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友谊之手

  汤姆终究还是在对角巷买回了一大堆书籍。
  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学习，睡眠时间不足四小时，巫师们看着这样的汤姆，全都忍不住生出了敬意。
  终于，开学的日子到了。
  回到学校，汤姆神情激动，而阿布拉克萨斯蕴含笑意的注视更让他对接下来的首席争霸赛生出了一丝势在必得。
  果然，二年级的首席争霸赛上，汤姆一鸣惊人，直接成为了二年级仅次于首席奥赖恩·布莱克的次席。
  看着汤姆的眼神，阿布拉克萨斯加深了笑意，斯莱特林老生们眼神都变了。
  “阿布，你真是个出色的马尔福。”伊格内修斯神情复杂的轻声说道。
  阿布拉克萨斯愉快回应：“多谢夸奖。”
  第二天傍晚，依旧是图书馆的角落，汤姆见到了专程等他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他们是如此默契。
  阿布拉克萨斯靠在窗边，偏头看着外面。
  “我经常奇怪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安静又舒适，学累了还能看看风景，真是神奇。”
  “我就当这句话是你对我的夸奖了。”汤姆走近他，“还有，我从来不看风景，我没有时间。”
  “你还真是无趣。”
  阿布拉克萨斯回过身，灰蓝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他。
  然后，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他缓缓说道，“你可以叫我阿布拉克萨斯。”
  哈利突然震了一下，熟悉的一幕，导致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德拉科，而对方也正好在看他。
  视线相触的下一瞬，德拉科移开了视线。
  ——太迟了。
  他们的面前，展现出来的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我是汤姆·里德尔。”汤姆将手搭了上去，缓缓握紧，“虽然我不太喜欢汤姆这个名字，但我允许你叫我汤姆，阿布拉克萨斯。”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笑了，他低笑道：“我的荣幸，汤姆。”
  汤姆也轻轻笑了。
  ………………
  接下来是很顺利的友谊相处，在阿布拉克萨斯的帮助下，汤姆很快便融入了斯莱特林，同时私下里接受着对方对自己进行的全方位的教导特训。
  “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写信的话却要写整整三页羊皮纸？”汤姆的语气满是嫌弃。
  阿布拉克萨斯好言好语：“汤姆，这是贵族的礼仪，你要学着习惯。”
  “……难道贵族的礼仪就是话痨吗？！”
  回答他的是阿布拉克萨斯的甜蜜微笑以及一本十公分厚的《论语言对贵族的重要性》的投掷攻击。
  ……
  “要我学多种舞步就算了，可为什么我还得学习跳女步？”汤姆身体僵硬，一边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动作，一边抗议，“学女步有用吗？”
  “也许有用，也许你这一生都不会用到，但你必须得会。”阿布拉克萨斯声音平静，“还有，你刚才的动作太僵硬了，再来一次。”
  “……”汤姆默默忍了。
  ……
  “为什么仅仅一个餐具摆放都要这么麻烦？”汤姆嘟囔着，再一次重新摆放好面前的刀叉。
  阿布拉克萨斯明察秋毫，铁面无私：“最右边的叉子向左偏了一厘米，重做！”
  “……”他……忍！
  ……
  “你不觉得你选择的服饰都太过华丽了吗？”汤姆表达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我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马尔福的审美是最好的，引领巫师界时尚潮流。”阿布拉克萨斯对此是自豪的，“你该学着点。”
  “可我觉得我并不适合你这种华丽的风格，你看，我的头发是黑色的，不像你头发那么亮。”汤姆举例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觉得我更加适合内敛深沉的颜色，暗色调的，比如黑色。”
  “唔……”阿布拉克萨斯上下打量着对方，想了想，觉得也是，“那好吧，那你过来看看这些，然后搭配好，给我检查。”
  他翻出了一些暗色调的服饰模型。
  汤姆内心松了口气，低头搭配。
  ……
  “女性的服饰、珠宝、香水、化妆品……”汤姆抽着嘴角，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的阿布拉克萨斯，“这些没用的纯女性的东西，我一个男的也要学吗？”
  “当然，总不能在一位尊贵的淑女和你交谈这些的时候，而你一问三不知吧。”阿布拉克萨斯肯定。
  汤姆：“……那为什么还有插花？”
  “那也是有用的，汤姆，快点过来学习吧。”
  “……”贵族真是太可怕了。
  ……
  “这么多国家的语言真的要全部学会吗？”汤姆看着那长长的单子头疼，“居然还有古英文……这些有用吗？”
  “古英文是非常有用的，很多流传久远的孤本都会用古英文记载。”阿布拉克萨斯解释，“其他国家的语言也要学，还是那句话，即使你可能这辈子都用不到它们，那你也得会，哪怕只是简单的口语交流。”
  汤姆扁了扁嘴：“我觉得我的时间都不够用了。”
  “宝贝，你耽误了好几年，贵族们都是从小就开始学的。”阿布拉克萨斯揉了揉汤姆的头发，“成功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我知道了。”汤姆呼了口气，眼神坚定，“我一定会做到的。”
  阿布拉克萨斯轻笑：“当然，我无比确信这一点。”
  ………………
  在阿布拉克萨斯的斯巴达氏教育下，汤姆如同质地上佳的原石一般被一步步雕琢成型，逐渐绽放出了自身被层层掩盖住的炫目的光彩。
  他成绩优异，相貌英俊，待人优雅谦逊……阿布拉克萨斯全方位的帮助汤姆绽放出独属于他的耀眼的光芒。
  看着这一切，巫师们恍惚间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弗立维教授会对汤姆·里德尔如此评价了。
  强大，高贵，优雅，博学，理智，冷静，果断，机敏……
  他一点点展现出自己的优秀与耀眼，所有人都相信他是被麻瓜收养的贵族的孩子，包括看重血统的斯莱特林。
  他被全校的师生喜欢着。
  ——只除了一个人：邓布利多。
  他看向汤姆的眼神里的怀疑与戒备，浓的让见证这一切的外人们心惊。
  真的，太浓了。
  ………………
  二年级考试结束当晚，汤姆窝在阿布拉克萨斯房间的沙发上，一边看着对方挑选衣服，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热巧克力。
  “你是想看我换衣服吗？小汤姆，想要见识一下马尔福的完美身材？”阿布拉克萨斯调侃，“还是又想‘走错路’了？这次你应该可以全身而退了，无论是因为你本人还是因为我。”
  “走错路的经历只要一次就够了，还有，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阿布拉克萨斯无谓道，拿着衣服进浴室了，然后从浴室里飘出了一句话，“其实我对你的身体蛮感兴趣的，汤姆。”
  汤姆的脸红了一瞬，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唔……我想应该没你的好。”
  浴室里传出了一声轻笑：“难得汤姆还有这么不自信的一面，不过也是，你太瘦弱了，应该好好补补。”
  汤姆眼神闪了闪：“你觉得我太瘦？”
  “难道不是吗？”
  “但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汤姆慢吞吞道，“我吃不胖。”
  “这样的身材绝对是女生们梦寐以求的。”阿布拉克萨斯如是道。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今晚有打算邀请的人吗？”
  “唔……你问这个干什么？”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不干什么，好奇而已。”汤姆说的仿佛事不关己，但紧紧攥着杯子的手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阿布拉克萨斯“哦”了一声，没回答。
  汤姆等了一会儿，有些沉不住气了：“到底有没有？”
  “你很关心我今晚跟谁一起过夜吗，小汤姆？”阿布拉克萨斯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笑得促狭。
  “……”汤姆，“谁关心你了？我只是好奇，外加对与你共度夜晚的那个人表示同情罢了。”
  “哦~”阿布拉克萨斯拉长了声音，“口是心非是几乎每个斯莱特林都会有的特点，但没想到汤姆竟然会把它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呢。”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汤姆气呼呼的转过脸，不理他了。
  阿布拉克萨斯低低笑着，走过去，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好啦~不逗你了。”他柔声哄着，“我是不会找人过夜的，马尔福不会在这种场合挑人上床，除非那个人是自己的意中人。”
  汤姆的心情顿时放晴了，只是却依然嘴硬：“我又不关心你跟谁上床。”
  “是，是，你不关心，你只是好奇。”阿布拉克萨斯附和着，笑意从眼底漏了出来。
  汤姆有些脸热，他几口喝完了热巧克力，跳起来，顾左右而言他：“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也快走吧，别迟到了。”
  阿布拉克萨斯微笑看他，语气暧昧：“晚安，汤姆，我会注意为你守身的。”
  “谁用你……我……”
  汤姆张口结舌，红着脸，匆匆丢下一句“晚安”便落荒而逃般离开了房间。
  阿布拉克萨斯忍不住毫无风度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太有趣了，真的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