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节
相较于西瓜水是真的用西瓜汁勾兑,橘子水用的就是香精什么的,看着好看但没有丝毫的营养。
阮文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我还以为你得过些天才能回来呢。”
“想你了。”
谢蓟生看着那亮晶晶的嘴唇,觉得自己有些心火旺。
他一向都是静得下心来的人,可这会儿就是心浮气躁。
男人的眼神锐利如刺刀,阮文忽的就是心念一动,“要尝尝看吗?”
不等谢蓟生回答,阮文把细口的玻璃瓶送到了他嘴边,“凉凉的甜,味道真不错。”
她在谢蓟生面前本就娇小,喂他西瓜水喝有些勉强,这一个用力不均,淡红色的饮料洒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阮文有些后悔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你先脱下来。”
她去解纽扣,手刚覆过去就是被谢蓟生抓住了。
“别乱动。”
阮文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有乱动吗?真要是乱动的话,那你……”
她要收回手,结果倒是谢蓟生不松手了。
阮文瞪着他,“你现在倒是不怕擦枪走火了。”
谢蓟生被这话弄得哭笑不得,“你跟谁学的这些?”
“我要真是跟别人学了,你还不得酸死?”阮文得意洋洋,“看书学的啊。我还学到了别的,小谢同志你想不想听?”
阮文学的可多了,奈何没办法实践,这让她引以为憾。
知道谢蓟生跟和尚似的清心寡欲,可这并不妨碍阮文戏弄他,逗人尤其是逗弄小谢同志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啊。
谢蓟生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是西瓜水甜丝丝的味道,软软的又像是棉花糖,也是他最近一直思念的味道。
心里头的那块空白填补上了,谢蓟生骤然觉得人生圆满。
阮文觉得这人简直不是人,“你肺活量大了不起啊?”她快被憋死了,简直无法呼吸。
“回头有时间带你去潜水。”
阮文:“……你可真是良师益友。”
她当初怎么就从山上捡了这么个人才回家呢?
被谢蓟生背着回到家中后,阮文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他们在省城的这个临时住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前段时间谢蓟生把东屋给拆了,空出一片地来栽种了些蔬菜苗。
小菜地旁边就是一个洗澡间,是谢蓟生按照阮文的要求盖的。不到三平米的小房子,平顶房,旁边特意折腾了个楼梯。
阮文是个实用主义者,要求这么多就是为了方便夏天洗澡。她自制了一个略简陋的晒水袋摊在平房上面,每天早晨拎着两桶水灌进去,等到晚上就可以美滋滋的冲澡,比在学校里方便太多。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谢同志不在,没人给她当苦力,最近这段时间阮文一直都是自力更生。
她已经把暖水袋折腾出来了,要不再弄个家用电机?
不过还需要软水管。
阮文有点头疼,晒水袋折腾出来已经相当不容易,软水管……
阮文觉得她学化学其实是为了造福自己。
……
谢蓟生正在厨房里做夜宵,十分简单的鸡蛋面条,他赶回来的匆忙,在车上也没怎么吃东西。
而且阮文也没吃晚饭。
阮文洗完澡正擦着头发,看到谢蓟生端来了两碗面条,她恨不得过去拥抱下,“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小谢同志你实在太贴心了,给我当私人伙夫也不错。”
反正她厨艺糟糕得很,也不打算在这方面进行改善提升。
“小陶回家了?”
“嗯,好像是家里给他安排了相亲对象,他回去看看。”阮文没提彭书燕的事情,“你怎么忽然间关心起了他?”
“没什么。”谢蓟生把碗里的荷包蛋夹给阮文,“多吃点。”
阮文觉得他有些古怪,“我记得你原本说要月中才回来的,对吧?”有哪里不对劲。
“该不会是你领导要给你介绍女朋友,所以你就想着祸水东引吧?”
“胡说什么,他们没那么无聊。”
显然,阮文并不相信这说辞。
谢蓟生无奈,“不是领导介绍,是老领导的女儿胡搅蛮缠。”哪怕是他说了自己有对象,那年轻女孩依旧不依不饶,这让谢蓟生着实无奈。
阮文眨了眨眼,“长得好看吗?有我好看吗?”大概即便是她也不能免俗,想与人比美。
又或者,阮文就是想要听听谢蓟生的说法。
第136章 136旧友重逢
我孰与首长千金美?
阮文心里头都写了一篇小论文,如果小谢同志三秒钟不给她答复,那她就把这人赶出去睡大街!
这都回答不了,要他有何用?
“看来是那位大小姐更……”
“你们没有可比性。”谢蓟生打断了阮文的话,“那是温室里的娇花,觉得所有人都围绕着她转,你不一样。”
阮文是悬崖边的兰花,是花园里最娇艳的玫瑰,哪怕暴风雨来袭,她也能昂首挺胸的去迎接那狂风骤雨。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对我来说,你永远是最美的那个。”
“情话满分。”阮文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可如果你那位老首长家的千金再追来怎么办?”
这话问的谢蓟生微微皱眉,“我打电话,让家里人看好她。”
“难哟。”阮文不是幸灾乐祸,她只是很认真的阐述事实,高干家的千金是何等骄傲的人,哪容得别人拒绝她?
谢蓟生越是拒绝,越是能挑起她的好胜心,想着征服这个男人。
“只怕是过些天人直接找上门来。”
“不会。”谢蓟生想了想,应该不至于。
阮文喝了口面汤,“那咱们打个赌?要是我赢了的话,你,你……”想了半天,阮文也没想好打什么赌合适。
“反正你就欠我一个承诺,回头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谢蓟生拧了拧眉头,“那要是输了呢?”
“那随你提要求啊。”
阮文笑嘻嘻的看着谢蓟生,“随你提要求。”
她说这话时意味深长,自觉有几分老色批的意味。
谢蓟生似乎没有察觉,他觉得依照老领导的为人处世,应该能管住女儿才是。
“好,一言为定。”
稳赢!
阮文对谢蓟生招惹桃花这件事倒没那么生气,说实在话这种事情她生气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只要谢蓟生有自觉性,那些桃花……
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何况若是这人没了自觉性,她倒是能先一步跳出火海呢。
这件事没给阮文什么困扰,说她自负也好,说她对小谢同志盲目信任也罢,这位老首长家的千金带给阮文的是一个稳赢的赌注。
“那我要是让你退伍,来省大当老师,你也会答应吗?”
谢蓟生看着那亮堂堂的眼睛,“如果你赢了,就可以。”
这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毕竟这么一来,她和谢蓟生两地分居的麻烦就可以解决了。
可阮文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似乎谢蓟生答应的太过于随意,好像……
看着收拾了碗筷往厨房去的人,阮文下意识地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这次回部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退伍。
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管从哪方面看,谢蓟生都前途大好,怎么可能说退伍就退伍呢?
“没……
“是不是余鑫那件事,你给他们施压,所以他们也给你施压了?”阮文只能想到这么一件事,不然没有道理。
“不是,想多了。”谢蓟生把碗筷放下,“我这次回去,发现自己似乎老了,部队里人才辈出,不缺我这么一个老兵。”他伸手擦去阮文嘴角的那鸡蛋残渣,“在部队十多年,我应该去换一种生活方式。”
那里并不是他的全部。
尽管曾经谢蓟生是这么认为的。
他这次回到部队,和上面谈了谈。
军区的首长不想他退伍,但谢蓟生却没有之前那么坚决。
“若是再有战事,我重返战场义无反顾,只是如今。”他笑了笑,“我想换一种方式为部队做点事。”
谢蓟生如此跟首长说,也是这般与阮文说的,“每年部队都会有老兵退下来,这些老兵的安置是一个问题,安排得当那是皆大欢喜,可若是安置不好……”
男人顿了顿,“老韩他们的安排就很不错,我想能不能再如法炮制,帮着更多的退伍老兵找到他们的社会存在感。”
“那你岂不是也没办法当教书匠?”
“你真想要成为你的老师?”他忽的低下头,额头抵在阮文那光洁的脑门上。
“是啊,师生恋多刺激,你不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