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节
人的嘴或许会骗人,但资金流向不会骗人。
当然这是后话,如今的程佳宁不过是财务科里的一个学徒,在苦逼的看着账本,每天脑子里都是那些滚动的数字,就连梦呓时都是那些会计科目资金不动产。
一度让她觉得人生灰暗,不如一死了之。
……
陶永安对阮文调.教这位千金大小姐的手段十分的钦佩。
“厉害呀!你说她将来要是继承了程先生的产业,会不会想起你现在这么欺负过她,就准备动手收拾你呀!”
阮文笑了笑,“你那边房子不是弄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哦,她想等到明年,说是元旦后。”
“那行,要什么的话直接说,元旦后的话时间也来得及。”她让人从国外寄还来得及。
在讨要礼物这件事上,陶永安是专业的,“我这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人生大事,你打算送什么礼物?”
他想要什么就直接跟阮文说,从来不磨磨唧唧的。
“还没想好,回头我问问彭姐吧,看她想要什么礼物。我明天要去一趟安平县,你有什么要捎带的东西吗?”
“你自己去?”
“和陈主任一块去。”
阮文去安平县一点都不奇怪,早前还没生谢元元时,她还会跟谢蓟生一块去。
可陈主任……
陶永安下意识地问,“是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除非是工厂的事情!
阮文倒也没瞒着,“想去考察一下收购二棉厂的可能性。”
收购二棉厂?
“那不是国企吗?”
“是啊,不过厂长投资失误,欠了巨款跑路了。”
现在二棉厂想要维系下去有些困难,所以阮文打算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虽说和二棉厂隔着河相望建厂时,阮文的确有收购的心思,但二棉厂的倒闭应该是几年后的事情。
毕竟按照现在的社会发展来说,国营企业存在着诸多的问题,且不说当前的公款私用、公转私情况严重,市场经济条件下,统销统筹惯了的国营企业没了国家兜底,哪有本钱跟那些民营企业去争?在现在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国营企业就是那破旧的老船,内有蛀虫外面风雨,翻船是迟早的事情。
何况张厂长那人向来短视,早前还受掣肘,现在大权在握早晚会把二棉厂带到阴沟里去。
只不过阮文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问题会出现的这么早。
邱爱梅打电话过来跟她说了两句,正好阮文也打算去那边看看新工厂建设情况。
还有就是村长也写信给她,想要商量一下明年在扩大黄麻种植规模的事情。
择日不如撞日,阮文决定明天就去。
如今她的研发室里人多了,缺她一个也没什么事。
陶永安想了想,“我跟你一块过去吧。”
阮文这次是开车过去,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很容易疲劳驾驶。
她到底刚生了孩子没多久,身体虽说恢复的不错但也得注意着点。陶永安想,自己跟着过去多少能分担一下。
阮文答应的爽快,“那行,有你当司机倒也省事,不用让老韩再找人跟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月的最后一天,嘤庆祝下依旧留评发小红包
第221章 221再回安平县
阮文把去安平县的事跟谢蓟生说了。
小谢同志倒不意外,“到了那边小心些,有么么事的话就去公安局找人帮忙。”
“知道,小谢同志神通广大在那边有人,我能用的话肯定会用,不用岂不是浪费,浪费可耻哦。”
谢蓟生温声笑了笑,对阮文这油嘴滑舌他早就习惯了。
“对了,罗嘉鸣有没有跟你说他把元雯安排到了哪里?”
谢蓟生微微皱了下眉头,“听说是去了广东那边,不过具体的没有跟我说。”
“哦。”阮文没有再问,她去收拾衣服。
这次去安平县大概要待上三五天才能回来,天气说不定么么时候就转冷,再加上是开车去,阮文打算多带两件衣服。
“我来吧。”谢蓟生拿过了她手里的衣服,一件件的叠放的犹如豆腐块,让阮文看得出神。
“前几天汪萍来找罗嘉鸣了。”
阮文打破了卧室里的安静,“你觉得他们有在一起的可能吗?”
谢蓟生抬头看着她,“么么意思?”
“汪萍对罗嘉鸣不一般。”
但罗嘉鸣身上的烂桃花太多,且不说他原是祝福福的官配,那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还有元雯这个“责任”在,这样的罗嘉鸣注定不是良配。
阮文很清楚,但她清楚有么么用?
她又管不了汪萍怎么想的。
谢蓟生迟疑了一下,“我找他问问看。”
“问他喜不喜欢汪萍?”
“不是。”
这个否认勾起了阮文的兴趣,“那你想要怎么问?”
“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说这话时,谢蓟生看着阮文。
阮文最近有些奇怪,当然奇怪的不止阮文,还有罗嘉鸣。
太过于敏锐并不是他的错,谢蓟生也不觉得阮文会做么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只是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么么事,而且还瞒着他的那种。
不然依照阮文的性子,这时候不冷嘲热讽罗嘉鸣两句才怪。
阮文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下来双手垫在脑袋后面,“就他那熊脾气,哪个姑娘会瞎了眼喜欢他?我没有说汪萍瞎眼的意思,只不过汪萍总是被汪叔叔催着相亲,相来相去也没找到太合适的,最后索性将就一下,就挑选了罗嘉鸣。”
她看着谢蓟生,“盲婚哑嫁的那么多,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嫁给了爱情。”
阮文还能看不出谢蓟生的别扭?
她早前是在感情上迟钝了些,但后来打通了任督二脉,自然知道谢蓟生在想什么。
但有些事情阮文不想说。
她知道怎么哄得这个男人开心。
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
阮文直直地看着谢蓟生,灯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钻石在里面闪烁着光芒。
“我又要出差了,会想我吗?”
那软绵绵的声音让谢蓟生豁然开朗。
他到底是太小气了,竟然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阮文在他身边啊,又何必在乎其他的事情呢?
他想起了自己近来看南宋诗集,范成大写得那首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
阮文来得迅速,邱爱梅看到她就连忙说了起来,“我是真没想到,那个小李不知道么么时候就跟厂长勾搭上了,头段时间我动了个小手术没怎么来办公室,结果她就在账本上动了手脚。”
等邱爱梅病愈归来,发现账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张厂长带着会计小李远走高飞,把二棉厂公账上的那二百万一并带走了。
这王八羔子!
亏了钱不说,竟然还做的这么绝。
关键是邱爱梅现在是二棉厂的会计主任啊,这事她得担责任。
这段时间,县里市里把她喊去了多少次?
她原本就大病一场身体虚弱,现在又险些倒下。
好在清者自清,邱爱梅最后从这件事中摘了出来。
只不过二棉厂该何去何从呢?
账面上亏欠了三百多万,二百万的现金被姓张的那王八羔子转走了。
而且还不止那二百万,之前卖出去的货款,加起来差不多有三百万也都被他卷走了。
整个二棉厂一地稀碎,那账本简直没眼看。
邱爱梅看着那些建厂之初就在这里工作的老工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没有力挽狂澜的本事,如今大厦将倾,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阮文,看阮文能不能帮忙。
阮文不是无偿资助那些军工企业吗?
能不能也从账目上划拉一笔款项过来,帮着二棉厂暂时渡过难关?
等这一段时间熬过去了,回头他们再慢慢还款也行啊。
邱爱梅是有私心的,她不可能任由着二棉厂就这么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