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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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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頸劇烈的疼痛感讓柳靜月腦海之中劈入閃電般刺激驚醒!
  身體的痛楚因為清醒立刻傳到了大腦之中。又酸又麻,還伴隨著揪心般疼痛。剛想動一動身子,脖頸處的刺痛更加讓她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嘶——疼。」迷迷糊糊,柳靜月還顧不上環視下四周情況,直覺上第一時間抱怨著她渾身痛苦。
  「痛?這麼點電擊你就感覺痛了?後頭還有你痛的時候哦。小美人。」譏笑從左邊發出,隨即一張極為年輕俊美充滿邪氣的臉湊了夠來,嘴裡連連發出誇張的聲音:「哎呀,小美人痛的眼睛都紅了。不哭哦,等下哥哥好好疼你。」
  柳靜月被眼前放大呈現的俊臉看了一愣,腦海中翻飛而起的記憶讓她想起了昏迷前剎那。
  抬頭看了眼幾步開外,漠不關心冷酷的端著酒杯坐在吧檯處的龍雷浩。柳靜月痛的禁不住閉了閉眼睛。
  挺可笑的場景。她曾經幻想過很多此他們重逢的畫面。或是她已經嫁人,兒女在旁。或是她依然迥然一身,默默等他。或是從此之後陌路天涯,老死不想問。
  卻是——想不到今時此刻。他滿懷仇恨,夾雜著熊熊火焰而來。而她居然就掩藏在這個令他們共同仇恨的人身軀之內,承受無妄之災。
  這一刻,柳靜月都不知道是該怒或是該笑。
  怒其如此這般對待自己?可是,他要對待的是丁燕兒,壓根就不是自己。
  笑其他當年真的是被丁燕兒陷害。他終未背叛於她。可是此刻面對的羞辱,她有如何咬牙挺過?
  「小美人怕了呢。身子都在抖哦。不怕哦,哥哥等下下手會輕點的呢。」那個邪魅著冷笑的青年嘴裡說著輕柔甜蜜的話,可是緊抓住柳靜月胳膊的手卻狠狠用力,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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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莫航,今年不到二十三隨。自稱哥哥?呵呵,你是未老先衰嗎?」清醒之後的柳靜月固然沒有心思迎面對待龍雷浩。可是這些旁人,她可沒有好耐心和好脾氣。
  柳靜月是匪類,打小就流氓。你想打流氓的注意,除非你比流氓更流,跟橫。
  她這話一出,在場幾個人均是一愣,連坐在角落喝酒的龍雷浩也微頓了手中酒杯,看向了床上突發奇言的女人。
  「南京軍區政委的小兒子。從小就是電腦高手。駭過不少國際知名網站,把侵入政府機要檔案當成遊戲。四年前在閲兵儀式時候,入侵空軍指揮部,讓天上正在檢閲的飛機全部提前降落,耍了一把空軍而啷噹入獄。我說的沒錯吧?」
  嘴裡噼裡啪啦說個不停,柳靜月迅速將那個邪氣十足的青年底細說了個大概。
  趁著幾個人正在詫異之中,柳靜月手指一動,朝向邊上那個帶著金框眼鏡,看似斯文秀氣的青年繼續說道。
  「榮祁連,今年二十三歲。老媽是上海市委副書記,老爸是上海警備區參謀長。心思周密,為人陰冷。五年前策劃並順利搶劫分行送去中央銀行的運鈔車成功。事後又分文未動的送回了公安局。以搶劫罪入獄。」
  這回輪到柳靜月用誇張又嘲弄的語氣說道:「榮祁連,你當年玩的那把也忒小了點。」
  似乎是意猶未盡,柳靜月接著將手指轉向坐在窗檯上那個一臉陽光燦爛彷彿十佳好孩子模樣的青年身上,讚歎的口吻說道:「說到你蘇沐青可就不得了呢。是個塞車好手,對機械類的東西都極為狂熱。四年前你只有十七歲吧——因為手持自製的衝鋒槍直接轟掉了一個黑社會老大的腦袋而以殺人罪入獄。」
  「呵呵,都戰功赫赫呢。」生怕煽風點火不夠,柳靜月還再加了一句。
  眼睛一轉對上靠著牆始終冰冷的一張臉,一身黑衣勁裝的青年,嘴角揚起了放大性笑容:「他——」
  似乎牆邊靠著的青年眼神頓時犀利的射穿她。空氣在一剎那間凝固了。
  「他——我不知道。」攤了攤手,柳靜月狀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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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的話統統說完後,整個房間一片寂靜。幾乎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鋒利而審視著盯著她不動。
  而柳靜月故意忽略這龍雷浩的目光,坦然任由邊上幾個小鬼打量自己。
  「啪啪啪——」率先打破僵局的是龍雷浩,他似笑非笑的舉著酒杯朝床上遠遠示意。
  「不賴嘛。丁燕兒,這幾年裡頭你倒是知道了不少事情。因為覺得要模仿柳靜月,所以連這些你從來都不關心的軍方內部情報都一一牢記於心?要不是從你這張噁心的嘴裡吐出來,我差點以為是柳靜月坐在那裡高談闊論。呵呵,可惜——你認為就憑這點模仿,我就會放過你嗎?老三,你不是備了好東西招待她嗎?」
  那個叫做蘇沐青一臉陽光型的俊男微微點頭,俐落從窗檯上跳下,直接走到床底下,彎身將一個大皮箱給拉了出來。
  然後嘩啦一聲打開,裡面真是五花八門,琳瑯滿目,各種各樣的性虐刑具都有。看那稀奇的樣子,市面上還都沒有。看來是這個男人自己製作的。
  看來為了折磨丁燕兒,真是費了不少功夫準備。
  換了尋常女人看了眼前這番架勢,在眼瞧到這種淫穢之物,恐怕各個都紅透著臉,哆嗦著身子顫抖。
  可是床上這個女人是誰?大名鼎鼎,橫行整個北京的柳靜月。你指望她會像那種台言劇情裡頭那種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小女人那樣靠著淚水和求饒讓男人心軟。那恐怕這輩子也別指望看到了。
  只見她有模有樣睜大眼睛好奇的研究了一番皮箱裡頭的東西,隨後是止不住的笑,笑的還極為開心的樣子。
  「不就是做愛嗎?你們一個個上?還是全部一起來?」柳靜月說的無所畏懼,她的眼中坦坦蕩蕩,你就找不出一點淫邪的味道來。彷彿這檔子事情跟吃飯睡覺一樣簡單正常。
  「至於弄這麼奇怪的東西嗎?小日本變態,你們也這麼變態?真他媽的丟中國男人臉面。對一個女人的報復一定要用性折磨嗎?難道不能對象對男人一眼?狠狠揍她?踹她?或者吊起來抽也行?不是很解氣嗎?」
  你瞧瞧她說的話——真是夠驚世駭俗的。這回屋內所有男人全部感嘆起來床上的女人實在不容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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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萬提斯說過:「如有美女告狀,你該避開眼睛,別看她流淚,轉過而過,別聽她嘆氣,只把她的狀子仔細推究;免得她的淚水淹沒了你的理智,她們的嘆氣動盪了你的操守。」
  這句話告訴我們男人對女人的柔弱型是天生出於難以抵抗的狀態。他總不經意間會心生出幾番憐憫和緩和之意。
  可是如果剛柔並濟呢?如果這個女人的身子曼繞的貼近著你,呼吸輕柔的再你耳邊,整個人看似嬌弱無助,但是那雙美目之下是藏不住的精芒和光彩,是藏不住的無畏和磅礴,是藏不住的奪目和高貴,是藏不住的冷然和大氣。
  你又該如何面對這樣一個精緻美麗中帶著渾然天成威嚴的女人?
  你能夠怎麼辦?你只能夠想陳莫航那樣呆愣著被這樣一個女人狠狠一把揪住衣領,猛的靠近的距離讓彼此呼吸都加重清晰。
  然後只能睜大著眼睛看著這個女人輕撩起嘴角,意味深長的對著自己笑。
  那微微彎起的眼角,有種特別嫵媚的風情。
  她在脫著他的衣服!
  一粒粒紐扣解開,手指順著他鎖骨線條而慢慢滑動而下,探入衣內的那雙小手靈巧而充滿魔力。
  瞬息之間陳莫航覺得呼吸一滯,瘋魔了一般心跳加速起來,連推開眼前這個女人的力氣也喪失了,只能任由她慢條斯理,一點點剝除自己的衣服。
  在上衣脫下的剎那,這個女人不輕不重的再他嘴角啃咬了一下。身體迅速激昂起來,火熱而猛烈的渴望讓陳莫航悶哼一聲。
  這一聲才把魔障消除。
  陳莫航回過神來,驚慌失措的一把將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給推開,然後驚魂不定的從床邊跳離開,連上衣都掛在床上那女人手裡,忘記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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