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可能和好
可是该接受的他是无论怎样都是跑不了的。
也就只好坦然面对。
纵使他现在再怎么生气,纵使他知道现在应该不给纪唯胥好脸色,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上面反而对自己没有好处,现在最应该想的就是处理方法。
想到这里,老爷子也就直接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多加追究,但是我也不会再继续去插手,不论唯西做出什么样子的决定,我都不会管,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
“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报而已,你们既然做出来了,就必须要想清楚后果,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爷子话说出口,林云和纪唯胥皆是一震,然后对视了一眼。
纪唯胥低下了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爷爷说不管?那怎么办,依着他们和纪唯西之间的关系纪唯西不落井下石才怪!
正思绪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又开口说话了:“当然,解决方案不是没有,毕竟你们是亲兄弟,唯胥你们可以去向他求求情,趁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
在说话的时候,老爷子的视线一直落在纪唯胥的身上,一直看着他,因为他知道,在林云和纪唯胥两个人之间,纪唯胥才是那个拿主意的人。
纪唯胥注意到了老爷子的眼神,想了想,在脑海中演习了一遍,然后开口说道:“爷爷,您的意思是让我们重归于好吗?”
老爷子听着纪唯胥的话,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却是在默认着他所说的话。
“亲兄弟?”纪唯胥听着老爷子的话,突然自嘲般的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爷爷,你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
“兄弟?你问问纪唯西,他可曾有把我当做他的哥哥过,他每次看我都感觉我像是一个外来者,插入者一样,你问问妈妈,纪唯西每次对我们的态度。”
“是一个兄弟之间的对待方式吗?”
“而且...”纪唯胥犹豫了一下,复又看向老爷子,眼神中满是坚定:“明明他母亲才是第三者,为什么他要天生一副优越感,搞得好像是我们抢了他的东西一样。”
老爷子听着纪唯胥的话,厉声呵斥道:“住口!什么第三者!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接着又虚弱的咳嗽了两声,开口宽慰道:“仔细想想,你们不是也是一样的吗?以那样的方式对待他,也同样不把他当做一家人,不是吗?”
老爷子的话是真话,也是事实,纪唯胥听了之后,冷笑了一声,开口也很干脆利落的承认着说道:“对啊,没错,反正他不喜欢我们,我们也不愿意和他有过多的交流,所以,既然这个样子,那为什么还要维持表面的和平呢?何必要互相为难对方呢?”
“爷爷,你不用再劝我们了,我们的磁场之间,注定是负极对负极,碰不到一起的。”
纪唯胥说罢,也不理会老爷子的表情,甚至不管他还想要说些什么。
就直接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些事情,就先离开了,有时间再来看您。”
说罢,看了林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林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连忙和老爷子劝慰着说道:“爸爸,唯胥……唯胥他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啊,他就是因为这段时间心情不好。”
老爷子听着,沉重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嗯,我明白。”
偷卖公司资料的事情被发现,怎么可能心情好?
“虽然是这样想着,可老爷子却还是安慰说道:“你快去看看他吧,不要让他心情太复杂了,多想了。”
林云点着头,开口应着,然后站了起身,开口说道:“那……那我先去看看他,等有时间再来看你。”
“嗯,去吧。”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林云点了点头,临离开前还顺手给他关上了门。
老爷子听到了关门声之后,一脸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做。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来缓和纪唯西和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该说的他也都说了,可这个样子很明显,他不愿意和好。
而不仅仅是他,怕就是连纪唯西那边,也不会想要个他们重归于好,正常交往。
而老爷子也从来没有长过他们可以和睦相处,正常的来往,只希望他们可以不要像现在一样针锋相对。
而纪唯胥在背地里面给纪唯西下绊子的事情,他也多多少少的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只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实在是不好插手而已。
而他也相信纪唯西的能力,可以将这一切都处理的好。
可纪唯胥今天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坚决了,让老爷子感觉到不免有一丝丝的心寒。
老爷子想着,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闭了闭眼,准备休息一会儿。
却听到门口处传来了门锁转动,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老爷子睁开眼,抬起头看向了声源处,看到来人是谁之后,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咧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开口说道:“来了啊。”
来人正是佟院长,即使他们许多年不曾来往,可在这个时候,他们之间还是如以前那个样子的交情一般熟络。
仿佛只是许久未见而已。
佟院长没有回应老爷子的话,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就泛起了一阵酸楚。
壮年时候的老爷子,他仿佛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虽是沉稳,可言谈举止之间也带着许多自负,谁都瞧不上的那种感觉,正是因为自负,所以不会适合在商场那个大染缸里面待着。
可现在呢?
将来还不一定能不能再继续和正常人一样走路。
双重打击之下,他要如何承受?
可他现在却还硬着苍白着张脸,装出一副浅笑莹莹,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