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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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個時候,軍區各師師長、參謀長和政委等等一溜排的軍官開會結束出來。走在頭前面的正是姜顯龍的小上一歲的弟弟姜傲風。姜家這兩兄弟為啥說是外來戶呢,關鍵他們不是北京皇城根下長大的爺們。他們都是老子後來在新中國建立後的新起之秀,連帶他們這些人呢也是靠著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登天的,和吳世膦這種一出生就是太子爺的不同。他們可不是嬌生慣養,也不是恣意玩樂的主。他們有野心,也很有拚勁。他們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成就和他們的努力自然是分不開的。
這頭姜傲風在大樓口等車子開來時候無意間朝門口這麼一望,看到個女人站在門口,盯住辦公樓這麼站著不動。
他本不在意,正要移開視線,耳邊就聽到一句柔軟酥麻的女聲:「請問下總政處姜顯龍參謀長今天也開會嗎?」
姜顯龍?可不就是找他哥的?姜傲風來了興致,朝遠處女子看去,可惜那女人被警衛擋住看不真切。
「你是哪位?」警衛的聲音明顯和和氣氣,沒有粗著嗓門問話。實在是眼前這個女人是個尤物,到底是男人,抗不住她這麼一雙大眼含情脈脈的樣子看著自己。
其實吧,柳靜月可不是朝著警衛放電。她那是怒火中燒,有脾氣發不出。瞪大眼睛看警衛,那是對他不滿。可是擱丁燕兒那娘們身上,可不就變成了春情盎然?
「我叫──丁燕兒。一通報他就知道了。」
姜傲風那頭一聽,心裡立馬給炸包似地跳了起來。
丁燕兒的名字他怎麼可能會沒有聽過?那個讓他哥哥神魂顛倒的女人,為了那個女人不惜和自家老子鬧翻。這麼女人簡直在他們姜家如雷貫耳!他找了很多機會都沒有辦法親眼瞧見,如今這人可不站在自己幾米開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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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這姜傲風倒霉催的。你說你好端端的非要好奇看自家老哥的女人做啥?還三步並做兩步,一下就走到了門口。
這一看,姜傲風算是徹底栽了。有首歌裡面唱得好:「一眼萬年。」
好嘛,可不是就是一眼之後刺入骨,幾番折磨刺入心?
眼前這個女人要該怎麼去描述呢?那張極為美麗出眾的臉蛋沒有一絲胭脂粉氣,清清爽爽叫人看了就舒服。
軍裝穿在身上,也不整齊,連風紀扣也不扣上,袖子管還半捲起來。可是這女人這麼一穿,就是那麼的慵懶自得的味兒,乍看下好似風情萬種,細細這麼打量後又發現這個女人穿著軍裝卻異常英氣勃發。少年郎,風流異彩;少女美,靈動萬分。她這麼一瞧你,眼中含俏,眼底卻閃爍冷光。
又柔,又媚,還帶著騷勁的嬌滴滴女人,居然透著股渾然天成的威儀和英武氣息。老天爺怎麼就能打磨出這麼一個矛盾到極點的女人來?
只是這麼一眼,姜傲風終於知道自己哥哥到底為什麼如此痴迷眼前這個女人了。凡是有點本事的男人,哪個不想征服和佔有這個看似柔弱,實際剛強充滿野性的女人?
柳靜月可是個鬼聰明的女人。她一看這個神似姜顯龍的男子跑來,心裡已經大約知道來人是誰了。
「你是姜傲風?」嗲得酥麻入骨的聲音,可是語氣有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穿透力。當然,前者是丁燕兒的嗓音,後者是柳靜月一貫說話的作風。
「你知道我?」不知道開心啥,一聽到這女人柔媚的嗓音喊出自己的名字,姜傲風心裡就激動難耐。
斜眼看了下姜傲風,柳靜月輕哼了一句:「聽說過。現在──立刻帶我進去。」
瞧瞧這口氣!再看看她肩頭那少得可憐的一杠一星,對比人家那兩杠三星,根本就沒把人家長官放眼裡。你說這女人多囂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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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真是有人喜歡她這囂張感覺。瞧姜傲風那樂呵呵,屁顛顛地打著門口守衛的招呼,拉著柳靜月進去的樣子。
他還記得他手裡牽著的女人是他哥的女人不?還記得之前咬牙切齒怒罵人家小賤人,勾引他哥這事情不?
如今他自己還不是大刺刺拉著人家小手,堂而皇之地一路走進了辦公樓。
而柳靜月呢,也任由他拉著手。她是這麼想的,反正你小子拉的不是我的手,可不就是丁燕兒那娘們的?也不知道多少男人拉過她手了,也不差你小子一個。
「我哥今天其實沒有來開會。不過既然來了,不如到休息室坐坐?」
「不用了。我不是找你哥。我找別人。你去忙你的吧。」話一說完,手就掙脫離開,乾淨俐落轉身,朝著吳世麟辦公室跑去。
姜傲風傻眼了,直到人跑得快沒了影才回味過來。
敢情這女人就是利用自己進來啊!好你個丁燕兒,這可是你先惹到我的,我記住你了!回頭我們有的是機會算帳。
姜傲風在那頭傻呆呆的憤恨不平時候,柳靜月早就七晃八逛地進了吳世麟的辦公室裡。
門一開,好傢夥!滿屋子的酒氣味。吳世麟那小子是在上班還是在釀酒呢?
柳靜月火氣一大,抬腳就踹飛了身旁的一個椅子。那氣勢是挺足的,可這一腳踢好後,立馬是從腳指頭穿來痛感。
她又忘記了自己在丁燕兒身上。那女人渾身嬌滴滴的,能經得起起這麼一腳嘛。
「嘶──媽的,吳世麟你這小子,都因為你。我日你大爺的,大白天就在那裡發神經。我才離開你多久就這麼不爭氣了?你想被我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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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通話算是遷怒,也是平日柳靜月的習慣。她早習慣了對吳世麟凶。
從小就柔弱的吳世麟,一直都是被男孩子欺負的對象,加上他又長得細皮嫩肉,不知被那些小霸王們嘲笑過多少回娘們蛋了。
從托兒所欺負到幼稚園,從小班欺負到大班。終於──吳世麟遇見了混世小霸王柳靜月,才真正擺脫了被欺負的噩夢。
對於吳世麟來說,柳靜月就是他的天使,是他重生的女神。即使柳靜月一樣對他凶,一樣對他吼,一樣差遣他做這做那,可是對吳世麟來說是心甘情願的。他願意被她一個人欺負,一個人罵。
只要柳靜月笑一笑,讓他吳世麟就是去跳長城也願意。
可是突然間,他的女神不見了,消失了,再也回不來了。你叫從小就依賴柳靜月的吳世麟怎麼能夠承受得住?
吳世麟是在喝酒。他已經足足喝了三個月了。要不是前一個星期硬被他家老頭子叫手下人把他天天架來上班。他恐怕還窩在柳靜月的墳前醉生夢死呢。
醉得一塌糊塗的吳世麟乍聽到這麼一段罵聲,可不就猛地一個振奮?
多熟悉的罵啊。那是平日柳靜月教訓他時候慣用的國罵標準。常說酒醉的人糊塗,可是心不糊塗啊。
心裡想了這麼久的,壓抑了這麼久,終於被這一罵給爆發了起來。
跌跌撞撞,吳世麟這頭猛地一撲,就朝著來人懷裡撲去,外帶嚎啕大哭起來:「靜月。我就知道你沒有死。我好想你啊──」
夠心酸的,夠煽情的,勾得柳靜月心口也是這麼一顫。是啊!好好地,她怎麼就死了呢?
【偶是有嚴重拖延症的發文小精靈,頂著鍋蓋逃走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