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轰！”
  一声巨响由屋子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就见一位器宇非凡的男人紧搂着一位美丽绝伦的女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像是逃命似的坐上了停靠门前的银白色保时捷扬尘而去。
  临走前只见那位美丽绝伦的女人皱起眉头担心的问着身旁的男子。
  “让他们这样持续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可以吗？”
  “你看到我已经试过了。”男人无能为力的看着女人，他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可是……”女人有些担心的说着。
  “我们还是快走吧，要不然准会被他们拉去当离婚见证人。”男人打断女人的话，替她开了车门扶她坐进车后，自己亦赶忙的坐上驾驶座。
  “可是爸妈…….”女人再度开了口。
  “二十几年他们都是这样吵吵闹闹走过来了，不会有事的。”男人开口打断她，却不忘手脚并用的发动引擎。
  “可是他们这次说要离婚呀！”女子一脸事关体大的表情叫着。
  “离婚？这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离婚’这两个字早变成他们的口头禅……”男子边说边加足马力，车子咻一声消失在路的尽头，而屋内却依然热闹滚滚。
  “杜明，你给我放手！”于静雅怒气冲天的对杜明吼叫。
  “老婆，你别生气嘛……”杜明柔情似水的哄着于静雅，双手死搂着她。
  “别生气？！你教我怎么别生气？”于静雅一脸不可置信的死瞪他，”小雅离家出走已经一个月了，你竟然一个字都不提？要不是我今天心血来潮整理房间而发现那张纸条的话，你打算瞒多久？”
  看着怒不可遏的妻子，杜明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瞒你……我只是忘了…… 他念念有辞的说。
  “忘了？”于静雅尖叫的问，女儿的失踪让她忘了教养，她尖酸刻薄的对他怒吼，”女儿离家出走这事你竟然可以忘了？那你是不是连祖宗八代都忘了！”
  “祖宗八代？”杜明愣了一下，努力的回想着，然后可怜兮兮的对她说：”完了，我真的忘了祖宗八代了。”
  “你……你真是气死了我！”于静雅气急败坏的尖叫着，”你放手，我要离婚。”
  “不要，老婆。”杜明大喊一声，死命的搂着她，”打死我也不放手。”
  “杜明！”
  “老婆原谅我，我发誓下次绝对不敢了，你不要说离婚这事吓我好不好？”他忏悔的对于静雅乞求，”原谅我好不好？我会马上把小雅找回家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放手、放手！”于静雅简直快捉狂了，她奋力的挣扎着，无奈娇小依人的她就是甩脱不了杜明双手有力的钳制，她狠狠的死瞪着他，”放手！”她再对他说一次。
  “老婆……”
  “我叫你放手！”于静雅瞪着他一字一字的说。
  “老婆……”看着她一脸”老虎不发威你把它当病猫”的表情，杜明不甘不愿的慢慢收回钳制她的双手，满脸恳求的表情看着她。
  “你等着法院通知吧！”于静雅对他欲哭的表情而不见，冷冷的说了句话后即转身回房。
  杜明追了上去，只见她从衣橱上拿下行李箱，开始将衣橱内的衣服一件件放进去。
  “老婆不要吓我……”他紧张的上前阻止她。
  “走开。”于静雅一肚子气的说。
  “不行，找绝对不让你再次离开我。”杜明摇摇头，一屁股坐在被他强势阖起的行李上。
  “我叫你走开。”
  “老婆，没有你我会死的。”他摇摇头，动之以情的对她说，”你还记得上次你离开我的时候吗，才几大而已我就瘦了十公斤，如果你这次再离开我的话，我真的会死的。”他一脸可怜相的诉说着，”失去你就像失去了一切，没有你我会一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只想你，不用几天你就可以看见我槁木死灰的躺在床上，等待死神的召唤。”
  “你不要乱说话！”
  “小雅，没有你我真的会死。”杜明叫着于静雅年轻时的小名，柔情似水的看着她说。
  “你……”于静雅有丝感动。
  “不要离开我，不要说离婚这种话。”他轻拉她坐在床边温柔的凝视着她，”不要离开我，小雅，我爱你。”
  “你……”于静雅酡红了脸颊低下头羞答答的说，”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说这种话，你不害臊吗？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小雅。”杜明抬起她的下巴，柔情万千的看着她，”不要离开我，嗯？”
  看了他半晌，于静雅最后还是无声的点头。然而在片刻后，她就开始咒骂起自己，都几十年了，她怎么还是逃不出他满怀柔情的手心？她怎么这么笨呀？
  三十年前，每当他一甜言蜜语、深情款款时，他如果说了南北她就会忘了东西，而今三十年后，就算他们吵得再不可开交，相处的模武却依然如此，唉，是谁说夫妻是相欠债呢？看来该是她的终究是躲不掉的，只是可怜了自己那双儿女了。
  像宇宸年纪轻轻就得替父亲负起家业，导致他老持沉重的性格，还好现在娶了瑄梅才有了改善，可是小雅呢？因为遗传了她父亲的聪颖与性格，所以有着一脑子用不完的鬼灵精怪的点子与作为，从小就不是个乖宝宝的她，相信长大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照理说她已经十八岁了，而且曾独自在国外待过三年，自己可以不必担心，可是天下父母心，哪有父母不担心儿女安危的？更何况毫无音讯的失踪一个月？哼，如果她回来了，自己一定要好好训她一顿才行。于静雅气愤的想着。
  瞪着眼前似笑非笑，一脸幸灾乐祸的肯恩·莫非，杜小雅简直快气成内伤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老天待她也未免太薄了吧！同样吃了变身丸，同样变了身，为什么他变成青少年，她却变成了小孩？同一天变身，同样一起吃喝玩乐，为什么他恢复原状了，自己却还是个小孩，god！她不甘心！怎么可以这样？！
  “不恭喜我吗？”肯恩·莫非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气呼呼的她问。
  “你活腻了吗？”杜小雅咬牙切齿的怒视他。
  “哈……”肯恩·莫非忍不住大笑出声，他还是没能习惯她那与众不同的幽默感。
  “shit！”杜小雅生气的诅咒并对他怒吼着，”你很幸灾乐祸是不是？要不是你害的，我也不会这个样子的，你还敢笑！”
  “我……我不能自己……”他勉强挤出一句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杜小雅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看着笑不可抑的他，杜小雅恨得牙痒痒的想着，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要担心她为什么没恢复才是，他该是一脸怜香惜玉的关心她才是，不该是像现在这样毫不掩饰的嘲笑她的，哦！他怎么可以一点良心都没有？
  “你该高兴才是，没恢复原状就代表你还可以继续为非作歹，何乐而不为呢？不像我，一恢复就得回去上班了。”好半晌后，肯恩·莫非突然揶揄的开口。
  瞪着他，杜小雅不知道这算不算他变相的安慰，可是竟然用”为非作歹”四个字来形容她？这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她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为非作歹”过了？
  “你的意思是羡慕我啰？”她眯眼看他，贼兮兮的表情由她脸上一闪而过。
  “应该是吧！”他耸耸肩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看着杜小雅突然闷声不响的转身走向卧房，肯恩·莫非一脸莫名其妙的跟了过去。这小魔女又怎么了？他纳闷的想。
  翻箱倒箧的寻找着被自己遗忘许久的背包，杜小雅脸上有丝显而易见的笑容。他羡慕她吗？那还不简单，因为她手头上正还有三颗变身丸哩！
  “嘿，有了。”看着手上的三颗小丸子，她兴奋的叫了一声。
  “什么有了？”肯恩·莫非半蹲在她身后皱着眉问。
  “你不是羡慕我吗？喏，这个吞下去保管心想事成。”她笑容可掬的将一颗变身丸递到他眼前。
  瞠大双眼，肯恩·莫非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手上不起眼的小丸子，”你有很多这种东西吗？”他平静的问。
  “没有，就只剩下这三颗了。”摇摇头，杜小雅将其余两颗一并递到他眼前，”爹地的粉红纯只够提炼五颗变身丸而已。”她有些失望的说，”怎么样，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挑一颗吞下去吧，包准你药到病除……”
  “真的就三颗而已？”肯恩·莫非不太确定的打断她问。
  “对，本来我想再制造多一点，让想返老还童的人有机会能达成愿望，可是……喂，你干什么？！不要——”
  杜小雅的话语被肯恩·莫非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她惊叫出声却来不及阻止他快速的动作，他竟然将她的变身丸一把抛出窗外？！
  “god！我的变身丸！”杜小稚急忙拉了张椅子站在上面，一脸郁卒的表情向窗外眺望，天下独一无二、惟一仅有的三颗变身丸难道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吗，爹地的心血，她的宝贝呀——
  “你发神经呀！ “好半晌后，她回过头狠狠的瞪着他。
  发神经？是谁发神经呀？肯恩·莫非抿着嘴看她。
  她竟然想让别人达成返老还童的愿望？他到底有没有听错呀？这次他的变身没有吓死他是因为他年轻、胆大、不信邪，外加那种不向命运低头的个性使然，要是换了别人，他还真不可预料会发生什么事，而这小恶魔竟然想拿变身丸去散播欢乐散播爱？她的脑筋到底有没有问题？她以为世界上的人都像她那么怪异吗？
  变身？哈，说出来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可是这却是事实，如果这事实被任何一个宵小商人知道的话，她肯定有着极大的危险；如果这事实给国家政府知道的话，那么她肯定会被抓去科学院研究过一生，如果……有太多的如果，反正变身丸这个东西百害无一利，留下它肯定会后患无穷，为了杜小雅好他相信这么做绝对是对的。
  “你说话呀！干什么发神经把我的变身丸丢掉，你知道那花了我爹地多少心血吗？你知道那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重大研究吗？你……”
  “够了。”肯恩·莫非打断她，看着她站在椅子上，有半个身子是依在窗子上，他皱起眉头对她说：”快下来，站那么高很危险的。”
  “我要你把变身丸找还我。”她没听他的。
  “下来。”肯恩·莫非眉头更紧了，这里可是七十五楼不是五楼呀，他沉声对她说。
  “不要。”杜小雅赌气的看他，身子反而更向窗子靠近，现在的她可真是危险至极。
  刹那间肯恩·莫非的心差点跳出了胸口，来不及适应那怪异的感觉，他即眼捷手快的一把将她揽下椅子远离窗户。
  “唉呀，你干什么？”杜小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而惊叫出声。
  “你这该死的小恶魔！”肯恩·莫非瞪着她忍不住诅咒出声。刚刚那种恐惧的心情依然盘旋纠结着他，而他非常不喜欢那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你才该死，还我变身丸啦！”她挣扎着叫道。
  “你——”
  瞪着她，肯恩·莫非有一股又想动手揍她屁股的冲动，然而他却只是狠狠的把她丢在床上，然后将窗户旁的椅子拉出房间，砰一声的甩上房门。
  “该死！”他忍不住再次诅咒出声。
  “你到底放不放我出去？”杜小雅坐在肯恩·莫非桌上生气的瞪着他。
  三天了，这三天来他竟然寸步不离的将她带着身边，就连上班、下班、睡觉、吃饭都不肯让她离开他身旁半步，他到底是发了什么失心疯呀，行径竟然大异寻常？
  “你想去哪？我带你去。”肯恩·莫非放下手中的卷宗抬头看她。
  “厕所。”杜小雅没好气的说。除了厕所一处他不跟在旁外，其它的地方他跟得可紧了。
  “厕所那里就有，自己去呀！”他抬起下巴指着办公室的另一角说。
  翻了个大白眼，杜小雅跳上桌子，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都已经三天了，你知道我快闷死了吗？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告你绑架。”
  “我又没限制你的行动。”
  “可是你监视我、跟踪我、不让我自由。”
  “我有吗？”肯恩·莫非抿嘴看她，眼中却有丝显而易见的笑意，”我只是待在你身旁照顾你而已，你可别忘了你自己现在是个小孩子，没有大人在身旁怎么可以呢？所以我这叫关心、叫爱护，不叫绑架。”
  “哼，你这叫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谁知道你暗地里在打什么歪脑筋。”杜小雅一脸不屑的表情瞪他。
  “是吗？”肯恩·莫非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当然是，像你这么一个身价非凡、万众瞩目的男人，怎可能无缘无故、心甘情愿的带个小孩在身旁，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我是你女儿哩！所以显而易见的是你另有所图。”她分析的说，”你敢说不是吗？”
  “身价非凡？万众瞩目？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的评价还不低。”肯恩·莫非吹了声口哨说，”我到现在还是很好奇你当初为什么一心一意想嫁给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爱上你？恶——你在说外星语吗？我怎么听不懂。”杜小雅一副想吐的表情。
  “是吗？要不就是你突然发神经啰，还是你一向有向男人求婚的习惯？”
  “哼，你说什么笑话，要不是因为你有钱、要不是因为我看你顺眼的话，你想娶我还要等八辈子！”杜小雅不可一世的说。
  “有钱？顺眼？”肯恩·莫非眉头纠结成一团， 一脸不信的表情盯着她，”就因为这两点你要我娶你？”
  杜小雅点头。
  “我的天，你脑筋到底正不正常呀？”肯恩·莫非手拍额头，一副被打败的表情。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他早已摸透她纯然的天性，所以他相信她绝对不像时下的拜金女郎，可是就因为有钱与顺眼这两点原因要男人娶她？她到底在想什么呀？！
  “不正常，所以我当初才会找上你要你娶我。”她摇摇头，说得悔不当初。
  瞪着她，肯恩·莫非为之气结。
  “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没好气的瞪着她说。
  “想甩掉我？没那么简单。”杜小雅反应激烈，恨恨的瞪着他，”这阵子每天和你同进同出，住同一间屋子睡同一个床铺后，你竟然想不娶我？你以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想甩掉我？没那么简单！”
  肯恩·莫非不自知的微笑了，甩掉她？他作梦也没想过。
  “你笑什么笑？我告诉你，最好早点死心吧！今生今世你是非娶我不可的。”杜小雅对他大叫道。
  娶她，一个小他十二岁的小女孩，肯恩·莫非的笑容更大了，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个十余岁的小女孩，难怪他这些年来四处花心、四处寻觅依然找不着她，原来她竟还是个小孩儿呀！
  “下来吧，站在桌面上成何体统。”看了她一眼，他伸手将她由桌面上抱下来。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杜小雅瞪着他大叫。
  “你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我已经十八岁了！”她气呼呼的说。
  “怎么看都像五岁。”肯恩·莫非摇摇头说。
  他还是搞不懂自己怎么会爱上她，从第一次见面的胆大妄为到第二次的尖牙利齿，甚至后来的胡作非为与调皮刁钻，她就像个小捣蛋鬼一样扰乱了他原有的生活，但自己却慢慢的习惯了她。很奇怪、很不可思议，说出来实在没有人会相信，他，肯恩·莫非，金钱与力量的代名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男人，竟然会栽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呵，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太玄了吧？！
  “你……”
  “别气了。”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以不曾有过的温柔对她说：”你不是一直要自由吗？”
  明白自己的心情是一种解脱，然而不了解她对他的感觉却又是一种莫名的忧愁。她对他的感观除了有钱、顺眼之外还有什么样的心情呢？是否也像他一样心动了呢？他一定要试试才行。
  “今天晚上就让你自由个够吧！”他决定性的开口，”但是要小心点，你现在的外表是一个小孩子，可不要真的被绑架啰！”
  “今天晚上，”杜小雅对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呆愣了半晌，她不了解他的意思。
  “这阵子又是变身又是照顾你的，都没时间理会我那些红粉知己们，既然你觉得我们天天溺在一块很烦，那么今天晚上就让你自由呼吸一下，而我则顺便约个会打发一下时间啰！”肯恩·莫非露出一丝笑容说。
  “约会？”杜小雅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来看看今晚原本排定和谁有约。”肯恩·莫非没理会她径自打开行事历看，嘴里还念念有辞着，”爽了那么多约会，不知道那些女人们在背后会如何猜测……”
  “约会？！”杜小雅这次声音更大了些，他竟敢明目张胆的告诉她，他要去约会？
  “你怎么了？”肯恩·莫非暗笑在心里，表面却若无其事的开口问她。
  “你要去约会？”她的声音提高了些。
  “对，你要不要顺便帮我挑个约会对象？”他将手中的行事历递给了她说，”女朋友太多实在也是一种负担。”
  瞪着眼前写得密密麻麻的本子，莎莉、茱丽、玛丽亚、美玲、雅惠、叶子……杜小雅没有看到重复的名字出现在上头，这个该死的花花公子！
  “怎么样？帮我选一个吧！”他笑逐颜开的对她说，明知道这是火上加油。
  “你这个花心大少！”杜小雅将本子甩还他，怒目相向的对他大叫。
  “你这反应不会叫作吃醋吧？”肯恩·莫非接住行事历，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果真亦对他有情。
  “吃醋？”杜小雅尖声大叫，”我是替天下女人叫屈，你一个男人竟玩弄那么多女人的感情，同时与那么多女人交往，你这样子对吗？”她说得义愤填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肯恩·莫非耸耸肩说，”更何况吃个饭、看个电影没什么了不起嘛，你又何必说得如此严重，好像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一样。”
  “你……你这个厚颜无耻的人……”杜小雅生气的大叫，不知道是为众多女人叫屈还是为自己，她怎么会挑上他做老公呢？！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看我还是自己挑一个吧！”看了她一眼，肯恩·莫非哀叹的说，”就安琪吧，好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还是不是那么骚……”他念念有辞的说着。
  杜小雅没有再说一句，反而耳聪目明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当然其中包括了他们相约的时间与地点。
  想约会？呵，咱们走着瞧！她的眼中再次闪现出恶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