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节

  李鸢爱慕的挽着老局长手臂,一副很亲密的样子,且面带崇拜:“你呀,就别再怪孩子了,怎么说也是我们所生,青儿自小不喜与人接触,其实在家也挺好的!”
  哎呀我滴个神啊!
  老局长立刻换了一张脸,情意绵绵的伸手抚摸上妻子的脸蛋:“夫人就是太溺爱孩子了,好吧,反正老夫无能力令她所有长进,哎!”
  “你……你们……你们……”砚青结结巴巴,向后一个仓促,干爹和婆婆……这……太可怕了,是他们演技太好,还是……再次撇了两位老人一眼,不敢再看,干妈知道了还不得气死?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干妈。
  天呐,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别玩啦!
  “青儿,此次你二妹为你带回一俊秀男子,倘若你真心喜欢,为娘的愿意为你纳入房中,外边凉,早些回屋歇息吧!”李鸢慈爱的拍拍女儿的肩膀,后继续如胶似漆的挽着老局长离场,一路有说有笑,背影那般甜蜜。
  砚青感觉被人当头一棒,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这是真的。
  俊秀男子?呸!还纳入房中……不对啊,哪有做娘的为女儿找男人的?就算是纳入房中,那也是男人纳女人,哦对了,越女王朝,名字太女性化,还有什么三十七年的,难道这不是中国的古代?而是她已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这也太神气了吧?不能慌不能慌,一定要想办法回去才行,二十一世纪才是她的归属地,不能慌,现在对这里一无所知,第一步便是了解这个家庭,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怎么这么多小姐?
  想不到前世,她居然和这些人如此有缘,第二步才开始寻找出路,可不想饿死在这个鬼地方。
  “大小姐!”又一小丫鬟经过,微微欠身,后无表情的继续前行。
  “那个谁,你等等!”砚青急忙叫住,抓抓后脑,尴尬道:“请问姑娘,我的房间该怎么走?”指指自己的鼻子,古代是叫姑娘吧?
  一身鹅黄轻衫的小丫鬟淡淡的指着一个方向道:“第三间,大小姐,一直听说您一辈子没出过房门,起先小的还不信,现在看来……呵呵!”冷笑后,继续前走。
  啧啧啧,这大小姐当的,真窝囊,连小丫鬟都趾高气昂,青儿,沐青儿?女孩子不是奴婢吗?小的?难不成还真是女人当政,女人为尊?
  按照指示路线,回到了院落,除了感叹气派,便是暗自咂舌,好庞大的家园。
  “大小姐!”
  两名守卫,均是女子,腰挎佩刀,齐齐弯腰,单膝下跪。
  再次让砚青明白到,这就是女尊国,感觉还不错,点头道:“起来吧!”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后不可思议的望着砚青,仿佛对方说出如此霸气的话,太错愕。
  “我进去了!”砚青没理会她们,也明白这沐青儿曾经多无能了,烦闷的在屋中央的茶几上端起一杯茶水仰头灌下,鬼地方,还没百分百相信穿越的事,下午去山下看看,倘若没有所谓的集市,哼哼,叫他们统统好看。
  没集市,油盐哪里来,对不对?想骗她可不容易。
  还没来得及咽下一口香茶。
  “沐青儿,死我也不会从的,识相点就立刻放了我!”
  这声音,耳熟呢……纳闷的看过去。
  “噗!”毫无预兆的喷出,神情呆滞,眨也不眨,手中茶杯更是应声而落,颤声道:“柳啸龙……连你也……也在……”怎么还是长头发?而且浑身只着一件白色亵裤,五花大绑,正咬牙狠瞪着她。
  ------题外话------
  为了女主,男主真是煞费苦心,为博红颜一笑,难啊。
  砚青要开始出丑了,说了一大堆的古诗,说全是她所作,令大伙很是无语,原来砚青真穿越后是这副德行。
  ☆、第二百四十八章无耻不是罪
  男人卷缩在床榻最里侧,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渀佛一位极力捍卫贞操的少女,英气的眉宇却透着说不出的骄傲,毫不娇气,一泓顷直的泼墨长发顺着脸颊全数披散肩头,随着剧烈的呼吸,微微起伏,与一般的古铜色男子不同,皮肤吹弹可破,好似从未经过烈日的侵蚀,皙白如羊脂。
  发尾扫荡着平坦坚实小腹,双臂捆绑于后,白色亵裤遮不住羞涩,砚青甚至能靠眼便能描绘出布料下的凹凸,少许顶发由一根墨玉簪禁锢,偏斜的过长两缕刘海垂落胸脯,比起短发时,五官更为鲜明,尤其是那双红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豆蔻般红润,令她都开始春心荡漾了。
  血气上涌,口干舌燥,柳啸龙在古代居然这么帅呢,比她曾经幻想出的还要具备杀伤力,不过是一头及腰发而已,差距这般明显。
  “沐青儿,你不要乱来!”男人被看得毛骨悚然,似乎知道此刻毫无反击能力,开始警告。
  空间内,安静地荡着‘嘀嗒嘀嗒’的细微脆响,女人眼中并未带有(情一色),就那么痴痴傻傻的观望着,忘记了身在何处,渀佛周边事物已不复存在,置身一片最为宁静的雪海。
  美若神祗的男人正似一头即将被人宰割的羚羊,以一种呼救的目光渴求地看着她。
  男人微微皱眉:“你傻了?”
  “哦!”砚青这才回神,抬起左手一看,果然还戴着那块蓝钻手表,就说嘛,哪里来的嘀嗒声?没有汽车的叫嚣,居然安静得令人窒息,第一次听到手表发出秒针的移动声,现代的产物呢,看着真亲切。
  看来她不是灵魂附体,身体还是自己的,手心的剥茧早已证明,或许这个沐青儿和她拥有着同一张面孔,阴差阳错调换,那么真的沐青儿是否已去了现代?这辈子,居然能遇到如此奇妙的过程,是该庆幸还是埋怨?
  是记得从前有那么一段时间幻想着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可也是三天热度,过后便忘,现在她好不容易和柳啸龙有了进展,孩子也近六岁,根本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可能怎么办?老天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一直觉得很幸运,才知道所有的甜蜜不过是回光返照。
  怎么着也得给她个考虑的空间吧?
  讨厌起耳边响起的那些虫鸣,讨厌闻到自然界的芬芳。
  “沐青儿?”
  “啊?”收回思绪,如果回不去,老天爷对她也还不错,回到了有这个男人的地方,好奇的问道:“你……为何会被绑至此?”
  闻言,美男一脸惆怅,垂头自嘲一笑:“一言难尽,自小被卖入青竹苑,供人玩乐,只可惜身份卑微,沐二小姐私自帮小的赎身,本以为找到了今生依靠,谁知竟然是与你这个无用的女人携手,沐青儿,我心已许,放了小的吧?”
  说得那叫一个凄惨,砚青好似都听到了死人时二胡拉出的悲凉之声,吸吸鼻子,擦擦眼眶,上前哽咽着坐上床铺,见男人惊恐万分的后退就嚎啕道:“柳啸龙,你在古代怎么这么悲催啊?我是砚青啊,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呜呜呜呜柳啸龙,你咋这么惨?”
  天呐,有谁知道那个呼风唤雨的黑道之王,在前世居然如此的不堪?青楼小倌,还是自小卖入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买走他的**,吸吸鼻子紧张道:“你的贞操有被人买过吗?”不要啊,太可怜了,不会是哪个老太太践踏过的吧?
  “她们嫌我老!”男人眼底闪过黯然,屈辱的偏开头,楚楚可怜。
  “谁说的?你不要这样想,比起那些小男孩,你好看多了!”砚青抹了一把泪,爬上床将男人紧紧搂入怀中安抚。
  某男浑身一震,后安静下,没有再抗拒,眼底也闪过雾气:“你不觉得我长得很怪异吗?都说我是妖怪……”
  砚青愤恨的瞪眼,拉开距离,低吼道:“胡说,你这叫混血儿,在我们那边可吃香了,再说了,容貌是父母留给我们的,哪能嫌弃?”不对啊,古代有欧洲人吗?狐疑道:“但你这脸是怎么形成的?”
  男人默默垂头,苦涩道:“我娘乃西域人士,父亲位居中原,一夜风流,娘亲生下我,但在六岁时,她去世了,交给我一信物,亲叮咛万嘱咐,定要找到他,谁知刚到此处,便被人俘获,卖入青竹苑,现如今已有二十年!”
  某女在心里打算盘,二十加六岁,也就是说他才二十六岁,不要啊,她不要老牛吃嫩草,她都三十一了,还是想办法回去,这里就算有柳啸龙,可没有孩子们,没有英礀,没有茹云,好不容易有个甄美丽,还来甩她耳光,终于碰到正常人干爹,却娶了婆婆。
  什么跟什么啊。
  “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纵使是死,我也会保护你,对了,你叫什么?”焦急的问道。
  男人不相信地看看两人几乎算黏贴在一起的距离,再次后退少许,垂头淡淡道:“小天!”
  “小天,你相信我吗?相信我会保护你吗?”一本正经抓着男人双肩问,这如果是女尊国的话,那么这个俊美的男人定会被人惦记,即便他不是柳啸龙,那她也不想他躺在其他女人怀里承欢,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很洁身自爱,那她一定尽所能的护他周全。
  小天好似如今也别无出路,抬眼注视了一会女人如画的容颜,渀佛不再那么讨厌,抿唇轻轻一笑,点点头:“我相信!”原来就算某天,他变得弱懦无能,她还是会不离不弃。
  砚青被这昙花一现的笑容迷惑,木讷的抬起右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眨眨眼道:“我一直就觉得你扮古人很好看呢!”
  男人没有避开,任由其胡来,腮边出现了迷人的酡红,羞涩的垂头问:“你在说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太忘乎所以了,失态了,对不起!”尴尬的收回手,这色手,怎么就管不住呢?
  “其实……你也不错,并非传言那般不堪,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跟着你,一生一世!”不自然的说完,立刻低垂下头,将一个被迫嫁入豪门的少年演绎得活灵活现。
  砚青差点滚下床去,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小天,是这样的,我们才刚刚认识,哪能……”
  小天泫然欲泣,没有去看,而是传来一声带有自我讽刺的笑:“我就知道,像我这种颜老色衰的男人,岂还奢望着嫁个好人家?”
  “小天,我……”砚青见男人如此悲伤,于心不忍,长叹道:“不是你不好,是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你懂吗?”
  小天肩膀一阵耸动,但很快压制了下去,迷茫的看去:“奴才没明白!”
  某女自己也没明白,无力的平躺下,望着床顶沙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虽然我强迫着自己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惊惧,因为老师没有教过回去的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好想我的孩子们,想我老公,不知道他发现我不见了后,会不会又回到五年前那样!”双手大力覆盖住泪痕斑斑的小脸,这才是她最害怕的。
  一定会,他一定会那样的,或许会更恐怖,光是想想都后怕,所以为了他,她也一定要回去。
  只是她没看到,男人眼底闪过了一抹自豪,更有着心疼,打破沉默道:“你是不是……得了癔症?”一副对方在疯言疯语般。
  “我是说真的,算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小天,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后世,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才是我的丈夫,我爱他,此生至死不渝,你明白吗?我不会背叛他!”多可怜的孩子,一心就想找个依靠,可是她真的不行,或许和那个去了现代的自己,他们是一对,但绝非是她。
  她会帮他找回那个真的沐青儿的,喜结连理,想不到这一世也是恋人,这就叫生生世世吗?即便当初不绑架他,也会机缘巧合在一起吧?
  小天看得入神,几乎动用了所有意志才未紧紧拥住,摇摇头:“太匪夷所思,恕我一时无法接受!”
  “没关系,你会接受的,现在你来给我讲讲这个越女王朝的事,我丁点不知情!”
  男人木讷的点头,后望着窗外的一颗白杨树喃喃道:“女王瓦尔当政,荒淫无度,终日迷恋男色,不早朝,百姓苦不堪言,你二妹沐云儿现如今在朝为官,从二品,与太女三皇女交往密切,而奴才便是被她买来,三皇女英礀飒爽……”
  见小天一说到这个三皇女,就目露崇敬,心里顿时不舒服,冷哼道:“所以你就喜欢她了?”
  “想这天下,又有哪个男子不倾心于她?哪怕是被她惊鸿一瞥,此生足矣!”说完就又哀怨的垂下头。
  砚青咬牙切齿,明明就是春心荡漾了,柳啸龙的前世只能配她的前世,可恶,到底什么女人让他如此爱慕?抬手就冲那头颅狠狠敲了一下:“刚才是谁说可以跟我携手的?”
  小天愤怒的瞪眼:“若不是你们逼迫,我会就范吗?沐青儿,我想清楚了,今生不能得一良伴,死不足惜,你放了我吧!”
  “我……我要不呢?”这男人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她有这么差吗?情愿死也不愿和她牵手,柳啸龙的前世分明就是个瞎子。
  男人立刻危险的眯起眼,后阴郁道:“你要不介意得到一具尸体,我可以成全你!”
  砚青傻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吧,是她威胁他不可胡来,现在成他了,老天爷,您这是在惩罚我吗?三皇女有什么好的?为了她,他情愿去死,越想越生气,干脆直接扑上去将人给压在了身下:“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多有骨气!”小手开始去扯那唯一的亵裤。
  小天闭目不言。
  奋战了一会,发现裤头的结完全打死,还真是早有准备,垂头开始用牙齿去撕咬。
  柳啸龙眯开一只眼,瞬间血脉膨胀,就这么瞅着女人的头颅在眼下晃动,过于刺激,冲击着视觉,察觉到身体开始诚实的给出反应,唯恐穿帮,立刻大力翻身将尴尬压在床第之间,偏头冰冷无情的瞪视着,里面写着无法隐忍的侮辱。
  砚青不过是逗逗他,竟然反应如此激烈,百年老醋坛被打翻,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翻身下床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男人顿时呼出一口气,吃醋了呢,蛮可爱的。
  “大小姐!您跑哪里去了?小的到处找您呢!”
  就在砚青横眉竖眼要去会会那个所谓的三皇女、打得她满地找牙时,刚出门又一群小丫鬟蜂拥而来,数一数,五个,为首的女孩穿着比较高贵,眼里闪过刹那担忧,某女想,莫非这就是她的贴身丫鬟?
  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堪入目,一脸的黑斑,烦死了,在古代,胡言乱语是要被当魑魅魍魉的,说不定还会大火焚烧,问道:“你……”
  “大小姐,你这眼神……”麻子女孩可爱的凑近脸,仔细的端详。
  我……失忆,对对对,扶着额头痛苦难当:“起早我本想去踏青,结果不慎后脑受到重击,现在昏昏沉沉,好似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个,请问你是?”
  “我是砚青啊,大小姐,你没事吧?”一副‘该不会傻了吧?’
  砚……砚青?那她是谁?她才是砚青好不好?头冒黑线,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看着女孩笑道:“那个砚青啊……”呸,看着别人叫自己的名字怎么这么别扭?还是继续道:“我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一片空白,不过应该只是短暂的,兴许明儿一大早就康复了!”
  “噗!”后面四个小丫头还是没忍住,喷笑而出,大嫂还真能瞎编,失忆都用上了,不过还算聪明,反应机智,见大嫂看过来,立刻将笑声转换为鄙视,幸灾乐祸。
  麻子女孩好歹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没有失态,只是石化了而已,许久后才压制下想笑的冲动,劝解道:“大小姐,您可别再出事了,否则咱们还怎么在这山庄里待是不是?您没看所有人都瞧不起咱们吗?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您不问世事,二小姐好歹也从二品,三小姐更是山庄未来的传人,四小姐虽说是二夫人所生,终日常伴青灯,可第一世家的六公子甘愿为了她来咱山庄当了八年官家……”
  “等等,二夫人?”这死老头,娶了几个?这不是女尊国吗?一男侍二妻?
  “对啊,二夫人,您该不会连这也想不起来了吧?”麻子女孩万分惊讶。
  砚青要吐血了,希望回到现代后,干爹在前世娶了两个女人的事,不要被干妈知道,否则还不得把干爹剁成肉酱?纳闷道:“看来我爹本事不小嘛,居然能令两位女子为他臣服!”
  “那当然,咱老爷,那是前朝君主所出,想当初,男子当政时,咱老爷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更是赢得两位倾国佳人的芳心!”女孩说得极为振奋昂扬。
  某女咂舌,也就是说,曾经还是有男人当政的时期,只不过后来被女人翻了天,不断打压男性的自尊,视男人为玩物,沐云山庄应该是唯一一个以男子娶女子的奇特之地,浑身上下,就一块手表能证明她非此地人,如果有个手机也好,可以拍下这离奇事件,回去定能发笔横财。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