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莺莺燕燕
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都在提醒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小姐,在上些粉吧,你的脸上还是有些红肿。”草儿说着,轻手轻脚的在脸上扑着粉,还有头上的首饰。
只有大婚当日嫁到刘家的时候,头上带着的首饰。
“沈姨娘还是快些吧,不然……夫人是要不高兴了。”一边的嬷嬷看见后,不禁催促了一声。
“不把身上的妆容上好,母亲和长姐会起疑心,难道嬷嬷是想让本姨娘带着伤出去吗?”沈安安侧目,一脸的冷漠,身上的那些盛气凌人也沉淀了淡然。
和先前嫁到刘家的时候大不相同。
嬷嬷一时语塞,倒也不再多言。
“走吧,该去见见母亲了,许久未见也是想念的紧。”沈安安抬手,让草儿搀扶着自己起身,一步步的走向前厅里。
在路过花园的时候,就看到那些莺莺燕燕正在那离扑蝶,画画,好不热闹。
沈安安的眼底还是带着不屑,始终都是青楼里出来的,玩的东西也都是一些勾引男人的东西,身上的衣服也是不着寸缕,恨不得关着出来。
“呦……这不是沈姨娘吗?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出来了?不怕相公对你下手吗?”其中一个女人看着沈安安,声音也带着鄙夷。
“本姨娘是有娘家的人,相公怎么会对我下手?向你这种不知道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野种要好很多。”沈安安自然是对刘杰充满了憎恨的,但是现在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输了阵势。
“你……”女子的心中带着恼意,随后嗤笑,“你是有娘家,又是沈国公的女儿,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们平起平坐?一样是姨娘?”
“姐姐说的是呢,谁让我们都是姨娘,不管在为出阁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都是的姐妹了,就不要在说这些了。”
另外一个姨娘也在哪里轻声的解释了一番。
沈安安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女人们,心里不满意,但是也不能说什么。
“呵……那也对,既然都是姐妹了,那姐姐就先回去见见娘家的人,毕竟沈府别的没有,就是人多。”
沈安安故意把‘娘家’那两个字咬的极重,声音里也带着寒意。
话音一落,那十个莺莺燕燕的脸色及其难看,目送沈安安就走了出去。
“不必生气,相公晚上会为你报仇的。”穿着蓝色衣衫的女人,轻拍了一下的最先开口的女人。
“呵……”
前厅里。
沈灼华坐在那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沈安安出来,倒是有些好奇,“刘夫人,为何庶妹还不曾出来?”
“定然是有事耽误了,左右都会出来的,沈小姐还是莫急。”刘白氏的脸色很是难看,被陈嘉的气得语气不善。
“刘白氏你最好说话是客气点,灼华怎么说也是未来的侯爷夫人,与你平起平坐的,不要摆出一张生人勿进的脸。”
陈嘉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漠的说道。
“沈夫人,你也说了是未来的侯爷夫人,不是现在,现在就是一个小辈。”刘白氏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出声反驳。
“刘白氏,灼华虽然还没有嫁给傅家,但是那是迟早的事情,还有,傅平衍对灼华也是不错的,疼爱有加,要是在你这里受了委屈……不知道侯爷知道了会怎么样?”
陈嘉把玩手里的玉镯子,似是仔细的打量,不以为意,只是神情也得带着得意之色。
刘白氏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椅子上的扶手,指甲也深深的在椅子上出现了划痕,又想起了傅平衍那张脸,身上的寒气恨不得把人冻死,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见着刘白氏眼睛里的神情变幻莫测,沈灼华的眼睛里也带着戏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时——
沈安安从一边走了过来,脚步虚扶,只能有草儿搀扶自己才能行走。
“母亲,长姐……”沈安安看着沈灼华的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这里,眼睛里的恨意的清晰可见,就连手指也紧紧的握在一起。
“妹妹,这么久不见,过的可还好?到底是嫁了人的,气色看着比在沈家还要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虐待了你。”沈灼华起身放下了茶盏,一脸亲密的模样。
沈安安气得脸色发红,自己的脸色都惨白不已,怎么会看出气色不错?
“长姐,许久不见,你的身体可还好?”沈安安别有深意的提醒她。
“自然是好的,还去了江南呢,只是半路遇见了截杀,真是可惜了,那些人都死了。”沈灼华声音很淡漠的回应了一句。
沈安安的脸色更是阴沉不已。
“安安,你在这里过得可还好?”陈嘉见两人‘叙旧’的也差不多,淡淡的询问。
沈安安看着杀了自己的生母的女人,还不得不求助她们,心里也很是不甘。
“母亲,女儿……”沈安安急忙的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是女儿不好,早早的就嫁了人,还不曾在你的身边尽孝。”
“现在说这些也为时已晚,你在这刘家可还好?”陈嘉眼底没有一丝关心和慈爱的神情。
“女儿在这里很好,婆母也待女儿也很好。”沈安安这话说的隐晦不堪。
“那就好了,安安在这里过得好就好了,这是你出嫁前为你打造的首饰,现在已经好了,就特意为你送来。”陈嘉一脸淡漠的看着她,不过是为了完成沈国公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沈安安做了哪些错事,沈国公的心里也是惦记的,毕竟是沈家的女儿。
就算知道这样对不起沈灼华也要这么做。
“谢谢母亲。”沈安安看着这些东西,现在也确实有些用,“母亲,去女儿的院子里坐坐吧,中午一起吃饭。”
陈嘉闻声,眼尾扫了一眼一边的刘白氏,见她的脸色阴鸷心情一阵大好。
“好。”陈嘉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答应。
刘白氏见此,眼睛一眯,看着眼前的沈安安莫名的觉得有些奇怪。
好像和当初进府里的时候不一样了,好像学会了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