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一片空白
胡树哆嗦着,顶着那股子威压,他已经放展不出自己的异能,只有纯粹的力量可以使用,手一甩,一条皮带从腰间啪的一声射出来,缠在了火如焚的腰上,顺势就向外一带。
此时此刻,这是用了全力,生命中所有的潜能暴发出来,胡树的眼睛都要鼓了出来,脸红如血,头发丝都竖立起来,肚子也胀得老大,这皮带缠在已经吓傻了的火如焚的腰上,啪的一声,把他奋力向外带着。
移动得不慢,但是与那砸下来的鹰头相比,这速度还是不行,照这样,火如焚是一定要被砸死的了。
此时,火如焚万念俱灰,也不对,连念头都没有了。他想要哭,但是哭都哭不出来,只是想到自己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拥有着离火城这么多,现在就这样的玩儿完了,如果不是身边那些人嘶声地吼叫,他真的为以自己是落入到圈套里面来了。
好吧,要死大家一起死!
但是他们是些什么人,不过是下贱的垃圾,没有什么用处,而自己呢,则是高贵无比的离火城之子,是他们能比得了的吗?
不,我不要死,我不甘心啊!火如焚在心中发出最后的怒吼。虽然死在七阶怪兽之下不丢人,但是死了就是太丢人了。
如果现在用父亲的生命来换自己的命,火如焚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没有一丝愧疚,为了自己的命,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鹰头迅速而缓慢地砸落下来,胡树急得都要吐血了,只是全力把那皮带拉扯着。他的家族,他的儿子,他的孙子,所有人的幸福和小命儿,都系在这一根皮带上面。
他拉得好不辛苦,好沉重,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流到了胡子上,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知道,一切都要完了,但是仍然做着最后的努力。
那六个人齐齐向上撞去,心中明白这就是取死之道,以六阶对七阶,这等铁翅鹰战力惊人,如果是千倍以上,自己不须碰到,就要化为渣粉。
就在这鹰头离他们只有五米远的时候,那眼中最后一丝的生命之气消失了,这是因为,那个黄金血液被彻底地吸收到了李小强的手掌心中。
确切说,是那一缕存于黄金血液的意志也选择了服从。这个意志虽然只有一丝,但细究之下却是有如大河,绵绵不绝,但只是藏于这血液之中,丝毫也不外放。连李小强那么强大的精神能量也没有觉察到,这一丝意志比之李小强要强得太多太多,纵然是用尽全力,也是觉察不到。
当这一丝意志选择了李小强之后,那铁翅鹰就失去了最后一丝的精神能量。说来它也是有福无命之辈,这黄金血液在他体内不知多久,他竟然只是被动地借用其能量,没有融为一体,要不然这蝌蚪兽只是他三合之敌,何以能缠斗到这么长的时候。
也只有李小强有了这九百九十九个空洞之后才可以吸收得了,凡是异变凶兽的精神能量,除了极其特殊的几个种族之外,都是以人族为最强。
那一丝意志消失后,这个鹰头就是个没有生命的铁疙瘩,几人那种有如蝼蚁样的感觉立时消失,大家全都像从琥珀里面挣出来的蚊虫似的,恢复了自由。
六人全力撞上,为下面的火如焚争取时间。
砰砰砰砰!
就算是这样,六人也是撞得肩膀碎裂,骨断筋折,有三人用力过猛,立时脑袋迸裂,死于非命。
剩余三人不住往外喷血,那血迹在空中拉出长长一串,之后这三人有如巨石样掉了下去,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力。
五分之一秒。
这等猛撞只是争取了五分之一秒,但这已经足够了。
那原本绷得像是一杆长枪似的皮带早就蓄满力,此时全力回抽,那火如焚一声惨叫,只感觉腰骨都被勒断了,而作为回报,他就像一只怒箭样射了出去,在飞扬的时候,头顶划过铁翅鹰的利嘴,把他那头飘逸的长发的一半给割了去,只吓是他都要尿了。
眼看着火如焚被带了出去,胡树用尽全部力气,就地一个翻滚,好像是驴打滚,最笨的方法也是最管用的办法,呼呼地滚了出去。
巨鹰之头,正好砸在刚才他站的地方。灰尘起,大坑现。
后面马良楚贺还有于海三人,全都愣住了。
那边,火如焚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得地面也是烟尘骤起,不住地咳嗽着,好不狼狈。
楚贺和马良两个急奔而去,扶起被剃成了阴阳头的少城主火如焚。
此时火如焚还没有明白过来,好像是傻了一样,两眼怔怔地看着前方,也不说话。
马良和楚贺看着,心中一沉,这要是被吓傻了,回到城里,他们也是死路一条啊!
“少城主,少城主,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吧?”两人急得大叫。
胡树连跑带爬地过来,他也是死里逃生,心中暗骂火如焚畜生,要不是这样的任性,何以能让那几个忠心耿耿的铁血战士就这样丧了命了呢?
跑过来看到火如焚这等样子,也是心里一沉,不管怎么样,这人是他们的主子,也是他们的命,更是富贵荣华之所在,想了想,猛地举起手掌,狠狠地几记耳光扇了过去。
“胡老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吗?”楚贺吓得都要死了,厉声大叫着。马良也是一样,面如死灰。
“看什么看?现在少城主被迷了心窍了,快点儿打,你们也打,打过来就好了,要是再耽误了,九阶来了都救不了他的!”胡树一声断喝,惊醒了梦中人。
于是楚贺和马良左右开弓,怒扇着火如焚的耳光,一百多个过去后,这位的脸都成了猪头了,终于嘶叫了一声,缓过神来。
就在刚才,他的心窍一片空白,满眼都是那巨大的鹰飞向自己啄来,自己想要跑就却是跑不了,不跑却是在等死一样,这等场面让他呼吸不过来,好像是梦魇一样。
正是脸上的剧痛让他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