。
  怀童:??
  等了一分钟,路知雪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怀童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他掰过路知雪的脸,依旧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不许哭了!
  激动,激动,路知雪勉强止住哭声,磕磕巴巴地说:太开心了。
  喜极而泣?所以到底是激动什么?
  怀童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刚刚发生了什么让路知雪开心的事,他头大地问:你到底哭什么?
  路知雪哭得眼睛发红,如果不去看刚刚被亲的唇印、被咬的牙印,那张清冷的脸非常单纯无辜。
  下一刻,怀童眼里单纯无辜的人指着他boki的浴巾,脸红红地说:起来了,第一次,童童。
  两道视线同时聚焦。
  五秒钟后,怀童木了,你说什么?
  路知雪扭扭捏捏地重复:第一次
  啪,路知雪被打了。
  路知雪头上出现一个大肿包,泪眼汪汪地看着怀童怒气冲冲的背影。他苦兮兮地追上去:
  童童、童童!等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到一个虐渣小高潮了,等我酝酿一下。
  没想到吧,还没和哥哥见面,我真的好能废话55555
  补偿大家,留评论发红包
  无奖问答:路知雪和童童的第一次,路知雪会不会哭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第62章
  别生气,童童。
  开好的房间里,勤劳的小狗帮怀童捶背捶肩,讨好地贴贴,不要生气,不要。boki,代表,喜欢。童童,超喜欢我。
  怀童真是拿路知雪没办法,他只能捏着路知雪的脸,做一个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的警告: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也不准做这种事!
  你知道从温泉池出去的时候,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有多奇怪吗!
  哭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
  怀童仔细回想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是被亲出反应的他变态,还是因为他起反应而大哭的路知雪变态。
  但当他深想,他愈发肯定就是路知雪变态!
  想起路知雪那变态的哭声,怀童就牙痒痒:总之,不可以这样哭,懂了吗?
  童童总算理他了qaq
  路知雪没怀童想得多,他觉得天塌下来都没怀童不理他这件事重要,是典型的,只要怀童理他,他就高兴。
  在他眼里,怀童比任何事都重要。
  路知雪的嘴巴被捏成鸭子形状,含糊地回答:嗯嗯,明白!
  他要做乖学生,童童喜欢乖学生。
  怀童还想再揉路知雪蓬松的白毛,但在这时候,路知雪的工作手机响了。
  怀童rua毛的手顿住,要走了吗?
  在泡温泉前,路知雪接到一个电话,便去处理了一下。刚刚那通电话和之前的联系方式一样,怀童猜测,路知雪应该是又要去忙了。
  对。路知雪不舍,依赖地把脑袋往他手下送,我很快回来,童童可以等我吗?
  怀童亲亲路知雪,看似不在意地说:我等你。
  童童不会,不舍得我吗?路知雪握住他的手,难受地说:我好不舍得,童童。
  怀童也不舍得,但他没表现出来。不是不想表现,而是不能。因为只要他表示出一点不舍,路知雪肯定就不会走。电话这么着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不走的话会耽误。
  他心软地替路知雪顺毛,轻声:你还会回来的对吗?只要你会回来,我就会一直等你。
  路知雪听他这么说,高兴得不行,摇尾巴缠着怀童要亲亲。
  等亲完,他又搂着怀童,在额间印下一吻,是去给童童准备礼物。
  送给童童的礼物。
  我说过,是童童的,就算是抢我也要帮童童拿回来。
  *
  私密包厢内。
  怀戈和合作方相谈甚欢,工作推进异常顺利,双方很快签订合同。
  等应酬彻底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合作方离开,怀戈迟来的疲惫才匆匆涌上。
  虽然合作顺利,但他隐约觉得心里不安,仿佛要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怀戈厌恶这种感受。他眉心拧紧,问助理:今天在车上吩咐你查的,关于唐白的事,有结果了吗?
  终于要来了吗,助理心里一紧。
  关于唐白今日行踪,他面色为难,确实已经有结果了,但我们没办法拿到第一手资料,因为对方说
  他话里有话,迟疑得不像平时。
  怀戈沉声:说什么?
  助理心里发毛,不敢和怀戈对视,对方说,需要和您面谈。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包厢门口被推开了。训练有素的保镖在门口站成一排。随后,在进入骑马场时,怀戈碰见过的高大个恭敬地鞠躬,伸出手:boss,请。
  路知雪?他果然也来这里了。
  怀戈眉头紧锁,目光幽深地望向包厢门口。
  身着西装的路知雪走进,冷峻骇人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都在一寸寸收紧,逼仄迫人。
  还真是在这等着他。怀戈玩味地笑了:路知雪,真是好久不见。
  他记得,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因为怀父那无理取闹的联姻请求。
  那么这一次呢?路知雪又是为了什么跟他见面?又想和他谈什么?
  包厢门关上,路知雪径直坐到怀戈对面,才勉强分了一分眼神给他,淡声:客套话不必多说。
  听见路知雪的语调,在路知雪身边的高大个脊背绷直,进入全神贯注的备战状态。高大个回想不久前的boss,对boss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熟练切换感到惊奇。
  恋人面前,boss像是爱撒娇的狼崽。恋人不在时,狼犬才会伸出锋利的爪牙,对准敌人,一击毙命。
  不愧是boss,高大个心里竖大拇指。
  路知雪语气冷淡,怀戈也不拐弯抹角:你可以直说,毕竟我们向来相互厌恶,我不乐意与你相处,想必你也不愿意和我多待。
  路知雪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他招招手,身旁的高大个递过去一沓文件,对怀戈说:怀总可以好好看看。
  文件需要看。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以来看一份更有意思的东西。路知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无机质烟灰色瞳孔像是蒙上一层纱,对所有事情都漫不经心的冷漠冰冷,不近人情。他伸出两指示意,放出来吧。
  更有意思的东西?
  怀戈摸不透路知雪的想法,这位路家继承人做事常常不按常理出牌。他面容紧绷,目光随着高大个的移动而动。
  在他身旁的助理提示:是关于总裁您今天让我调查的,唐白行踪一事。
  怀戈脸色变了,他声音冷厉:你在监视唐白?
  他们怀家的家事,什么时候也轮到一个外人来管?
  路知雪嗤笑,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云淡风轻地说:他能监视怀童一年,我为什么不能监视他。
  谁规定只能你们放火?怀戈,世上没有这个理。
  唐白监视了怀童一年?怀戈云里雾里,想问路知雪更多,但高大个已经打开电脑,开始投影播放。
  投屏出来的是餐厅包厢的一段监控视频。
  前面一段,怀戈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在看到视频的另一位主角出现时,他脸色变得难看。
  和唐白私下在包厢见面的人是唐母!
  监控录像高清,传出来的声音更是清晰无比。
  怀戈看着视频里莲里莲气内涵怀童,不断给唐母难堪的唐白,额角上青筋直跳,脑袋里那根紧绷的线出现裂痕。
  联系之前拿到的资料,怀戈的怒气不可遏制地增长,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唐白?
  也难为他费尽心思瞒戴上面具,骗他如此之久。
  路知雪似乎是很满意他的表情,冷漠的眼睛难得出现一丝嘲讽的笑意,如何?
  怀戈觉得他的,乃至怀家的脸皮都被唐白丢尽。他皮笑肉不笑地回复:小路总,这是我们怀家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指教。
  妈呀!小路总!总裁您干脆连名带姓直说路知雪只是继承人,不是路家家主得了。
  助理被自家总裁惊到,努力在两方间努力减少存在感,想把自己龟缩起来。
  我倒是不想管。路知雪漫不经心地说:只是他惹到不该惹的人,我得出气才行。
  这比起警告,更像是一种通知。
  怀戈总算明白心里的不安是怎么回事。怒气积累到一定程度,他反而冷静下来,我不会管,你尽管出气。
  怀家现在他做主,他倒要看看到底谁敢管这件事!
  事情到这里算是处理完了。路知雪想着怀童还在等他,他起身,淡淡道:我想做的事,你也管不了。
  也不配管。
  怀戈捏着手中的纸张,冷冷地看向路知雪。
  自家boss离开,高大个也收起电脑,向怀戈颔首,恭敬道:希望怀总能好好翻看那份资料,以免再次识人不清。
  路家一行人离去,包厢恢复冷清。
  怀戈压制怒火,开始翻看资料。
  资料很多,但每一页都详尽地写着唐白至今做过的各种坏事,且加以各种图片佐证。
  怀戈翻到最后,手指颤抖,表情麻木,怒火已经转化为悲哀。
  唐白不让唐父唐母接受怀童,且曾多次联合唐父唐母陷害怀童。
  唐白曾偷偷以怀家的名义阻止怀童找工作,阻断怀童经济来源,安排hr对怀童进行羞辱。
  唐白陷害怀童弄坏礼服。
  唐白陷害怀童设计车祸企图谋杀父母。
  最后一行,唐白和怀家人的亲子鉴定报告,三次均已被鉴定为造假。
  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映入眼帘,刻入脑海,怀戈眼睛变得血红,大脑内紧绷的线彻底断掉,身体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疼痛。
  【不需要再打钱过来,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们,而是小白。
  最对不起唐白的是你
  我说过,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到底,对怀童做了什么啊怀戈看着颤抖的手心,神色痛苦,耳边渐渐响起怀童每一次对他的调笑。
  【哥,哥!大哥!你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真是。
  怀戈怀戈,每次叫哥哥,都像是在叫戈戈。
  都说多少次了,不要抽烟,你本来就比我大,早死了我可怎么办。】
  对不起。
  他该死,该早死。
  怀戈呼吸几乎停滞,他仿佛陷入另一种更深的梦魇,无法自拔。
  助理愣愣地看着暴怒的怀戈表情从怒火中烧到现在的
  他偷偷用余光去看怀戈,随即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总裁哭了?
  *
  怀家。
  唐白怡然自得地在庭院里喝咖啡,吃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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