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相册

  第二天，沈奂把林暖送去了车站，他们就像站内任何一对即将分别的情侣一样相拥。
  沈奂搂着她腰，下巴搭在她的头上:“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地方给我发消息。”
  林暖有些想哭，只能梗着声音轻嗯着，吸了吸鼻子，更紧地抓住他的衣角。
  当火车缓缓驶离站台的时候，林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想他了。
  老家的过年的气氛比j市更加浓郁，空气中还散发着甜甜的糖浆味。
  林暖到家时，家里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着包饺子，准备年夜饭，看到林暖也连声让她来帮忙。
  林暖回到自己的卧室放下行李，虽然自己在外工作，没有太多时间回家，但母亲总是会把她的卧室打扫的一尘不染。
  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床单。想了想，掏出手机，拨打了他的电话。
  明明刚刚已经发过消息，但现在就是想要再听听他的声音。
  电话很快被接通，“喂。”他的声音低沉动听，通过听筒传到她的耳边，仿佛像是与她在耳边低语。
  拨打电话完全出于她的本能，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电话那头停了一下继续问道:“到家了？”
  “嗯，刚到家爸妈就让我去忙着包饺子。”然后又懊恼自己没事说这个干什么，明明很想和他聊天，结果却告诉他自己现在很忙。
  果不其然，沈奂开口:“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就去忙吧。”
  “等等！”她叫住了他，抓着头想了想说道:“晚上我可能要陪老人看春晚，等守岁以后我再给你打电话，你…”那个时候应该没睡觉吧。
  “好，我等你。”他接下她的话。
  林暖怔了片刻，与他道别后，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了床上，感到一身轻松。
  出门，包水饺。
  晚上九点正是春晚热闹的语言类节目，林暖正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奶奶拿了一本相册冲她挥手:“暖暖，快过来，陪奶奶一起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吧。”
  满布皱纹的双手颤巍巍地打开相册，这些照片已经好多年没有翻过，封面虽然已经被擦的干净，但是里面的照片还是发黄了。
  大部分是林暖在c城拍的，那个时候她闲不住，不肯一动不动面对镜头，拍出来的照片也是千姿百态，别有一种趣味。
  看到自己吐鬼脸的照片，想着，要不要把这本相册带给他看，不自觉面带笑容。
  翻到下一页，手突然顿住，那是她趴在地上玩的侧脸照片，本来很平常，但她却看到了头上的装饰，是根黄色的发带。
  她指着照片，疑惑地问道:“奶奶，这发带是…”
  奶奶看了看，笑眯眯道:“这个啊，是原来我买给你的，你小时候喜欢的不得了，每天缠着我要我编各种辫子。”
  眯起眼陷入了回忆，“有一天，你突然散着头发回家，我以为你是被人欺负了。结果你却笑吟吟地说，你帮助了一个小哥哥，还将你最喜欢的发带送给了他。”
  看着孙女，奶奶慈祥地笑着:“我们暖暖啊，从小就是个热心肠。我问你为什么要把女孩用的发带给一个男生时，你却说要为小哥哥保守秘密。”
  仿佛觉得有趣一般，奶奶又笑出了声:“你当时的表情简直就像个小大人一样。”
  电视里还在演着小品，里面有人说了句什么，惹得观众哄堂大笑，但林暖无论如何也无法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又为何而笑。
  只能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话语。
  真心话时，他说:“我九岁那年遇到一个女孩，是我见过最特别的。”
  在床上时，他说:“六岁的时候，你没有遇见什么特别的人吗？”
  摸着发带时，他说:“你就不觉得这个很眼熟吗？”
  入睡时，他说:“看着挺聪明的小姑娘，怎么记忆力这么差。”
  最后，他抱着她说:“我的心里从来没有别人，一直只有你。”
  观众的笑声已经停止，其他人仍在专注地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林暖手颤了一下，相册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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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大家都很着急，搞得我也很紧张啊。
  我这个毕竟还是甜文嘛，所以不会太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