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8
以一敌六她不是武林高手,真的打起来,一定会被修理的惨不忍睹。但若是束手就擒,以后会被变本加厉的欺负。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朝顾晓晓围去,伸出手摆出了推搡的架势,以前俞渚清就被她们打过。拳打脚踢,青紫肿胀,但要是凭此报案又会被当做小题大做,大学对于这些没有伤筋动骨的欺凌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顾晓晓这身子虽然不适合修仙还有高深的武林心法,但俞渚清从小吃苦耐劳身体结实,外家拳脚功夫练一些还是能施展开的。
“告诉你,以后悠着点儿,别给脸不要脸。”
一个烫着卷发的女生,逼上前伸手去抓顾晓晓的领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顾晓晓进入任务后,被这些人时不时的挑衅排挤弄的心烦意乱,手一撑跳到桌子上,然后将书包朝卷发女生脸上狠狠一砸,接着从桌子上一路往后门跳。
她出乎意料的举动,惊得那些人将嘴巴张成了o型,被砸的女生身子朝后仰去,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欣朵,小心,你怎么样了。”
“你流鼻血了,眼角青了。”
一男一女关心的扶着王欣朵,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王欣朵怒火中烧,剩下三个女生,则分成三路追了过去。
“别管我,抓住小丑鱼,打死她。”王欣朵手摸着鼻子恨恨的说,催促同伴去追俞渚清。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在放学时堵过俞渚清,她总是倔强着不求饶分外惹人讨厌,也会反抗,但被她们手脚一按就动弹不得了。
现在俞渚清竟然跳上桌子,比兔子跑的都快,让几人又惊又怒,只想将她抓住扳回一局来。
教室内空间狭小,被人围殴的风险太大,顾晓晓激发潜能,夺路而逃冲出了阶梯教室。俞渚清身量小小的,灵巧性和速度都不错,顾晓晓又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才能顺利逃脱。
但几人一直欺负俞渚清,如今遭到反击面子挂不住,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外冲,紧跟着顾晓晓,看样子不堵住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学有一会儿了,走廊上三三两两的人,被旋风一样闪过的顾晓晓惊了一下,随后又有几个人在后面没命似的追着。
大家心知又有人在欺负同学了,但是没人插手。
苏华大学一共就这么大地方,顾晓晓一路狂奔跑下教学楼时,脑海里飞快闪过学校的地形图,研究着该跑到什么地方去。
大学校园的特点就是空旷,大家各扫门前雪,顾晓晓被人追着跑别人顶多看两眼,也没人注意。
这里离行政楼还有很长的距离,通过俞渚清的遭遇,顾晓晓并不认为找老师能有什么用。她体力再好也有消磨殆尽的时候,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固然也会累,但他们人多势众,最后吃亏的终究是她。
思量之后,顾晓晓开始朝着花园方向跑,那边地形复杂,要是侥幸能把几人甩掉最好不过。
可惜,好运没有一直站在顾晓晓身边,王欣朵一伙人拼尽了全力将她堵住,气喘吁吁的找她算账。
“臭丫头,怎么不跑了,你倒是跑啊。”王欣朵表情狰狞,一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讽刺着顾晓晓。
“狗仗人势,有本事单挑。”
顾晓晓活动了下身体,朝着王欣朵勾了勾手指。以前王欣朵也跟俞渚清打过架,知道她有一身蛮力,闻言往后退了一步,撒娇似的拽了拽旁边男生的衣角:“袁皓,你帮我教训一下这臭丫头嘛,你看她都把我鼻子打破了,人家要毁容了。”
袁皓脸上长着青春痘,高瘦像跟豆芽菜,上半身长下半身短看着有点儿怪。他对王欣朵有意思,大家都知道他在追她,心上人朝自己撒娇,他立马将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抛到了脑后,撸起袖子打算抓住俞渚清给她两耳光。
剩下几个女生也不甘示弱,苏华大学从专科升到本科没多久,她们高中时学习不错,高考失利来到了这地方,心中都是有怨气的。找到一个比自己弱的人然后欺负,对她们来说可以抒发心底压抑,产生一种变态的快感。
几人气势汹汹的朝自己围来,顾晓晓环顾了一下周围地形,往后退了退,速度冲了上去,朝着其中一个长头发女生身上撞。
那女生被顾晓晓撞的措手不及压在了地上,挣扎着要起来,顾晓晓坐在她身上左右开弓,开始狂抽她耳光。女生被抽懵了,说的话全变成了含糊不清的词,袁皓他们见状踢的踢踹的踹,尽数往顾晓晓身上招呼,还有两个一左一右架着她胳膊想把她拉起来。
顾晓晓却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他们打她,她就加大力气打被压在地上的女生,拽着她的头发往地上撞,那架势说是往死里打也不为过。
拼命的打发,吓坏了众人,被顾晓晓压在身下的女生啜泣着,已经喊不出完整的话来。
“疯子,住手,你要打死董玲么,疯子。”
袁皓第一个停手了,平时欺负俞渚清无所谓,但要是闹出人命来,他们的人生都要毁了。
王欣朵打的红眼不愿停手,一下一下朝顾晓晓身上砸着拳头,顾晓晓硬生生的受着,用更大力气打身下人。
“吵死了。”
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却没人回头看,顾晓晓仍旧一下一下的拽着身下人脑袋往地上磕。她一直控制着力道,能让对方疼但绝不会出人命,顶多来个脑震荡。话说回来,就算真出人命顾晓晓也认了,大不了去蹲监狱,熬不过就自杀,出了这个任务她还是条好汉。
进了这么多任务,顾晓晓还没这么憋屈过,现在又不是任务失败就会被抹杀的时候,她有什么好怕的。
路兆看着几个人围着一个女生打,那个女生只抓着一个人往死里打,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小学初中时被欺负的情形。他那时因为是转校生离异家庭,跟着母亲家穷,所以总是被人欺负。
他从来不认输,每次被欺负时拼命反抗,所以成了别人眼中最好的教训对象。老师因为他学习不好家里穷,对他爱理不理,在那些日子他硬生生抗着打,最后凭着蛮力和热血,终于有一天抓住了一个欺负他的人,反打过去直接把对方门牙打掉脑袋打出血,送到了医院去。
也是在那时,他母亲病重,父亲那边因为出了小事故丧失了生育能力,想起了他这个儿子,派人来接他。路兆只愿守着母亲照顾着她,但是多年的压抑还有病魔的折磨,导致他的母亲没能挺过去。
没了母亲庇佑,路兆再不情愿也要被那个人接走,再次回家后他从来没喊过爸爸,加上小三后妈的挑唆,父子关系并不好。
平时不太爱管闲事的路兆,被眼前这幕久违的校园欺凌场景勾起了回忆,上前一把将王欣朵提起甩到了一边,冷冷的说:“吵死了,没听到么。”
路兆在被父亲接回家后生活条件好了许多,营养跟的上长了一大截,他又专门学了些拳脚功夫,平时也会出去跟小混混打架,跆拳道他练到了黑带,截拳也学的不错,还跟着老师傅学过形意拳。
对付几个女生一个娘炮男,对路兆来说还是轻轻松松的,他以前被人欺负过,知道女生歹毒起来比男生更可恨,所以将几个人女生拽起来,甩到一边毫不留情。
身后一直攻击自己的人停下来了,顾晓晓没住手,改扇身下人耳光。路兆一把抓住她的手,俯下身说:“别打了,不值得为这种人搭上自己一辈子。”
顾晓晓这才发觉手腕所疼,浑身上下都疼,打人和被打都是体力活,拉住她的是一个体格健壮留着毛寸儿,眼神凶悍的年轻男孩。
路兆与顾晓晓对视,发现她眼神清明颇感意外,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董玲闭着眼睛,脸颊高高肿起眼窝乌青,昏了过去。
“谢谢。”顾晓晓道了剩谢,站直了身子,身上火辣辣的疼着。
袁皓见心上人被人拽倒,上前一步伸手去推路兆恶狠狠的说:“你是什么玩意儿,还逞英雄好汉。”
路兆一个飞踹,窝心一脚将袁皓踹翻在地,吹了下刘海轻蔑的回到:“我是路兆,留下名字不服单挑。”
刚刚爬起来的几个女生,听到路兆的名字齐齐打了个哆嗦,满含畏惧的看着她,完全息了再起争端的心思。
路兆是谁,他们几个只敢欺负一下内向的俞渚清,路兆可是一进大学就在h市各种踢馆,跟学校周边小混混恶斗不落下风的人。
他们几个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袁皓脸色苍白,扶着王欣朵挤出一丝笑道:“原来是路哥,打扰到你睡觉了,对不起,我们这就走。”
几个女生一下子哑了声,挤在一块儿只想快快离开,只是碍于董玲还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所以不敢动。
“她打死了董玲,我们得报警!”
王欣朵尖叫到,目光带着仇视望向顾晓晓,她和董玲亲如姊妹,哪怕心里害怕也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路兆单手搭着衣服拎着瓶矿泉水,顾晓晓从俞渚清的记忆中,也对他有所耳闻开口到:“水能借我一下么?”
路兆直接将矿泉水递了过去,顾晓晓打开盖子,将水浇到了董玲头上,王欣朵一下子怒了,不顾路兆在场破口大骂狗仗人势水性杨花之词频出。
董玲被冷水一泼一下子醒了,眼睛还肿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手摸着脸,另一只手撑着地坐了起来。
还能坐,证明没有生命危险,路兆再次对这个不起眼的少女多了分好奇,普通人能将力道控制的这么好也是难得。
顾晓晓被王欣朵骂的心烦,余光看到路兆同样冷着脸,情绪一转莞尔一笑:“不知我能否再借个势。”
“可以。”路兆猜出了面前人要做什么,点了点头,有意识的护在她身后。
顾晓晓先走到王欣朵面前,抓住她欲扇她的耳光的人,啪的一声扇了回去。接着一脚踹到了她膝盖上,王欣朵扑通一声半跪到了地上。
方才就属她打的厉害骂的狠,顾晓晓有路兆做帮手,撸起袖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挨个儿将袁皓几个给揍了一遍,还确保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有人要是反抗,路兆一只手就把对方治服了,让顾晓晓畅快淋漓的出了口恶气,这才将他们放走。
王欣朵和董玲挨的最重,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离开了,临走前路兆轻飘飘的撇了一句,若谁敢报警或者找老师,他不介意打到那个人住院,反正他家这点儿钱还是出的起的。
恶人还需恶人磨,路兆的话明显镇住了几个人,顾晓晓的后顾之忧被解除了不少。
等那些人走完之后,顾晓晓浑身力气尽数被抽光,靠在山石上长出了一口气,对路兆再次致谢:“今天多亏你了,我叫俞渚清历史系考古专业大二的,交个朋友吧。”
顾晓晓不喜欢欠人情,今日路兆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她想找机会报答一下。
路兆没想到自己凶名在外,还会有女生主动和他交朋友,愣了下略带自嘲的说:“我叫路兆你应该听过,体育系大三的。”
他比她还要高一个年级,顾晓晓哦了一声,并没问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之类的问题。他帮她肯定有他的理由,她只要记下这份情就是了。
“你们寝室的电话是多少,你对功夫感兴趣是吧?我有一份家传的功法,可以送给你。”
顾晓晓慎重的说,这是她在思索片刻后,能想到的最适合的礼物。路兆身体强健,据她观察柔韧性也极好,现在年纪也不算大,要是有系统的功法配合联系,强身健体活到九十九是没问题的。
路兆只会坏笑,以及别人眼中危险的笑,但今天这个叫俞渚清的女生,却引得他笑了两次:“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